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超級頭暈,因爲碼字的時候,鬥妹會在旁邊看動畫片《小豬佩奇》,干擾太大。以至於連發稿子,都搞錯了。上一章,發了六千字,其中有一段是重複,我已經用新文覆蓋,所以請大家重新翻閱一下,不然會覺得內容不連貫,而且訂閱也不會白白損失。再誠懇地說聲抱歉。)
……
喝茶的過程中,杜留山又來了兩次,還讓服務員送來了幾壺新茶,弄得葉靈非常驚訝,因爲她可知道就是自己的父親親自來到這裡,也享受不到這個待遇,唯一的解釋是,杜留山很欣賞蘇韜,對他格外的重視。
葉盛結賬的時候,一名女服務員找到蘇韜,輕聲說道:“我們杜老闆想單獨找你說兩句。”
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短,蘇韜對杜留山的爲人也很欽佩,外界說他架子大,性格傲慢,喜歡攀附權貴,但蘇韜覺得杜留山的性格有點像周敦頤,並非說看不起平明百姓,而是性格比較高潔,不喜歡同流合污,是一個有追求信仰的人。
這個時代,什麼人最難能可貴,有人說是人才,但蘇韜卻不認爲,最可貴的是有信仰和精神寄託的人,杜留山無疑是這樣的人。
相比較圓滑世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皇叔佟左青,蘇韜更願意和杜留山打交道,至少不會擔心被他出賣或者坑害,因爲杜留山是不屑那麼做的人。
來到一間包廂,比剛纔那間略大一點,但入眼處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傢俱擺設,之前的那個包間雖然也有一兩件古董鎮場,但這個包廂裡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杜留山等蘇韜坐下之後,笑着說道:“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還請杜老闆賜教。”蘇韜拿起茶杯,用手指叩了叩桌面,以示感謝。
“你這次前往非洲,恐怕充滿變數。”杜留山的性格如此,不喜歡拐彎抹角。
“哦?不知變數在哪裡?”蘇韜對杜留山知道自己要前去非洲並不奇怪,他能在燕京有這麼大的名氣,自然有消息來源。
“南非副總統馬蒂爾身患怪病,其餘競選人蠢蠢欲動,一場交鋒已經無可避免。現在已經有人打聽你的情況,開了很高的籌碼,希望買通你。”杜留山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有興趣知道對方開出什麼樣的籌碼嗎?”
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蘇韜笑道:“沒興趣。就算開的是天價,我也不會同意。首先,我是受到蕭副總理的邀請,前去給馬蒂爾治病,身上肩負的責任和意義重大;其次,我是一名中醫大夫,出於醫者仁心,也不會做違背職業的行爲。”
杜留山對着蘇韜豎了個大拇指,讚許道:“果然是同輩中人啊。”
蘇韜微微一怔,如果自己剛纔態度稍有遲疑,恐怕給杜留山造成很糟糕的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蘇韜面帶微笑道:“杜老闆,私下找我,不僅是提醒我困難重重,而且還要給我一些建議吧?”
杜留山淡淡一笑,“計劃比不上變化。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小心身邊的人。凡事盡力而爲,不要太過固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使遇到再大的變化,不要想着正面硬撼,而是要迂迴處理。”
蘇韜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朝杜留山拱了拱手,“謝謝杜老闆的提醒。”
杜留山看了一眼腕上手錶,笑道:“長話短說,我的話已經說完,就不留你,別讓你的那些朋友久等了。”
葉靈、葉盛、倪靜秋三人,還在外面等待。
蘇韜緩緩站起身,朝杜留山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中思緒良多。
杜留山的話,有很多意思,值得耐心咀嚼和回味,蘇韜大致有一個判斷,此次訪問團裡恐怕會有內奸,此人會干擾自己醫治南非副總統馬蒂爾,具體是誰,杜留山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只能給他一個暗示。
等蘇韜離開包廂之後,杜留山喝掉杯中的茶水,習慣性地將茶具清理清洗完畢,收拾好一切後,走到後面的一間小書房,他從書櫃裡取出一個封面泛黃的相冊,緩緩打開了扉頁,相片上面站着六人,杜留山站在六人的最右側,那時青春年少,杜留山留着中分頭,油光可鑑,面容青澀,洋溢着笑容。
杜留山用手指點着站在相冊中間一人,嘴角浮出一絲溫暖的笑意,“老大,這就是她的兒子嗎?比你長得帥多了,果然模樣遺傳了媽媽,只是非洲之行兇險異常,真的不打算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出手相助嗎?”
唉……
蘇韜與杜留山私下聊天,總有種感覺,杜留山望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看人看多了,蘇韜從一些微小細節就能判斷這個人是否值得信任,無疑,杜留山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他心中還是好奇,杜留山跟自己只是見過一面,爲何對自己如此關照?
莫非是因爲知道死對頭佟左青靠攏秦經宇,所以杜留山想對自己進行投資,如此來平衡彼此的實力。
蘇韜對自己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雖然自己名下的三味集團運營得不錯,規模很大,涉獵的範圍廣泛,資金雄厚,但與盤踞燕京多年的秦家相比,差距不是一般大,杜留山對自己表達善意,應該是在長期投資,覺得自己會是潛力股。
“杜老闆的私人茶房,是不是跟傳說中一樣,到處都是寶貝啊?”葉盛見蘇韜走出,扔掉只抽兩口的雪茄,笑眯眯地問道。
“確實讓人震驚。”蘇韜笑着說道,他還沉浸在思索杜留山提醒自己的那番話中。
“沒事兒,等我發達了,也送你一個一模一樣的茶房。”葉盛湊到蘇韜耳邊,語氣很認真地說道。
若是換做別人,蘇韜覺得是在吹牛,但葉盛這麼說,肯定是有這個打算和想法,葉盛是真心將蘇韜視作同甘苦共患難的弟兄了。
葉盛感激蘇韜對自己的幫助,如果不是他引薦自己,如何能在軍火領域混得如此風生水起呢?
按照如今趨勢發展下去,不用幾年,葉盛的風頭就能蓋過秦經宇,成爲國內軍火商第一人。
……
“秦先生,您找的人來了。”春節還沒有結束,佟左青穿着一件大紅色的唐裝,手裡抱着個紫砂壺,帶着一個年齡在二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走進了房間。
此女氣質不凡,臉蛋秀美,身材婀娜多姿,無論氣質還是容貌,都屬於上上等。
秦經宇從沙發上站起,面帶微笑伸出手,道:“很高興見到你,姬湘君女士。”
姬湘君淡淡一笑,握住秦經宇厚實的手掌,輕鬆道:“久仰秦先生大名,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請坐!”秦經宇指着沙發,與姬湘君道,“佟皇叔,應該跟你說過,我找你的原因了吧?”
姬湘君目光落在秦經宇修長的手指上,心道這個男人比想象中要紳士許多,微笑道:“他跟我交代過了,請秦先生放心,此次隨團出訪南非,我一定會很好完成任務。不過,希望您也能信守諾言。”
秦經宇仔細凝視着姬湘君,嘴角浮出饒有興致的笑容,“我喜歡強勢一點的女人。不過,女人只是強勢,沒有過人的手段也不行。我可是要提醒你,你的對手是一個心智很高的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姬湘君淡淡笑道:“能爲秦先生服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會好好利用好這次機會完成任務。”
“請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辦好這件事。我會解決你父親如今面臨的難題,而且還能送他更上一層樓。”秦經宇聲音洪亮,自信地承諾道。
“那就先謝謝秦先生了。”姬湘君的笑容很恬淡,從容地說道。
佟左青見姬湘君和秦經宇聊得差不多,便安排人送她離開。重新返回辦公室之後,秦經宇與佟左青淡淡道:“你這次選的人很不錯,是一個可塑的苗子。”
佟左青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笑道:“你可是很少會這麼誇一個人。”
“這個女人城府之深,讓人欽佩。”秦經宇面色深沉道,“明明需要我的幫助,卻能保持不慌不亂,從容不迫的心態,是能成大事的人才。安排她在蘇韜的身邊,一定能夠取得不錯的效果。”
佟左青微微一怔,姬湘君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自己都有點看不穿她在想什麼,要麼是天生的反應遲鈍,要麼就是心思沉穩,異於常人。他壓低聲音詢問道:“那她父親的問題?”
秦經宇輕輕擺手,“先讓人不用動她父親,看她南非之行,是否能完成任務,再另做打算吧。”
“蘇韜此行註定失敗,因爲馬蒂爾不能救。一旦救了,他將陷入萬劫不復。”佟左青感慨道。
“你在擔心他?”秦經宇不悅地掃了一眼佟左青。
佟左青搖頭笑道:“我是在可憐他啊!被人當成了棋子,卻不自知,這種感覺應該挺糟糕。”
秦經宇也是解氣地一笑,“蘇韜恐怕不知道,對手有多麼強大,連蕭副總理都陷入局中,他又能如何應對呢?南非的事情已經成爲定局,安排姬湘君只是保險起見,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我現在更關心南斯達旺王國的內亂。”
佟左青道:“葉盛這一次藉助林毅夫的幫助,在南斯達旺的內亂上,佔取了先機。他與王子胡斯卡達成合作,資助他打造了一個人數達五千的軍隊。”
“哼,葉盛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從來沒吃過大虧。那就各顯神通,正面交鋒,看看究竟誰鬥得過誰!”秦經宇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