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好脾氣的笑笑,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蕭東雨有點兒犯花癡,一直盯着人家看。
“快走吧,會遲到的。”男生溫柔地提醒道。
蕭東雨用力地點點頭,說:“嗯”,說完,抱起書包就跑了,完全忘了白夕可平時對她的教育:“一定要抓住不放過任何可以和帥哥相處的機會,就算沒有機會,製造機會也要抓住不放”,如果被白夕可知道她白白放過了這樣的好機會……
已經坐在教室裡開始抄作業的蕭東雨猛地打了個激靈,千萬不能給白夕可知道剛纔的事,不然一定會被她罵個半死的,那可真是太恐怖了。平時白夕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生氣訓起人來可不是蓋的,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一邊想,蕭東雨一邊搖頭,旁邊的申白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毛病,抄個作業還搖頭晃腦,難道這就能把寫的作業給記住了?
蕭東雨的右邊是申白,申白的右邊是窗子,所以,蕭東雨一扭頭就可以看到那個男生的教室。平時也有看,不過是沒目的的亂瞄,在跟那個男生邂逅之後,蕭東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個男生坐在哪個位置,雖然知道之後她也不能怎樣,可是就是想知道。
一邊託着下巴看黑板,一邊在想,那次大掃除他在擦窗戶,會不會就是靠窗坐的?那不是剛好跟自己的位置對稱?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可是像是有什麼控制着她的脖子禁止她扭頭看似的,蕭東雨心裡抓撓着,想看又不敢看,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黑板,看起來像是很認真地在聽課。可是——
“蕭東雨,我讓做練習題,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物理老師周耀宏已經注意她半節課了,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黑板盯着他,這孩子是怎麼了?
“……”蕭東雨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低下頭,看到桌上的書還沒翻開,探頭過去看了看申白的頁數,趕忙翻到那一頁,可是內容完全不一樣。再看了一次申白的書,申白合上書,吐出兩個字:“白癡”。
蕭東雨這才發現,自己翻開的是數學書,講臺上站着的是物理老師……一個人影投在桌上,蕭東雨擡頭,物理老師周耀宏正臉色
鐵青地站在那兒。
蕭東雨低頭找出物理書,翻到那一頁,裝作很認真地樣子看着習題。
周老師轉身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句話:“下課後到我辦公室去一趟。”
這句話,不亞於是一枚重磅炸彈。
周耀宏老師的人品不是蓋的,平時的作風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大家都很同情地看着蕭東雨。蕭東雨臉色刷白。
下課之後,白夕可拍拍蕭東雨,小心翼翼地問:“東雨,你自己去可以嗎?要不要我或者我哥、要不我們都陪你去。”
蕭東雨搖搖頭,笑笑,說:“安啦,小課間而已,他能把我怎麼着?”
話雖這麼說,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似乎是做不了什麼事,可是也不代表什麼都不會發生。
以周老師的技巧和力量,可是曾經創下過一分鐘打倒三個學生的記錄,還個個都掛彩;而且,這個周老師並不會因爲對方是女生而手軟。所以,大家在上他的課的時候都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蕭東雨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目送她離開,白夕可在心裡祈禱着周老師會手下留情。畢竟,當年周老師剛進學校的時候,司徒老師可是幫過他很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應該不會對蕭東雨太過分的吧?
可是,一直到上課都沒見蕭東雨回來。
再下課,白夕可叫了哥哥一起去找周老師。看到他們倆,周老師一臉慍怒,問他們:“蕭東雨呢?不是讓她下課來找我?”
“什麼?”白家兄妹倆面面相覷,然後很奇怪地看着周耀宏,白夕可問道:“難道東雨沒有來找你?”
“當然沒有。”周耀宏指了指桌上的作業本說,“我一邊等她一邊改作業,幾個班的作業都要改完了她還沒來……你們兩個來幹嘛,有事兒?”
“沒……”面對這麼個喜怒無常的暴力老師,白夕可下意識地說“沒”,可是白藏鋒出賣了她。
“我們是來找蕭東雨的。”
“找她?”周耀宏推了推眼鏡,看着他們問:“找她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她
上個課間出去之後就再沒回教室,我們以爲……”
周耀宏搖搖頭,擺擺手說:“沒在我這兒”,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白家兄妹出了周耀宏的辦公室在門口碰到了校長火柴。
白家兄妹還沒開口打招呼,火柴先說話了,“藏鋒啊,你們班的那個小女孩兒、就司徒老師的女兒我給送醫院去了,你們放學了去看看她,讓她好好休息。”
“啊?”白夕可也顧不得眼前這個人是校長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急切地問“什麼?你說東雨在醫院?她怎麼了?”
白藏鋒把妹妹拉了過來,向校長表示了歉意之後,問:“校長,麻煩您能詳細說下是怎麼回事麼?您是在哪兒碰到她的,她怎麼了?”
“就上個課間,我在樓梯那邊看到她暈過去了,校醫沒在,我就直接給送醫院去了。就知道她是司徒老師的女兒,想半天沒想起來她叫什麼名字。”說着,火柴摸了摸自己肥碩的肚子,晃着大腦袋說:“這人老了記性就是不行啊……”
白家兄妹沒時間聽他在那兒感慨,眼看要上課了,跟他說了再見就往教室跑。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白家兄妹做完值日打算先去醫院看看蕭東雨再回家的時候,居然在校門口看到了她。
遠遠的,白夕可就看到了蕭東雨,穿着病號服正在跟一個男生說着什麼,男生旁邊還站着一個女生,看背影也挺熟悉。
白藏鋒也看到了,在看到蕭東雨之後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跟她在一起的那兩個人是誰。
白藏鋒皺着眉拉住了妹妹;看到哥哥的表情,白夕可也忽然記起那兩個人是誰了,乖乖地跟哥哥站着那兒,沒走過去。
可是,那個女生先走了之後,男生也追了過去,然後就看到蕭東雨像是得了軟骨病似的癱坐在地上。
白夕可把書包丟給哥哥就頭也不回地跑了過去;白藏鋒拿着兩個書包跟着她後邊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白藏鋒眉頭緊鎖,東雨什麼時候認識那兩個人的?剛纔跟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