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男性尊嚴的理論,祁麟當然要很有豪氣的回答這個問題,也算是爲劉菲茹出出這口惡氣。
只見祁麟高高的挺起胸膛,比胖子高出足有一個頭的他,俯視着對方朗聲回答道:“不錯,菲茹只是來幫忙的,是我想知道天雄集團的事情,並且希望你能夠如實告訴我。”
“非常好,你小子還有些膽色,竟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和我說話,你知道我在北京是什麼身份嗎?”
“不知道,但是從你剛纔對菲茹的尊容來看,我想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吧?”祁麟不屑的擺了擺手,轉頭就看見劉菲茹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表情。
“臭小子,你不要以爲有劉小姐撐腰,就可以在我殷俊面前狐假虎威,我告訴你,我可是……”
“殷俊?笑死我了,就憑你也配叫這個名字?”沒等胖子將話說完,祁麟就忍不住掩口大笑起來,也真難爲了他的父母,明明生得如此醜態,卻起了一個這麼朗朗上口的名字,也或許他小時候並沒有這麼胖吧……
“好了,小麟,你就不要再逗殷老闆了,怎麼說他都是北京的地下僱傭職業的龍頭,你也該給他一點面子吧?”劉菲茹眼看着胖子的臉色已經隱隱發青了,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阻止道。
而乍聽此言,祁麟則驟然愣在了當場,偷偷望了一眼殷俊那張幾乎扭曲的臉龐,心頭不免亂跳不已,萬沒想到這個人見人厭的胖子竟然還有這麼厚實的背景,要是換成過去的自己,估計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吧。
此時,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祁麟的腦海,原來剛纔這一切都是劉菲茹的計劃,想讓自己得罪了這個胖子後,爲了報命而只能依附在她身邊,但是縱憑劉菲茹如何心思縝密、計劃奸詐,卻始終遺漏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天穹學院!
身爲天穹學院盜賊系學員的祁麟,背後的靠山可是世界上最龐大、最可怕的羣體組織,因此無論再怎麼窩囊,也不至於懼怕這些地下組織,要不是在行動中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祁麟只要取出他那張黑龍天證,只怕這個胖子立刻就要癱倒在地了吧……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祁麟心想着以大局爲重,不由應聲退立到了一旁,眼看着殷老闆臉上表現出的噬人模樣,他則置若罔聞躲在了劉菲茹的背後,暗道還是將這個燙手山芋交還給劉菲茹好了。
“菲茹,你這次可害死我了。”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祁麟還是忍不住低喝了一聲,由於是用真力爲媒介,所以對面的殷老闆絲毫沒有一點察覺。
只見劉菲茹一聽此言,面上的笑容也隨之一凝,似也知道了祁麟原來擁有一身過人修爲,雙眼冷冷盯着殷俊的同時,一絲奸邪的表情不禁徐徐升起。
殷俊並不知道劉菲茹心中所想,只見對方臉帶奸色,心頭登時打起了寒蟬,不知道這個貌美奸詐的小富婆究竟又想到了什麼壞點子,以至其原本盯着祁麟的眼神,也匆匆轉移到了劉菲身上。
“殷老闆,其實你也知道,我向來都是很大方的,只要你能夠把有關天雄集團這段時間在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都告訴我,我保證你將獲得一大筆好處,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比金錢更重要的。”
“哦?有什麼東西能比金錢更好?”殷俊一聽見好處,果然來了精神,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當即眯成了一條細縫,從中漸漸迸發出兩道極度貪婪的神采。
“呵呵,聽說殷老闆一直在尋找修武的方法,不知道是否已經如願了呢?”劉菲茹說話間,目光不時朝祁麟瞟去,讓他驟然感到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是啊!”殷俊聽到修武兩個字,臉上霍然閃過興奮之色,但是不過片刻,便隨之黯淡了下去,“哎,可惜現在人類中的修武者屈指可數,除了那些散落在各地的修武世家之外,只有在天穹學院中才能修學武技,而要進入天穹學院又是難如登天,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一點眉目……”
殷俊說完,臉上不禁撫過一絲無奈與艱澀,正所謂高處不勝寒,身爲這個大都市的地下組織龍頭,沒有一點特殊的武技防身的確是相當危險,難怪他會這樣處心積慮的研究武學,看來地下組織這一行也不是好當的,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看來殷老闆也對修武頗有研究,那你應該清楚,但凡是修武者,大多都是身藏不露的吧?”劉菲茹言罷,突然將身形往側面閃去,頓時把祁麟暴露在了殷俊的面前。
殷俊在商界與黑道中打拼多年,以他的靈活機智怎麼會不知道劉菲茹的意思,一見此景,立刻明白了此中含義:“劉小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子也是修武者?”
祁麟怨憤地瞪了劉菲茹一眼,剛纔自己的直覺果然是對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每每到關鍵時刻,這個女人總是把自己推出去當炮灰,只是剛纔若不是自己用真力傳音的方法與她對話,她應該就不會知道自己懂得修武的身份,這又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不管是不是罪有應得,祁麟現在都已經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境界,眼看着殷俊臉上流露出來的嚮往神色,幾乎是要將自己敬奉爲了神明,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咳咳,不錯,在下的確是修真……修武者(在精明的劉菲茹面前還是能瞞就瞞,想起先前種種被利用的情景,祁麟決定最好不要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爲妙),只是我所修煉的武技,並不代表也適合殷老闆你啊!”
祁麟這次到是說的實話,除了自身“元經”的修真方法之外,他所學過的武技只有天穹學院中的那些盜賊技能,料想以殷俊這副魁碩的尊體來飛檐走壁,巧奪輕取,這幅景象簡直就可以和天方夜譚相媲美了吧……
“我明白,其實我手下也有不少修武者,從他們口中我也深知人類學習武技都需要因材施教,但是直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尋到一種適合我的武技,所以每當遇到修武者,都會與之好好交談一番,以求不漏過一個機會。”此刻殷俊的表情已經變得極度篤信,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讓祁麟背脊上當即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這才讓胃中惡心的感覺平息了一下。
今天就豁出去了,一定要儘快救出盧婷和易幹,大不了就把“元經”告訴這個死胖子好了,反正他也必定無法理解!祁麟心中默唸道。
“既然這樣,那好吧,請殷老闆把耳朵湊近點!”祁麟心神不寧地望了望一旁的劉菲茹,只見對方笑嘻嘻的與自己對視着,全然沒有一點提示的意思,於是只能繼續依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下去。
立馬,殷俊便迫不及待的把他那隻肥碩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從其身上傳來的一陣難聞氣味,讓祁麟再度連連作嘔,真不知道劉菲茹爲什麼執意要來找這個胖子,直接去找楊雄不好嗎?
強忍着內心的厭惡,祁麟還是將嘴脣靠到了殷俊的耳朵旁,用細若懸絲的聲音說道:“我所修煉的武技中,還真有一種適合所有人類修煉的方法,那就是……”
說到這裡,祁麟刻意停頓了一下,就看見眼前的殷俊急不可耐的搓着雙手,臉上的興奮神色宛如是揀到了什麼天大的財富一般,由此可見,其對修武的迫切已到了狂熱的程度,但卻也讓祁麟越發膽戰心驚了起來。
祁麟知道,一個人往往對前景的希望越大,在失敗之後的失望也就越大,而他自己剛纔所說的“適合所有人類修煉的武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不知道殷俊在揭穿了自己的這個謊言後,會不會暴跳如雷……
但是祁麟現在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後果,就在殷俊再次將耳朵湊近過來之際,祁麟也不失時宜的把自己的嘴脣貼了過去,臉上也不禁隨着狡詰一笑。
一旁的劉菲茹饒有興致的看着祁麟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想要搞什麼鬼,但是從她一路上的觀察來看,祁麟不只是在牀上的能力了得,在爲人處事方面也有過人的應變能力,因此也對他的“胡作非爲”比較放心,估計在應付這個死胖子上不會出現很大紕漏吧!
而劉菲茹卻不知道,這種見縫插針的靈巧性格,正是祁麟當年爲求生計,四處打工時候所積累下來的,不料這也給他成爲一名優秀盜賊提供了極爲難得的潛質,要知道這種經歷可不是天穹學院中每個盜賊都能經歷的。
慢慢的,就在祁麟的嘴脣幾乎要接觸到對方耳朵的那一剎那,就聽他從牙縫中迸出兩個令殷俊險些絕倒的文字:“保密。”
這下,就連一旁的劉菲茹都驚得目瞪口呆,心中也隱隱升起了一陣後悔,懊惱自己真不該讓這個小子自由發揮,若是真把胖子得罪了,事情可就糗大了!
怎麼說對方也是這個城市中地下秩序的主宰,雖然以劉菲茹的人脈關係並不怕得罪他,但是畢竟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如果真的把殷俊惹怒了,今後在處事上難免遇到荊棘,更何況有關楊雄的消息還掌握在這個胖子手裡。
果不其然,就看見殷俊的臉上閃過一抹惱色,也讓祁麟和劉菲茹的心神隨之一沉,特別是祁麟,煞白的面色幾乎與一張白紙無異,緊張的眼神死死盯着殷俊的臉龐,像是生怕對方突然衝上來咬自己……
不料,正在兩人提心吊膽之際,卻見殷俊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將怒氣強壓下去之後,仍然不停搓着雙手,臉上硬擠出了一絲笑容,盡顯親和力地說道:“好說好說,我很明白這位小兄弟的意思,你們不是想要關於楊雄的消息嗎,跟我來,我這就告訴你們。”
這時,才見祁麟和劉菲茹甚有默契的同時長舒了口氣,兩人欣喜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便並肩跟着殷俊向酒店內部走去,七轉八拐之後,被徑直帶入了一間看似隱蔽的幽靜房間。
只見這間房間的環境與外面的燈紅酒綠迥然不同,樸實無華的裝飾中,卻透顯出一股優雅高貴的氣氛,木製的牆面與地板中,散發出淡淡的清新香位,縱然是劉菲茹這樣對裝飾材料極爲挑剔的商人,也全然無法分辨出這種木材的名稱,赤腳走在上面,腳底傳來一種柔軟溫和的感覺,讓人頗爲好奇。
“殷老闆竟然能夠用世間稀少的‘奇楠香’來裝潢房間,這可真是大手筆啊!”正當劉菲茹迷茫之際,祁麟卻突然開口道,這份廣博的見地就連殷俊本人都爲之訝異不已。
“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然還認識‘奇楠香’,真是博學啊!”
“這有什麼,想當時‘死馬’在封閉訓練我的時候……”祁麟話到嘴邊,才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口,再止住聲音,卻發現劉菲茹正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不要引起對方的懷疑……
“哈哈,我還一直沒有請教,這位小兄弟貴姓啊?”殷俊則全然不會理會祁麟的異常舉動,依舊恭敬如常的詢問道。
“我叫祁麟,殷老闆叫我小麟就可以了。”祁麟眼看着對方這麼客氣,自己當然也不能繼續蠻橫下去,於是語氣也變得婉轉起來。
“好,那我們就言歸正傳,你們想要的資料就在這裡,劉小姐,不要怪我不夠意思。”殷俊說完,將一疊厚厚的資料推到了祁麟與劉菲茹的面前,封面上清晰寫印着“楊雄”兩個字樣,讓祁麟心中一陣激奮。
劉菲茹輕盈的接過那疊資料,從容不迫的將其展開在自己與祁麟面前,從上面琳琅滿目的記載條款來看,楊雄這傢伙過去還與地下黑道篤厚,隔三叉五便與之有一次聯繫,其要尋找的幫手也參差不齊,從盜賊到保鏢應有盡有,可見其手段之險惡。
從這份資料中,祁麟也深刻領悟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當今的世界上,如同自己這樣的特殊職業者已經滲透進了社會的方方面面,亦如同是一支精銳的匕首一般,深深****了世界的背脊之中。
正當祁麟沉思之際,就看見劉菲茹已經利索的將資料翻到了近期的時間範圍,就看見在密密麻麻的記錄中,一條關於僱傭殺手的文字猛然躍入眼簾,使得祁麟心臟的跳動速度大幅提升,目不轉睛緊盯着的同時,眼中幾乎就要噴出火花。
“十天前,楊雄來找我,讓我介紹三十位精練強悍的職業殺手,這可也讓我忙碌了好一陣子!”殷俊似乎也看出了祁麟的心思,在一旁詳細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劉菲茹心不在焉的隨口應答道,眼神卻並沒有在意那條記錄,飛快掠過之後,便將手指繼續向下移去,片刻間,便停留在了後一條記錄之上,臉上登時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悅。
祁麟順着劉菲茹的指尖看去,只見上面簡短記載着一段小字:“八月十七日,楊雄,僱傭金龍盜賊,用途不明。”
“金龍盜賊?那不是天穹學院的……”祁麟剛一看見這些描述,就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從他如此激動的反應來看,那身靈力的修爲恐怕還有待繼續鍛鍊,自然,這反常的舉動再次遭到了劉菲茹疑惑的目光。
“胖子,這是怎麼回事?應該就是昨天的事情吧?”劉菲茹習慣性的稱呼道,一雙杏目靈活地挑向了對面的殷俊。
殷俊似也早就習慣了劉菲茹對自己這樣的稱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獻媚道:“劉小姐問的好,昨天楊雄確實來找過我,讓我找一名從天穹學院畢業的盜賊,至少要持有金龍證書,並且需要長相俊朗,要不是我交際面廣,這個委託還真難達成!”
看着殷俊那副沾沾自喜與自命不凡的樣子,祁麟心中不免產生一陣懷疑,這個死胖子不會是對劉菲茹有非分之想吧,不然爲什麼事事都對她這麼牽就?
不過想歸想,祁麟也知道以劉菲茹的眼光絕對不會看上這等貨色,反到是殷俊的那通話語讓他解除了先前的疑惑,原來那條記錄上記載的並非是天穹學院現在的盜賊系學員,而是早年已經畢業的學生,能夠從天穹學院這樣猶如魔鬼地獄的地方,以金龍證書的名義畢業,對方的盜術估計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吧,即便是名盜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
“那你已經將那名金龍盜賊派遣過去了?”劉菲茹慢慢合上資料,想必其上已經沒有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了。
“當然沒有這麼快,往往身份高明的盜賊隱藏的也很好,我就是想要聯繫到那名盜賊,估計至少也得十天左右,劉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讓我不要接這筆生意呢?”殷俊滿臉堆笑地搓着雙手,那副恭維的樣子,似乎只要劉菲茹一聲令下,他就會赴湯蹈火,更別說是這件小小的買賣了。
“我怎麼敢來干預胖子的生意呢,恰恰相反,我是希望你能夠盡力完成這筆生意,並且越快越好。”劉菲茹饒有深意的奸詐一笑,這個決定也着實出乎了祁麟的意料之外。
“是是,多謝劉小姐高擡貴手,我一定竭力完成!”胖子雙手抱拳,微微向前一拱,稍低下來的視線,剛巧接觸到劉菲茹短裙中的亮麗春色,那條半透明的內褲以及其內濃密的黑森林,讓他頓時激動異常,雙眼漸漸眯成了一條縫隙,在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下,險些不自覺的滴下口水。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了,我們就先告辭了!”劉菲茹說完,朝祁麟施了一個眼色,兩人便心領神會的一同站了起來,看見殷俊臉上表現出的不捨之情,祁麟心中不由一陣偷笑,看來這個胖子還真是對劉菲茹有點意思。
還未等兩人走出房門,就聽見殷俊幡然醒悟過來,大聲叫喊道:“等等,小麟,你還沒將武技告訴我呢!”
一聽到這個問題,祁麟的腦袋當即就“嗡”的一聲,眼看着身旁的劉菲茹一副“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的意思”,祁麟也只能硬着頭皮重新坐回了沙發之上。
“這個……其實殷老闆應該明白,所謂的修武,一般分爲兩個部分,首先是要修煉人體本身的武氣,亦相當於那些武俠小說中的內力一般,只有擁有深厚的武氣,才能將此後學得的武技徹底發揮出來,所以你必須先從武學心法開始修煉起。”
祁麟在敘述出這番話語後,衣服早已被瑟瑟流下的冷汗所打溼,其實這些修武的知識,則都是當時李浩在天穹學院時告訴他的。身爲修真者的他,除了“元經”之外,所能接觸到的武技也就是司馬毅教導的繁多盜技,因此祁麟對於修武而言可算是一竅不通。
看着殷俊滿心期待望着自己的表情,祁麟不禁重重吞可口口水,硬撐着繼續說道:“所以我現在要傳授給你的,就是一種極爲高深的修武心法,也是我家傳下來的心法——元經!”
一聽見祁麟的修武心法竟然來頭這麼大,殷俊的臉上即刻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神采,將肥大的身體向前挪動了一些後,如長頸鹿般湊着腦袋,惟恐在凝聽時遺漏掉些什麼關鍵。
要知道現在人類中的修武者,除了天穹學院之外,就是來自那些修武世家的後裔,因此也難怪殷俊對祁麟的言辭堅信不疑。
接着,就聽見祁麟將那瞭然於心的“元經”粗略講述了一邊,然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由於擁有了靈力的輔助,自己對於信息的記憶似乎增強了不少,這種過目不忘的技藝,對於一個盜賊而言卻是莫大的好處。
喜滋滋的敘述完“元經”的修煉方法,再擡眼間,祁麟就發現殷俊剛纔那副欣喜的表情登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茫然不解的困惑模樣,雙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一雙肥得走油的手掌也停止了搓動。
其實這樣的結局祁麟早就猜測到了,料想這“元經”乃是高與修武心法的修真者心法,豈是一個平凡的人類能夠理解的,即便是自己,若不是先前得到了母親的真力協助,現在恐怕也還處在摸索當中吧……
眼看着殷俊良久沒有反應,祁麟終於忍不住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動了兩下,卻發現對方已然全心沉浸在了“元經”的奧妙之中,看來一時半會是難以自拔了。
無奈之下,祁麟再次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劉菲茹,而這一看,卻讓他大吃一驚,原來這個房間中不止是殷俊一人,就連原本側立在一旁的劉菲茹都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兩人呆滯的表情如出一轍,讓祁麟不禁懷疑自己剛纔說的究竟是修真心法,還是催眠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