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飛快的瞥了一眼滿臉紅暈的姜吹雪。
只怕姜二小姐如今的這個樣子，是要她蘇傾言來背這個鍋了。
“賤人！”
虞姨娘突然一字一句，周正清晰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而在場的，姜吹雪的神色也爲之一變。
“你嫉妒聽風，想要取而代之嫁給王爺，所以你纔跟這個什麼大夫一同密謀，害得風兒毀了臉，人也癡傻，這樣你就有機會嫁到王府是不是？姜吹雪，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虞姨娘滿臉的怒色，她恨姜吹雪自然比恨蘇傾言更甚。
自己的女兒臉突然毀了，而那個賤人留下來的女兒卻奇蹟般地，連臉上的胎記都消失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所以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姜吹雪害的。
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殺人償命，我，我跟你拼了我！”
虞姨娘越說越激動，竟然揮舞着胳膊就要上去劃花姜吹雪的臉，好在站在姜吹雪的身邊的姜尚書皺了皺眉，一把揮在虞姨娘的臉上。
“鬧什麼！成何體統！”
“父親……”
姜吹雪的臉上已經帶着點點無奈的神色，她瞥一眼面前幾尺處正一動不動的姜聽風，心中得意，面上卻還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都是吹雪不好，只顧着自己的胎記了……卻沒想到，憐光大夫會這麼心狠，竟然，竟然把妹妹的臉弄成這樣的……”
原來這纔是她背鍋的原因啊。
蘇傾言冷眼看着姜吹雪，但姜尚書臉上的神色卻緩和了幾分，只見他拍拍女兒的手腕：“這怎麼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這些江湖閬中實在是太過惡劣，來人啊，把這個試圖謀害二小姐的兇手抓起來！”
“等等！”
一左一右，已經上來了兩個家丁，左右推搡着蘇傾言，但她卻是柳眉一挑，一把推開了兩人。
“尚書大人，二小姐的臉根本不是我害的。”
她開口，卻只換得姜尚書一句不屑的冷哼：“府中上下都能看到是你的藥膏纔會害的聽風成這個樣子！你這刁婦還要狡辯！”
“藥膏只會讓二小姐臉上生出胎記難以洗掉，並不會讓她臉上腐爛，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查出二小姐臉上所中的是什麼毒。”
蘇傾言揚着頭道，她這樣斬釘截鐵的話反倒讓姜尚書有些猶豫，他看了一眼已經癡傻不辯人的姜聽風。
那半張臉……
就算是他這樣活了一把年紀的人看着，都不寒而慄，這樣的女兒別說嫁給端王爺做妾，就算是送往北涼和親，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但若是真的能治好……
姜尚書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大女兒臉上，他下朝回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等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長女。
她臉上的那塊黑胎曾經是那麼的醜陋，醜陋的讓自己嘆息着放棄了這個女兒轉而悉心培養庶女。
但是一日之間，長女臉上的胎記竟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她那麼美，楚楚可憐，知書達理。
姜尚書眯了眯眼睛，眼神裡卻多了幾分銳利，他居高臨下的望向蘇傾言：“吹雪的臉是你治好的，那聽風的臉，你也一定要給本官治好。”
“我會盡力而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