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秦天收針。
當他拔下銀針的時候,故意檢查了一下針孔是不是還有殘留的餘毒。
直到徹底清除乾淨,秦天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還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什麼事,秦天可就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不過,秦天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皮膚極好。
彈指可破。
水靈靈的皮膚就跟豆腐一樣細嫩。
如果不是這麼多保鏢站在旁邊看着,秦天可真想多卡點油。
而此時,保鏢看呆了,這種手段祛毒。
他們第一次見。
在傳統的醫術中,也有銀針救治病人的手段。
可是醫術傳承數千年,到了現在,很多特殊的醫療手段,都已經慢慢地失傳了。
面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能有如此手段,這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過了沒多久,薛歆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秦天緊緊地抱在懷裡,瞬間臉紅耳赤。
原本平靜的情緒,也在那一刻,變得緊張無比起來。
此時她的心情被另一種情緒所代替,作爲一個女人,本能地掙脫開秦天的懷抱,雙手抱住胸前,慌亂地喊了一聲:“你……臭流氓……”
“你罵誰呢?你剛纔劇毒發作,我救了你,不謝謝我就算了……還冤枉我耍流氓?”
“這讓我上哪說理去?”
秦天見狀,委屈地喊了起來。
“這……”薛歆媚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的確自己覺得不舒服,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保鏢,幾個保鏢紛紛點頭後,她纔有效歉意地低着頭。
用餘光瞟了一眼秦天,低語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誰讓你抱人家的……哼……”
“喂,我的薛大小姐,你中了和薛老爺爺的劇毒,你是女人,我又不能把你衣服褪去,只能抱着你,才能更準確地找到劇毒腐蝕過的位置。”
“別人就算是求我,我還不一定肯呢。”
“佔便宜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我可不想再被你咬一次。”
“要不是看在你危在旦夕,我纔不管你是生是死呢。”
薛歆媚頓時震驚了:“你說什麼,和爺爺一樣的毒?怎麼會這樣?”
“這是千真萬確的。”
秦天用手指了指地面上的黑血,繼續說道:“這種劇毒被逼出來之後,會發出一種惡臭,我給薛老逼毒的時候你也在場,你仔細看看吧……”
“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薛歆媚一愣,心中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這麼說,你……救了我?”
“不準確,應該是暫時控制,我不敢保證,你和薛老會不會第二次毒發。”
“什麼?”
薛歆媚再度震驚。
嘴裡緊張地喊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號稱天醫嗎?你不是說有把握治好這種毒嗎?”
“怎麼會連你都沒把握了?”
秦天輕嘆一口氣,解釋道:“這是一種可以遠程超控的劇毒,準確地說是一種邪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人用邪術強行下毒,而你長時間和薛老在一起,就成了他的下毒目標。”
“因爲你的身上,已經沾染上了這種劇毒的氣息。”
“邪術的原理我跟你也解釋不清楚,只要你身上有這種劇毒的氣息,便會被他們所利用。”
“從你身上毒發的情況來看,我治好薛老爺子,已經激怒了他們。”
“對你下手,他們只不過是想告訴我,他下的毒,無人能解。”
轟!
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嚇的薛歆媚臉色蒼白無色。
她緊張地拉着秦天的手,趕忙問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看到爺爺再受這種痛苦了?秦大哥,我……”
薛歆媚的話還沒說完,秦天就擺了擺手,打斷了:“打住,求我的時候就叫的這麼好聽,秦大哥?治好之後呢?你張嘴就咬人啊?”
“我可不敢幫你,我怕……”
薛歆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哪怕此時他的心理再憤怒,也不敢表露出來,強壓着怒意,趕忙撒着嬌:“好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向你道歉,你還不滿意的話,你說吧,你想怎麼着,我都聽你的……”
“不行……”秦天想也沒想,搖着頭說道。
“喂,你……”
薛歆媚被氣的肺都快炸了。
這不是明擺着故意刁難薛歆媚嗎?
緊張的情緒下,薛歆媚直接被急哭了。
“喂喂喂,你幹嘛,我可沒欺負你,別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我可跟你說,你手底下的這幾個兄弟都看着呢。”
“我有證人,你哭可不是我造成的。”
“你可不能賴我。”
本來有很強哭泣慾望的薛歆媚,被秦天這麼一逗,頓時沒了哭泣的念頭。
帶着哭喪的臉,白了秦天一眼,啐道:“瞧你那點膽量,還天醫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小氣吧啦的,我不就是咬了你一下嘛?”
“大不了,我讓你咬一口,這樣行了吧?”
秦天一聽,輕嘆一口氣,搖着頭:“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可捨不得咬。”
“再說了,好男不跟女鬥。”
“你回去以後,好好跟薛老爺子商量商量,這一定是你們家族得罪了什麼人了。”
“如果不幹掉下毒的人,恐怕誰也解決不了你們的問題,我能救你們一次兩次,可我不可能隨時都會在你們的身邊。”
“薛小姐,你好自爲之,這種劇毒非常可怕,除非我有辦法把這種劇毒封存,甚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能保證你們爺孫二人安然無恙。”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薛歆媚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幻了無數次。
她靈動的眼眶裡還含着淚花。
盯着秦天,激動地問道:“秦大哥,這麼說,你已經想到了辦法?”
秦天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站起身,點燃一根菸,吐着煙霧,故作神秘地說道:“這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需要你和薛老的配合,不過……”
“不過什麼?”薛歆媚激動地繼續問道。
“不過,你們對我不能保密,這件事無論有多隱私,無論牽扯到什麼,都必須完完全全告訴我,否則,我也幫不了你們……”
薛歆媚陷入了沉思。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
而這件事,也正是薛家最不願意對人提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