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止住腳步,回過頭看了看那位老者,哼聲道:“老黃,難不成連我保薦的人你都信不過?咱們都是賀老的老部下了,你覺得我會害賀老不成?”
“你看,老修你又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誰說你要害賀老了,我只是擔心你一時被人騙了,別的暫且不論我就問你一句,你見沒見過有這麼年輕的中醫?中醫這門學問可是要熬時間,耗資歷的,可不像西醫那般可以速成。”
“你!”
之前黃老和修老之間性格本就不對付,這點葉辰楓倒也看出了些端倪,因此見修老又要動怒時趕忙擡手將其勸了下來。
“修老,現在時間緊迫,實在是不適合同別人爭吵,這樣,此事就交由晚輩來解決就好。”
說着,葉辰楓便看了看對自己一臉不屑的黃老,隨即又走過去自顧自地抓起他的手腕爲其稍稍診了下脈,突然道:“黃老是吧?如果我沒診斷錯誤,您早年間應該受過傷,而且是臨近心臟部位。”
聞罷,黃老頓時將手抽了出來,哼聲道:“嘁,我臨近心臟部位的確受過傷,可這事兒老一輩的人幾乎都知道,包括老修,說不定就是他告訴你的,想用這種方法矇騙我?你當我是傻子?”
“放你孃的屁!黃老頭兒,現在老首長病危,誰還有功夫和別人說起你那點破事兒,少在這裡胡攪蠻差,告訴你,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你可是要擔責任的!”
在修老罵完後,葉辰楓又道:“黃老彆着急,之前我話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您早年間不僅臨近心臟要害處受了致命傷,而且這傷應該還是毒傷,甚至即便是現在依舊困撓着你,每逢午時三刻,先是心臟劇痛,緊接着這股劇痛便會傳遍全身,幾乎天天如此,折磨得您根本就睡不着覺。”
“而且這種劇痛感往往在持續一個小時後,便會如同潮水般退去,不知我說的可對?”
當葉辰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黃老看他的眼神頓時大變,他是軍人,生性要強,這些隱痛只要還在他能忍受的範疇內就不會對聲張,因此除了他自己知道外,也沒有任何一人知道他已經受了四十多年的劇痛折磨。
甚至就當從京都那邊來的幾個中醫聖手定期爲其診脈,檢查身體的時候,也從無一人說出他的這種隱疾,如今竟被面前這青年幾分鐘就給診了出來!
這診脈之術,真算是絕了。
隨即,黃老也悻悻地坐了下去不再說話,在場其餘幾個老者也都是對葉辰楓另眼看待,能讓脾氣比驢還倔的黃老服氣的年輕人,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
“哼,現在知道我的眼光如何了?還真以爲我跟你這老東西一般那麼好被人騙?”
給了黃老一個白眼後,修老當即便帶着葉辰楓上樓,而這時也有警衛進來稟報,說是一個叫賈楠的人已經到了門外要進來,還說是葉辰楓叫她來的。
“確有此事,修老,賈楠她本就來自中醫世家,中醫術也很不錯,一會兒正好給我幫忙打打小手。”葉辰楓介紹道。
“好,既然這樣你們就直接帶她上二樓吧,要快。”
修老匆匆說完後便和葉辰楓率先上嘍,來到一間面積極大的臨時搶救室中,幾個白大褂醫生正圍着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佬不知在小聲討論着什麼,在他們旁邊的病牀上,則躺着一個身上被連接了各種儀器,臉色慘白一片的老者,想必就是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