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間接的替黎嘉解釋了,言辭間與黎嘉保持了一定距離。
他太瞭解偏執精神障礙者,有些詞彙說出來,等於故意激怒對方。
黎嘉放下手機塞進包裡,臉朝旁邊側了側。“哥,你怎麼來了?”
“沒躲着我?”陸逸塵挨着黎嘉坐下,一絲縫隙也不留。
“……”黎嘉沒回答他,挪着椅子往旁邊移。
陸逸塵一隻手隨意靠在椅背上,任黎嘉使出吃奶得勁也無法移動分毫。
黎嘉漲紅了臉,只得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藉着整理衣角的機會,狠狠地在陸逸塵的腰上擰把一朵麻花。
陸逸塵笑容依舊,旁若無人地把手搭在黎嘉的大腿上。
黎嘉臉色發紫,立刻收手。
“你貴姓?”陸逸塵望着殷修。
“我姓殷。”
“我們嘉嘉給殷老師添麻煩了,以後我會好好教導她的。”所以,不勞旁人多管閒事。
隱藏的意思,藉由陸逸塵冷淡的笑容詮釋了。
殷修是聰明人,很快領會了這一層意思。
現在看來,嘉嘉說的那個人八成是陸逸塵,而陸逸塵的病情更詭異,他的誘因似乎在他妹妹身上。
一頓飯吃下來,殷修完全被陸逸塵刻意排擠成外人。
還時不時的給表情尷尬到家的黎嘉夾菜,噓寒問暖,差點把她當嬰兒要親自上陣餵飯了。
黎嘉幾次欲言又止想對殷修說什麼,都被她哥禮貌的轉移話題。
到最後,黎嘉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和吃鴻門宴一樣。
心中無比後悔請老師吃飯,早知道寧願裝傻充愣,也好過現在。
殷修好像沒察覺到異常一樣,他和陸逸塵搭話時,有意無意地提及陸逸塵的問題,陸逸塵聽出了他的暗示。
本來打算給姓殷的一個下馬威,但是妹妹專門爲了自己才跑去詢問老師,他心情還算不錯。
吃完飯後,陸逸塵結賬時,黎嘉匆匆和殷修道歉。
“你問的人是你哥哥?”
“你看出來了?他是不是病入膏肓?”
根本就是藥石罔效!
黎嘉無語至極。
殷修笑了笑。“我想,你哥哥的病……”
黎嘉認真的看着他,卻見殷修盯着她頭頂。
她立刻正襟危坐,表情嚴肅。“怎麼樣?”
“解鈴還是繫鈴人,只有你能治好。”殷修眼底浮現一絲笑意,看向陸逸塵。
陸逸塵對這個答案滿意的不得了。“殷老師果然一陣見血,不愧是名校教授級人物。”
黎嘉表情僵硬,覺得殷老師原來也是個不靠譜的。
殷修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和黎嘉與陸逸塵說了兩句就離開了餐廳。
黎嘉沒發現問題,但他並沒有胡說,以陸逸塵的狀態來看,不正常的情況都針對黎嘉一個人。
他對陸家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陸家的大少爺,歷來以待人謙和聞名,兩年前時常見報,風流溫潤,都說是少女殺手。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讓他現在變成這樣。
這樣的人,一旦確定自己對嘉嘉有什麼心思,以陸家的權勢,恐怕自己很難應對。
殷修扶了扶眼鏡,律師就是這點好,行事比較理智。
他嘆了一口氣。
陸逸塵低頭親了黎嘉一口,催促司機回陸家。
“學生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黎嘉不想理他。
“哥哥的病只有我的寶貝能治好。”他輕舔她的耳垂,薄脣在她頸項來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