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的?”蘇景雲低醇的聲音裡,帶着微微的喘息,聽起來有着致命的誘惑力,“記住了,本王是你的。”
至於名分……等時機成熟,他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過,這事兒就不要告訴她了,免得她一得意,又來氣他,他還想多活幾年。
何田田帶着滿臉的淚水,仰着頭看他,覺得這種情感與理智的糾結,實在是太複雜,一點兒都不適合一根筋的她,於是她決定,把這種關係簡單化:“你是我的?隨叫隨到,任我蹂躪麼?”
果然又被氣到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典型的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就不能寵着她!!
蘇景雲懶得再跟她廢話,一把扯掉她已經凌亂不堪的衣裳,挺身而入。
何田田猝不及防,“啊”地一聲,條件反射般地繃緊了身子。
“緊張什麼,放輕鬆。”蘇景雲拍拍她的腰,單手託了起來,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這才幾天,就不習慣本王的尺寸了?看來本王得多多召幸你纔是。”
何田田驚訝得忘了喘息,半晌仍有點回不過神:“你你你,你怎麼越來越流氓了?”
“何田田,我們這是在牀上,行着周公之禮,難道你還指望本王正襟危坐,文文縐縐嗎?”蘇景雲大手覆上她挺翹的酥。xiong,不緊不慢地揉了幾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你又要嫌棄本王技術爛了罷?”
“你不正襟危坐,還不是一樣技術爛!爛爛爛!爛透了!”何田田扭着身子,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再爛能爛得過你?”蘇景雲故意握住她的手,舉到她眼前,晃了幾下。
“啊——蘇景雲——你去死!!!”何田田瞬間狂躁,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到了他胸前。
這點力道對於蘇景雲來說,正好助興,讓他愈戰愈勇,猛地幾個衝刺過後,身下的人兒,就只有無力嬌喘的份兒了。
波濤洶涌,洪水決堤,澎湃的激情過後,何田田彷彿被抽盡了力氣,趴在蘇景雲的胸口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蘇景雲失憶後,也同她來過幾次,但從來沒有哪一回,像今天這樣盡興。他極爲不捨地將她抱在懷裡,磨蹭着不想出來:“田,再來一次,好不好……”
來他個大人頭!她連說話都沒力氣了!何田田直接衝他翻了個白眼。
“何田田!”她翻白眼的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蘇景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幼稚!何田田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鼓着腮幫子,枕到了他的胸口上。嗯,胸肌挺結實,枕着很舒服。
蘇景雲的手,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流連,心裡的小火苗,一簇簇地朝上竄:“田啊,真不來了?”
“你今兒怎麼了?還田呢,田你個頭啊,肉麻死了。”何田田終於積攢了一點力氣,但一張口,就開始煞風景。
蘇景雲氣得手一抖,險些掐她一把。
何田田渾然不覺,腦子裡有着別樣的思路:“哎,內大姑娘呢?皇上欽點的那個。她要是來了,我也該下班了。你今兒伺候得不錯,回頭再給你打賞哈。”
忍着,忍着,她是故意的,生氣就輸了……蘇景雲默默地做着思想建設,但一張俊臉,還是繃成了沒表情。
何田田終於發現有哪裡不對,仰頭看他,順便戳了戳他的胸:“你這是咋啦?沒給你銀子,生氣了?別那麼心急,等姑娘我發月俸嘛。”
“你給本王閉嘴!”蘇景雲終於還是沒忍住,吼了出來,吼完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境,“柳姑娘早來了。”
“柳姑娘?”這麼快就知道人家姓柳了?還叫的這麼親熱!何田田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臉色也垮了下來,“既然早就來了,你還不趕緊去見呀。”
“本王倒是想啊,可是你一睡着,就纏到本王身上,本王哪裡動得了!”蘇景雲誇張地嘆着氣,抱着她坐起身來。
“這麼說,是我耽誤你了?彆着急,我這就走,不妨礙你跟她!”何田田咬咬下脣,起身就走。
“瞧你這急脾氣!”蘇景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拖了回來,“聽話,別鬧,咱們去洗洗,換身衣裳,一起去見她。別忘了,皇上昨天的話,是對你說的,認真計較起來,該你接待她,是不是?”
“誰要接待她!”何田田撅着嘴,使勁掙扎。
蘇景雲懶得同她再說,直接把她扛上肩膀,去了浴房。
寬敞的浴房裡,有精工雕砌的浴池,裡面已經放滿了溫水,飄上了花瓣。蘇景雲把光溜溜的何田田扔下水,自己也跟着跳了進去,不顧她又抓又咬,硬是洗了個鴛鴦浴。
浴房裡濺得到處都是水,花瓣飛到了天花板上,蘇景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她清洗乾淨,逼着換上了乾淨的衣裙。
何田田心裡的那壇陳醋作祟,彆彆扭扭的,非不跟他一起走,蘇景雲只好先她一步,邁進了偏殿。
等她磨蹭着進去時,蘇景雲已經坐在了偏殿上首的寶座上,一名長相清麗的姑娘,正站在他面前,手裡攥着帕子,激動得泣不成聲:“景雲,我只聽說你失憶,卻沒想到,你竟還記得我……”
他們是舊識?蘇景雲居然記得她?!他恢復記憶了?!何田田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等着蘇景雲說話。
蘇景雲點了點頭:“本王突然就記起了一點事情來,你叫柳絮,是不是?”
“是!是!我是柳絮,我是你的小絮兒!景雲,你還記得我!”被蘇景雲叫出了名字的柳絮,愈發激動,又哭又笑。
何田田也激動起來,顧不得計較這姑娘親暱的稱呼,一把抓住蘇景雲的手:“你恢復記憶了?你還記得她?那你記不記得我?!”
“這……”蘇景雲遲疑了一下,勾起脣角,“咱們不是重新認識了麼?”
“那就是記不得咯?”何田田失望極了,很想故作堅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但脣角卻不由自主地朝下耷。
他全忘了也就算了,反正她已經接受了他失憶的現實,可是,他居然還記得這個什麼柳絮,卻想不起她。
這一刻,她真是覺得心裡空空的,不自覺地邁動步子,慢慢地走出了偏殿,靠着抄手遊廊的欄杆,滑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