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它爛到自己的肚子裡。”嚴雪凝用一幅警告的語氣對李凌君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泄露了出去,那將會有很多人跟着倒黴的,包括我和你。”
“好,好吧。”李凌君微微的點點頭,她是被嚴雪凝的氣勢給嚇住了,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相信的人恐怕也只有嚴雪凝了。
“另外,你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實驗結果,都應該全部爛到自己的肚子裡,明白嗎?”嚴雪凝嚴肅的說:“這是爲你好,能研發出這些東西的組織,你應該知道有多可怕。”
“好了好了,我的小姐姐,我知道了。”李凌君有些不耐煩了,其他的事情她可以答應,但是這件事情她不同意,她對於研究有着瘋狂一般的偏執,如果說讓她把眼前的研究給放棄,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哪怕是李凌君親自說也不管用。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裡?”嚴雪凝看她的樣子,便已經猜到了她心裡的想法,她不由得有些後悔了,她不應該把這丫頭給叫來,但是林煜提出這方面的要求,她除了李凌君,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合適的人 了。
“我的好姐姐,你放心,我肯定把你的話放到心裡了,我發誓。”李凌君笑嘻嘻的說。
看她的樣子,嚴雪凝也有些無奈,她只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一時半會兒放不下那方面的研究,只能先由着她了,等過幾天在看。
帶隊的還是天狼,與天狼一同來的,還有一個組的研究小隊,這個研究小姐如獲至寶的把那個稱爲‘掠奪者’的東西給放到了冷凍箱裡面帶走,林煜在接受着一名專家的問話。
不過這專家的水平,明顯比起李凌君差遠了,從他問的幾個拙劣的問題上林煜就能想像出來他的能力是有多差,但是沒辦法,上面派來的人就是這些人,這傢伙估計也是一個門外漢,真正的專家,還是等後面上頭在派吧。
天狼的臉色全程都是黑色的,說真的,他跟林煜之間的仇恨,幾乎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只是眼下他有任務,不能和林煜談私人恩怨,否則的話他早就跟林料開打了。
“李教授,怎麼樣了?”天狼瞥了一眼林煜,把自己的仇恨給深深的按在了心裡,他向林煜身邊那位專家問。
“哦,差不多了。”李教授回頭對林煜說:“小夥子,我的問題暫時只有這些了,不過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問題,你現在開始,暫時不能離開帝都,手機要保證二十四小時開機,我們隨叫你要隨到……”
“我可不是犯人。”林煜深深的瞥了那老頭一眼,轉身就走。
“哎,你這人什麼態度,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信不信我現在把你隔離觀察起來,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受到這東西的感染?”李教授不樂意了。
“隨便你。”林煜咧嘴笑了笑,說真的,這老頭老胳膊老腿的,林煜不想跟他起太大的衝突,這種弱不經風的老傢伙,林煜要是跟他們一般見識的話顯得有些欺負他們了,但是這些老頑固們,如果林煜不強硬一點,他們是真的有可能把林煜給拉走研究一番的。
“天狼使,這件事情你負責吧,你看這傢伙不配合。”李教授怒了,他開始拿天狼壓林煜,其實這老頭也是屬於玄道天部的,但他們與天狼不是同一個部門。
他們是科研部的,而天狼他們是武力小組的,一般來說各種瑣碎的或者需要動手的事情,都是由天狼他們出面的,這老頭知道天部的政策,所以他也不怕林煜。
“我們的天狼使,可不像是你這麼不講理。”林煜瞥了一眼天狼,說真的他對這傢伙的身份並不感冒,而他對天部也熟悉了,天部對他來說,也不像是以前那麼神秘了。
天狼對林煜恨的咬牙切齒的,但是他卻拿林煜一點辦法也沒有,沒辦法,誰讓林煜有一個一塵真人做師父呢?這是屬於真正有後臺的人,林煜不把自己放到眼裡其實也是能理解的。
“李教授,我們處理完事情以後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會找人跟他對接的。”天狼說。
李教授一怔,從天狼的語氣裡,他聽出來了天狼似乎是不怎麼想招惹林煜,雖然他不明白天狼有什麼好畏懼的,但是他覺得天狼都畏懼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所以他只得忍聲吞氣的做罷了。
“好了,我問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李教授說。
“收隊。”天狼通過了自己的耳麥叫了一聲,玄道天部這邊的人馬上開始收隊退出,但林煜可沒有打算讓天狼這樣開開心心的走。
“天狼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時務了?”林煜輕蔑的看了天狼一眼,他悠悠的說:“按照你以前的套路,你不應該是把我抓起來審問一番在說嗎?”
“林煜。”天狼簡直有些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抓住林煜的衣服,咬牙切齒的說:“我警告你,不要太囂張了,我代表的是玄道天部。”
“喲,你代表的是玄道天部啊?真的抱歉,對不起,失敬。”林煜做出一幅誇張的表情,他哈哈大笑道:“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呢,你就能代表玄道天部了。”
天狼的一張臉幾乎變成黑色了,但是他拿林煜毫無辦法,論打,林煜這傢伙能吊打他,論後臺,這貨的師父是玄道天部的高層都要仰視的存在,所以他這口惡氣,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出不了了。
狠狠的鬆開了林煜的衣服,天狼一臉黑氣的離開,他的一衆手下也跟着離開了,十里河這裡,總算是變得安靜了下來。
豪華的別墅中,傅景辰依然是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他喝着剛剛採摘下來的極品大紅袍,聽着自己的下屬做着彙報。
“這麼說,這一次又失敗了?”傅景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他拿起茶几上的一瓶酒,對着自己的那名屬下重重的砸了過去,嘩的一聲,酒瓶在那名屬下的腦袋上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