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想突破都想瘋了嗎?走的時候站在門口,回來了,還是站在門口。自己前前後後去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不是剛纔雨太大了,回來還能早一些。”夏禹笑着拍了拍承影的肩膀,安慰着這位從小就呵護的小妹妹。輕輕的推開承影,進了屋子。
“影妹,進屋來,這回我帶回來十顆二十年份藥晶,十顆三十年份的藥晶。我就不信那個邪了”。夏禹站在牀前拿出二十顆藥晶放在被上。
“夏禹哥,我要去博圖山找莫邪哥哥去,那些藥晶你自己留着用吧”。承影站在夏禹的身後邊說邊樂。知道夏禹沒看到自己突破。
“彆氣餒影妹,這次一定成”。回頭看向承影時,承影一溜煙沒人了。
夏禹忙閃身來到大院,看到承影笑呵呵的出現在屋門口。呀!夏禹驚叫一聲。“影妹你真突破了,怎麼突破的”。
承影白了夏禹一眼。“不告訴你”。
夏禹撓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第二天,一對靚男靚女出現在一片密林之中。打眼一看都是靈動一層。男的一閃不過五十丈,女的一閃百丈。男的只好搖了搖頭。忍着吧!
“夏禹哥,你可要看好了方向,別走錯了”。兩人每移動數千丈後,承影都要提醒夏禹,生怕夏禹帶錯了路。
“放心好了,保證不會走錯的。看到沒前面那座山了嗎?就是如珪嶺”夏禹也真是好脾氣,換了別人都得瘋了,不瘋也得把耳朵塞上。
“什麼破名子。還如珪嶺,夏禹哥,那個‘珪’是王八的意思嗎”?
夏禹笑了笑,沒有再解釋。讓小丫頭自己想去吧。
“呵呵呵,小娃娃,我告訴你‘珪’是什麼意思。是玉器名。長條形,上端作三角形,下端正方。貴族朝聘、祭祀、喪葬時用作禮器。依其大小,以別尊卑。又作珪。這如珪嶺就是說,你會被當朝聘、祭祀、喪葬用品一樣被用掉”。一個平淡的聲音從不遠的密林中傳來。
承影歪着腦袋看向密林。只見一棵古彬樹下。坐着一位中年人。身後站着二個女子,一個個陰沉着臉。
夏禹閃身越到承影身前,怒目盯着樹下的中年人。此時的夏禹滿臉通紅,甚至一直紅到脖子根,鼻孔激動向外張得大大的,不停有粗大的氣流從鼻子中呼呼的噴出。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牙印緊咬着嘴脣,壓得脣肉沒有了一絲血色。氣勢洶洶樣子,如燒着猛火。每一根毛髮上都閃着點點火星。雙拳握的格格作響。
“呵呵呵。我當是誰哪。原來是夏聖友,這麼快就出來了,有沒有興趣再去走一朝”。中年人呵呵的笑了起來。一絲輕蔑的微笑掛在臉上。
“吳迪。你這披着人皮的狗東西,拿命來”。夏禹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部的青筋都暴露出來,接近於紫色,脖子血管漲的像要爆炸的樣子,說話時竟然牙都沒有動,邊說邊發出咯咯嘎嘎的聲音。
“別那麼大的火氣,不就是當一次聖奴嗎?放心這次,我一定直接給你找個好‘主’兒,保你財色雙收”。
夏禹的眼睛都要噴火,無法遏止的怒火,將整個人都要燃燒了。“影妹,你先走,我來對付他”。
“夏禹哥,我們一起走”。承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看到夏禹發過這麼大的火,有時候承影都已經氣的要死了,夏禹還是一臉的坦然,不溫不火的。沒想到今天,夏禹的樣子太嚇人了,有要拼命的架勢。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境界,二人根本看不出來。至少在靈動四層以上。
“呵呵,走,是不可能了,我已經相中你們了。”吳迪平淡的道。
夏禹和承影知道這次遇到了對手,不好辦了。“動手”。
八道寒氣從夏禹的手中飛出,直射吳迪,吳迪看都沒看。只是在身外放出一道光盾。一臉的笑容的看着夏禹和承影。
噗噗噗,八個微弱的聲音打在光盾上,光盾連一點波紋都沒有。
夏禹看到這個情景,緊張得張開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那兒。
吳迪呵呵的獰笑着,臉泛起五彩的色澤。突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一個球形閃電,發着紅光,像一把帶着紅色光罩的利劍,劃破了天空。那道閃亮的圓弧,彷彿從頭頂上的雲間一路劈下,接天通地之勢。霎時,照亮了整片森林。
轟的一聲,砸在光盾之上,吳迪身外的光盾輕閃一下,就如破碎的琉璃瓶,瞬間化成了碎片,消失在空氣之中。
吳迪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感覺到全身如掉到火爐之中,每一寸的皮膚都在發出嗞啦的聲音。
吳迪一聲怪叫,跳將起來,一拍聖袋,接着發出又一聲慘叫。腰間那裡還有什麼聖袋,全身黑乎乎的如烤糊的玉米,那裡還有一絲完整個的皮膚。
噗,一道清氣從吳迪手中溢出,包裹在吳迪周圍。幾吸間清氣散開,一個裸體中年人出現在二人面前。
啊,承影一聲驚叫,拉着夏禹向遠處飛去。
夏禹象一隻青色的大蝴蝶,在承影的手中呼呼的拉着風聲。夏禹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個球形閃電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
嗷,一聲狼嚎,從空中傳來,一張血盆大口,在空中化形而出來,長長的血紅的舌頭滴着晶色的粘液。
驚恐中的夏禹,向空中連點了八次,數十道勁氣打進血盆大口之中。紅血的長舌頭只是在舔了兩下,沒有一點退卻的意思。
突然又是一道球形閃電騰空而起,直衝雲霄,放射出更加強烈的光芒,如一利斧,劈向血盆大嘴!
一瞬間,血盆大口融化在球形閃電的光芒之下。閃電接着飛向遠處的吳迪。
吳迪一連向空中放出數張血嘴,邊放三道光盾。就聽噗噗把的幾聲輕響之後,吳迪身外的二道光盾瞬間蹦裂,最後一個光盾發出幾聲咔咔聲之後,抗了下來。
吳迪兩眼發直,連連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雙腿再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一把扶住身邊的大樹,這才站住了不停抖動的身體。腦門上佈滿了一層細汗。
吳迪驚慌的看着遠處消失在樹叢中的身影。“那個女的是什麼來路,太霸氣,靈動一層,自己固根一階竟然對其一點辦法都沒有”。
吳迪擦了一把手上的細汗,飛身到了古杉樹下,找到聖袋,胡亂的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向櫝城逃去。
在吳迪穿衣服的不遠處,有堆黑灰。一陣風兒吹過,黑灰飄的漫天飛舞,轉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承影拉着夏禹跑了數千裡,臉紅心跳的停了下來。夏禹這隻青色的大蝴蝶這纔算落到地上。
夏禹坐在草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停的在承影身上掃來掃去。
“夏禹哥,你看什麼哪”。承影帶着一臉的紅暈,有些溫怒的說了一聲。
夏禹嘿嘿嘿的一陣傻笑,“影妹那球形閃電是你發出來的,太利害了”。夏禹豎起大拇指,在承影的眼前比劃着。
承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出來的”。
“影妹,剛纔我們不跑的話,一定能把那個可惡的傢伙幹掉了”。夏禹惡狠狠的說。
“你去吧,我可不去”。說完,承影臉一紅向遠處移去。
夏禹回頭看了看無邊無際的山峰,不甘的搖着頭。“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影妹,等等我”。夏禹在後面邊追邊喊道。再不喊,承影就沒影了。
兩人默默在密林中穿行了許久,承影想起來問問夏禹。“夏禹哥,你看沒看地圖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夏禹一拍腦門,想起剛纔光打架了,二人向什麼方向走的都沒有看。忙從聖袋中取出地圖,看了一眼後,嘴咧了咧。
“影妹,我們跑錯方向了,再有二百里就到仇鎮了”。
“什麼,夏禹哥,你是怎麼看地圖的,怎麼都走錯路了還不知道。我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離順鎮還有多遠”。承影生氣的喊道。
這種事夏禹經歷多了,苦笑了兩聲,看着地圖。“影妹,我們到這個地方叫赤城,一共有四個鎮,梅鎮、蕭鎮、泰鎮、仇鎮”。
“我問你離順鎮有多遠”。承影再次生氣的喊道。溫柔的甜聲都變了調。
“多遠。哎,你看影妹,你看這些城鎮有用大哥的姓命名的,還有二哥的姓哪。呵呵呵,你再看這三個,不是梅蘭、蕭飛、仇香的姓嗎?有意思,有意思,這幾個人的姓能混在一起可真是不容易了”。夏禹擦着腦門又是一陣嘿嘿。
“夏—禹—哥—我—在問你偏差了多遠——”。承影氣的手叉着腰,小嘴都撅的老高。
“哦,你早說呀,五千裡吧”。夏禹搖頭晃腦的看着地圖隨口說道。
“什麼,五千裡。夏—禹—哥—”。承影的柳眉立了起來,聲音拖的長長的。
“不好”。夏禹拿着地圖向遠處飛去。承影在後面撅着嘴,能掛上三個油瓶子。承影想不到的是,夏禹現在逃走的方向,還不是去順鎮,而是向着赤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