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舞的飛絮,嫩綠的新葉交橫,樹冠枝葉婆娑。高大的榕樹拔地而起,竟是自成一片天地。金光閃閃的樹影裡,一間小小的樹屋靜靜地藏在高高的樹葉間,幽深的綠葉裡樹屋簡陋粗糙,像個樹枝隨意編成的鳥巢。
晶光一閃,莫邪坐在粗大的樹枝上,眺望着遙遠的天際,綠籠山三面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澎湃的木洛江環流山下。
沿木洛江行千里就是綠霞關。莫邪與秦姬出了綠蕊關,坐着秦姬的百花騰雲車,日夜兼程。整整三載到了綠霞關外。莫邪未輕輕易入關。與數萬聖者住在這片榕樹林裡。
聽久住榕樹林的聖者說,每年九月一日,綠霞關開關接引聖者,公佈入植域任務。聖者任務分十三等,凝氣三等,培行四等,固根六等。凡是完成任務者,綠霞關隨任務給予獎勵。團隊任務九等,凝氣、培行、固根各三等,獎勵比聖者任務更爲豐厚。
莫邪觀察了二載,去植域的聖者和團隊十有八、九可回到城外榕樹木屋。完成任務者十之二、三,任務完成雖然艱鉅,聖者卻樂而不疲,每到九月一日,百萬聖者聚集在綠霞關外。黑壓壓的連綿百里。
榕木樹屋,是臨時租賃的。從外表看是像似鳥巢,每一個樹屋裡如一片百丈花院。租晶一載萬個晶石。
“莫聖友,晚時,到寒屋一敘”。莫邪坐在榕樹枝上看着瞬息萬變的晨光,臨近樹屋的聖友向莫邪打着召呼。
莫邪笑笑看着蓋華。蓋華剛剛突破培行一階,眼神裡還遺留着絲絲鬼魅的神色,自從上次看到莫邪與秦姬挽手在木洛江邊散步,對莫邪格外的熱情。時不時邀莫邪遊玩、飲茶。“蓋聖友,聖愛今日要修煉密術,我要護法”。
蓋華笑笑的點着莫邪。“你呀。總怕花丟了似的”。
莫邪婉然一笑。看着蓋華摟着聖奴飛向光環漫射的茫茫雲海。蓋華是識藥草聖手,時常在方圓萬里採些藥晶,添補家用。看蓋華帶着六位聖奴急匆的飛走,十有八九又去採藥了。
樹屋微動。秦姬秀髮披散的飛到莫邪身邊。“邪,笑什麼哪?這麼高興”?
莫邪指指蓋華的影子。“看看蓋聖友天天忙碌的樣子,過得道充實”。
莫邪回頭看到秦姬如嫦娥般揮動着白色的輕紗,細帶白影翩翩起舞,竟然只比昨夜多了一件紗衣。“小瘋子,怎麼穿這身出來,快回去,春光外泄呀”。
秦姬抱着莫邪手臂,輕輕的晃着。“人家讓你陪着一起洗浴嗎”?
莫邪點點秦姬的小鼻子。“多大了,還撒嬌。在傀境重孫子都成家了”。
秦姬嘻嘻的笑着,學着蒼老的聲音。“在傀境,你是柱着柺杖的小老頭”。
“去吧,聽話,自己去洗。算算時日,樂兒和欣兒應該到了”。二年來,莫邪每到日出都會坐在這裡,極目遠眺綠亭關方向,生怕錯過了扁樂和古欣。
目光如火,陽落如梭,轉眼間在望眼欲穿的失落心境裡。傍晚在恬靜幽美間,籠罩着黛黑色的山巒,露水滋潤着萎靡的花草,沒有風,四周異常寧靜,空氣涼爽宜人。日暮北風吹來煙氣雨霧。濃濃重重,鋪天蓋地,慢慢的籠罩了黑蒼蒼的山影。
莫邪嘆了口氣,拿出夜晶石,點亮傀境莫家特有的標誌。失魂落魄的飄向樹屋。莫邪不擔心別的,怕就怕扁樂和古欣突破固根五階。沒有欲心的“血靈珠”,兩位聖愛根本無法抗過固精期慾海狂濤。有個閃失,莫邪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自己的聖愛。
側頭掃眼百丈外蓋華的樹屋,奇怪?蓋華今日去了何處,竟然沒有回來。
莫邪剛邁入樹屋,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肉肉的玉峰差點將莫邪彈個跟頭。好在莫邪在二年來煉出金剛不壞之身,這麼一年彈個千八百次的,聖身出碎了。
身體後側,雙手抱住秦姬的柔滑聖體。輕車熟路的抱着秦姬飛旋了數圈。秦姬憑時高貴典雅氣質,令人高不可攀。進了樹屋這片天地後,莫邪有些懷疑是不是“血靈珠”對秦姬沒有效果。
大膽、放蕩、專注的欲情,令莫邪驚愕不已。時常懷疑自己懷裡抱着的尤物,是不是從傀境煙花柳巷裡逃出來的女子。
“邪,抱我上牀”。秦姬吹着如蘭似火的氣息,弄得莫邪直眨巴眼睛。
“喂不飽的小色女,今天聖術練得怎麼樣了”。莫邪捏了一把秦姬圓滑的臀部,像掐在油脂上似的滑了下來。
“人家跟了你才這樣”。秦姬環着莫邪的脖子,秀髮披散着,輕輕的枕着莫邪的肩膀,揪着莫邪聖服。
莫邪嘴一咧,秦姬驚叫了一聲。“我揪到了”。
莫邪胸尖隨着驚叫,針紮了似的痛,跟着細尖的指甲向外拉出,長長的彈了回來。莫邪嘴裡吹着風,痛得下嘴脣向下翻着。“死丫頭又淘氣”。
“哎呀,十天能掐到一次就不錯了”。秦姬親了莫邪一下,嬉笑的撒着嬌,弄得莫邪全身酥酥的過着電。
“好,你掐我,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莫邪壞壞的笑着,身形一閃,飛到紗幔低垂、精雕細琢的晶石牀邊,輕輕的把秦姬放在繡花錦被上。
晶石牀四周有四顆粉紅色的香晶爐,爐上雕着四個半裸的聖女,細看看,半裸聖女竟然都是秦姬,秦姬告訴莫邪,這晶石牀叫“慾女裸影晶牀”。牀上睡那位聖女,裸影晶爐上就會顯現那個聖女的裸姿。
秦姬說這樣可以營造氣氛,莫邪真想不出這個瘋丫頭小腦袋怎麼想的,那裡得來這種東西。這樹屋裡掛着、擺的都是情趣聖物。溫馨的,色慾的,讓人無法自持。秦姬告訴莫邪這都是爲兩人到了固精期準備的,沒想到都用不上了。
莫邪挑開晶牀上掛着的小小香囊,嗅嗅淡淡的幽香。識海猛的着了火。兩手按在秦姬的嬌美的怒聳的玉峰上,隔着又簿又軟的紗衣,輕輕揉撫着美麗的聖潔的峰暈。“瘋丫頭,又沒穿護胸”。
美豔、秀麗的秦姬杏眼微閉,羞紅的小臉,火辣辣的映着紅光。三顆細白的牙咬着下嘴脣,嬌軀漸漸軟癱在牀上。“這裡只有你我,我纔不穿哪”。
“小色女”。莫邪的手輕輕的在簿簿尖尖的突起外沿滑着圈圈。秦姬嬌軀一震,氣息急促了,尖挺的玉峰鼓鼓的脹起,麻麻的激酥了全身。
細腰隨着莫邪指尖的滑動,不由自主、微微的蛇一般扭動着,玉體陣陣嬌酥麻軟,緊緊咬着的嘴脣漸漸的張開,嬌羞的一聲嚶嚀。“邪,麻死了”。
秦姬伸出雪白手臂抱向莫邪的脖子,嬌羞的閉着杏仁般夢幻的眼睛,抖動的睫毛縫裡,黑晶晶的欲瞳閃閃的透着晶光。
莫邪伸過邪魅的脣吻向秦姬的絕色豔容、雪白的玉脛、粉嫩的耳垂、柔美的櫻脣。“瘋丫頭,今晚不能瘋呀,九兒一會兒修煉期過了,會醒的,抓你個正着,小心把你凍成玉美人”。
秦姬極力迎合着莫邪的親吻,嬌俏的小鼻子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溫馴的伸着圈圈的溼滑的小舌頭。嘴裡呢喃的迴應着。“知道,所以現在趕快溫存一下,等樂兒、欣兒都來了,你的心呀,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姬從來沒有問過莫邪有多少個聖愛。細細聽聽,莫邪常掛在嘴邊的聖女不下六位。有時狠的秦姬想狠狠的咬莫邪,可是茫茫千年、萬年修聖路上,這點聖愛還算多嗎?
在聖魂城時,光師傅的寵愛的聖女不下百人,還不算聖鼎、侍女,和那些有求於師傅,主動投懷送抱的聖女。那就更多了。秦姬見多了,見怪不怪。用心陪着聖愛比什麼都重要,至少二年來,莫邪像寶似的呵護、寵慣着自己。
秦姬很煩那個精靈九兒,睡來就瞪着大眼睛,貓看老鼠似的盯着秦姬,有一點曖昧動作,那怕是一個眼神都會引來冰了心的寒氣。秦姬領教了數次,對這個愛吃醋的小精晶怕得要命。
“姬兒,快收拾差不多了,醋罈子要醒了”。莫邪拉開秦姬雪臂,騰的跳起,比秦姬還緊張的整理着聖服。冰九近來醋性大發,吃醋來,莫邪也沒好果子吃。
秦姬慌了神,收着各種情趣聖物,收起“慾女裸影晶牀”,換上兩個雕花浮雲墊。急匆匆的穿着戰甲,嘴裡急火火的喊着。“邪兒,快幫我穿上戰靴”。
莫邪急忙跑來,拿起粉紅繡花簿底騰雲靴,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秦姬的腿,用力的套穿着。“姬兒,你這小腳是長大了,還是長胖了,這麼難穿”。
啪,莫邪的腦門捱了秦姬輕輕的巴掌。“會說話不,呀,你傻呀,穿倒了”。
“哦,我說怎麼穿不進去”。莫邪腦門都急出了汗,九兒現在可惹不起,急眼了,會放出芫蟬咬人的。
秦姬呵呵的笑着,輕輕梳理着披散的秀髮,看着莫邪傻里傻氣的樣子,笑得身子亂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