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琛看清楚後,便立刻讓喬管家找了專業的生物學家趕過來。
這些細小的蟲子便被帶走一部分去研究,剩下的全部滅除了。
這間房,又再一次封閉。
爲了安全起見,林慕琛帶着安昕與小多多直接去了人工湖旁邊的別墅裡住。
但是因爲這幢別墅裡的房間並不多,除了傭人與當值的保鏢和喬管家外,其它人並沒有一起住起來。
就連喬楚蔓也都只留在了大別墅裡。
大家都以爲那木櫃裡的細小生物不過是木櫃的時間長了,生出的一種蛀蟲。
但是生物專家那邊研究後,卻發現那是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種微細生物。
安昕告訴林慕琛,說她之前在神龍墓裡面看見過這種蟲。
林慕琛便讓人去調查三年前安昕去過的那座神龍墓。
調查回來的消息是,那座神龍墓的主墓室並沒有打開,除了安昕她們當年僥倖進去過一次,後來,就再也進不去了。
考古專家們用盡了辦法,卻都無法打開那座墓室。
而在通往那座墓室的甬道的確找到了那種黑色的細小生物。
夏時麗的葬禮那天,安昕也想跟着一起去。
林慕琛本不想讓她去的,但她很堅持,便只能同意。
細雨綿綿的天氣,一把把大黑傘下,所有前來的人都穿着深色而莊重的衣服。
身旁的保鏢給林慕琛與安昕打着傘,安昕走在林慕琛的身後,來到埋葬夏時麗的地方。
這塊墓地與安澈所在的墓地很近,一來這裡,就令她想起安澈。
同樣是年輕的生命,就這麼突然間就沒有了。
安昕拿着一捧菊花上前獻花時,撞上在墓前的夏時宸那雙眸子裡透露出的濃濃恨意。
這樣毫不遮掩的恨意令安昕不禁有些不寒而粟。
安昕退回到林慕琛身後時,便與他一起離開了。
這裡離安澈的墓比較近,安昕便也順道去看了看哥哥。
林慕琛是第一次陪安昕來祭拜安澈,三年了,當年派人槍殺安澈的兇手還沒有找出來。
有些事,就好像永遠的迷一般,對方做得太天衣無縫,縱使他們如何努力,都查不出當年的真兇。
離開墓園後,林慕琛便直接回了林氏集團。
安昕與番瓜也準備去雷學文現在經營管理的傳媒公司。
這本是林氏集團下的一家子公司,辦公地點也並沒有在林氏集團所在的林氏大廈。
但是前段時間林慕琛卻把這家子公司的辦公地點遷到了林氏大廈來,這樣只要安昕一上班,他就能見到她。
番瓜開着車,安昕坐在車後座,心情很是低落傷感。
雖然和夏時麗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是畢竟幾天前,她還是一個大活人,現在突然就天人永隔,再無這個人的存在了。
“你怎麼了?”番瓜有些不明白,爲何安昕會因爲一個情敵的死去而傷感,情緒如此低落。
安昕把車窗打開,讓外面涼涼的冷風吹進來。
唉聲嘆氣道:“生命無常,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番瓜,你聯繫下夏偉,看能聯繫上不。我有事想要跟他說。”
番瓜點了點頭:“好的,我會想辦法找到他的。”
番瓜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安昕說的這句話。
她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要放下仇恨,好好珍惜活着的機會。
番瓜並不反對安昕不再去找林夫人的殺人證據,但是,大哥會同意嗎?
去到公司,安昕還沒有進雷學文的辦公室,外面的秘書便過來告訴她,雷學文的妹妹來了。
原來康越和雷學雅離婚了,現在無家可歸中。
雷學文和雷母現在都住在林家大莊園裡,所以雷學雅也想搬進來住。
雷學文很爲難,想讓雷學雅回之前他們的公寓裡面住。
但雷學雅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個接近富可敵國的林慕琛的機會。
本就被康越掃地出門了,她的豪門夢也破滅了,只能趕緊想辦法找到下家。
安昕進去的時候,雷學雅便諂媚的向安昕說好話。
礙於雷學文是她哥哥,安昕點頭答應了。
剛點頭同意讓她來林家莊園住,雷學雅便得寸進尺的又想要來公司上班。
這件事,安昕卻沒有再依着她。
這畢竟是雷學文的事業,本來她與雷學文都不是很懂,還在學習階段,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家的親戚弄進來。
雷學雅見安昕不同意,便又去求哥哥雷學文。
雷學文與安昕一樣,堅決不同意。
實在沒辦法,雷學雅就只能暫時不提這件事。
等雷學雅離開後,頂層的集團總裁秘書部便打來電話,讓安昕上去一趟。
安昕與林慕琛已經登記結婚的事,除了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外,並沒有對外公佈。
所以在大家的眼裡,安昕也不過是子公司的同事而已。
安昕乘電梯來到集團總裁所在的最高樓層,明明半個小時前才見過,幹嘛又突然這麼正式的把她以公之名叫上來。
在秘書區,喬楚蔓主動迎過來,和安昕打了招呼,閒談了幾句。
羅真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後,安昕走了進去。
安昕沒想到的是,林慕琛把她叫上來,是爲了陪他一起吃飯的。
“現在才幾點,你就餓了嗎?”安昕擡手看了看前幾天林慕琛剛送她的昂貴得她想珍藏起來,不敢戴的鑲鑽手錶。
“今天早上你起得太早,也沒有怎麼吃早餐,想着你肯定餓了!”林慕琛俊臉上揚起絲絲笑意,整個人顯得很是溫潤。
但是安昕心裡卻有些不舒服,怎麼說夏時麗也是愛了他好幾年的女人,她的死,他好像丁點也不受影響。
安昕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
“這麼多菜,吃得完嗎?”安昕有些故意找碴的發着牢騷。
林慕琛卻異常的好脾氣,夾了她喜歡的菜在她的碗裡面。
“快吃吧,我特意讓廚師按你的口味做的。”林慕琛溫雅淡笑着。
安昕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便開口問他道:“夏時麗死了,你難道真的一點傷心的感覺也沒有?”
林慕琛濃眉微微一挑:“一個與我無關緊要的人,我爲什麼要把心情浪費在她的身上。”
“可是……可是她是死了,前幾天還活生生的,而且她還曾是你的女人。”安昕有點較勁了。
林慕琛搖了搖頭,反駁安昕的話:“她並不是我的女人,你離開後,我從未有過任何的女人。她們,不過是我故意允許她們靠近,允許她們對外宣稱是我的女人而已。除此之外,我與她們並沒有任何實際真實的關係。”
林慕琛覺得自己有必要向小女人解釋清楚,雖然現在有結婚證在手,但那必竟是那天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自己忽悠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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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哪天小女人感覺不滿意了,不顧那張證,直接不要他,就完了!
“唉!”安昕突然覺得和他溝通太累了,她所要強調的不是夏時麗是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爲什麼能做到這麼毫無感情,冷血。
“怎麼了?”林慕琛眉心一緊,小女人怎麼愁眉苦臉的,難道是自己解釋的還不夠清楚。
安昕正視着他的眼,直白的問道:“凡是你不在乎的人,在你的眼裡都如空氣?”
林慕琛見小女人這般認真的神情,也十分認真的回她道:“凡是你在乎的人,我都在乎。而你不在乎的人,我自然不會投注任何過多的感情和精力進去。”
聽他這麼一說,安昕的眼睫突然就亂顫了起來。
明明生氣他的麻木與冷血,可是他突然這麼一說,安昕的心裡卻升出一種受寵若驚,一種安全感。
“你說的可當真?”安昕挑眉看着他。
“當然!”林慕琛毫不猶豫。
安昕歪着腦袋想了想,趁此機會又問道:“如果我不喜歡你媽媽,你會怎麼辦?”
“無所謂,你以後要跟我過一輩子,又不是我媽。你若不喜歡她,我可以讓你們不在一起生活。”林慕琛執起筷子又往安昕的碗裡夾了些菜,讓她趕緊吃。
林慕琛是個特別聰明的男人,安昕不只一次提及過關於他媽媽的事,可見她是真的不喜歡他媽。
而以前發生的種種,林慕琛很理解安昕會對林母沒有好感的心情。
安昕聽林慕琛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林慕琛該不會是爲了哄她才說出這些寬慰她心的話吧!
依林慕琛這種極聰明,又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不可能不孝敬他自己的父母。
安昕低頭開始吃起來,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再問下去。
吃得差不多時,安昕想起自己答應雷學雅要搬到林家莊園住的事,便開口問他的意見。
“你的家,你做主就行,不用問我的。”林慕琛特別大氣的說道。
“那我哪天不高興了,把你趕出去呢?”安昕看着他,脣畔略帶着戲謔的笑意。
林慕琛把紙巾遞給她,然後漫不經心地喝着桌上的一杯香橙柚子茶。
“我不會讓你不高興的!”意思是他會寵着她,慣着她,不會讓她有生氣的機會,把他掃地出門。
安昕還是比較滿意他的回答,用紙巾擦了擦嘴,繼續說道:“夏時麗死前來找我,讓你幫他找夏紫,你派人找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