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寶貝夫人,你想錯了,聖體中有蟲魂,你想想會怎麼樣”。樊義奸笑了起來。笑的臉上都堆起了肉疙瘩。
“你真想讓兒子吞食這個蟲魂”覃容的臉有些陰沉了。
“寶貝夫人,你我都在聖域邊城與蟲族周旋過,你見到過蟲魂嗎?這聖體中沒有聖士的慧智覺神識,只有這個蟲魂,你想過沒有,很可能這個聖士的彗智覺神識,已經被蟲魂吞沒了”。樊義嘿嘿的分析着,話語間有些手舞足蹈。
“你看,把你樂那樣”!覃容當然想到了這一點。用不着樊義說。
“寶貝夫人,你想過了嗎?聖士奪舍聖軀體會得到部分記憶傳承,你說兒子如果煉化了這個蟲魂,會是什麼樣子哪?嘿嘿嘿”。樊義的眼中燃起貪婪的火花,燒的整個眼球都紅了。
“你……”。覃容瞪着大大的眼睛,驚異的看着樊義,一時間瞪在哪裡。這事覃容也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要吞蟲魂。吞了之後,後果會是什麼樣子。覃容的腦子飛快的旋轉着。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木納的看着樊義。
樊義兩眼放着奪目的光,照着昏暗的光球頃刻之間變得雪亮。
樊義向光球連點了數下,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得到了蟲魂就讓兒子試一試,有自己在這看着,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道道銀線,閃着耀眼的弧光急驟馳來,咔嚓的擊在黑色光點上。噗,噗黑光在一道道銀線的穿插中,劇烈的收緊着,每一次擊中。彷彿都是一柄重錘,砸在黑色點的,一點點黑色的光芒,從黑色光點飛射而去。
黑箭一般,劃過周圍的霧氣飛向光球內壁,噹噹噹噹發出聲聲的細細微微的聲音,透明的光球內壁,竟然出現無數的黑點,密佈了整個光球。
“老鬼,你在幹什麼”?覃容看着光球。不解的問道。聲音十分急切。
“寶貝。你在這山谷裡都待傻了。沒事出去看看。這叫煉魂。是數萬年前聖劍山的一位長老研出的。這是不傳的秘術,聽說煉魂決就是那個長老絕門的術法,但是那個長老數萬年前失蹤了。煉魂決也就失傳了。
聖劍峰數位大聖士花了萬年時間,苦研那位長老煉魂聖器,研出的這種煉魂晶球,能錘鍊精魂。嘿嘿,現在這個蟲魂是白饅頭,一會兒錘鍊之後,那就是夾了肉的餅。兒子會更喜歡吃的”。樊義一邊解釋着,一邊乾笑着,吧唧兩下嘴巴,嚥了幾口吐沫。
聖體腦海中傳出一聲不屑的聲音。“呸。呸,一些小雜毛,我說,我的東西怎麼變得不倫不類的,有所改進,不過用歪了地方,老子當年研它的原因,就是要提煉蟲族和獸族的精魂,爲老子煉識、定魂、聚魄做準備,讓你這些低能兒,用到奪舍這種害人害已的事上。哎,老子當年不出事,聖境的蟲族都讓老子煉化沒了。嘿嘿嘿”。藍色光點笑的比樊義更奸詐。
樊義點了光球一下。光球輕輕顫動起來,噴在光球上的黑點,嗞啦一聲,化成了氣霧消失了。
光球內的黑色光暗了,只有一個黑點在光球裡懸停着。
“寶貝,把兒子放進去,吞噬掉這個光點”。樊義激動的說道。
覃容緊緊的抱着血色的光罩,惶恐不安的看着樊義,鬆了鬆,向前伸了伸手,接着眼睛大了,臉變得蒼白,在黑色紗幕的映襯下,那張臉顯得更加的白,白得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具美麗的活死屍。
一滴細細的冰冷的汗點,從臉上的滲出,一陣凝香的脂氣飄來蕩去,遊魂一般旋繞在覃容的秀髮上。
“老鬼,真的要放進去嗎”? 覃容心跳得厲害,嘴脣顫抖着,說話的聲音痙攣的有些吐字不清。
“寶貝你放心,現在兒子十分的安全,在煉魂晶球裡,別說這個小蟲的精魂,就是你我的魂魄進了煉魂晶,也沒有逃出的機會”。樊義認真的說道。
樊義說的沒有錯,這煉魂晶球不像其它的聖器,聖器是用天材地寶煉器,煉魂晶球是煉天地間的一縷陰陽之氣,本來陽氣爲魄,陰氣爲魂。煉入魂晶球之後,用陽氣吸魂,煉魂;用陰氣吸魄,煉魄,正好來了一個乾坤互換,達到煉魂和鎖魄的之效。
這種煉氣爲器的手法,無形無物,遵循天地規律,自然法則。有一種讓靈魂無法抗拒的力量。凡是被囚的生靈,分不出境界高低,只能分出靈魂的強弱。
覃容看樊義,有些膽怯的問道。“它不能把兒子的魂魄也煉了吧”。
“不會的,煉魂的時間已經過了,煉魂晶球沒有那麼多的能量,放吧”。
覃容的面頰慘白的拉長,嘴脣閉得緊緊的,雙手有些顫抖,抱着光罩來到晶球前,輕輕的點在光罩上。
嗖,一陣細柔的光飛入光罩之內,血霧中的黃色光點微微的抖動了一下。一個溫柔的,帶着雌性聲音響起。“彥兒,不要怕,是母親,你父親給你找了一軀聖體,你去吞食掉,他的神識,能吞多少,就吞多少”。
黃色光點安靜了,像一個懂事的孩子,在靜靜的聆聽母親諄諄教導。細柔的光慈愛的撫摸着黃色光點,許久許久,輕輕的託着黃光移出了光罩。
一陣溫涼的風拂過黃色光點。黃色光點閃了幾下光。
覃容的心猛的糾緊了,“冷嗎?都是母親不好,忘記告訴你,今天下雨哪”。
細柔的光託着黃光急速的移到光球前,輕輕的將黃光送入。覃容的目光送着黃光進入光球,變得焦急起來。呼吸都變得異常的緊張,心跳急劇的加快。猛的緊緊的抱住樊義的腰,整個臉都埋在闊大的胸懷之中。不敢看光球一眼。
樊義一臉肅然的盯着光球,心咚咚的跳了兩下,緊緊的環住覃容柔軟的輕輕顫抖的身子,聲音儘量保持的平靜,帶着幾分沙啞的變調。“寶貝,不怕,有我哪”。
說話間,看向光球裡的黃光的眼睛,變得異常的慌亂。樊義說歸說,他心中也沒有底,煉魂晶球不是自己煉製的,能達到什麼效果,只是聽賣家這麼說的,沒有實際見到過。
黃光剛進入晶球,聖體腦海中傳出吃了死孩子的驚呼聲。“啊,呸,呸,呸,媽的。這也叫少主的神識,也他媽的太差了,早知道隨便找一個要死的老聖者,也比他強上呀。孃的。這對夫妻是怎麼生的孩子,這神識能到固根真他媽的,謝天謝地。啊,呸,呸,呸,我三魂子怎麼他媽的這麼倒黴,不是遇到傻子,就是遇到笨豬。媽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嗎”?藍光在腦海中帶着哭聲,不停的罵着。
一道昏黃的光芒射出貪婪,狂傲,冷酷的目光,盯向懸停在聖體眉心上的黑色暗點。接着如鼠見貓一般,嚇得驚慌的畏縮的向後退去,緊緊的貼在光球的晶壁之上,如果晶壁能輕易通過,黃光一定會逃出光球。
那黑色的點,雖然已經暗淡了光芒,但是黑光中透着冰冷和無形的殺氣。在黃光的眼中,這冰冷、這殺氣足已心驚膽戰,魂飛魄散,那裡還有一點吞噬的勇氣。
“彥兒,不要怕,過去,吞噬了他。他已經沒有魂能,快過去。吞噬了他,這具聖體就是你的了。”樊義緊緊的抱着覃容,一臉兇像的喝道。
一直顫慄的覃容,猛的推開樊義。“喊什麼哪,有你這麼兇的嗎?怎麼對兒子說話哪”!一連嬌喊了數聲。
嚇得樊義變了臉子,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窘迫的低下了頭。
覃容帶着一臉僵硬的笑,出現在光球前。輕輕撫摸着光球。“兒,不怕,娘在這裡看着你,聽話,去吞噬了他。那個蟲魂已經沒有能量。像你喜歡的包子一樣的好吃,去吧,有娘看着你,大膽的去”。
在溫柔鼓勵下,在慈愛的話語激勵中。黃光一點點向黑點移去。怯懦的停在黑點的對面,黃光驚恐的閃爍着。一點點一縷黃色的光慢慢的伸向黑點。
伸的很慢,帶着試探性,觸了黑點一下,又一下。貪婪的、血腥的本性又張狂起來。數道黃光如電一般伸向黑光。象似發了臭,發了黃的獠牙,噴着燻人的臭氣,張着血盆的大口咬向黑光。嘎吱,一道刺耳的聲音穿透了光球,陰森森的,恐怖的傳入覃容和樊義的耳朵。聲音刺得人耳都禁不住要關閉了,像似鋼牙從骨頭上劃過聲音,驚得臉都隨着聲音變了形。
然而這聲音對於覃容和樊義聽來,是那樣的悅耳,象傀境百靈鳥的叫聲一般動聽,象兒子小時剛長出來的小牙咬過第一聲聖果時那樣脆生,聽得讓人心情愉悅。
聽得覃容,在那一聲驚掉牙,難聽死的聲音裡,竟然掉下了眼淚,還是微笑的淚水。一大滴,一大滴,使勁地滴着,笑着,哭的好傷心,好傷心呀!一流流淚水沿着光球,歡快的滾着。
聖體腦海裡藍光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惜,“白瞎了,這麼好的聖體,我的眼睛越來越沒標準了,怎麼就能看到這麼一個廢物。我就想不明白,這個聖體的慧智覺神識那去了?哎,戲還是先演完吧,小子,也算是給你了一個福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