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恩恩微微挑眉冷哼道,望着他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的冷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要敢作敢當,既然有錯直接承認就行了唄!還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讓人本來對他僅存的那麼一丁點的好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但與此同時心裡還是冒出了一個疑惑得小念頭的,難道真的像自己之前所期盼的那樣根本不是他?
就算是這樣想着,但她還是儘量不表現出來,讓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真相究竟會是怎樣的,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
“當然不是我!我的上帝,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你爲什麼對待我的態度一直那樣了,原來在你心裡是一直認爲我是叛徒對吧?”
這下是真的明白了。難怪之前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而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葉恩恩冷哼,雖然在心裡的確是對他已經有幾分相信了,但依舊不能完全相信冷冷問:“那請你先拿出證據來吧?不然我憑什麼相信你!”
“證據?那應該是什麼樣纔算是證據呢?那天的消息是我告訴司徒錦的…”他想要仔細解釋那天的事,不過話纔剛說了兩句就被葉恩恩給冷冷打斷了。
“好,現在你已經承認了,難道我的懷疑還有什麼錯嗎?”
查爾斯無奈,幾乎是要翻白眼了,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凝視着葉恩恩沉聲道:“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麼?算是給我一個認真解釋的機會好嗎?”就算是給一個犯人判死刑,那法院至少也應該會給他一個爲自我辯護的幾乎,難道不是這個樣子嗎?
聞言,葉恩恩也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眸子沉了沉陷入了認真的沉思中。不過好在並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就再次重新擡頭凝聲道:“好,我願意聽你說,但最好這個理由能足以讓人信服!”
“好!我只要一個機會。其實那天的情況是這樣的…”在得到幾乎後查爾斯着實有幾分激動,是連忙詳細的把那天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甚至還生怕她不相信並附帶了不少的解釋。
幾分鐘後,葉恩恩沉默了,雙手暗暗握緊同時牙齒也是緊緊咬着。心裡暗罵這個該死的茜西,怎麼就這麼陰險呢!
看到她的表情,查爾斯也就知道大約是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眸子沉了沉凝聲道:“那麼現在應該是相信我的話了吧?我甚至能以上帝的名義起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的背叛所致。當然,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與我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沉沉的嘆了口氣,心中也同樣很難過的,爲自己做事的不成熟、考慮的不周全。
葉恩恩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緩緩起身坐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呆呆的情緒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此刻她的心裡早已經是亂成了麻,怎麼會這樣呢?原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他們所有人甚至包括查爾斯在內,都被那個叫茜西的女人給算計了。但真正可氣的是,現在明明知道這一切了,卻還是無能爲力。
她恨極了現在的自己,並在心裡暗暗發誓:那個該死的女人,遲早有一天要讓茜西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且也應該把所欠的全部都歸還,不,是十倍、百倍的歸還!
“怎麼,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嗎?那到底究竟應該怎樣,你才能信呢!”起初查爾斯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的,不過卻看她久久不說話,他這心裡也就跟着是越來越沒底了,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呢?
葉恩恩搖搖頭卻又接着點點頭,最終纔算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當然是相信你了,只是覺得心裡有些難過而已。”
是啊,怎能不難過呢?之前她覺得自己還算是不錯的,無論是在能力或膽識等方面,但這次的失敗卻讓她有種莫名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查爾斯的眼睛一亮高興道:“太好了,你能相信我就行了。”瞬間只覺得心裡的那顆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心裡怎麼樣,但只有葉恩恩不行。
“估計現在那些人心裡都開心極了吧,立了這麼大一功。”葉恩恩木訥的坐在那裡,想起這些來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苦笑。可真是應了那句幾家歡樂幾家愁,真是不得不讓人嗟嘆世事無常。
“恩…”查爾斯的聲音猶如蚊聲,覺得這個回答簡直殘忍極了。但接着是連忙擡頭凝聲道:“好了,你也不要太過於悲觀,成或敗都只是一時的,這局敗了咱們下次再扳回來就行了唄。”
葉恩恩勉強笑了笑輕聲道:“好,你說得有道理,繼續加油吧…”
話是這樣說着的,但是心裡卻並沒有太多的喜色,反而是這顆心越來越沉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捲入這樣無休止的糾紛裡,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學一份謀生的手藝,能養活貝貝和自己就行了。
但隨着越來越深入,才發現許多事情遠遠比想象中的複雜多了,而且根本讓人看不到何時纔是盡頭。難道那樣平靜的生活就真的再也與自己無緣了嗎?
其實自己想要的本來就很簡單吶,一個簡單幸福的小家,還有開心快樂和睦的家人,還有簡單的工作。可以不需要太有錢,只要有愛。
可惜現在發現原來所想的那些全都是奢侈品,可望而不可求。她覺得自己一直在不斷的奔跑追尋着,拼命的跟在它後面追尋,但是即使拼勁了全身的力氣也根本追不上,只留下一身的蒼涼…
而現在就好像是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東西越走越遠,而自己就連一個小尾巴也跟不上,甚至漸漸的那背影越來越遠,或許直到有一刻是再也看不到。
“那個,司徒錦和向南的情況怎麼樣了?”踟躕了半晌後,司徒錦才總算是鼓起勇氣小聲問,臉上明顯帶着無盡的忐忑。
“一個殘廢另一個昏迷。”葉恩恩淡淡答道,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但越是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就越是讓他的這顆心更加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