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翩翩美少年停下腳步,扭頭看着他們。
沒牙的兔子和美女蛇以瀟都看得呆住。
深藍色的眸子格外深邃,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們的心;嘴角輕輕上翹,連公子無鹽都看到呆住。如果不是有西域狐在先,無鹽公子覺得自己一定會愛上眼前這個人的。
只是,該如何稱呼他?
美女蛇以瀟扭扭身子到了他近前,笑道:“怎麼,終於肯面對自己的內心了?”
那翩翩美少年沒應聲,嘴角仍舊漾着淡淡地笑,比正午的太陽還要耀眼。
“那個……我們還怎麼叫你?”
“從前怎麼叫,現在還怎麼叫吧。”美少年笑笑,隨手理了下劉海,無意間的動作傾倒了眼前一衆雌性動物。
無鹽公子最先回魂,“咳咳”,“那個,不知道以瀟姑娘有什麼事?”
扭頭再看小貓撓撓,他已經把那條魚消滅乾淨了,現在正滿足地舔着自己的嘴,鬍鬚顫了顫,那模樣煞是喜人。
“對啊,送死是什麼意思?”
沒牙的兔子又想起剛纔的話,揪着不放,大姑娘梳辮子似的捋了捋自己的耳朵,一雙紅寶石探照燈似的盯着美女蛇以瀟。
“那個……其實……”
美女蛇以瀟支支吾吾的。
“看,有飛碟!”
忽然仰頭,看着他們身後的某處,嘴巴長得挺大,好像真的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趁着沒牙的兔子和無鹽公子回頭的空當,一行美女蛇瞬時消失無蹤。
“……”
無鹽公子自知受騙,看到那美少年仍舊淡定地笑着,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是個陷阱,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美少年也不戳破,瞄了小貓撓撓一眼,又復轉回身,繼續向前走着。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無鹽公子抱着小貓撓撓走在後面,沒牙的兔子蹦蹦跳跳跟在美少年身側,揪着自己的長耳朵問道。
“去找美人魚,去找嵐酒伊。”
聽他這語氣,好像很熟的樣子。
沒牙的兔子回頭看看無鹽公子,無鹽公子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笑得燦爛陽光。
沒牙的兔子還是沒鬧明白,那美女蛇以瀟是怎麼把那麼大隻的鴕鳥變成了眼前這個美少年,搞得她
都想以身相許了。
怕自己流口水,沒牙的兔子不停地吃着胡蘿蔔,一布袋胡蘿蔔不大會兒就被她吃光了。不好意思地打着飽嗝,一邊偷眼看那美少年的表情。見他一直漾着微笑,也不曾斜眼看自己,就知道他沒在介意了,心裡很是開心。
“爲什麼不用瞬間轉移咒?”
無鹽公子忽然提醒道,沒牙的兔子也問:“是啊是啊,我們還要走多久纔到?”
美少年伸手指着前方,柔聲道:“看,哪兒就是了。”
金黃色沙漠裡的亮白色宮殿,尖頭圓頂,雲霧繚繞,看得不甚清晰,怎麼看怎麼像海市蜃樓。
“那是……”
“嵐酒伊。”
美少年言簡意賅,沒牙的兔子也不好多問,只是乖乖地跟在他旁邊,蹦蹦跳跳地前進着。
抱着小貓撓撓的無鹽公子偷偷拿出藍空之瞳,看了看西域狐。見他正在自家菜園裡忙碌着,身旁跟着lccnimei,幻想着如果自己也在他身旁該多好。
“到了。”
美少年止住腳步,沒牙的兔子跳起來看着,身後的無鹽公子趕忙把藍空之瞳收起來,快行幾步,跟他們並肩站着,心裡納悶,那美人魚能生存在這沙漠了?不渴死?
沒牙的兔子心裡也有這個疑問,往前跳了幾步準備扭頭問美少年的時候,“噗通”一聲,不見了人影。
“兔子呢?”
“喵喵喵”小貓撓撓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興奮地叫着,掙脫了無鹽公子跳下去,又是“噗通”一聲,也不見了。
美少年笑笑,示意無鹽公子閉上眼睛。
無鹽公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乖乖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哪裡是沙漠,眼前一片汪洋大海,剛纔看見在沙漠裡矗立着的白色宮殿,這會兒竟然在海上!
這……
“現在,可以用瞬間轉移咒了。”
話音剛落,小貓撓撓一臉滿足地從水裡鑽了出來,撲騰着浪花。隨後,沒牙的兔子“咳咳”着也冒出了頭。
把他們倆拉上來,念動着瞬間轉移咒“默默7788”,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華麗的房間裡。
“這兒是……”
“你們……”
無
鹽公子回頭看,看到一個魚尾人身的姑娘。
難道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美人魚?
“跡部!”
那魚尾人身的姑娘看到他們之後,驚喜地叫着,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住,眼神裡滿是疑惑。
“爲什麼?”
姑娘問道。
無鹽公子和沒牙的兔子互相看了看,確定不是在叫彼此。那就只能是在叫好鳥了。兩人好奇地回頭看,見那美少年也是笑得耀眼的燦爛,潔白的牙齒晃着了他們的眼。
“我來取回我的寶貝。”
那魚尾人身的姑娘變了臉色。
“介尾魚……”有人推門進來,看見房間內的一衆人等,愣住,扭臉問魚尾人身的姑娘:“他們是……”
“他們……”
“嵐酒伊王子,許久不見。”
被魚尾人身的姑娘叫做是“跡部”的美少年跟後來進門的那位深膚色的帥哥打着招呼。
“我們認識?”
嵐酒伊王子仔細打量着跡部,不覺得眼熟。
“你叫她什麼?”
跡部答非所問,指着嵐酒伊身旁魚尾人身的姑娘問道。
“介尾魚啊,我的未婚妻,後天就要嫁給我了,你們可以留下來參加婚禮。”
無鹽公子和沒牙的兔子互相看了看,覺得插不上話,只得聽他們繼續說,然後找個適當的時間說明自己的來意,請求他們的幫助。
跡部笑着搖了搖頭。
深邃的眼睛盯着嵐酒伊,像是看到了他的心裡一般。
嵐酒伊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睛,看向身旁的姑娘,終於察覺到她在輕輕發抖,是在害怕還是在緊張?
“親愛的,怎麼了?”
“……”那姑娘偷眼看了跡部一眼,咬了咬嘴脣,搖了搖頭。
“你確定她是介尾魚?”
嵐酒伊不明白跡部這是什麼意思,眉頭微皺,把姑娘的手牽在手裡,點了點頭。
“你沒發現這些日子少了很多人?”
嵐酒伊點點頭,道:“是少了很多人,可是這跟她是不是介尾魚有什麼關係?”
跡部笑而不語。
嵐酒伊扭頭看身旁的姑娘,見她臉色鐵青,握在手心裡的手也是冰涼。
“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