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滅界殘兵》更多支持!一道耀眼的光弧線劃過寂靜寒冷的夜空。掠過數百里外的空域朝東方疾馳而去,流星似的光影拖着長長的細細的尾巴,像一條若隱若現的射線,線頭是另一個小的光點。
光弧未逝,數道粉色光影呼嘯而來,耀眼的光影裡射出漫天的流星,劃過寂靜的夜空,像夜裡爆開的禮花,炸響在天際。
遊絲似的漫罵聲傳來。“色妖,有本事打劫,怎麼不敢鬥法”。
躲在崖邊腿粗的歪脖樹身裡的莫邪,眼皮陣陣的驚跳。“暈!雪奴幹了什麼事,怎麼掛上了色妖的頭銜”!
“有本事,你抓住我,抓住我”!掠空即逝的光弧裡傳出禁識奴粗裡粗氣的吼叫聲。
幾聲爆音後,流星似的影子消失在千里之外。
莫邪遁出歪脖樹,坐在碗口粗的樹枝上,皺着眉頭。
幻影凝在石崖上。“主人,不能再放雪奴出去,這樣下去,不知要鬧出多少事端來”。
莫邪嗯了聲,雪奴什麼樣子,莫邪當然明白。放他出去,沒讓“吞雷”跟着約束他,就是想讓雪奴去攪局。以雪奴如今的境界,沒有凝心境禽者,根本無禽可以擋住他。越亂越好,把所有大禽者都吸引到東方,莫邪也好就虛逃出囚籠。
凝神思量間,一陣寒風吹來,四域變得蒼白慘淡。天穹的星光一瞬間失去光芒。禁識奴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黑幕裡伸出碩大的腦袋。“主人,那娘們收拾怎麼樣了,把我哄出來,一定沒幹好事”。
莫邪瞥眼碎嘴子雪奴。“去,做你應該乾的事”。
禁識奴噘噘厚嘴脣子。“徹!揹人沒好事。主人。我跟你說,剛纔我看到一些娘們在洗澡,眼福呀!昨天也看到一些爺們在洗澡,眼燎呀!知道這一個月,我晚上看了多少次娘們爺們洗澡嗎?一晚一次,嘿嘿嘿”。
刀光火石,打破萬籟的沉寂。流星如雨般絢爛的夜空照亮了半邊天穹。禁識奴咧開嘴。“主人,跟屁蟲又來了,那娘們你快點收拾,我要挺不住了”。
碩大的臉消失在夜空裡,一道流光飛向了北方。流星雨愕然停在空域,轉個彎追向流光。
莫邪坐在樹杈上搖着頭,金族術法有些鬼異,似乎能嗅到對手的氣味,一技擊出在空域中還能靈活轉變方向。難怪禁識奴沒命的逃竄,簡直就是引蜂者。
衆禽者隨之遁去,莫邪眼神跳着晶光。“洗澡?一天一洗”!
隨即目光落向飛澗下的溪流,飛濺的雪花捲着奔流的鏍紋;鏍紋間隙飛拋起星芒浪花。碎泡破裂,發出嘶嘶的、嘩嘩的聲籠着巨大的轟鳴。
爆花下的黑石裡,金鳶千嬌百媚。俏面微紅,羊蔥白般的雪嫩小手緊抱着膀子,用力抓着戰甲,蜷縮在一團,臉兒微微的抖着,身子來來回回的蹭着。越蹭越頻,越蹭越急。
聲聲嬌哼。喘不過氣來,起伏的怒聳乳峰緊緊夾在一起。似要爆出胸甲。時而手撓的急了一吸,響起嚓嚓的劃皮聲,幾聲過後,雪白脖子留下幾道長長的紅林子。
金鳶急切的眼神裡漸漸的流露出哀傷,掃着茫茫的戰影空域。緊咬的嘴脣擠出長長的哭聲。“水—,水—”。
莫邪眼神陣陣驚跳,齷齪的笑容在黑幕裡閃起晶光。慢慢的取出“坤宇晶軸”,嘴角斜着笑,輕點金絲鳥族,行行簡字落入眼簾,目光鎖在最後一行。“金絲鳥族喜水,日必洗浴”。
“日必洗浴”?這段簡介莫邪看過數遍,卻沒有再意這段話。“死鳥一日一洗,你道忍了一月,難怪癢成了這樣”。
清光閃過,莫邪遁回石域。“金少主想好了嗎”?
金鳶驚慌的放下小手,仇恨的瞳影看着莫邪獰笑的臉,羞紅的臉兒掛了層紅霜,冰冷的透出殺意。
“金禽友,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有些條件都可以講的,莫邪爲聖一項開明,條件合理是可以接受的”。莫邪盯着那雙猙獰的瞳光,
金鳶嬌軀一震,麻癢的心一陣迷茫,身子裹得夠緊的了,痛、麻、癢說不出的感覺如萬蟲穿心,癢到了心裡。金鳶入化識境,凝鍊出聖者身軀,習性改了不少,雖然不用一日一洗,三、四日必淨一次身,十日那是族戰中才有的事,如今能忍過月餘,已經到了可以容忍的極限。
鑽心的瘙癢,如同一把把利刀,無情的割着每一寸肌膚,跟着是撒了鹽、抹了辣椒似的癢痛,整個玉體跟剝了皮,火燎燎的痛透了心。
金鳶強忍着生不如死的煎熬,細牙響起“咯—咯—”聲,瑤鼻尖浸着細細的汗珠,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促,漲着有些微紫的小臉輕微的顫抖着。突然目光變得十分火熱,漸漸的揉進無限的溫情,柔聲脈脈的說道。“邪!我想洗浴”。
莫邪欣喜若狂,激動的腿都哆嗦了,張着嘴一時卡了音。久久的才啊了聲,如夢初醒一般。“金禽友看看我這腦袋,忘記禽友好潔,日必一浴”。
話畢,未理金鳶被識破的羞態,一手抱住金鳶柔細的小蠻腰,遁出戰影空域。輕落飛瀑溪流邊。
天幕羣星璀璨,河邊石壁與河水交匯處映出一圈圈光亮的波紋,整個水面宛如一面飛花玉鏡。
金鳶眼裡現出驚花水色,嬌羞萬般的跑到水間,啪的一聲彈開羽甲,跟着又羞又怕的站在過膝的水流裡,轉過臉看着仰頭看天的莫邪。
“金禽友儘管洗,莫邪爲你護浴”。莫邪眼睛翻上了天,餘光斜瞄着水中麗影。
金鳶柔聲苦苦哀求道:“邪......能不能凝結防護光罩”。
“哦!可以”。莫邪術指一點,透明的光罩將飛流瀑溪罩住。光影閃過,飛起數層的黑幕,漫天繁星隱去。
“邪!你也出去好嗎”!黑漆漆的水溪裡,金鳶豔色臉色泛着紅光。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域響起一聲輕“哦”。“我看看凝化的光屏是否能透過神識”。
青光亮起,莫邪揹着手大搖大擺的遁出黑域。
晚風拍打着波濤。柔和的水聲抖動着銀鏈,錚錚作響。飛天而落的飛瀑落入黑域,倒影水面平靜無聲。
莫邪坐在歪脖樹上,枝頭被壓成大大的弧度,隨風微微的顫着。
流光細流一閃從東方現出,從遙遠的星際間劃落。冰凌的絲帶纖舞,鑽出流星的璀璨。“老大,還好閒情,夜影有什麼好看,去絲城看禽女沐浴”。
禁識奴從黑域裡伸出大大的冰頭。呲着大牙吼了聲,剛要遁頭,嘿嘿嘿的樂了。“老大有品位,獨享美浴,有品位。不打擾你,放挺後早點告訴我,後面來個大的,我得跑路了”。
晶光隱進黑暗的夜空。流影輕曼,晶芒飄逸,滲透在夜裡。一道耀眼的美麗消失在夜空。天穹復又如墨,北風呼嘯而來,無數的流星雨芒透出空域,跟着那道長尾隱去。
一絲寒冷鑽進莫邪聖體,莫邪身影瑟瑟地抖着,一閃隱去。
黑淋淋飛瀑溪流裡。金鳶身着輕紗,一頭柔軟光滑的金髮像金沙一樣在水面上閃着光。直垂到玉白香肩上,半浮地水面。黑域雖暗。對於聖者各在黃昏,那輕紗遮不住的柔姿,火辣辣的泛着乳白的光暈,反而更加的醒目和刺眼。
一點硃砂紅痣,在凝白玉光裡盡顯嫵媚風情,小小的鑲嵌玉肩前,映得水面半隱半白浮峰更加紅嫩的刺眼。金鳶微閉着瞳若繁星的豔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現出幾分不安,卻又在享受着那久久不曾領略水之柔情。
水的透亮,水的清澈,無顏無色;水的透明,水的溫柔,陰柔而純淨;水的清涼,水的瀲灩,明如溫,馨如靜,似春風拂柳,淡香留風。
唰!一道黑影無聲落入水中,抱過水滑的嬌軀玉體,溫熱的大嘴瞬間堵住欲驚的小嘴,失了控的香脣猛的向外張去,卻被強大的水吸聲裹入大嘴,跟兩排白牙狠狠的咬住噘起的脣。
“別出聲”。神識波擊入金鳶的神識,噗!水花泛起,莫邪抱着欲斷的細腰逃入水底“戰影晶臺”。水面黑色光罩隨之消失。
轟鳴的水爆,嘩嘩的水流響徹在悠悠夜色裡。
數吸後,一道身影從繁星間隱出,似早已凝立在空域,只是夜太深,星太稀,沒有發現這道影子的存在。
黑實的影子凝立在空域,環視着這片喧囂的山域。明明感知到有禽者在此沐浴,爲何只有留香,不見留影。黑影捻了數次指尖,在潺潺水流中只捻出奇異的香氣,卻未能捻到浴者留下的殘影。
黑影吸了口涼氣,禽族還有誰浴影不留,只餘浴香。黑影挖空心思的想了一會兒,搖搖頭,看了眼無數流光隱去天際,慢慢的遁空而去,一閃出現在二百里外的夜幕裡。
莫邪咬着金鳶的嘴脣,神識壓罩住金鳶的識域,壓抑着本來就不可能放出神識,斜着眼睛盯着那道可怕的黑影。
金鳶嗓子裡發出嗚嗚聲,像似在喊着什麼,兩雙水汪汪的瞳目瞪大數倍,瞳珠都快掉了出來,小手用力掙扎的反抗着,推着,打着那寬厚的肩膀。幾十聲過後,手勁不是那堅強有力,痛得珠珠晶淚掉出驚慌的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