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心中打定主意,正準備以精神力激發靈牌裡的靈力,將那個四星任務給拿下來。
一元太始宮的每一名笛子,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專屬身份玉牌,又叫靈牌,靈牌之上不僅標註了每一名弟子的等級,而且可以提供諸多便利,譬如現在領取任務,只需要用精神力激發靈牌之中的靈力,圈住那條任務,就可以順利將任務接收走。
楚乾的靈牌是張玉然直接賜予他的,直接代表了張玉然的等級,權限極高,他精神力輕輕一激發,便有一股精純的靈力從靈牌中飈射出來,如一條小龍般直衝向那條四星任務。
但眼看着那道靈力就要將那條四星任務圈住,半空之中,卻突兀的飈射出了另外一股靈力,與其纏繞起來,而後兩者相互抵消。
而後又有一股靈力,如箭矢一般從別處射來,目標也是那條四星任務。
隨後的這道靈力,與之前纏擊楚乾靈力的那道靈力,氣息完全相似,根本就是同出一源。
這讓楚乾一下子就沉下了臉。
按照次序,是他率先領取這條四星任務的,而按照一元太始宮的規矩,在領取任務之時,誰選流露出意願,並且出手,任務就該歸誰。
這是人族倡導的一種禮遜,謙讓之美德,作爲人族中最超然的勢力之一,這種美德,已經被明文寫成了規矩。
但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竟有人公然破壞這種規矩,這簡直就是在打楚乾的臉。
‘是公然要挑釁我麼!’楚乾的臉徹底的黑了,他知道拙劍鋒的大部分精英弟子都不屑於他,尤其是在峰主爲了舉行了堪稱宏大的拜師大典之後,很多人都將這種不屑,轉化爲了深深的嫉妒。
嫉妒,是人族的原罪,每個人都有,這點楚乾絲毫不奇怪,並且已經做好了隨時接受一衆精英弟子瘋狂挑戰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種挑釁,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
麼本事,敢如此來觸我的黴頭。’楚乾本就是一個剛猛之人,一旦受辱,十倍還之的狠角兒,現在無緣無故被人欺上頭來,豈會不還擊。
他心念一動,精神力頓時滾滾如潮,涌入靈牌之中,刺激出一股強橫的靈力,後發先至,在那股靈力快要接觸到壁欄上的四星任務之時,一舉將其擊潰。
同一時間,他的靈識也如潮水一般探了出去,循着那股靈氣之上的氣息,發現了那股靈力的發出者。
那是一個身着明黃儒士服的青年,大約二十四五歲,長的很儒雅,但眉宇與眼角之間,卻偶爾閃過一絲絲戾氣,令人心寒。
雖然這種戾氣,那青年掩飾的極好,令人難以發現,只會看到他身上的儒雅以及和煦的笑容,感覺他是一個眼光的,謙遜的,彬彬有禮的有爲儒道武者,但楚乾卻知道,這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口蜜腹劍的陰險小人。
“楚小師弟,爲何攔我領取任務。”被楚乾靈力擊潰,明黃儒士服青年沒有再度進擊,而後緩緩開口,他聲音溫潤如玉,臉上帶着和煦笑容,渾身充滿淡而輕柔的氣質,令人一眼之下,就要頓生好感。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周圍的人看到這明黃儒士服青年,臉上都浮現出敬服的神色。
“黃子琦師兄果然還是平易近人啊,一點都沒有頂尖精英弟子的傲氣。”
“就是,要是換成另外幾名修爲冒尖的師兄,就算楚乾貴爲峰主的關門弟子,怕是也討不了好。”
“這很正常,黃子琦師兄修煉的是儒道神通,儒道講究中庸,講究君子如玉,黃子琦師兄自然不會仗勢欺人。”
“那也要看楚乾識趣不識趣,真不知道那楚乾怎麼想的,如此年輕,就算修爲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但又能強橫到哪裡去,四星任務,那可至少都得千羅境六階以上的武王強者纔有資格接手,在我拙劍鋒,一直都是黃子琦師兄,慕容青雲師兄等幾名頂尖強者才配領取,他跑來湊什麼熱鬧,
難道,是想要顯示自己超然一等,真的不凡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的就是他這種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格,否則,黃子琦師兄哪有機會教訓他,哼,讓他狂,黃子琦師兄會讓他知道,我們拙劍鋒,雖然在九峰之中排名最末,卻也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可以興風作浪,翻雲覆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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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個明黃儒士服青年之後,四周的弟子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很多人臉上都顯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聽他們的話語中的內容,楚乾頓時明白這個青年不簡單。
事實上,當初在峰頂碧玉臺上之時,他就瞅到過這個青年,當時這個青年站在碧玉臺下的最前一列,與他並列的,還有四人,而其餘弟子,根本不敢靠他們太近,這種差距,配合着今日這些拙劍鋒普通弟子的言語,讓他知道,那五個人,肯定都不一般。
但那又怎樣,一元太始宮的聖子他都沒有放在眼裡,何況一個拙劍鋒。
況且,這個明黃儒士服青年的修爲,也不過就是千羅境巔峰而已,他雖不敵,卻有底牌,並非不可一戰。
“是我攔你領取任務麼?這位師兄,你是眼睛有問題,沒有看到是我先以靈牌靈力要去領取那個四星任務,還是患了失憶症,忘了是你硬生生出手,將我的領取任務的靈力擊潰的。”
楚乾盯着黃子琦,面無表情,言語及其生硬,絲毫不給黃子琦面子。
這讓黃子琦滿是和煦微笑的臉忍不住的微微抽了一抽,自他修爲達到千羅境九重天巔峰,成爲最頂尖的精英弟子之後,就從未有人,敢當面頂撞於他了。
就連號稱拙劍鋒第一精英弟子,有望奪取真傳之位的慕容青雲,對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但現在,一個二十來歲,看起來不過煉煞境的小傢伙,竟然如此不客氣的呵斥於他。
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挑釁。
‘這小子,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