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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陽城,懷順王府的匾額已經被摘下,但沒有換新的匾額,門楣顯得空蕩蕩的,路過此處的士兵百姓,已經不再向王府吐出吐沫了。
李自成抽出時間,在一處小廳秘密召見了吳二毛、官嗣羽。
兩人給李自成叩了頭,“皇,臣等一直隱藏在皇的親兵,手腳早癢癢了,第三營的兄弟們都在立功,只有臣等……臣等一直冷眼旁觀……”
“起來說話,小米,看座!”李自成哈哈一笑,道:“二毛,官,你們不是普通的士兵,自然不能輕易使用,好鋼要用在刀口。”
吳二毛一拱手,道:“皇,臣等早急不可耐了!”
李自成笑道:“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這次的任務,並不像次在青山都督府那般容易,隨時有可能犧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吳二毛面色一凜,道:“皇用大把的銀子養着兄弟們,兄弟們早準備好了,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皇吩咐一聲,兄弟們絕對不會退縮半步!”
“好,好,不愧是二毛與官操訓出來的無影戰隊,”李自成點點頭,“告訴兄弟們,萬一有個好歹,朕絕對會善待他們的家人,孩子可以去榮光學校讀書,將來可以繼續他們未了的大業,也可能去華夏各地爲官爲將……”頓了一頓,又道:“二毛,官,盡一切可能,將所有的兄弟們帶回來,哪怕傷殘了,朕也會養着兄弟們,讓他們安度晚年!”
吳二毛和官嗣羽忙離座下跪,“臣等遵旨,臣等多謝皇!”
“起來,不用多禮,”李自成緩緩站起身,在小廳踱了幾步,方纔停下來,回身看了吳二毛、官嗣羽一眼,終於道:“你們立即動身,尋機混進盛京城!”
“任務?”吳二毛道:“是刺殺滿清的順治嗎?”
“順治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刺殺他做什麼?”李自成淡淡笑道:“皇宮戒備森嚴,除非盛京城發生劇變,刺殺順帝足以讓滿清因爲爭奪帝位而發生內亂,否則,不可輕動順治,白白將自己置於險境!”
“屬下明白!”
“你們的目標,是滿清的武衆臣,特別是多爾袞的政敵,在城造成恐慌,然後再刺殺多爾袞的人,讓多爾袞與羣臣陷入對立,難以掌控朝政,”李自成道:“必要的時候,可以讓漢清部的人協助你們。”
吳二毛、官嗣羽一拱手,“臣等尊旨!”
李自成道:“需要朕提供什麼幫助的嗎?”
“皇體恤,”吳二毛道:“離開北京的時候,臣等已經準備好了,臣等只需要路途的乾糧和清水!”
“火兵會爲你們準備一切,”李自成點點頭,道:“去吧,朕等着你們,凱旋歸來時,朕親自爲你們慶功!”
“臣等定不辜負皇厚望!”
吳二毛、官嗣羽告辭離開,立即召集無影戰隊的人手,離開遼陽城,向盛京方向疾駛而去……
盛京,睿親王府。
多爾袞從崇政殿回府,解開棉袍,隨手一扔,一屁股坐到木椅。
大福晉蘇和巴拉伸手接住棉袍,掛在衣架,堆起笑臉道:“王爺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是爲了天命軍的事?”
“這些懦夫,膽小鬼,”多爾袞氣呼呼地道:“本王已經派遊騎查探清楚了,遼河邊不過萬餘騎兵,虛張聲勢而已……”
蘇和巴拉嘆了口氣,給多爾袞衝了一碗馬奶茶,“妾身婦道人家……不過,天命軍來勢洶洶,海州城破,如果王爺不發兵南下,東京遲早會保不住,如果東京丟失,盛京城再無險可守……”
“誰說不是呢?”多爾袞接過馬奶茶,恰好不冷不熱,一口喝掉大半,他將東京已失的訊息,暫時隱瞞下去,以免大福晉擔心,“這些混蛋,連大福晉的見識都不如。”
蘇和巴拉搬過一張矮些的木椅,在多爾袞的對面坐下,淺淺一笑,“王爺,今日的朝會……”
多爾袞冷哼一聲,“都是代善和濟爾哈朗……本王力排衆議,總算同意出兵了!”
蘇和巴拉心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是王爺親自掛帥嗎?”
多爾袞點點頭,“自然是本王掛帥!”
蘇和巴拉微微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爺親自出兵,那朝……代善、濟爾哈朗隨軍出征嗎?”
“大福晉是擔心他們?”多爾袞搖搖頭,“這是出征,除了兩白旗,還有兩紅旗和正藍旗,本王手集了五旗兵力,代善手,已經沒有兵力了,濟爾哈朗不過一個鑲藍旗,兩黃旗那邊,本王讓何洛會盯緊了……”
“如此便好!”蘇和巴拉很隨意地握住多爾袞的大手,“王爺這次出征,帶杜勒瑪吧?”
多爾袞原本想,這次南下遼陽,不過一百五十里,騎兵急性,一日路程而已,但想到遼南的海州、蓋州,甚至復州與金州都遭到攻擊,便點了點頭,抽出雙手,將蘇和巴拉攬在懷,“杜勒瑪已經成爲側福晉,這次出城,讓她隨軍服侍吧。”
蘇和巴拉閉雙目,緊緊偎依在多爾袞寬闊的胸膛裡,溫存片刻,放小聲道:“王爺啥時動身,妾身也好給王爺收拾行裝,順便知會杜勒瑪一聲……”
“漢人說,救兵如救火,耽誤不得,”多爾袞道:“朝堂已經商量好了,午後便要出征,大軍正在集結。”
“那王爺稍稍休息片刻,妾身這去準備。”蘇和巴拉從多爾袞溫暖的懷出來。
“有勞大福晉了!”多爾袞在蘇和巴拉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鬆開手。
蘇和巴拉離開以後,多爾袞靠在木椅閉目休憩,但腦還在想着即將到來的戰鬥……
午飯之後,正白、鑲白、正紅、鑲紅、正藍五旗數萬精銳騎兵,已經在城南的天佑門外集結,三千蒙古騎兵,則是單獨列隊。
七隊騎兵,巋然不動,每隊騎兵的正前方,都是各旗的首腦。
正間的正白旗,隊首是固山額真阿山;左側是鑲白旗隊首是旗主阿濟格;正紅旗旗主代善,因爲年老體弱,由其第七子滿達海代爲出征;鑲紅旗的最前方,是代善的長孫、事實的旗主多羅衍禧介郡王羅洛渾;還有正藍旗旗主阿巴泰。
蒙古旗只有正白、鑲白二旗,旗主分別是珠瑪喇、喀凱。
隊伍的最前方,皇叔父攝政王、正白旗旗主多爾袞,身着銀白色的大將軍服,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隊伍,心默默禱告:大清八旗騎兵,五旗所有披甲精銳全部在此,希望長生天、佛祖保佑,一舉蕩平東京,恢復遼南全境……
禱告完畢,他轉過身子,遙遙地看着城門方用滿漢雙書寫的“天佑門”三個大字,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朝武百官,除了隨軍出征的,以第一攝政王濟爾哈朗爲首,都在城外送行,代善甩開攙扶的侍從,立在濟爾哈朗的身後,側身用陰冷的目光打量了多爾袞一眼,迅速恢復了恭敬的樣子。
多爾袞正要說話,卻有一名宦官在城頭高聲叫道:“皇親自爲皇叔父攝政王送行!”
“皇?”多爾袞擡頭一看,順治小皇帝果然在城頭露出大半個腦袋,稚嫩的臉,頂着金黃色的朝冠!
多爾袞暗冷哼一聲,但在武百官和數萬勇士面前,還得做做樣子,他慌忙滾鞍下馬,匍匐在地,“臣多爾袞,叩謝皇聖恩!”
遠離城牆的布木布泰,忙向順治使個眼色,順治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朕還年幼,不能隨皇叔父攝政王一同遠征,朕會在盛京迎接皇叔父攝政王凱旋歸來!”
“臣多謝皇!”多爾袞重新馬,向城頭遙遙一拜,隨即道:“斬將祭旗!”
侍衛長伊羅根跟着大聲喝道:“斬將祭旗!”
旁邊早有人推出一名五花大綁、口塞着棉布的漢人,漢人拼命扭動着身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濟爾哈朗用下巴一點,押送的士兵將他口的棉布取出。
漢人大口喘着氣,看到馬背的多爾袞,忙跪拜於地,但他手腳被縛,身子不靈便,竟是摔倒在地,“皇叔父攝政王……”他在地翻過身子,儘量將目光對準多爾袞。
多爾袞輕皺眉頭,怒道:“姜新,你吃着大清的糧食,用着大清的俸祿,睡着大清的女人,竟敢吃裡扒外,與漢人勾結?”
“皇叔父攝政王明察呀……”姜新大哭,一面想要用頭叩地,但他是側身面對多爾袞的,結果便是像蟲子似的,頭尾幾乎彎到一處,“小人並沒有私通漢人,更沒有將盛京城的訊息泄露出去……”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多爾袞出征在即,懶得與姜新囉嗦,“再要囉嗦,殺你全家!”
“皇叔父攝政王……”姜新話一出口,知道壞了,果然,多爾袞向不遠處的濟爾哈朗道:“抄家,滅族!”
濟爾哈朗一躬身,“是!”
多爾袞最後看了眼城頭,順治小皇帝還在,他衝着順治點點頭,然後收回目光,輕喝一聲:“出發!”
“出發!”伊羅根大喝一聲。
多爾袞撥轉馬頭,率先離開城下,向南駛去,伊羅根緊緊跟隨,後面的數萬精騎,揚起的灰塵直衝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