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啊,我沒有想到,在江南,有人竟然能拒絕我。”楚亦寒笑了,他轉身看向楊少道:“楊少,你們江南的人,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林少……這個……”楊少愣了愣,他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雖然他知道這裡的規矩,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女人竟然連楚亦寒的面子也不賣。他聽楚亦寒的語氣,已經是相當的不爽了,如果在這樣僵持下去,恐怕會翻臉。
黑寡婦他得罪不起,楚亦寒他更得罪不起,他現在簡直就是風箱裡的老鼠了。
“我理解,她是黑寡婦,你得罪不起,你也爲難。”楚亦寒笑了笑道:“所以,你就在一邊站着就行了,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
“楚少……”楊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告訴楚亦寒,黑寡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你不要以爲她只是一個女人,但同時她也是一個妖精,普通的男人真的惹不起。
“淡定,淡定。”楚亦寒揮揮手,他走到吧檯前,斜着眼睛看着夏清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楚亦寒。”夏清雪一點頭道。
“呵呵,那你也知道,楚亦寒這個字,在江南域代表着是什麼。”楚亦寒笑道。
“我當然知道。”夏清雪微微一點頭道:“楚少有楚少的驕傲,但是我們江南會所有我們江南會所的規矩,所以請楚少能理解。”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她調酒給我,二是我讓你們江南會所,從江南徹底消失。”楚亦寒笑了笑道:“雖然你是黑寡婦,但我有足夠的辦法讓你在江南混不下去。”
“楚少這是爲難我啊。”夏清雪笑盈盈的說:“不過像楚少這樣的,這些年,我見過的多了去了。”
“呵呵,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我只是想要點面子罷了,你姐妹不給我酒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是看不起我。”楚亦寒冷笑道:“你別忘了,這裡只是一個風月場所罷了。”
“怎麼,你看不起風月場所?”林煜把自己跟前的酒一飲而盡,他站起來走到了楚亦寒的跟前。
“你怎麼在這裡?”看到林煜,楚亦寒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他不會忘記林煜這張臉的,就是因爲這張令人厭惡的臉,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李臨風掃了面子,而後他查出來,林煜不過是一個小醫生。
他不知道李臨風到底抽的是哪門子的風,爲了一個小小的醫生,他就不顧一切的落了自己的面子,他這樣真的好嗎?
“我啊?”林煜笑了笑道:“剛纔清姐說了,我是她們幾姐妹共同包養的小白臉。而且很不巧,在你來之前,茜茜的最後一杯酒,給我喝了。她不是不肯破例,而是要看這這個男人值不值得她破例。”
“咯咯,小男人說的沒錯,我不是不肯破例,而是要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我爲他破例。”劉茜笑了,她取出一瓶昂貴的紅酒,把自己蔥白的手放在酒夜裡認認真真的清洗了一翻,然後取出一個透明的水晶小壺,認真的說:“這是我今天的第四杯酒,打趴你眼前的男人,我親自餵給你喝。”
“是嘴對嘴的喂嗎?”林煜有些小期待的說。
“只要你願意,什麼樣的方法都行。”劉茜笑道。
“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林煜有些扭捏的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明明心裡很想,但偏偏嘴上要說着不要不要,悶騷。”夏清雪毫不客氣的拆穿了林煜的僞裝。
“咳咳,我們先辦正事。”林煜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上一次,是你運氣好。”楚亦寒盯着林煜道:“如果我是你,我現在馬上走開,絕對不在這裡淌混水。”
“我這個人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我覺得上一次有人爲我撐腰,這一次還會有。”林煜笑了笑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楚亦寒道。
“就賭你一會兒會從這裡爬着出去。”林煜道。
“呵呵,你看清楚我這張臉,認識不?我姓楚,我是楚亦寒。”楚亦寒笑了,他覺得林煜就是一白癡,他名動江南的楚亦寒,會害怕林煜一個草根?
可憐楚亦寒一直認爲林煜是草根,而且今天晚上破軍臣服的事情還沒有在圈子裡徹底的傳開,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和跟林煜起衝突的。
“看清楚了,你臉上有幾顆痣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林煜一點頭道:“你想喝酒嗎?”
“不錯,我是想喝酒。”楚亦寒盯着林煜道。
“如你所願。”林煜拿起一瓶酒,順着楚亦寒的腦袋澆了下去。
不是楚亦寒不想躲,而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在這瞬間僵了,就好像是血液在這片刻凝固了一般,他想動,但是偏偏一點也無法移動。
然後,那猩紅色的酒液順着林煜的腦袋從他的身上淌了下來,冰冷的酒水從他脖子裡淌下,讓他那件高檔的襯衫和自己的後背緊緊的貼在一起。
這很難受,而且這還不僅僅是身體上帶來的難受,精神上的難受要大於身體上的難受,因爲這草根根本就是在侮辱他,他楚亦寒從小到大活了近三十年,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看得出來,酒量不錯。”林煜後退了一步,楚亦寒的身子馬上恢復了行動。
“你……你……”楚亦寒狼狽的後退了幾步,他憤怒的指着林煜,眼光如果能殺人的話,他現在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就把林煜給幹掉。
“我什麼我?你不是想喝酒嗎?我這是在餵你喝酒啊。”林煜一幅無辜的樣子。
“來人。”楚煜寒大吼了一聲,隨即五名保鏢衝了進來。
“楚少……”看到自己的老闆這幅模樣,爲首的保鏢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個人,弄死或者弄殘,另外,辦完事後,江南會所放把火,燒了。”楚煜寒惡狠狠的向林煜一指。
“需要我動手嗎?”林煜挽起了袖子。
“不需要,這裡是江南會所。”夏清雪淡淡的一笑。
喝……一名保鏢大喝一聲,他猛的向林煜撲來,這名保鏢的攻勢剛猛,大開大合,看起來應該是洪拳一脈的江湖內家高手。
就在他即將攻到林煜身邊的時候,突然一道冷風從他身後掠過,這名保鏢吃了一驚,因爲以他的經驗,這道冷風應該是屬於一股殺氣,這隻有刺殺高手才能釋放出來的殺氣。
他硬生生的收住自己的雙拳,身子猛的一側,向攻擊而來的那人架去。
一掠倩影迅速的掠過,一條纖細的腿在地上一擰,來人身形拔地而起,整個人向保鏢攻去,半途中她雙手一卡,向前猛的一截,正中保鏢的喉嚨處。
隨即來人一個返身,雙手緊緊的一勒,一根細若髮絲的鋼絲憑空出現,鋼絲的兩端被來人緊緊的抓在手中,她快速的向前拖行,保鏢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喉嚨,他的身形不自由主的被向前拖行而去。
衆人這纔看清楚,來人是一個女人,她的神色很冷,冷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發寒。
難以想像,一個纖弱的女孩,竟然能將一個一米八幾的飆形大漢拖的向前走。
向前拖行了幾米,那名保鏢雙眼一翻,身形一鬆,驟然跌倒在地上暈倒了過去。
來人正是於紅,她右手一收,鋼絲收回到她手中消失不見,她一言不發,走到林煜的身邊,冷冷的盯着楚亦寒。
“原來是有高手啊。”楚亦寒冷笑:“原來黑寡婦在江南的圈子裡這麼出名,靠的不是那張臉,你原來還是有些手段的。”
“我倒是想靠臉吃飯,咯咯,可惜江南沒有人能開得起這個價碼。”夏清雪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旗袍的冷翠也走了出來,她同樣站到了林煜的身邊。
夏清雪身邊的向個小姐妹性格各異,她們或者冷酷,或者表面放蕩,內心痛苦,或者溫文爾雅小家碧玉。但是她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管她們表面上是怎麼樣的,但一旦她們認真對待敵人時,將會毫不留情。
江南會所,本來就是一個爲一些命苦女人提供一片淨土的地方,隨着這幾個女人聚在一起,會所裡所有的人都走了過來,有服務員,有陪酒的公主,甚至有酒吧裡擦酒杯的調酒師。
一個女人並不可怕,但一羣女人聚集在這裡,就有些可怕了。
這就是江南會所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地方,因爲生活在這裡的女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她們在夏清雪的號召下,抱在一起,不管是有誰想在江南會所鬧事,他們都必須付出代價。
“我真的有些小看你了,黑寡婦。”楚亦寒這才意識到不對了起來,他帶的保鏢不多,如果這羣女人真的撕起來,絕逼是吃虧的。
“這點並不重要。”夏清雪淡淡的說:“重要的是,你在我們這裡鬧事,你要毀了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