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不想讓夜鳶上去,要是養成了習慣,萬一哪一天瑞瑞回來了,那豈不是撞上了。
夜鳶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消失不見,他已經瞭然於心了。
藍夕的父母不就是藍大民和李梅嗎?他們住在貧民區那邊的小巷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住在這裡,騙誰呢。
夜鳶也沒有拆穿她,而是有些冷漠地說道:“上車。”
“去哪兒啊?”藍夕問道。
“我最後說一次,上車!”
藍夕能夠感覺到,夜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又不知道他什麼會這樣,她明明沒有說什麼啊?她和陸以銘發生的事情,他應該不知道。
難道是以爲她不讓他去她的別墅裡面嗎?
她終究還是乖乖的上車了,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絲的害怕。
尤其是像他現在這個時候,語氣冷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藍夕上車以後,就心事重重的,腦子裡面一直在想事情,想夜鳶爲什麼生氣,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千萬不能再暴露了。
突然間,夜鳶湊近了藍夕,藍夕嚇了一跳,“你……你……”
“上車要系安全帶,你不知道嗎?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夜鳶說着,然後把安全帶給藍夕繫上。
藍夕:“……”
剛纔她的確有些走神了,還不都是因爲他嘛,有些陰晴不定的,所以才忘記了嘛,她平時可不是這麼馬虎的人。
夜鳶給藍夕繫上安全帶以後,然後才發動引擎,車子掉頭,朝前面駛去。
藍夕偷偷地看了一眼夜鳶的臉色,依然是那樣的冷若冰霜,非常的高冷,讓她也有些不敢接近的感覺。
一路上,夜鳶都沒有說話,而是專心的開車,這也太不符合他了,藍夕覺得,他肯定是在生氣,肯定有什麼問題。
“你怎麼了?在生氣嗎?”藍夕小聲地問道。
夜鳶依然開着車,雙手在方向盤上,眼睛目視着前方,表情好像被千年的寒冰凍結了一樣。
藍夕伸出蔥白的手,然後輕輕地覆蓋在夜鳶的手上,“你到底怎麼了?是因爲我沒有讓你進別墅嗎?我們在外面不是有一個家嗎?你又何必……”
“把手拿開,我在開車。”夜鳶冷冷地說道。
藍夕把手縮了回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生什麼氣。
但是此刻,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藍夕不免有些擔心他的技術真的是過硬的嗎?在這麼多的車輛中穿梭,不會出事吧!
他果然還是有生氣的,不然不會開這麼快。
雖然夜鳶的車速很快,但藍夕一點也沒有感到害怕,她的開車技術也是非常好的,在Z國的時候,就已經專門訓練過的。只是她擔心的是夜鳶。
車子從市區穿梭而過,然後倒了郊區外面,郊區外面車輛比較少,藍夕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要去哪裡。
車子便這樣一直開着。
“你到底要去哪裡啊?”藍夕問
道。
車子已經開了將近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夜鳶到底要幹什麼,這樣開着車玩嗎?
“閉嘴!”夜鳶冷漠地說道,沒有看藍夕一樣,然後繼續開着自己的車。
藍夕的火氣也上來了,她都這麼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了,他怎麼還是這樣的態度啊!
“停車!我要下去,你要瘋的話,你自己瘋好了。”藍夕提高了聲音,對夜鳶很不滿。
夜鳶也沒有要停的意思,車速反倒是又快了一些。
“我讓你停車,你沒有聽見嗎?夜鳶!”藍夕這次是大聲地吼道。
見夜鳶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然後她便開始打開車門,但是車門關得很緊,她怎麼也打不開。
她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不斷地在車子裡面掙扎着,用力地搖晃車門。
這樣的話,他還怎麼開車。
突然間,夜鳶一個猛然的急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藍夕猛然地推開了車門,便下去了。
她纔不想和這個陰晴不定的野獸呆在一起呢。
“站住!”夜鳶喊道。
藍夕並沒有停住腳步,她生氣地朝前面走。
“我讓你站住,你聽不懂麼?”夜鳶疾步上前,然後抓住了藍夕的手腕。
藍夕怒視着他,“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嗎?”
呵!這女人竟然膽兒肥了,敢這麼對他說話。
夜鳶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什麼也沒有說,對着她的嘴脣,狠狠地便咬下去了。
“唔……唔……唔……你……放……”藍夕不斷地掙扎着,但是夜鳶的力氣很大。
一股淡淡的鳶尾花香的味道傳來。
現在的藍夕,是非常的生氣,憑什麼他說吻就吻啊,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還有,他憑什麼這麼霸道,搞得她是他的小奴隸一樣。
一番啃咬之後,夜鳶才鬆開了她,藍夕狠狠地推開了他,然後怒視着他,“夜鳶!你混蛋!”
“你敢罵我?”夜鳶眯了眯眸子?
“我怎麼就不敢罵你了?”開玩笑!還以爲她是以前的藍夕嗎?
“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你還有理了。”夜鳶突然說道。
藍夕一怔,雖然心裡有些心虛,但她也不知道夜鳶指的是哪一件事情,她心虛的事情可多了。
儘管這樣,但是現在心裡一肚子的氣,讓她把自己的心虛隱藏起來,然後理直氣壯地對他說道:“我做錯什麼了?你倒是說啊!”
“你還不承認麼?”
“不就是沒有讓你進別墅嗎?就這點小事,你怎麼那麼斤斤計較?”藍夕不滿地說。
好吧,這件事情,他可以容忍。
但夜鳶又說道:“你回別墅做什麼?”
“我想換一件衣服不行麼?”
“你衣服怎麼了?”
“我衣服……”藍夕這才意識到了。
果然,夜鳶是知道了什麼嗎?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問到衣服上面
了,她還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了。
藍夕看着夜鳶的眼神,有些可怕。
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我衣服弄髒了,我不過就是回去換一件衣服而已,這又怎麼了?”
“你還有理了,是嗎?”
“我怎麼沒理啊?沒理的人是你吧?”
夜鳶真的想要掐死這個女人,他明明就得到消息,夜鳶去了酒店見了陸以銘,然後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的,衣服還撕裂了一塊,她居然死不承認!
“夜鳶,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啊?”
“我疑神疑鬼?你自己去了酒店,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非要我說出來?”夜鳶對藍夕說道,聲音略有提高。
藍夕一驚,這傢伙果然是因爲酒店裡的事情,他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難怪他會出現在南山別墅的樓下,說不定一直從酒店跟蹤她到了南山別墅。
但是,就算她去了酒店,見了陸以銘,那又怎樣?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她有什麼好理虧的。
所以,藍夕依然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進了酒店,是見了陸以銘,可那又怎樣?我連見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見朋友?見朋友可以衣衫不整嗎?見朋友連衣服都撕破了嗎?”
“夜鳶,我和陸以銘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你不要在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吧?”夜鳶又恢復了他暴怒的性格。
也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纔會情緒失控。
藍夕忽然覺得,此刻的夜鳶,就好像她剛剛認識他那時候一樣,是那麼的霸道,然後蠻不講理,容易發怒。
把她捏在手心,讓她動彈不了。
藍夕不再說話,現在他的情緒是暴怒了,說什麼也沒有用。
接着,夜鳶點燃一支菸,然後靠着欄杆,靜靜地抽着,吐着雲霧。
良久,夜鳶才又問道:“你剛纔說,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這麼久以來,我對你來說,就是什麼都不是嗎?”
“對,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什麼人都不是,所以,你憑什麼來管我,你自己有未婚妻,你已經結婚了,你雖然對外宣佈你已經離婚,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把離婚協議書放到我的面前。我又算什麼?”藍夕壯着膽子說道。
她自己也有生氣好不好,憑什麼就他可以生氣,她自己也有脾氣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夜鳶咬牙切齒,忽然伸出手,掐住了藍夕的脖子。
這一幕,好像似曾熟悉,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他暴怒的時候,喜歡掐着自己的脖子,藍夕有些恍惚了。
他還是沒有變。
夜鳶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她竟然說他不是她什麼人,他可是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她。
“你暴怒了,你想掐死我嗎?夜總裁,你儘管來好了,你也就這點能耐。”藍夕嘲諷地說道。
夜鳶骨節分明的手,青筋凸起,但是手指上的力道卻沒有加重,他在刻意的隱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