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身爲靈宗宗主,是不能違背靈王的命令的,所以即使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肉身,我仍必須獻出自己的一切。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儘可能灌輸給你這個小子!”靈玖眼中山過一絲視死如歸的冷感,這種預知的死亡,帶給祁麟一陣難以言喻的寒意。
“爲什麼?”祁麟的腦袋開始有些混亂了。
“因爲你必須用這些所學去戰勝靈王,也算是安撫我今後的在天之靈吧。”靈玖輕描淡寫的回答,彷彿在說着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哈哈,真是有趣,你們這些老頭子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祁麟笑着大聲說道,一股濃郁的悲涼之意在整個精神空間中肆意飄逸起來,要知道,這裡雖然是一個獨立的精神空間,但這畢竟處於祁麟的精神世界內,一旦他的精神波動過於激烈,這裡還是會受到一定影響的,當然,這也和他的靈力修爲有密切的關係。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本宗主的靈力確實可以幫助靈王破解那些精神封印,但是相同的,我的靈力也可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這一切就要看你是否能夠喚醒你潛在的靈意識了!”靈玖就好似沒有看見祁麟的反應一般,依舊自顧自表達着他的心意,也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把祁麟的意見算入這次的行動計劃中。
“潛在的靈意識?”祁麟有些茫然,儘管他修靈也不止一天兩天了,但是這個新名詞還是第一次從靈玖口中聽見。
“不錯,其實每個人的體內都潛藏着一股未知的意識,這股意識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即使在失去後,仍然處於達到永生不息的境界,關鍵就在於你能否感覺到它的存在,以及如何利用它來感覺到其他靈意識的存在!”
“那豈不是和鬼魂一樣?”祁麟驚呼了一聲,一想到身旁隨時都飄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靈意識,他的腦袋就一下大了起來:難不成自己過去做的那些隱蔽事情都被人看光光了?祁麟有種一頭撞死在這裡的想法……
“放心吧,失去的靈意識是無法再感受到世間的一切的,他們只能感應到其他靈意識的存在,以及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因此也只有你體悟出自身靈意識的存在後,才能夠感應到我的靈意識,也才能夠利用我的靈力來對付靈王。”
“但是現在只剩下不大一天的時間,我能辦到嗎?”祁麟尷尬嘟囔了一句,事實上,他直到現在仍未相信那個什麼虛幻靈意識的存在。
“當然,但凡是那些有悟性的人,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夠了。”靈玖淺淺一笑,但祁麟卻從他的笑容中察覺到了一絲狡猾的氣息,並不強烈,但卻足夠他受的……
靈玖讓祁麟體悟靈意識的方式不算輕鬆,甚至還稱得上是有點古怪,如果說把一個人倒吊在樹上還算是普通刑法的話,那祁麟現在就算是在遭受極刑了,因爲除了被倒吊之外,他全身上下還被纏上了一層厚重的藤蔓,藤蔓上多如牛毛的尖刺皆深深嵌入了他的肌膚,由於在精神空間中無法操縱真力,所以這對於一個幾乎與普通人沒有差異的祁麟而言,簡直已經無法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了。
在祁麟的腦袋下方,還放着一大團蜂窩狀的物體,好在祁麟並不認識這個大傢伙的來歷,不然現在絕不會這麼平靜,然而,事實上,他也非常慶幸自己的無知。
“老哥,你不是在耍我吧?這樣就能悟出我潛在的靈意識?”祁麟輕輕擺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就感到一陣鑽心疼痛從植物藤蔓的尖茨上傳遞而來,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讓他在第一時間放棄了掙扎的想法。
“當然不止這點。”靈玖的笑容有些邪惡,用手輕拍了一下祁麟腦袋底下的那隻大傢伙,繼續說道,“你看見這東西了嗎?這可是我這段時間以來精心培養的成果,靈宗的靈蜂可是最嗜好修靈者的,一旦聞到有修靈者的氣味,它們就會傾巢而出,而以你現在的樣子,恐怕躲是躲不過去了,就儘量體悟出靈意識的真諦吧!”
“這是什麼意思,老哥,你讓我在這樣的處境下體悟靈意識嗎?”祁麟的喊叫聲空前慘烈,這種身負荊棘,面對蜂巢的感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對的,更何況祁麟本就不是那種大無畏的性格,眼見蜂巢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傢伙,一身雞皮疙瘩幾乎讓他失去知覺。
如果真的可以失去知覺那也就算了,可惜的是,直到靈玖將蜂巢周圍的封印解開,那些小傢伙們一涌而出的時候,祁麟才意識到自己的知覺竟然如此敏感,在蜂刺扎進自己肌膚的那一剎那,他的慘叫聲差不多傳遍了整個精神空間,但是比起那些小傢伙們的蹂躪來,他全身上下那些荊棘植物卻絲毫沒有遜色之處,一根根尖銳的藤刺隨着他身體的扭動,毫不客氣的在他的皮膚上跳着探戈,絲絲鮮血順着他的渾身不斷流淌,漸漸籠罩住了他的視線,甚至是模糊了他的意志。
“小子,你聽着,所謂的靈意識,是潛藏在人類精神領域最深處的潛在意識,之所以極少有人能夠體會到靈意識的存在,就是因爲絕大部分人類都沒有體會過那種置死地而後生的痛苦感覺,而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精神意志儘可能的得到凝聚,當然,凝聚精神意志的方法有很多種,但疼痛卻是此中最快速的方法,因此我才只有出此下策,希望老弟你能夠忍耐一下,這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來訓練你這小子了。”靈玖的言辭有些滄桑,的確,在這段有限的時間中,靈玖已經是竭盡全力的指點祁麟了,而過了今日之後,靈玖的意識就要和祁麟真正告別了。
一想到這裡,祁麟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回憶起自己與靈玖這段時間來的點點滴滴,那股親情般的感覺猶勝於自己的父親祁炎,明天這一切就都將結束了嗎?
不管如何,靈蜂的刺痛沒有留給祁麟太多的感慨時間,與世界上普通蜜蜂不同的是,這些靈蜂的蜂刺並非僅刺傷祁麟的,而是將痛苦傳達至祁麟的靈魂深處,猶如直接刺紮在他的心頭一樣,心靈上的折磨更是令他無法忍受。
靈玖看來是鐵了心要讓祁麟體悟出了靈意識,默默站在一旁欣賞着他慘相的同時,還一個勁用靈力驅使着靈蜂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攻勢,直扎得祁麟體無完膚、哀號連連,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而祁麟在經受靈蜂折磨的同時,身體又無法做太大幅度的躲閃,畢竟身上密佈着的那些荊棘也不是好惹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甚,就要嘗試到千瘡百孔的滋味。
就這樣被折磨了將近五個小時,祁麟非但沒有感悟到一點有關靈意識的意味,更是被這與靈魂的雙重痛楚折磨得意識渙散起來,整個雙眸都被殷紅所掩蓋,血水順着髮梢頻頻滴落到地面,雖然他也知道這些只是精神空間中的虛影,但是這感覺卻是如假包換的真實,至於靈玖,則依舊翹着二郎腿,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盯着祁麟,彷彿在靜候着奇蹟的出現。
“老哥,你當年悟出靈意識用了多長時間?”祁麟強忍着靈蜂所帶來的無盡痛苦,斷斷續續地問了一聲。
“這個嗎……不是老子吹牛,在整個靈宗的歷代宗主當中,我雖算不上是頂尖的人物,但也是中等偏上的實力,特別是在感悟靈意識方面,我更是要比那些頂尖的宗主更勝一籌,只用了五十年的時間,就順利悟出了靈意識的真諦,此後還用了三十餘年的時間加以精進,不然即使有精神碎片,我恐怕也無法與你小子見面了!”靈玖不無得意的敘述着自己的輝煌歷史,但凡是提到靈宗的事蹟,他總是變得興奮不止,可見靈宗在他心裡留下的印象是極其高貴的,爲了靈宗,他甚至不惜失去自己的身體與意識,而事實上他明天也是這樣打算去做的。
“啊?五十年?還是頂尖速度?老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修煉了五十年的技巧,竟讓我在十個小時裡面體悟出來,這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嗎!”祁麟一擺身體避過了幾隻靈蜂的空襲,隨着荊棘的尖刺****他的身體,幾絲鮮血又不自覺的迸射了出來,沿着他的臉頰流淌了下去。
“廢話,現在這不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時候嗎?除了這個方法以外,你還有別的招嗎?”
“有!”祁麟鏗鏘一吼,但隨即這股豪氣就被幾隻靈蜂的蜂刺給掩埋了下去,“有辦法我還至於待在這裡受苦嗎……”
當祁麟再次從精神空間中回到現實的時候,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四下望去,只見自己仍舊站在那間昏暗的院長小屋中,其他人早已走盡了,空氣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幾個女孩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氣味,讓祁麟忍不住趕忙退出了房間,
剛一來到門外,祁麟就被此間的“宏偉”陣容所驚呆了,只見整片不算寬敞的小屋空地上,已經熙熙攘攘的來了不少熟人,除了之前幾位女孩,以及他的父母之外,也只有方婭的出現可謂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此時的方婭難得穿了一件低胸的黑色短裙,胸前有條拉鍊,然後緊緊地將她那豐滿的胸部包起來,衣服背後的布料更是少得可以,衣服的質料相當的薄,裙子下襬離膝上有二十公分左右,坐下來的時候,整雙動人的雪白美腿幾乎都暴露出來。這讓祁麟一時搞不清楚這個女人是來決鬥的,還是來選美的,爲什麼偏偏把這副妖豔的裝扮用在這個時候呢?
但是當祁麟的目光觸及到角落上的林克時,那種震驚足以讓他在原地轉上三圈,只不過林克此時似乎並沒有心情與他閒扯,而是專心致志的研究着一個巴掌大圓形金屬盒,盒子表面被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鍍金,在陽光下綻放出縷縷奪目絢麗的光耀,讓祁麟不得不將目光轉向別處。
斯諾在這裡並不算是什麼名人,至少以他的名氣而言,絕對比不上在場的祁炎夫婦,當然,或許他足以有和林克一較高下的資本,不過以他暗職者的身份,是不會和一個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名賊相提並論的,所以他也沒有出聲,而是一個人靜靜坐在一堆竹林中,微閉着雙眼靜心調息着,似在準備面對一場兇險的激鬥。
相比起斯諾來,剛巴的名氣就更小得可憐了,不過身爲花氏集團的忠實保鏢,他是絕不可能讓兩位小姐,以及未來的“駙馬”祁麟,單獨出現在如此危險的場合中的,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剛巴還是義無返顧的來到了這裡,只是他的“亂武之氣”究竟可以派上多少用處,也許連他自己心裡都沒底。
司馬毅的出現,可謂是祁麟這次最大的驚訝,看着那對如鷹般的犀利眼神,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浮上了他的心頭,在祁麟的心中,司馬毅的身份無疑是非常特殊的,也許他並不是此間最強的一個人,但卻是祁麟最爲尊敬的一個人,這也讓他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來這個剛正不阿的教官已經瞭解了院長的身份,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顧全大局了。
最後是在空地的另一邊,聚着幾個裝束迥異的女孩,唐顏的張揚,娜亞的豪放,劉菲茹的嫵媚,組合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這讓祁麟不禁猶豫,難道決鬥還用帶拉拉隊的?其實他卻沒有想到,如果要算拉拉隊人數的話,那他這個花心盜賊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足夠湊上好幾桌麻將了。”祁麟心裡嘀咕了一句,隨後若無起事的走出了房間,率先走向那幾個女孩所在的圈子。
“小麟你醒了?”花月第一個叫了出來,話音剛落,一雙嬌手便在祁麟身上胡亂摸索了起來,好似在尋找着什麼,興奮中還帶着一絲期待。
“月姐你在幹嗎?”祁麟一把捉住了那隻還向滲透進要害部位的小手,一臉茫然地問道。
“聽伯母說,你剛纔正在修煉什麼高深的武技,不知道修成了沒有?”花月的笑容有些古怪,讓祁麟有種身在圈套的感覺。
“呵呵,很可惜,或許是我資質有限,一直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成功。”祁麟傻笑了一下,事實上,他並不認爲自己這次失敗有夠無能,畢竟世界上能夠體悟到自身潛在靈意識的人少之又少,他並不需要用這十多個小時,去和靈玖的數十年相比。
“是嗎,太好了!”花月的表情頓時就像笑開了花一樣,順勢丟下了祁麟,把雙手齊齊轉向了身後,“來來,大家都給錢吧,這次是我贏了!”
看着衆人紛紛無奈“慷慨解囊”的樣子,祁麟更是覺得一頭霧水,但轉念一想,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好啊,月姐,你竟然利用我來賭錢?”祁麟一把抓住了花月的嬌臂,將激動收錢中的她拖入了自己懷中。
“小麟,我們只是賭你這次會不會修煉成功而已,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像你這樣的小笨蛋怎麼可能修煉成什麼高深的武技呢?”花月媚態一笑,本就處在祁麟懷中的嬌體順勢一倒,將胸前那對綿軟一下貼到了祁麟身上,變成了兩團扁圓,那種豐滿尖挺的感覺,嚇得祁麟登時臉色一紅,像要放手,卻又被對方死死抱住,一時之間竟慌了手腳,在原地傻站着不知所措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幾個女孩還有心情賭錢,這也算是大大出乎了祁麟意料,好在他也是一個天生的樂天主義者,所以沒過多久,就從那尷尬的氣氛中回過了神來。
“你贏了多少?”
“算上還沒收到手的,總共有兩萬多吧。”這個數字對於此間幾位大小姐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所以花月在回答時也沒有太多吞吐。
“很好,分我一半。”
“憑什麼呀?”
“你那我來賭錢,難道不該給我一些分紅嗎?”
“五五分賬?你也太黑了吧?”
“我可不管那麼多,不給我可就要搶了!”祁麟做出一副痞子模樣,一擡手間,一股柔和的真力已經將花月口袋中的錢包吸到了自己手裡,身爲盜賊的他,這只是小伎倆而已,再經過真力境界的提升,就一旁的盧婷都未察覺到他這次動作。
“你敢!”花月不甘示弱地抽出了月舞劍,細長的激光束將附近照耀得一片通明,卻未發現自己的錢包早已易主。
“月姐,這次算你狠,我一分也不要了,只希望你下次再要動用我名義賭錢之前,先告訴我一聲,不然可能會輸得很慘哦。”祁麟微微一笑,隨後轉身找了一塊岩石坐下,靜候着花月的反應。
“哼,本小姐纔不會輸呢,不但不輸,我還能贏……”花月冷哼了一聲,說到一半,一摸口袋,原本俏麗的面容頓時被煞白所取代,一雙望着祁麟的眼神中,登時升起無限的憤怒,想要殺人的氣息在她身上瀰漫開來。
“小麟,你敢戲弄我!”忍無可忍的花月終於爆發了,不過還未等她的月舞劍來得及出手,一把細長的木劍就已經率先擋在了她的面前,南宮紫竹的臉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肅得多,冷豔的面容上像是塗上了一層冰霜,死死盯着花月的眼睛一言不發。
“南宮大小姐,我又是哪裡惹到你了?”花月顯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意思,平舉起的月舞劍並沒有放下,吞吐出的激光束映照在南宮紫竹臉上,帶來一股撲面的熾熱。
“敵人還沒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安靜一些?”南宮紫竹的聲音也不算和善,木劍依舊橫擋在花月的身前,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祁麟沒有料到南宮紫竹會插手這見小事,眼看兩個女孩劍拔弩張的樣子,一時愣在了當場,想要插口,又被何小嫣一把拉了下來。
好在兩個女人的爭吵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也或者說,花月對於南宮紫竹的敵意已然沒有過去那樣強烈了,況且眼下大敵當前,她是知道不能發生內鬥的,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月大小姐,沒想到也有成熟的一刻,這讓祁麟暗歎這段時間以來衆人的變化。
“很好,那就讓我看看這個遲到的敵人是不是我們南宮大小姐的對手吧?”事實上,現在距離靈王昨天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因此衆人的心情都有些煩雜,不知道這個千年老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畢竟這種乾等的時間是異常難熬的。
南宮紫竹並沒有擡槓的習慣,反手收起木劍意味深長地看了祁麟一眼後,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望向天空的同時,全身上下的藍色真力不斷浮動着,看來靈王的出現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身在豪門的南宮紫竹,難道就甘於被對手如此恐嚇嗎?
“說,爲什麼那個南宮小姐處處都要維護你的利益?”氣呼呼返回的花月一把抓住了祁麟的衣領,雙眸中的嫉妒之意毫不掩飾,同時也激起了其他幾位女孩的共鳴。
“難道只是爲了那次相親嗎?如果是那樣,我現在就提出相親!”何小嫣也不甘示弱的幫腔道,被兩個女孩圍在中間的祁麟剛欲轉身,就感到身體已經被一具柔骨媚體所擋住,扭頭望去,花雪那副冰清玉潔的表情正默默凝視着自己,隨不似她姐姐那樣張牙舞爪,但卻給他帶來另一種迥然不同的壓迫感。
“我……”
祁麟還未想到合適的解釋理由,就聽見竹林上空飄過一聲犀利的長嘯,伴隨着一陣勁風劃空而過,幾根折斷的竹枝猶如利劍一般朝着衆人飛刺而來,在空中掠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後,直衝向了一旁斯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