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內。
金覺喬享受着數位美人的悉心按摩,眼睛眯起,一副享受的樣子。
相比之下,姜祁這裡就有些孤單。
不過姜祁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靠在溫泉石上。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良久,金覺喬伸了個懶腰,貌似無意的看向姜祁,笑問道:“不知真人從何而來,修行在哪裡仙山,何處洞府?”
金覺喬嘆息道:“若非沒有選擇,我也不會修如今這佛魔道。”
“如今貧道站在國師的面前,最大的原因是.與鬥爭無關,貧道自己也要報仇。”
百花仙子很自然的上前,把女子的上半身攙扶起來,讓她斜靠在自己的身上。
“莫非真人還沒有勘破那‘法無正邪,唯看誰手’的道理?”
“嗡。”
姜祁也站起身,水汽消失不見,渾身清清爽爽。
女子勉強睜開了眼睛,掙扎着想要站起來,見了姜祁,先是一愣,然後鬆了一口氣。
金覺喬上前,拉下黑布。
“美人服侍,我只推辭了一次,你便當了真,這還不算是大仇?”
“何等樣的大仇?”
但姜祁卻眯起了眼睛來。
金覺喬聞言,苦笑着嘆息。
“貧道也想高臥崑崙,但如之奈何。”
“仙君,這是?”
金覺喬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道:“真人說得好,你也好我也罷,都不過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罷了。”
“國師請放心。”
“不。”
金覺喬驚歎一聲,笑道:“原來是真真的仙人降臨。”
“請真人教我。”
金覺喬疑惑的問道。
只不過此刻,這女子渾身是傷,魚鱗一般密密麻麻的傷口遍佈身軀各處,已經結痂,看起來恐怖無比。
“有區別?”
“多謝國師款待,貧道這便告辭了。”
“但有月華相助,醒過來不是問題。”
姜祁俯身抱起那女子,邁步離開了國師府。
金覺喬卻突然叫住了姜祁,笑着說道。“哦?那貧道就厚顏領受了。”
笑罷,金覺喬拿起酒杯一言而盡,又問道:“真人乃是道德高人,玄門大士,怎麼也來了這紅塵俗世打滾?”
“有。”
姜祁神色平淡的看向金覺喬。
金覺喬聞言,站起身來,伴隨着一陣呼啦啦的水聲,他走出了溫泉。
“若是真人要降妖除魔,也實在沒有道理。”
姜祁微微點頭,看向那女子。
虛空中響起了羅恆的聲音。
約莫過了一刻鐘,那女子身上的傷勢盡數褪去,變回了原本光滑的皮膚。
姜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道:“國師送的禮物,實在是讓貧道歡喜,這番,貧道銘記在心。”
“您怎麼成了西域諸國聯軍的女王?”
“可我實在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真人。”
他看着手中氣機,緩緩說道:“也就不會引來,真人這般的敵人。”
姜祁毫無所覺,只是徑直離開。
“真人慢走!”
這裡是百花仙子找到的一個居所,相比於所謂的皇宮,姜祁更喜歡這裡一些。
“敵人這個詞,用的不妥當。”
說着,金覺喬後退兩步,笑道:“真人放心,從拿下她到現在,沒有一個男人碰過她,包括我,乾淨的很。”
“哈哈哈哈!那我就等着真人的回報。”
上前,不見如何動作,那牢籠便化作齏粉。
姜祁微笑着糾正,道:“應該用仇敵。”
姜祁毫不客氣的點點頭。
“真人請看。”
“國師有些無趣。”
說着,他擡起手,手掌中是一團漆黑的氣機,說不清道不明,粘稠,邪意。
百花仙子見姜祁回來,正準備說話,卻見姜祁懷中有一個昏迷的女子。
黑布應聲而落,內裡的場景也展現了出來。
只見四個膘肥體壯的健壯婦人擡着一個鐵籠子走了過來。
百花仙子上前,很是自然的接過,送到了牀上。
“看來真人也很無奈?”
而後,自有侍女上前,細心的爲他擦拭。
“當然,真人若是需要鍛鍊鼎爐的法門,我這裡也有一些,任由真人挑選。”
姜祁懶洋洋的回答道:“貧道修行在灌江,洞府在玉泉,得道於崑崙。”
“嗯?哈哈哈哈哈哈!”
“呼啦!”
“仙君,此女魂靈受創,實力百不存一,看樣子,似乎是被某些絕對剋制的法門所傷。”
說着,姜祁也嘆息一聲。
不過卻沒有去朱溫所安排的皇宮偏殿,而是找到了一個尋常農戶家。
“恰恰相反,貧道說一句大話,若是貧道不願意做的事,還真沒幾個人能逼迫。”
“那麼,國師有沒有想過,跳出棋盤,去做那對弈之人?”
姜祁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盯着金覺喬。
姜祁笑道:“敵人,可以不必分生死,但仇敵,卻要分出高於生死的勝負。”
身後,則傳來金覺喬的聲音。
金覺喬笑道:“這女子是西域叛軍的女王,被我擒拿,本想獻給陛下,但方纔真人說,我不懂事,怠慢了真人。”
“嘩啦。”
金覺喬很認真的看向姜祁。
“我跟真人有仇?”
金覺喬笑着拍拍手。
姜祁認同的點點頭,說道:“道理沒錯,但還是那句話,總有些事情,高於對錯,也不講道理。”
金覺喬也毫無所覺的微笑着,和姜祁對視,貌似歉意的問道:“真人不喜歡?”
穿着西域獨有的服飾,腳腕手腕都帶着鈴環,稍微一動,就是悅耳鈴聲。
是一個女子。
若是平時,想來是一番美景。
“唔”
姜祁微笑着點點頭。
“真人請放心享用。”
“喜歡,喜歡的很。”
“哈哈哈哈哈!”
“真人很有趣。”
那籠子上罩着一層黑布,看不清裡面的場景。
“又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金覺喬好奇的問道。
姜祁篤定的點點頭,道:“區別很大。”
“那麼,這女子就送給真人好了。”
姜祁漫不經心的問道。
姜祁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世事如棋,國師和貧道,都是棋子。”
姜祁則是尋了一個凳子坐下,神色古怪的看向女子。
姜祁卻搖搖頭,笑道:“不無奈,一點也不。”
金覺喬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感慨着問道。
話音未落,一道精粹月華籠罩住了傷痕累累的女子。
金覺喬放聲大笑,豪邁道:“相信真人一定能給我一個驚喜!”
“嚯。”
“想,當然想!”
其實這話也沒錯,佛魔道雖然爲佛門所不容,但卻也是三界內的道統,是正是邪,也要看人。
姜祁沒有回答,只是擡頭說道:“羅恆,引渡太陰神光。”
姜祁認真的點頭,說道:“你我有大仇。”
“國師,這是鬥爭,也是道爭。”
“真人且慢,我有一份禮物給真人。”
“啪啪啪!”
“按理來說,那傢伙就算修佛魔道,在您面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吧?”
“婆娑前輩?” Wωω⊕ тт kan⊕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