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晴震驚烏恆手腕之時,也在一旁打着圓場道:“師兄,何必如此動怒,畢竟那可是冥王城城主的愛犬。”
“那就只怪他那廢物兒子,管不好這條惡狗了。”烏恆嗤笑一聲,顯得輕描淡寫。
事實上,這一擊他是爆發了全力,十三仙脈齊開,三縷帝氣齊發。
但爲了隱藏身份,烏恆使用了雪花的化形丹,可以讓人短時間內變化修爲氣息,而五縷帝氣實際上也是化形丹所致,他剛纔那一擊動用的力量只是十三仙脈與三縷帝氣,當然,其中少不了融合之術的功勞,而且幾乎是完美融匯在一起,威力倍增,達到了足矣秒殺小仙王級別高手的地步!
可以說化形丹很雞肋,因爲它並非是提升人的修爲,而是僞裝人的修爲,如果實力不夠,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
烏恆則不同,他登仙八境的修爲,卻完全可以與仙王四境高手相媲美,另外覺醒的第三縷帝氣藍色電光太過霸道,威力與普通的五縷帝氣相差無幾,因此很好給人了一種他是五縷帝氣齊發的錯覺。
現在的他,是真正七界仙院的內院師兄了,名爲軒轅滅,仙王四境修爲,覺醒五縷帝氣!!
看似雞肋的化形丹用在烏恆身上,恰如其分,沒有更加合適的了。
“這……”
眼見地獄犬肉身裂開,鮮血橫流,躺在地面上抽搐個不停,城主府的數十位大仙王也都難以鎮定,面部肌肉跟隨抽搐,久久說不出話來
“嘶……”
秋田殞同樣是心臟加速跳動着,倒吸冷氣,脊背陣陣發亮。
七界仙院雪藏的怪物,真的是怪物,不可理喻!
當然,秋天殞心中也在滴血,血戮是他父親豢養的不錯,可平日裡帶出來溜達的都是他自己,之間已建立了深厚感情,一下子被人所抹殺,內心受到打擊,難以接受。
“是一起上,還是單打獨鬥?”烏恆的目光看向秋田殞,以及秋田殞身邊不下十位的大仙王級別高手。
事實上,如果對方真的一擁而上,烏恆心理還真沒有底氣去應付。
但現在什麼都可以輸,唯獨不能輸了氣勢!
他是七界仙院雪藏的怪物,背景恐怖,就該狂傲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
果然,在烏恆展現出強大的殺戮手段下,隨秋田殞而來的幾十名隨從心中已經出現畏懼,在烏恆的目光掃過來之時,不由自主的暗咽口水,心臟收縮,往後倒退。
“你們幹什麼?退什麼?誰敢在退一步,我立馬打斷他的骨頭!”秋田殞臉色鐵青,衝着身邊這羣窩囊手下一頓爆吼。
“給我上!”
秋田殞再度爆吼,他心想自己仙王二境的修爲衝上去,估計也是找死,看來今天在面子上是很難找回來了,但他要軒轅滅死的難看!
這裡是冥王城,而且還是東城,秋田殞有一萬種讓他生不如死的辦法。
仙院怪物又如何,終究還是小仙王的範疇,沒有達到舉世無敵那種境地。
“找死!”
面對人多勢衆的敵人,烏恆的氣場很穩,淡淡說了一句,整個人便是爆發出刺眼的金芒,消失在原地!
雖然東皇鍾、崆峒印、軒轅劍、昊天塔四件神兵因爲鎮壓魔帝,並未在身邊,但如今的烏恆早已經不是那麼依賴神兵,十三縷仙氣,每一縷仙氣都融匯了十三仙圖中的一副,例如烏恆催動第七縷仙氣時,夸父追日圖便會繁衍而出,第九縷仙氣催動時,便是沉星霸拳,第四縷仙氣閃爍,愚公移山圖……
他的手段千變萬化,加上對一念萬域之法更加深刻的理解,攻伐軌跡到了玄乎齊神的地步,讓人根本捉摸不透,難以猜測。
“噗”
一名仙王三境的地獄生靈如一座肉山般龐大,但烏恆只是指尖一點,一縷金霞以着一種非常詭異的角度洞穿其眉心,一擊斃命!
“啊!”
慘叫聲刺耳,一隻石化蝙蝠喉嚨被劍氣切斷,鮮血汩汩,畫面殘忍至極。
烏恆黑袍獵獵,如在地獄收割性命的地獄使者,所過之處,鮮血飛揚,一具具身軀倒下。
終於有大仙王隱忍不住了,祭出一把戰斧豁然殺來,厚重的殺伐力鋪天蓋地。
“鐺!”
烏恆祭出上古翻天錘,反手迎了上去,他的手腕很穩,雙方兵刃相互碰撞的剎那,他都不曾有絲毫搖晃,目光寂靜的可怕,與這位大仙王相互對視者。
他像是殺戮機器,在戰鬥時絲毫不夾雜情感。
“此人一招一式,簡單利落,直擊要害,他的戰鬥手段,純粹是爲殺人而生的,冷酷的毫無感情……”一名城主府高手認真觀察着烏恆的戰鬥方式,額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汗珠來。
縱然是地獄的生靈,也是有情緒慾望的,可這個傢伙,似乎天生是爲了殺戮而生,氣場魄人。
“這場戰鬥,該迅速結束的。”烏恆看了一眼四周,趁着現在還沒有其它人趕來,他打算速戰速決,動用一念萬域!
這很冒險,但也是唯一的選擇!
烏恆並沒有太多把握去迎戰十幾位大仙王,就算迎戰,也必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他需要仙囚秋田殞,也需要去觀察傳送陣,沒功夫在這裡耗着。
“一!念!萬!域!”
如鬼神之音,震嘯天地!
事實上,烏恆的聲音細如雨滴。
但在現場人們的耳朵中聽來,卻字字句句如雷霆炸響。
包括琳晴,她的身體也跟隨顫抖震動,整個思維失去了控制能力。
烏恆雙手合十,站定在原地,微風吹盪開來,也讓他的衣袖招展飄動,風起雲現,寧靜致遠,但稍瞬片刻後,一股天上地下最極致強橫的帝氣自那風裡雲裡澎湃而出。
無數的攻伐在烏恆的一舉一動間形成,牽引大道鳴動。
一念萬域,只是清風拂袖,卻包容萬象,跨越時間與空間。
它是最極致的攻伐,也是天下間最玄妙的一門道法。
一切轉眼即逝,雲開霧散,似乎烏恆只是輕飄飄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