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大人,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祁麟說着,朝身旁的盧婷使了個眼色。
就看見盧婷藕臂揚起之處,那枚閃爍着七彩的光暈的“天母之淚”已經展現在了木屋之中,一時之間,整個木屋中的光線也似乎亮堂了幾分,在七彩光耀下顯得頗爲神聖。
“哦?你是想用‘天母之淚’來威脅我?你別忘了我的身份,預計你還沒走出這間房子,‘天母之淚’就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
“哈哈,院長,我怎麼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呢?只是我想告訴你知道,如果你這次拒絕我的要求,只怕這枚‘天母之淚’就將永遠是這個樣子,永遠都成不了天母神器了!”祁麟的笑容十分真誠,但是任誰都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已經充滿了奸險到,只是不知道這種過分的自信,究竟是福還是禍。
“你……”陸逍似乎很忌憚祁麟提及天母神器,啞口無言了許久,臉色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好吧,人數不能超過十個,而且不能包括教官。”陸逍深深嘆了口氣,不由轉過頭不願再看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少年。
身爲皇盜的他,雖然在盜技上高出祁麟好幾個檔次,但是在耍無賴上,還真拿這個“黑龍之恥”沒有辦法。
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這個“恥”並非是恥辱的恥,而應該是無恥的恥!
“一言爲定!”
剛一得到陸逍的允諾,祁麟立即抓起盧婷的手臂衝出了房門,似乎是怕對方反悔一般,撒腿衝進了風竹大陣,頭也不回的跑回了私人別墅……
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回答其他人提出的問題,祁麟便再度抓起了花雪的手臂,不由分說,復又轉身衝出了大門,在數雙充滿狐疑的視線中,埋頭跑向了普通學員居住的寢室區域。
“麟哥哥,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拉我出來幹什麼?”花雪一邊跑着,一邊嬌聲叫喊道。
“你應該知道剛巴的住所吧,帶我去找他。”
“剛巴?找他幹什麼?”
“來不及細說了,老易的生命只在旦夕之間,我們必須儘快湊滿十個人,前往綠島執行任務,晚了恐怕就真的要收屍了。”前幾天祁麟不着急,是因爲方婭教官讓他耐心等待學院方面的任務。現在任務已經委派下來了,祁麟的心情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把易幹盡快從那個該死的地方救回來。
花雪似乎也體會到了祁麟的焦急心情,善解人意的她,也不再繼續追問了,反手抓起祁麟的手臂後,當先衝向了右側一幢寢室大樓,在這裡,正是六年級盜賊系學員的住所。
在天穹學院中,能夠成功升學至六年紀的人並不太多,更何況,學院內的非洲人也寥寥可數,因此,祁麟和花雪很快就在寢室名冊上找到了剛巴的名字,位於十七樓B室的他,還住着一間不錯的寢室呢!
兩人馬不停蹄的坐上電梯,擡眼望着電梯顯示燈的跳動,直到這時祁麟纔有時間稍稍停下喘息一下,雖然只是短短半分鐘時間,但是卻足以讓他好好把大腦中紊亂的思緒好好整理一下。
按照祁麟的打算,在院長陸逍所允許的這十個人中,他本人、李浩、以及那四名女孩是一定要參加的,接下來,他打算找幾位有一定武技基礎,能夠應付突發情況的學員,最好對於精神力方面也有一定了解,或者是那種身懷特殊技能的學員。
在這個大致框架搭建出來後,剛巴這個非洲大個子的身影立刻印入了祁麟的腦際。首先,身爲花氏姐妹私人保鏢的他,一定不會放心花氏兩姐妹去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其次,他那身奇特的“亂武之氣”,或許也能在危急時刻有所幫助。
因此,祁麟當機立斷決定帶着花雪來找剛巴,希望能夠說服他參加這次任務。
想到這裡,祁麟下意識望了一眼身旁的花雪,就見她仍舊是一副靜悄悄的淑女模樣,雙手交疊下垂在身前,目不斜視的緊盯着電梯樓層的顯示屏,如果把她帶入這次危險任務,看來是祁麟最大的失策。
很快,電梯在十七樓的地方穩穩停下來,兩人攜手來到十七B室的門前,長長舒了一口氣後,祁麟定神敲響了剛巴的房門。
隨着房門徐徐打開,祁麟和花雪着實被剛巴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見這個非洲男子精赤着上身,下身緊穿着一跳窄短的運動短褲,應該突起的地方一覽無疑,而肌膚表層密佈着的細汗,似乎表明他正在進行着什麼並不輕鬆的鍛鍊。
當剛巴看見花雪背過頭去的樣子,也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形象問題,於是在尷尬一笑之後,隨手取過一件長浴袍,胡亂披穿在了身上。
上一次就覺得剛巴的身材很好,直到這次祁麟親眼看見,才知道什麼叫做健美,比起電視健美比賽中那些傻乎乎的肌子,剛巴的身材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唯美的,無數種超越人類視覺極限的健美,完美集合在了這個非洲男子的身上。
“請問我們可以進去說話嗎?”祁麟小聲問道。
“當……當然,請進。”剛巴似乎沒有料到祁麟,不,應該說是花雪小姐會親自上門看他,而這一看,卻還把他看得精光……
祁麟拉着花雪的小手漫步走進房間,而花雪則如害羞的小鹿般,一直躲在祁麟身後,連看都不敢正眼看剛巴一眼。
要說剛巴這間寢室,可以算得上是天穹學院中,除了私人別墅以外最高貴的寢室了,大幅的落地玻璃,使得外面的豔陽毫不保留的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寸角落,這種在冬季依舊暖洋洋的感覺,比起祁麟當時所住的破寢室可好太多了。
一見兩人正在打量自己的房間,剛巴抓着腦袋傻傻說道:“其實這裡都是花總裁替我安排的,不然如果以我個人的經濟能力,恐怕連每年的學費都湊不齊吧。”
“剛巴,你剛纔在幹什麼?爲什麼流這麼多汗?”祁麟見剛巴在說話時,不斷用毛巾擦拭額頭,不禁好奇問道。
說實話,剛巴對這個獨自霸佔了花氏集團兩位大小姐的小白臉有些鄙視,但是考慮向來溫文爾雅的花雪小姐在場,他也不便向祁麟發作,於是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是說話還算客氣:“我剛纔正在練習瑜伽,沒想到花雪小姐會大駕光臨,真是太失禮了。”言語間,就沒有把祁麟放在眼裡。
“瑜伽?你還會瑜伽?”花雪睜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恬美的聲音如花香般在房間中盪漾了開來。
“是呀,很奇怪嗎?”剛巴癡癡一笑,露出他一口潔白的牙齒,都說黑人看着牙齒白是因爲他們的皮膚比較黑。但是在剛巴身上,卻完全不是這樣,這個男人很乾淨,房間中佈置也很精緻,一看就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這一點,和某個粗神經的樂天派截然相反。
瑜伽是一項女性化的運動,但很適合剛巴。他不喜歡太劇烈的運動,也不喜歡有氧運動。前者有猝死的風險,後者不具備強制效果,很容易自行放棄。而瑜伽則能把兩者的優勢結合起來,雖然它的難度也是兩者疊加後的數倍。
“不是奇怪,而是好奇!其實我過去也跟着姐姐學過一段時間瑜伽,但是最後還是因爲嫌太麻煩而放棄了,剛巴,看你好像很專業的樣子,不如教我練瑜伽吧?”花雪興奮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很少看見她有這樣激動的時候,讓祁麟不由大吃一驚。
祁麟輕輕拉了拉花雪那長長的裙襬,想提示她自己這次來是辦正事的。但是很不幸,“鬼迷心竅”的花雪,現在滿腦子都是瑜伽,根本就不把祁麟的提示放在眼力,一把抽回自己的裙襬後,蹦跳着來到了剛巴的面前。
“好啊,花雪小姐既然有興趣,那我就有幸指導了。”剛巴說完,把花雪帶進了隔壁房間,踏着腳下木製的地板,一看就知道這裡是一間專門的訓練室,
緊接着,剛巴開始教導花雪瑜伽了,而祁麟則胡亂找了個藉口在旁觀看,要知道,祁麟現在的體形已經標緻得不能再標緻了,如果再修煉這種女性化的運動,只怕這輩子都別像要恢復陽剛之氣了。
“瑜伽強調的是情意、和諧、博愛和平等,它把人從怨憤和中解脫出來,這樣的修煉是以提高生活質量爲前提的,你千萬別理解爲無邊邊際的苦行。譬如這個動作,瑜伽身印,它的效果在於強化手臂肌肉,靈活肩、肘、腕關節,活化髖、膝、踝關節。”
剛巴當場向花雪做了一個示範,雙腿盤成蓮花狀,雙手合十,雙臂在身後曲起,整個身體柔軟異常,看得花雪連連讚歎,一雙眼眸中幾乎放出光來。
現在祁麟終於知道,這個來自於非洲的大高個,爲什麼能夠有這一身柔順細膩的線條了,敢情在修煉瑜伽這麼多年之後,就算是一塊木頭也能被練成人形了。
“吸氣,呼氣……”隨着剛巴的喃喃自語,他的頭部盡力向後仰,而後上身緩緩前傾,前額貼地,保持片刻。
剛巴那身強健的肌肉,練起瑜伽來,居然柔韌如斯。祁麟驚異萬分,早在還沒進入天穹學院的時候,他就見過花月曾經做瑜伽的尊容,花月的那副雞手鴨腳姿勢,讓他當時深惡痛絕。
但是現在看見剛巴這個大男人練起瑜伽,卻給祁麟一種分外享受的感覺,就如同看着一幅稀世美景,讓人流連忘返,陶醉不已。
“來,我們把襪子脫掉,”剛巴拍拍手對花雪說道,接着率先脫了白色棉襪,赤足站在地毯上,“初學者從懶蟲瑜伽進入,我們先學幾個坐的姿勢。”
花雪從來就是一個聽話的學生,她乖乖按照剛巴的指揮,脫下外套,摘了腕錶手鍊,用剛巴替她找的細繩綁起腦後長長的頭髮,赤足與剛巴面對面坐下。花雪的腳趾與衆不同,大拇指比其他指頭都要長,依序而下,白且纖細,襯顯出她優雅的氣質。
“最簡單的是散盤坐——跟我做,雙腿交叉,左腳壓在右腿下方,右腳壓在左腿下方。”剛巴示範起來。
花雪照着剛巴的指示認真做着,在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彎曲的腿上後,她隱隱覺得膝蓋有些疼痛,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減肥了?
“脊背挺直,下巴收緊,對,就是這樣,很好!”剛巴一邊糾正花雪的動作,百忙之中竟然稱讚道,“花雪小姐,您的腳真美。”
花雪很尷尬,她的身份和年齡使她不太習慣露骨的讚美,亦或者是不習慣祁麟之外的男性這樣讚美自己。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大腳趾,就像藝術家的手指。”剛巴補充了一句。
做完剛巴教的幾個入門動作,花雪感到透徹肺腑的舒暢,僵硬的關節舒張開來,似乎有氧氣從縫隙間滲入,先前還隱痛的膝蓋也不再添亂。
“花雪小姐,您和您的未婚夫不太一樣。”剛巴審視着花雪,似乎把嘲諷祁麟當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來了!花雪怒不可遏地想。這麼俊秀的男人,竟然也不能免俗。接下來他一定會說,您很隨和,而祁麟則比較粗俗。然後就嬉皮笑臉地蹭上來,言語間佔些便宜。這是花雪過去最常遇到的一種狀況——語言騷擾。
在花雪看來,剛巴雖然是一個不錯的保鏢,也是一個性情隨和的老師,但是剛巴的地位卻遠遠無法與祁麟相比擬,因爲祁麟在她心中是無可取代的,任何侮辱祁麟的人,都不會被花雪所容忍,哪怕是語言上的。
此刻的祁麟也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他並不在乎剛巴或者任何人污衊自己,因爲從小就倍受欺凌的他,早已習慣了各方的冷嘲熱諷。但是一旦有人企圖佔他女人的便宜,祁麟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直到打到對方開口求饒爲止。
現在,祁麟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然而剛巴接下來說的則是:“您未婚夫的心態很迫切,以至於將瑜伽作爲了純粹的體育運動,而這卻是學習瑜伽最大的障礙。”
“而您是淡定的,淡定的讓人感覺您不是初學者。”他繼續說道,“您是在全方位地吸納瑜伽的精髓,或許有朝一日您可以將瑜伽融合到您的武技當中,就和我一樣。”
“把瑜伽融合到武技當中?”花雪猶豫着重複了一邊,在這一刻,她似乎領略到了什麼,但卻由於這個理論太過抽象,讓她無從繼續深思下去。
“好了,不多說了,花雪小姐今天來找我幹什麼?不會只是爲了向我學習瑜伽吧?”剛巴微笑着收起瑜伽姿勢,坐回到沙發上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去綠島執行一個任務,想問你願不願意參加?”祁麟終於有機會把話頭接了過來,天生佔有由極強的他,並不願意身邊的女人與其他男人過多的搭訕。
“綠島?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剛巴的聲音登時拉高了不止一度,彷彿綠島就是天穹學院中禁話的代名詞,任何人都談綠色變。
“正是因爲我們知道綠島有多危險,所以纔想請你一同參加,這也是爲了月姐和雪兒的安全着想。”
“祁麟,你既然知道綠島危險,就不應該讓兩位小姐參加這次行動,你一個人去死就可以了,不要拉着別人一起!”剛巴憤怒異常的怒斥道,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一衝而起,一把將祁麟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剛巴,你幹什麼,我和姐姐是自願參加的!”花雪一見此勢,頓時起身高聲阻止道,揚手打出一道氣息屏障,就將難以自制的剛巴擊出了老遠。
“小姐,你不要被這個小子騙了,綠島的危險是人盡皆知的。所有踏上過綠島的學員都沒有活着回來過,就連天穹學院也只能通過衛星掃描得到很少的信息,我們幾個去豈不是送死嗎?”剛巴突然換了中口吻苦苦哀求道,他的忠心雖然令人感動,但是卻絲毫改變不了祁麟和花雪營救朋友的決心。
“你怕了?”祁麟整了整衣領,冷冷問道。
“怕?我只是怕兩位小姐上島冒險,其他的東西,一概不放在我的眼裡。”剛巴毫不示弱道。
“那就好,我最後問你一句,如果你那兩位小姐執意要去綠島救人,你到底去還是不去?”祁麟的眼神頓時變得威懾無比,在悄然注入了一絲靈力後,他自己也覺得這種眼神有夠嚇人的。
“你……你的意思是兩位小姐已經下定決心了?”剛巴果然被祁麟震住,說話時的口氣明顯緩和了下來。
“當然,現在身處綠島上的是我們的朋友,單單爲了這份友情,我們就非去不可!”
“好,既然如此,我剛巴就豁出去了,誓死也要保護兩位小姐的安全!”剛巴終於咬牙應答了下來,看着他那副愣頭愣腦的爽直樣子,祁麟心中爲之偷笑不已。
終於搞定了第一個小組成員,正當祁麟走在路上,盤算着下一個對象的同時,就看見一道鬼魅般的身形從他眼前掠過,剛擡頭間,方婭教官那不帶一絲贅肉的身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方婭教官那頭捲髮依舊習慣性的溼漉着,水滴順着髮梢頻頻滴落在地,但是雙眼中,卻沒有了過往的朦朧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精練的興奮,彷彿是有什麼喜事,等待着與祁麟一同分享。
“方婭教官,你找我有事嗎?”
方婭側眼望了一下祁麟身旁的花雪,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變會了本來面目。
花雪是個聰慧的女孩,一見此勢,知道方婭教官並不希望自己在場,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向祁麟告別後獨自返回了私人別墅。
“好了,有什麼事就請說吧。”望着花雪逐漸遠去的白色身影,祁麟再次開口問道。
“祁麟同學,你已經接下綠島的任務了嗎?”方婭雖然是在對祁麟說話,但是目光卻茫然望向天際盡頭,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讓祁麟頓覺一陣尷尬。
“那當然,這不,正在招集這次任務的成員呢!”
“想必你對綠島的歷史都瞭解了吧?”
“算是知道一些吧。”
“那就好,我是你們這次行動的負責教官,這張是綠島的大致地理概況圖,是用衛星拍攝下來的,或許會對你有幫助。”方婭教官說着,從隨身教案中取出一張不大的地圖,平攤在祁麟面前,就見上面灰濛濛一片,甚難看清其中的詳情。
“怎麼會這樣?這也算是地圖嗎?”祁麟失望的看着地圖,這份地圖也太模糊了,除了曉得了整個島嶼是橢圓型的之外,幾乎對上面的概況一無所知。
“沒辦法,因爲綠島境內沙塵頗重,所以衛星影象拍攝得十分模糊。由於終年沒有雨水,所以地表乾燥,島內空氣中籠罩着一層厚厚的沙塵,導致連直升機都無法着陸,此行你們也只能搭船去了。”
祁麟這才反應過來,爲何當時盧婷要把綠島稱之爲隔離在海洋以外的特殊內陸了,又是沙塵又是缺水,這簡直和沙漠沒有什麼兩樣嗎,就是這樣一個荒蕪的島嶼,卻給冠以了一個美麗的名字——綠島……
“搭船?天穹本島附近不是有海底旋渦嗎?船隻在這個時間可以通行嗎?”祁麟想起自己入學時曾經聽說過,只有九月初開學那幾天天穹本島周圍的海潮纔會平息,現在搭船豈不是送死嗎?
“你就放心吧,這次學院特別找了一位航海學的精英,搭送你們前往綠島。以他的經驗,成功避開旋渦暗礁只在彈指之間,不會有意外的。”連方婭教官都不吝稱讚的人,祁麟當然放心得過,但是問題卻並不是只在這裡。
“方婭教官,我說的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海底,而是七大‘不可思議的迷團’之一的那個移動的海底旋渦,若是給我們碰上,豈不是被一鍋端?”
“祁麟同學,有關於天穹學院的七大‘不可思議的迷團’,只是許多學員以訛傳訛的產物而已,並不必太在意。與其把心思停留在這些東西上面,還不如好好想辦法應付綠島上的危險吧。”方婭教官似乎對那“不可思議的迷團”猶爲嗤之以鼻,不過也難怪,連她本人在內,此地就站着兩個所謂的“不可思議的迷團”,這樣的鮮活例子,足以讓人信服。
“那好吧,一切就聽方婭教官安排了。不過教官這次找我來,不會只爲了告訴我這些吧?”
“當然,我今天找你,除了告訴你剛纔那些信息之外,還準備向你推薦一個幫手,或許會對你這次任務有幫助。”
祁麟萬沒料到方婭教官會突然變得這麼好心,看她平時一副冰冷神秘的模樣,原來骨子裡竟然如此熱情,真是讓他受寵若驚。
“好吧,只要對方願意,我一定接納教官的提議。”當然了,要祁麟大海撈針般的從數萬名學員中,挑選出適合這次任務的成員,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現在既然方婭教官主動指點迷津,他自然樂得聽從對方的意見。
“林飄飄,你聽說過嗎?”
“是她?”祁麟一聽到這個名字,腦中立刻浮現出了那個發育尚未健全,滿面稚嫩的小女孩,但是考慮到林飄飄也是一位修靈者的關係,他豁然明白了方婭教官的意思。
“你們認識?”方婭教官側眼望了一下祁麟,隨即又投向了遙遠的天空。
“在上次任務中有過一面之緣而已,身爲黑龍殺手的她,又精通不少靈術,應該會對這次任務有所幫助吧。”
“祁麟同學,你知道林飄飄的來歷嗎?”方婭教官突然改口問道。
經過方婭這一提醒,祁麟才隱約感覺到有些詭異,諸如這樣一個連發育都沒完成的小女孩(祁麟怎麼老想着這茬,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夠分別女人一樣),小小年紀就獲得了天穹學院的黑龍天證,這未免也有些太誇張了。
更何況,在上次的B級任務時,就連霖渺這樣的高手都不敵受傷,而林飄飄卻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論武技,林飄飄必定不是在黑龍學員中排行第二的霖渺的對手,難道這個小女孩還有什麼隱藏實力沒有展現出來?
“願聞其詳。”祁麟心知方婭教官提及林飄飄,一定有她的深意,於是也不着急追問,只等對方自行把答案公佈出來。
“林飄飄,來自於四大修武世家之一的北方林家,今年十七歲,精通各類殺手技巧。但是林飄飄真正可怕之處,並不是她身後的修武世家,而是她的師父!”
祁麟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想到同爲四大修武世家出身的李浩,祁麟登時覺得這所謂的四大世家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或許也是李浩一直沒有機會真實展現自己的實力吧。
“林飄飄的師父名爲靈珀,傳聞是當年靈宗最後殘存的兩位長老之一,按照靈宗的方式來講,他的修靈境界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級別,可以算得上是地球修靈第一人了。”
“什麼……”祁麟聽完這些,心中不免竊喜不已,靈宗長老有什麼了不起,要知道他的老哥可是靈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