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確實是青梓。?
青梓就站在他身後,背上長匣,胸前罐子。?
嵇紹彷彿眼也在笑,驚喜得忘了該說什麼。?
青梓對他輕柔一笑,人已坐在琴旁。把胸前的罐子放在琴旁,輕聲彈起來。?
善也林棲一直在看她,笑容也很神秘。?
青梓對她淡然一笑,低頭繼續彈琴。?
善也林棲的笑容漸漸起了變化,人也變得憂鬱起來。\“碎心訣。”也低頭撫琴。?
感覺是陣陣涼風,帶來絲絲涼爽。頓覺漫漫的細流彌散全身。?
嵇紹感覺全身都舒緩下來,很放鬆。?
這悠悠的琴聲,融化着人內心的每一個僵結。?
兩把琴發出的音一模一樣,青梓和善也林棲彈的竟然是同一首曲子。兩道琴音疊加,通及心通。?
三個人,兩個女子坐着彈琴,男子凝視遠方,在靜靜的細享這天籟之音。\天地之間彷彿在此時停頓。?
嵇紹站着,就這樣在樹下,屏息、安靜,凝視着她二人。?
新月投在兩個彈琴女子的身上,明潔如玉。?
青梓站了起來,回過身。?
王顒緊緊的抱住了她,“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青梓淚流滿面,“我以爲在也見不到你們了,小特哥,小特哥他不知什麼原因。\他變了,變得殘酷兇惡。我想要告訴你,可我出不來,我怕他對你不利。你總是那麼相信他,他要利用你的感情。”?
“沒事了,青梓,我沒事,我們已經知道他的陰謀。”王顒既心疼又喜悅的撫青梓的頭,完全忘了衆人在場。?
赫連濮闕並不認識青梓,故意咳了一聲。?
青梓忙離了王顒,有些臉紅。\?
“你的刀哪來的。”赫連濮闕指着她背上的匣子。?
“你是、、、。”青梓也不認識他。?
王顒忙道:“這位是‘折鏟沉沙’赫連前輩,前輩,她是慕容青梓。”?
“慕容青梓,就是李特用來要挾你的人。”從上到下的打量青梓。?
看得青梓很不自在,“赫連前輩,久仰,久仰。”?
“這段日子,還好嗎。\”徐離溢橫似喜似悲。?
青梓卻很欣喜,“徐離,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一直祈禱上天,只要有徐離助王大哥,王大哥就一定能平安無事,果然靈驗了。”俯身擡起地上的罐子。“我與她在一起,呂衰依跟了李特。”?
徐離溢橫有些黯然“她已經死了。”?
“死了。”青梓很震驚,“怎麼死的?”?
“應該是李特吧!”?
“李特。\”青梓咬着牙。”轉身對善也林棲道:“你可認識殳墨雀?”?
善也林棲搖頭。?
青梓道:“算起來,她應該是你姑姑,她是琴軒山莊殳舜的女兒。我本可以把靚匣刀給你,但答應了她要親自把刀送回去。”?
善也林棲笑道:“那日不明情況,多有得罪。”?
赫連濮闕驚道:“小雀,你見到了小雀。”?
青梓喜道:“你認識殳姑姑。\”?
“那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是個癡情的傻孩子,走了也不給我們捎個信,現在不知她如何了。”?
青梓摸着罐子,有些哽咽,“這是殳姑姑的骨灰。”?
赫連濮闕半張着嘴,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悲痛,“怎麼會,她母親還在、、、。”?
青梓悲慼道:“她跟了?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爲了靚匣刀,一直把她關着。殳姑姑很苦,沒人知道她在那兒,也無人知道她在受苦。\她生不如死,以報仇這個信念活着。”?
“誰?哪個負心漢。”赫連濮闕在抖。?
“白流,殳姑姑已自己報了仇,她想回琴軒山莊。”把事情說了一遍。?
赫連濮闕把罐子抱在懷裡,老淚縱橫,“三十多年,這孩子受苦了。”?
衆人莫不傷感。?
嵇紹道:“李特說你在他那兒,沒人會想到雨悉山莊的茅流泉會是唐門的白流。\”?
青梓道:“李特不知網絡了多少人,他很可能會造反。”?
王顒也道:“爲小稼的事,他確實打算這麼做。”?
跑過來一人,“大人,《廣陵散》已經出現,而且還要在福屏招開武林大會,廣邀天下英雄。”?
青梓終於明白,獨孤鬱拿了《廣陵散》就是要招開武林大會,可是她招開武林大會的目的又是什麼??
嵇紹苦笑,“又是誰活膩了,用《廣陵散》這種藉口找死。\”?
“不盡然。”?
竟是青梓,她有些失落的看嵇紹,“紹大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真的有《廣陵散》。”?
嵇紹震驚的半張了嘴,“青梓、、、。”他實在不明白青梓爲何要這麼說,不相信他麼??
“青梓,怎麼回事?”王顒也迷惑。?
青梓把在獨孤門的事說了一遍。?
徐離溢橫沉吟,“獨孤掌門爲何要這樣害自己的女兒,虎毒不食子。給她《廣陵散》也就罷了,應該是擔心青梓說出去,怎麼還反倒自己伸張。”?
赫連濮闕冷笑,“話是這麼說,可那對父女就像有深仇大恨,誰也容不下誰。狠心的父母,也是有的。”?
徐離溢橫不這麼認爲,“獨孤掌門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他爲人耿直,做事光明磊落,、、、一定有什麼原因。”?
青梓撇撇嘴,“你別被他的虛名蠱惑,不然會很失望。”?
“前輩,你去哪兒?”?
赫連濮闕擡起的腳落在臺階上,“去問問那個獨孤老實人搞什麼鬼。”?
王顒走過去,“來不急了,獨孤鬱廣邀江湖人,他必然已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