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讓人生氣。
零將頭扭到一邊，不想看她。
蘇微涼自己也彆扭，她不止要穿女僕裝，還得伺候人。
蘇大小姐這輩子都沒伺候過任何人。
她跟墨緋白在一起，除非是她興致上來了，不然一直都是墨緋白伺候她。
蘇微涼看着鏡子裡除了眼睛，沒有一絲出彩地方的人，深吸一口氣，“零，我去了。”
零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被人欺負了，可沒有人替你出頭！”
蘇微涼眨了一下大眼睛，“我知道。”
零不說話。
“我這麼笨手笨腳的，闖禍是肯定的。”
她又不是真的來當女用的，上去看看有沒有墨緋白的存在，不在她沒必要忍，在了她更沒必要忍。
零就沒見到這麼笨的女人，簡直恨鐵不成鋼，拉着蘇微涼的手，就往外面走。
蘇微涼忍着一身彆扭，“你帶我去哪兒？”
零拽着她敲響了一間房門。
一個女傭打開門，看到零，臉頰瞬間就紅了，轉身說，“朵拉公主，那位少爺……來了……”
裡面傳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漾着歡喜，“快請進來。”
蘇微涼，“……”
她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零，纔剛十六歲就去勾搭妹子真的好嗎？
不知道他天生犯桃花嘛？
零氣的脣角抽了一下。
不是爲了她的路能順一點，他幹嘛要去跟嬌嬌女交朋友？
零臉上扯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嫵媚的桃花眼，瀲灩如水，他牽着蘇微涼走進去，彎腰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朵拉公主。”
一身華麗長裙的年輕女孩坐在沙發上，看着零的眼睛亮晶晶的。蘇微涼這塊“背景布”處於被無視狀態。
“你來看我嗎？”天真的公主臉頰上多出暈紅。
零將蘇微涼拉到身前，“這是我姐姐，她來這裡打工，請您多護着她點。”
朵拉終於分了幾分眼神給蘇微涼，“你姐姐長得真……可愛……”
通常人們形容不漂亮的女孩的時候，就會說，你真可愛……
蘇微涼烏黑的眼珠子轉了一下。
“她比較笨，喜歡闖禍，如果做錯了事……”
朵拉公主急忙說，“你放心，既然是你的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
蘇微涼跟個透明人一樣，看着兩個年輕人沒完沒了的重複差不多意義的話，暗中踩了零一腳。
那意思，讓他收斂點。
她還要去找墨緋白。
零最後又囑咐了兩句，不放心的走出去。
朵拉公主對蘇微涼笑笑，“既然你是零的姐姐，那就是我的客人，帶客人去換套衣服。”
蘇微涼，“……”
……
半個小時後，蘇微涼跟着朵拉公主，出現在宴會大廳。
整座大廳，幾乎都被香水味埋了，這也是蘇微涼從前不喜歡參加貴族宴會的原因。
因爲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她站在那裡，一雙大眼睛四處觀察，希望能找到她最想看到的存在。
朵拉公主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分外浪漫，拉着蘇微涼問東問西，話題百分之九十九都圍繞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