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蓮花。”即墨心動,這碧玉蓮花極爲少見,也就是在亙古矢荒這種大荒野中可尋到幾株,在外界千斤仙石難求一株。
而這碧玉蓮花只有一種作用,那便是打破壁壘,衝破玄關,對現在的即墨有大作用。
“只怕這碧玉蓮花只能遠觀,不可得到。”即墨搖頭,這種寶物哪怕出現在宴會中,也沒有那麼容易得到,肯定難關重重。
“不去看看怎能得知,況且這天底下兔爺得不到的東西,實在太少。”兔子咧嘴得瑟。
“如此也好。”即墨點頭,那碧玉蓮花他定要得到手,哪怕難度重重。
是夜,整個飛凰城五光十色,萬般霞彩氤氳朦朧,遠處仙閣如進入燈海,鐘聲悠揚綿長,磬竹絲樂長奏,盛宴開啓。
即墨一襲青衫,緩步走進‘天妖閣’,此閣歷史悠久,聳立飛凰城數萬年,據說與許多大妖都有關係,背景深厚。
兔子早就溜進天妖閣,不知去了何處,即墨緩步走在羣妖中,此處只有他一個人族,很是顯眼,不過這些妖並未對他進行阻攔,只是進入天妖閣,卻無妖理會他。
即墨也樂得悠閒,獨自轉了片刻,便坐在一張宴桌上歇息,天妖閣太廣大,他放開心眼,欲要找到碧玉蓮花。
突然神念一頓,他看見臉色蒼白的羋煉心,在羋煉心身前站有一個魁梧妖族青年,那青年也化作人類模樣,一頭金髮,很英俊,如同利劍,鋒芒畢露。
只見那青年取出一團綠光,在那綠光中有一朵蓮花,僅有三片荷葉,碧綠飽滿,宛若琉璃,那唯一的蓮花也如碧玉雕刻。這蓮花巧奪天工,宛如天物。
“碧玉蓮花。”即墨激動起身,他果然看見碧玉蓮花,只是這碧玉蓮花竟是那金髮青年的私物,欲要送給羋煉心。
碧玉蓮花一出,頓時天妖閣內安靜無聲,無數雙眼睛落在碧玉蓮花與那青年身上,這碧玉蓮花可遇而不可求,其珍貴令在場太多妖修動心。
“那是碧玉蓮花,沒想到真有這種罕物存在。”有妖修很激動,碧玉蓮花功效雖不是很逆天,但其實在太稀少,窮盡飛凰城,也只有這樣一株。
“那拿着碧玉蓮花的青年是何方英傑,竟能有這種罕見仙珍。”幾個妖修低聲交談,吸引住即墨注意。
“你真不知他,實在太孤陋寡聞,他乃是赤練蛟王之子,小蛟王敖拜,在妖族中與公子齊名,實力據說猶在公子之上。”
“原來是他,據說他一年前步入道合,便生撕道合境異獸端,如今實力不可估量。”有妖修驚呼。
在妖族中,小蛟王敖拜之名,猶在鳳公子羋煉心之上,其實力更是不可估測,完全可以和人族聖子較勁。
更何況深海蛟龍一族更是不凡,不似雙頭妖鳳這一族,由於生育能力低下而逐漸衰落。深海蛟龍一族翹楚輩出,屢屢有天驕嶄露頭角,而這小蛟王,無疑站在所有天驕頂端。
“半年前便曾聽聞小蛟王離開族地,孤身深入亙古矢荒的莽荒之地,爲何如今出現在我飛凰城。”有妖不解。
“你們莫非忘記十年前的婚約。”一個妖修點破其中奧秘,頓時驚醒衆修。
雙頭妖鳳一族勢弱,曾將羋煉心許配給小蛟王,早定有婚約,不過羋煉心一直男兒裝扮,這些年更是精彩豔豔,許多妖都忘記這紙婚約。
“我聽說小蛟王因公子月前在幽州受傷,於是便尋來碧玉蓮花,雖不能治癒公子傷勢,但僅是這碧玉蓮花的稀罕,就足夠證明小蛟王的用心。”有女妖雙眼冒着小星星,癡癡望着小蛟王。
即墨心中一頓,望向那小蛟王敖拜,再看向羋煉心時竟有些酸意,頓時微驚,莫非他對羋煉心竟有了超脫朋友的感情。
“煉心,此乃妖族宴會,怎會有人族參與,我曾聽聞早晨有人族進入飛凰城,莫非便是此人?”敖拜走過來,他比常人足足高出一頭,腳履戰靴,有種不怒而威的傲氣。
蛟乃真龍後裔,傳說能翻江倒海,所出之地萬獸臣服。這一族極爲高傲,以真龍後裔自比,行事頗有霸道風範。
即墨望向那敖拜,猛地感到氣血翻涌,身體竟有倒退趨勢,匆忙定神,腳底用力,才穩住神形,這小蛟王果然霸道,那一眼威力極大,竟欲奪舍即墨心神。
“人族怎能來到此處,還不快滾,爾等在幽州所爲,我定會爲煉心討回。”小蛟王逼迫過來,壓力如山。
即墨神色凝重,壓住翻滾氣血,正神看向敖拜,沉聲道,“道友莫要太霸道。”
“小小人族,還敢口出狂言,立刻滾出飛凰城,轉告葉封神,讓他護好項上人頭,擇日我定親自摘取。”敖拜停在即墨身前三丈遠處,地面直接被他踩裂。
“敖拜,他是本公子邀請來的貴賓,你還沒有權利管轄,何況本公子何時準你喚我閨名。”羋煉心走在即墨身前,面容冷如寒玉,“這是在飛凰城,並非海妖谷,請你注重言行。”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難道還無管轄的權利,你給我讓開,既然這人族不走,那我便打斷他的四肢,扔進莽荒之地。”敖拜大步走來,氣勢磅礴,壓力如山。
“你敢!”羋煉心大怒,喝道,“孔雀,把敖拜給本公子扔出天妖閣。”
手按金劍的孔雀走來,冷看即墨一眼,擋住敖拜去路,“小蛟王還請離開,莫讓屬下難做。”
“你給我滾開,此處沒有你說話的份。”敖拜伸開大手,扇向孔雀。
小蛟王極爲高傲,生性霸道,不可能容忍羋煉心因即墨而與他對立,何況即墨還是人族,這簡直是對敖拜的侮辱,他絕對不能忍受。
轟!
敖拜的大手掌被擋住,孔雀手拿金劍,向後退出半步,手裡的金劍插入地面,齊根而沒,一身彩色鱗羽顫抖。
敖拜微感詫異,神色微正,冷聲道,“確實有點能耐,念你是妖族,我不殺你,給我滾開。”
“小蛟王好強大,孔統領竟被擊退半步。”有妖族翹楚低呼,孔雀戰力僅次於羋煉心,竟接不住敖拜一掌。
“小蛟王幼年時便斬殺野獸,少年進入莽荒之地,悟道後深入莽荒之地,練就殺生大術,修成霸道,行霸道之術,孔統領不敵很正常。”有妖小聲說道。
“恕我難從命。”孔雀抽出金劍,雙手緊握劍柄,目光冷酷,沒有半點懼意。
“那便別怪我。”敖拜目光桀驁,簡單一拳轟出,剎那衝破空間,令空間產生裂縫,直接撞在金劍上。
轟!
孔雀翻滾倒地,滑出丈許,難以再站起身,金劍也甩飛遠處,插在地面哀鳴。
“怎麼可能,小蛟王戰力竟如此可怕,只用一拳,竟讓孔統領再無還手之力。”
即墨神色凝重,敖拜敢同葉封神叫板,實力果然可怕無比,孔雀實力兩倍於他,竟接不住那樣一拳。
“人族,給我滾出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小蛟王在羋煉心身前止步,孤傲目光撞向即墨。
“不要出去,我看他敢把你怎樣。”羋煉心擡起桃花眸,臉色蒼白,直視敖拜。
“你竟敢阻我。”敖拜大怒。
“本公子請來的賓客,誰也不能動他。”
即墨緩步走到羋煉心身前,與敖拜對視,冷靜道,“我雖實力不及你,也不是你能呼來喝去。”
羋煉心心中一緊,隨即微微喜悅,站在旁邊,隱有戒備。
敖拜停住腳步,冷笑道,“你在我眼中如螻蟻,滅你不過彈指,若非看在煉心的情分上,你不知已死過多少次,如今你若自廢手腳,我還可饒一命。”
“小子,不要和他硬槓啊,讓羋煉心那小娘們擋着,你我趕緊開溜!”兔子躲在妖羣中,緊張傳音。
敖拜戰力太強,一掌就擊敗孔雀,這種戰力豈是即墨能夠阻擋,即墨此刻站出,完全是以卵擊石。
即墨神色不變,冷哼道,“我若說不呢?”
“那你便去死。”小蛟王緩步上前,每走一步,壓力便增三分,他臉如刀削,面色孤傲,身體魁梧高大,戰甲上傷痕斑斑,越發增加他的桀驁。
即墨突然大笑,毫無懼色,“這便是妖族天驕,真是可笑。”
兔子臉色大變,已經打算開溜,羋煉心神色微凝,暗懷戒備。
“很可笑麼,可惜你的可笑對我無用。”小蛟王面帶不屑,弱者的狂妄,纔是最爲可笑。
“你在道合,我在念神,你確實可以一招殺我,但這不是你的真本事。”即墨不卑不亢。
“只要能殺人,便是真本事。”鰲拜不爲所動,偉岸身姿壓迫過來。
“你可敢與我打賭,同境界與我一戰,你絕對不可能勝我。”即墨戰意漸起,並無懼色,小蛟王確實強大,但是其超越即墨一個大境界,若即墨與他站在同一個境界上,未必就不能戰勝他。
“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爲何要與你打賭。”小蛟王頓步。
“敖拜,你是不敢打賭,還是不屑打賭。”羋煉心從即墨身上掃向敖拜。
“女人,記住你說的話。”敖拜不看羋煉心,冷望即墨,“我會用真正的實力告訴你,什麼是強者,強者根本不會在意境界,只有你這種弱者,纔會將境界當成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