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孩促不及防之下,就感到咽喉一陣刺痛,鮮血順着她們白皙的脖頸不住向下了流去,也幾乎在這一瞬間,四個女孩同時拔地而起,一人一邊制住了祁麟的身體,大地上留下幾滴殷紅的血跡。
“哈哈,很好,只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體悟到本能意識的真實感覺,你們能在死亡的最後一刻出手製住對手,已經算是非常成功了。”祁麟大笑着鬆開了手中的“空域匕首”,就在“咣噹”一聲之後,這把陪伴了他很長時間的短兵器順勢落地,撞擊在地面的碎石上震成了無數碎片……
“小麟。”
“麟。”
“祁麟。”
“麟哥哥……”
四個女孩低頭望向這把由特殊合金製成的修武兵器,難以想象它竟然會爲一些普通的石塊震碎,亦或它本來就是碎的……
“不要感到驚訝,我之前答應過你們的,要把我在內閣長老那裡學到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全部傳授給你們,剛纔只是一個開頭,今後如果有機會,我還會繼續訓練你們的。”祁麟惋惜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堆碎片,最終還是解下了腰際的劍鞘,與匕首碎片放在了一起。
毫無疑問,剛纔祁麟是故意“裝瘋賣傻”,用親身實戰的方式來指導幾個女孩提高戰鬥意識,通過這次別開生面的特訓,不但幾個女孩受益非淺,就連祁麟本人也獲得了不少提高,而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從內閣長老那些學得的東西重新過濾一邊而已,所以提升速度自然是幾個女孩的好幾十倍。
至於這把“空域匕首”,其實早在幾個女孩到達之前,就已經碎成現在這副樣子了,只不過祁麟當時憑藉自身超脫的藍色真力,強行將其保持在原來的形態,因此現在剛一離開他的手掌,就立刻變成了一堆碎片。
“小麟,那你也不必下手這麼狠啊,會留下傷疤的喲!”何小嫣摸着自己被輕微劃開的脖子,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是肌膚上留下的傷口可不是這麼容易恢復的,皮膚對於愛美的女孩而言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脖子這樣關鍵的部位。
“放心吧,一點點傷疤而已,就當是屬於我的記號吧。”祁麟隨意調侃道,但隨即就遭到了四雙粉拳的嬌捶……
“等等,老易他們那裡去了?”剛從嬉笑中清醒過來,女孩們很快就發現了此間的異樣。
“什麼?老易?你們找到他了?”祁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麼輕鬆就發現了易乾的行蹤,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剛纔還在這裡的呀,現在爲什麼不見了呢?而且連斯諾他們都不見了,該不會是獨自去找寶藏了吧?”花月圍繞木屋轉了幾圈,卻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整間木屋的裝飾很簡單,除了一些必須的日常用品之外,基本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只有在房間一角堆放着一些古怪形狀的東西,想必是易幹這段時間以來的發明。
“老易這傢伙還真乾淨,連桌子都擦得一塵不染,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麼建造起這間木屋的。”祁麟環顧四周的景象,卻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麟,你說他們幾個是不是被易幹……”盧婷大膽假設道。
此時的盧婷已經換上了一條低腰的牛仔褲,搭配上黑色的露臍裝,披肩的鮮紅色長髮,細腰長腿,豐胸翹臀,怎麼看都像是瘋狂一族,頓時就把祁麟失去的給找了回來。
“就憑那個書呆子,想要制服他們三個人?這不會是天方夜譚吧?”
“你先別急,雖然剛纔我與老易只有短暫的接觸,但是我隱約感覺到現在的易幹似乎不同於以往,從他身上彌散出來一股不同於武氣的獨特氣息,有些像真力,但是又比之純淨得多。”盧婷的分析立時讓衆人大吃一驚,難道易幹在這個小島上另有奇遇,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任務可就棘手多了……
“一個能夠制服三大高手的老易,你認爲這樣的事情可能嗎?”祁麟單手托腮,看着盧婷的眼神中盡顯狐疑。
“可能性很小,但是並不等於無可能,畢竟某人的修爲能夠兩個小時內得到大幅增長,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的呢?”
“婷兒,你說的某人是指?”
“這個並不是問題的關鍵,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盧婷話到一般,原本秀美的臉龐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猶如電流般劃過她的身體,疼痛過後,突如其來的則是一種疲軟的感覺,全身上下猶如億萬只螞蟻在噬咬,絲毫提不起一點力氣。
“婷兒,你怎麼了?”祁麟關切的跑上前去,但就在他扶住盧婷的同時,就聽見身後嬌喘連連,剩下的三個女孩也如出一轍的癱軟了下來。
這下可把祁麟給忙壞了,一邊要照顧懷中的盧婷,還必須顧及其他三位大小姐的身體,於是,僅在五分鐘後,只見祁麟背上揹着一個,雙手攬着兩個,雙臂處還託着一個,就這樣緩慢的從小木屋中移動了出來,剛一了來到門口,就被一個依稀的人影阻擋住了。
“老易?原來你沒走啊!”祁麟驚叫道,喜悅與激動的交織,令他險些把手裡的三個女孩給扔出去。
“連你也叫我老易?看來這個的確是我的名字。”易幹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着祁麟的眼眸猶如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
“別逗了,先不說這些了,趕快幫我扶着她們幾個,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竟然會同時暈倒,該不會是中了什麼毒吧。”祁麟說着,逐一把身上的女孩放了下來,而她們一個個仍舊和爛泥差不多,剛一着地,就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哇,你猜的可真準,她們的確是中毒了,而且是中了一種無藥可解的蠱毒,就和剛纔那三個目空一切的傢伙一樣。”
“你怎麼知道?”聽聞此言,祁麟失聲問道。
這下祁麟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連斯諾這樣的老江湖都會中的毒,這種所謂的蠱毒一定不是什麼平凡之物,而現在所有人當中只剩下了自己一個,看來所有的希望都留在他這個隊長身上了。
“那是當然啦,因爲這毒是我下的嗎!”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對於這個答案祁麟並不算太吃驚,因爲和盧婷剛纔所說的一樣,他從易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雖然表面充滿了純淨之氣,但是骨子裡卻蘊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氣,這或許也只有精通靈力的人才能夠發覺。
“不爲什麼呀,你們私自闖進我的領地,我只是正當自衛而已。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殺了我這麼多寵物,我總得好好回報一下吧?”易幹嘴上雖然仍舊掛着古語,但是從他的神態中,祁麟已經感覺不到了任何書生氣質。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恐龍是你養的?”祁麟一邊與易幹拖延時間,一邊思索對策,他知道,眼前這個書呆子已經今非昔比,不過祁麟自己也已經脫胎換骨,究竟鹿死誰手,或許只在他一念之間。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馴服的,至少在我剛來的時候,它們可沒有現在這麼聽話。”易幹得意洋洋的舉起手中一個紙包,“這就是我的秘訣,驅龍藥粉,只要用上它,那些恐龍就會自動躲開的。”
“難怪婷兒她們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接近我,原來是你給了她們這些藥粉。”祁麟隱隱感到這些藥粉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以易乾的古怪腦子,一般不會發明出這種用途單一的東西吧……
“不錯,不過你知道那些恐龍爲什麼會害怕這藥粉嗎?”
“因爲藥粉裡面有毒?”祁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太對了,我真的好佩服你的智慧喲,驅龍藥粉上的蠱毒,足以讓那些大傢伙們退避三舍。不過同樣的原理,一旦人類沾染上了這種蠱毒,也會感到四肢無力,骨骼發麻,直至癱軟昏迷,這都是正常現象,所以你不必太過着急。”
“這些都是你事先設下的局,讓她們擁有藥粉,再沾染到藥粉,你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制住她們了?”
“哈哈,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陰險,我給她們藥粉,可沒讓她們往自己身上撒喲。至於那三個人渣,如果不是他們率先出言不遜,我也不會用此下招,一切都是這些人的咎由自取,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爲什麼你也沾染到了驅龍藥粉,但是你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想知道答案嗎?那就先給我解藥再說!”
“喲,你這個人的記憶力可真差,我剛纔已經告訴過你啦,這個蠱毒是無藥可解的,你讓我去哪裡給你找解藥呢?”
祁麟一見易幹似乎不像是在撒謊,背脊上迅速密佈出一層冷汗,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單單是完成任務了,如果眼前的這幾個女孩遭遇不測,他很難想象自己返回天穹學院後即將面臨的窘境。
花氏集團和天酬集團的雙重追殺,甚至還有可能牽涉到南宮世家以及無數信奉夜帝的暗職者,若是再加上北方林家的人,自己豈不是這一輩子都要臨亡命天涯了?
一想到這些,祁麟身上的冷汗就一陣接着一陣往外冒,再看眼前的易幹,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好像這整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易,我相信你在製作這種藥粉的同時,不會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吧?萬一你自己中毒了呢?”祁麟抱着最後的希望,繼續逼問道。
“還有唯一的一個辦法,不過必須等你告訴我你沒有中毒的原因才行!”易幹還是那個爲了發明可以拋棄一切的性格,這多少讓祁麟感到了一些安慰。
“好,這個問題很簡單,這完全是因爲氣。和同樣身爲修真者的紫竹不同,我體內的真力循環擁有留個基本點,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使得我體外的真力密度比普通修真者高得多,所以普通的粉末物質根本無從貼近我的皮膚。”其實祁麟也不知道這個解釋是不是正確,但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一個最合理的解釋,反正自己只需要矇住易幹就可以了,不必做得太過認真了。
“原來如此,如果我可以破解我體內剩餘的那些封印,或許也可以和你一樣抵禦這種粉末的侵襲吧。”易乾的神情有些失落,對於祁麟更多的則是一種嫉妒。
不過經他這麼一提醒,祁麟霍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易幹體內之所以會彌散出這種怪異的氣息,也許和自己當時幫他改造經脈有關,而易幹本人則把那些氣息旋渦稱之爲封印!
“好了,老易,我已經告訴你了,該輪到你說了。”祁麟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眼見幾個女孩的臉色越漸蒼白了下來,心急火燎的他就差沒有撲向易幹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些驅龍粉末是我用此間一個洞穴中的植物製成的,按照我製毒的經驗,解藥一定就是那個洞穴中的某一種植物,只可惜我們現在已經無法靠近那裡了。”
“爲什麼?”一聽到自己唯一的希望都被扼殺了,祁麟當即變得暴躁起來。
“因爲當時這裡並沒有這麼多恐龍,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恐龍的數量急劇增加,想要穿過它們的視線進入那個洞穴,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你不是有驅龍藥粉嗎?爲什麼不用?”
“拜託,你以爲這種藥粉是萬能的嗎?對付這裡的小恐龍可以,一旦遇到洞穴周圍的大恐龍,這些藥粉就和垃圾沒什麼區別了。”易幹失望的攤了攤手,面對大自然的無奈,是每個科學家都無法超越的最大瓶頸。
“不行,我一定要嘗試一下!”祁麟緊緊捏起拳頭,忿忿說道。
“好啊,你可以去試試,如果能夠活着回來,記得替我採一點藥草,我就留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吧。”
“沒問題,如果你真的可以自行破除體內剩下的那些封印,那就繼續請隨意吧。”祁麟並沒有追上去,而是沉聲自語了一句。
易幹聽聞此言,無奈的吐了口氣,神色不安地點了點頭,慌忙轉身走了回來,撥開面前地下的幾個女孩,文質彬彬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弄了弄眼鏡,哼了一聲,小聲對祁麟道:“你真的可以幫我破除體內的封印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如果你覺得你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嘗試的話,完全可以試過之後再來找我。”祁麟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重新背起地上的四位美女後,慢慢朝着易幹所指的洞穴方向移動過去。
時間沉寂了不到三秒鐘,對於一個頭腦敏銳的人而言,三秒鐘足夠他思考很多問題,易幹無疑是這類人當中的佼佼者,以他的超級大腦,很快就能分辨出事情的輕重緩急。
“朋友,你如果這樣前往那個洞穴,只怕還沒走到半路上就被恐龍吃了。”易幹終於還是從木屋裡追了出來,咧着嘴巴笑道,笑容有些虛僞,但至少還是極力想表示友善的。
易幹這次的失憶程度似乎還不輕,竟連祁麟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只能以這種見外的稱呼來叫喚。
“哦?你的意思是?”祁麟彷彿早就猜到了易幹會有此行動,慢悠悠的轉過身來,明知故問道。
“我剛纔仔細考慮過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好了,希望我這個導遊還算合格。”
“那這些中毒的人怎麼辦?”
“放心吧,這個龍谷裡除了你我以外,已經沒有第三個可以自由活動的人了,把她們留在這裡絕對安全,至於另外那三個人,就讓他們在那個好地方多待一段時間吧。”易幹嘴角閃過一道深邃的笑意,這讓祁麟十分好奇他所指的好地方究竟是哪裡。
最終,祁麟還是無可奈何的把幾個女孩留在了小木屋中,雖然易乾的詭異舉動讓他覺得很不放心,但是如果真要他揹着四個無法行動的女孩去與恐龍交手,他還是寧願相信這個狡猾的敵人……
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停當之後,祁麟和易幹並肩走出了小木屋的範圍,剛一來到外面,就看見易幹揚手打出兩道白色的粉末,把四周準備圍攏上來的恐龍避出老遠之後,才放心大膽的帶着祁麟朝前走去。
“你不怕中毒了?”祁麟困惑道。
“沒關係,我們現在是順風,而且龍谷中的風向要十天才變換一次,所以藥粉是不會沾染到我身上的。”
對於易乾的精確計算,祁麟也只能用傻笑來表示敬佩了,畢竟這就和布放陣法一樣,稍有誤差,就可能導致滿盤皆輸,而對於這種需要精確頭腦的東西,祁麟是絲毫不敢興趣的……
兩人就這樣一直朝東走了許久,從腳下的地面祁麟可以感覺到,越靠近洞穴,地質就越是堅硬,由此可以推斷,周圍那些恐龍的體重也在不斷增加,因爲只有大體重的生物,纔會把泥土踩得緊密無隙。
祁麟跟着易幹一路前行,起初還好,那些恐龍在聞到驅龍藥粉的味道後都會躲得遠遠的,然而正如易幹先前所說的那樣,當他們逐漸靠近洞穴的範圍之後,那些恐龍赫然不太受藥粉的干擾,雖然還沒有發起直接攻擊,但有不少已經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祁麟揚手擊出一道藍色真力,打退了一條企圖衝向這邊的超大型霸王龍,手掌接觸之處,隱約有些生痛,可見這裡的恐龍的確要比小木屋周圍的恐龍厲害得多。
至少單從體積來看,這裡的恐龍就要比原先那些大上一倍,尖銳的巨齒上透射出縷縷寒芒,一張張血盆大口中爆發出無盡怒吼,把整個山谷都震得微微顫動起來。
“你問我?剛纔可是你執意要去洞穴的,現在你就自己想辦法吧。”易幹說到這裡,乾脆就往地上一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祁麟頭上。
祁麟這下可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望着眼前一條條徘徊遊蕩的巨型恐龍,着實有種自討苦吃的感覺。
“老易,你相信我嗎?”祁麟緊了緊身上的行囊,眼中突然綻放出兩道堅定不移的信念。
“你……你想幹什麼?”易幹顯然是對祁麟的變化有些忌憚,微微向後退了半步,說話時不禁有些結巴。
“把手給我。”祁麟向前緊逼了一步,幾乎已經可以和易幹跳貼面舞了。
“爲什麼?”
還未等易幹問明白,祁麟已經一把拽過了易乾的手臂,稍一用力,就看見易乾的小胳膊、小腿在半空中掠過一道並不算漂亮的弧線,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祁麟的背上。
“朋友,你想要幹什麼!”易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祁麟已經飛也似的朝前衝了出去,在“流波隨影”的飄逸速度下,只見周圍的景象猶如電影快鏡般不斷倒退,虛空中只留下一串悲痛欲絕的慘叫聲……
一時之間,就看見祁麟看似緩慢的朝前走着,身後卻緊跟着一大羣嗷嗷亂吼的巨型恐龍,奇怪的是,但是無論這些恐龍怎樣追趕,都無法追上祁麟半分,這就是“流波隨影”的奧妙,一種能夠縮短移動空間距離的修真密法。
“太神奇了,朋友,你用的是什麼方法?”在熟悉了這種離奇感覺後,易幹也從驚恐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流波隨影。”祁麟沉聲低語了一句,其攥着“紋幣”的掌心內,則已被絲絲冷汗所浸溼。
其實,祁麟在通過那次內閣長老的戰意特訓後,對於武技的理解能力有了極大的提高,這樣的大幅長進,足以讓他能夠從容不迫施展出諸如“流波隨影”這樣的高深技巧,但是說到底,戰鬥意識還是需要戰鬥力量來輔助的,在修真境界只達到藍色真力的情況下,祁麟所施展的“流波隨影”並不能維持很長時間。
“哇,真有意思,等我解除體內的封印後,你一定要把這套身法傳授給我哦!”易幹滿目期待的凝視着祁麟的臉龐,很不幸,他除了看見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外,就再未見到祁麟有絲毫表情變化了,更別說是什麼言語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