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噹噹噹噹噹(忘詞兒)
夫妻雙雙把家還~
啦啦啦啦啦(再度忘詞兒)
夫妻恩愛苦也甜,
你我好比鴛鴦鳥,
比翼雙飛在人間~~~~~~
宛轉悠揚的黃梅調,迴響在室內,蘇景雲聲情並茂,配合着銷魂的蘭花指,和身下微微顫動,不斷搶戲的小兄弟;何田田已經笑到沒法喘氣兒,捂着胸口大叫:“行了!行了!別唱了!再唱就要缺氧了!”
缺氧?!蘇景雲聽見這倆字兒,馬上收工,跳上了牀,一把將何田田按倒,嘴對嘴地親了上去,給她渡了一大口氣。
雞舌香的淡淡香氣,頓時盈滿口腔,其實蘇景雲很怕激怒她,並未動用舌頭,只是很單純地做了一下人工呼吸,但何田田的臉,還是很不爭氣地變得潮紅。
不行,她是來戲弄蘇景雲的,可不能反被他給戲弄了!
何田田握了握拳,怒瞪於他:“走開!”
蘇景雲乖乖地放開了她:“還想聽什麼?”
好聽話!哎呀,她好享受這種女王般的氛圍,腫麼辦?何田田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地又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她腦子裡想的到底都是些什麼?蘇景雲按着額角,很想到牀柱子上撞一撞。可是,何田田就跟魔怔了似的,一笑起來就沒完了,他只好捏了捏她的胳膊,轉移話題:“田田,你看,我衣裳脫了,舞跳了,歌兒也唱了,你就算不原諒我,是不是也該讓我歇一歇?”
何田田勉強止住了笑,道:“歇吧,我也沒說不讓你歇啊?”
蘇景雲馬上得寸進尺:“那,我能不能在你旁邊躺躺,摸摸你的肚子?”
何田田哼了一聲,側着頭斜瞥他:“當我傻呢?你躺着怎麼摸肚子?”
真是……平時不是挺迷糊的麼,怎麼關鍵時刻就變精明瞭……蘇景雲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把鞋脫了上牀,坐着摸。”
“隨便你怎麼摸,反正惹毛了我,我就永遠也不原諒你了!”何田田掌握着他的軟肋,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搗鬼。
蘇景雲聽見她最後那句話,眼神果然黯淡了一下,就連嘴脣,都微微地抿了起來。
啊呀,他難過了呢……她這樣耍他,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其實他也是個受害者啊,而且又沒真跟葛詠茹怎樣怎樣……
何田田看着他,有點心軟,叫了一聲:“蘇景雲……”
“嗯?我在呢。”蘇景雲側頭,迎上了她的視線。
“呃……嗯……”允許他親一下嘴兒?允許他摸一下胸?不要,太丟臉了!何田田糾結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看你剛纔這麼賣力,允許你親一下。”
“……”蘇景雲按了按額角,“親你可以嗎?”
“不行!”她就知道,不能對他心軟!何田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決定要把女王的架勢,好好地維持幾天。
蘇景雲把錦袍拖過來,披到了身上,何田田一眼看見,馬上不樂意了:“喂,誰允許你把衣裳穿上的?脫掉!脫掉!”
蘇景雲只好依舊光着身子,爬上牀,坐到她身邊,摸她的肚子。幸好天氣炎熱,倘若是冬天,他已經凍成冰塊了罷?
不過,何田田的肚子,真好摸啊,圓滾滾,滑溜溜,裡面的兩個孩子,感應到他的手,馬上動了起來,像是在踢腿兒,又像是在抻胳膊。
看來他們又見長了,他從來不知道,還沒出生的胎兒,也能這麼活潑。
他摸着摸着,摸出了一點門道來,發現他把手放在右邊,孩子就會朝左邊跑,他把手放在左邊,他們就朝右邊跑。
他們居然躲他?!他們居然會躲他?!這麼聰明?!蘇景雲激動萬分,連聲喊何田田:“你看!你看!他們會動腦子,他們會跑!”
何田田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有點常識好嗎,準爸爸,你用手壓着了肚子,他們能不跑嗎?”
啊,是嗎?蘇景雲尷尬地把手縮了回來,俯身親了一下:“那我不摸了,我給你揉揉腿罷。”
他聽曹提點說過,女人懷孕到了後期,小腿和腳都會有點腫,而何田田大概是因爲多懷了一個,這還不到五個月,腿就有點浮腫了。
揉腿啊?這主意真不錯!何田田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道:“別光揉腿啊,各處都給我捏捏吧,記得只捏肉,別動穴位和筋脈,不然肚子可能會不舒服。”
“好,我知道。”這活兒比起唱歌和跳舞來,輕鬆多了!蘇景雲也很高興,很快幫她把褲腿捲起來,輕輕地揉小腿。
他揉腿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何田田舒坦地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蘇景雲順着她的小腿,一路捏到了大腿上。他捏得很認真,絕無半點邪念,但在捏揉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何田田的大腿內側,輕一下,重一下,簡直比刻意摸還要命。
何田田渾身如過電,像是有一條細細的小蛇,蜿蜒着從大腿根部游上來,遊得人心裡癢癢的。她緊緊地拽着牀單,把牙關咬得死死的,用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沒有叫出聲來。
蘇景雲現在還在留校察看呢,可千萬不能讓他得意!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可是,如果心理和生理,總能達到統一的高度,她就不會總那麼丟臉了……
儘管她在心裡狠狠地發着誓,大聲地吶喊着,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足弓繃成了一條直線。
蘇景雲無意間發覺了她的異狀,問道:“是我捏的不好嗎?那我不捏了?”
這個時候,停手也很要命啊!!!何田田很怕呻吟聲會從脣齒間溢出來,不敢開口,連連搖頭。
蘇景雲便繼續朝上按,撫過她的腰,道:“你懷着身孕,腰按不得罷?”
何田田點了點頭,目光中,已有了一層迷離的光度。
“那我不按腰了。”蘇景雲越過她的腰身,順便摸了摸她的大肚子,用一根手指頭,沿着她的脊柱,慢慢地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