“隨便吃點什麼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李蒙笑呵呵的看着周盈,那樣子就好像是看自己親生女兒一樣。
“好的,那我就去準備了小姨,你稍等啊。”周盈笑道,看到小姨沒事,她的心情也不錯,她開心的走開了。
周盈離開了以後,李蒙便和顏悅色的看着林煜道:“林煜,你和盈盈,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吧。”
“這個…是,是的。”林煜笑了笑,他有些尷尬的說。
“呵呵,本來以爲,這孩子想開了呢,給自己找一個不錯的歸宿,但是沒有想到她還是這麼固執,哎,我真的有點拿她沒有辦法了。”
“其實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選擇,如何走和如何選擇,都要看她自己的。”林煜微微一笑道。
“是啊,如何走,如何選擇,都要看她自己。”李蒙嘆了一口氣道:“可是這孩子,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一句話,也就是給自己繃的太緊了。”
“你和她認識,你應該也知道,她這個人很拼。”李蒙微微的搖搖頭道:“拼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她現在的年紀,本來是安安分分的享樂的年紀。”
“可是她呢,到現在還沒有認真的談過一次戀愛。”
“或許這就是她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林煜笑了笑道:“她很懂事。”
“盈盈的家庭,你也知道吧。”李蒙道。
“知道一點。”林煜點點頭道:“對於她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不過她自己也很爭氣。”
“當初,如果不是周家那個混蛋花言巧語騙她媽媽,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李蒙冷冷的說。
林煜默然,對於周盈的事情,他不想過多的評論什麼。
“孩子,你是一位中醫嗎?”李蒙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對,我是中醫。”林煜點點頭道。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身體的問題吧。”李蒙道。
“我看出來了,本來我是想找個機會對您說的。”林煜猶豫了一下道:“關於你的身體,你都知道了?”blP1
“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可能不知道?”李蒙笑了笑道:“我的這個心絞痛,是不是已經無可救藥了?”
“也不是無可救藥。”林煜想了想道:“只是與其他人的病情有些不大一樣,但只要你保持好心情,開心樂觀,你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但是你不能受任何刺激。”
“你的醫術不錯。”李蒙道:“我去過很多醫院,也看過很多醫生,他們對於我的病情,也只有兩個字,無救。”
“無救?”林煜搖搖頭道:“這不是絕對的。”
“那是對他們而言,但是對我來說,這種病也不是無可救藥。”林煜微微一笑道:“前提是你得相信我才行。”
“你真的能治?”李蒙看向林煜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她就好像是一個絕望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一般,但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因爲她清楚自己的病到底有多嚴重。
大凡先天性的疾病,都是從孃胎裡面帶出來的,李蒙的先天性心臟病,是屬於一種特殊的心臟病,這種病基本五十歲左右就會心臟衰竭而死。
而李蒙又有一些特殊的經歷,所以她的病甚至連五十歲都活不了,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悲哀,但是現在她突然聽到林煜說她的病有救了,這讓她吃驚不小。
“我說了,只要你相信我。”林煜微微一笑道:“我就能治好你的病。”
“那我的病,就拜託你了。”李蒙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她像是除去了一塊心病一般,她看着林煜道:“你和盈盈的關係不一般吧。”
“朋友,合作對象。”林煜想了想道:“總之我們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盈盈這孩子,從小命苦,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我還希望你能多多的關照她,因爲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李蒙道。
“小姨,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林煜點頭道:“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我去廚房幫一下她的忙。”
“好,好。”李蒙有些欣慰的笑了。
廚房裡,周盈正在準備着夜宵,她在包餃子,三鮮餡的,她的動作很靈巧,餡是一早就準備好放在冰箱保鮮層的,皮是她現做的。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一疊餃子皮已經被她做好了,現在她正在細心的包着。
“我來幫你吧。”林煜洗了把手,找出一雙筷子,開始幫起周盈的忙。
“你包的很好看。”周盈微微一笑道:“我以爲你的手只會拿針或者手術刀呢。”
“除去醫生的身份,我也是一個正常人。”林煜淡淡的說:“既然是正常人,那就應該學會生活,不是嗎?而且我覺得你也一樣,我也想象不到像你這樣的人包鉸子也會這麼麻利。”
“因爲我是一個吃貨,小姨的觀念守舊,她覺得外面飯店的東西放的東西太多,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她就經常做給我吃。”
“我這一手的手藝,全是跟她學的,雖然做的並沒有她做的好,但是每次做她都讚不絕口。”周盈幽幽的說:“我把她當做媽媽。”
“這麼久了,你沒有跟你媽媽聯繫過嗎?”林煜問。
“沒有。”周盈搖搖頭,她自嘲的笑了笑道:“一個狠心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拋棄的人,想她幹嘛?念她有什麼用?”
“或許這不是她的本意,她認爲你到了周家,會過上好生活的。”林煜道。
“不,她清楚周家是什麼樣的人。”周盈道:“她把我丟到周家,是因爲她不想過那種苦日子了。”
“是啊,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生活是最苦的。”林煜有些感嘆:“但如果她熬一熬,苦日子很快就到頭了,只可惜,她沒有堅持下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也並不是每一個母愛都是偉大的。”周盈回過頭看着林煜道:“我比你更清楚她,她是那種吃不了苦的女人,是屬於那種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幻想着一個白馬王子能騎着白馬接她的人,這種人你覺得能吃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