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瀟灑地對臺下的人比着中指,傲然立於臺上。然後暗中觀察着那些讓我感到有些危險的人物。有一個紅頭髮的少年,不過十五六的年紀,一身紅色的襯衫配合紅色的休閒褲。整個人都是紅色彷彿如血中火裡出來的一樣。此時他正一臉沉靜的拿着一把鑲着紅寶石的匕首在修剪着指甲,彷彿眼前的事情都與他毫無關係。雖然他一臉的無辜可是我卻感到了一絲危險。只怕這人已經有半步化境的實力了,看來天資聰穎者天下不少啊!還有一個全身皮膚呈古銅色,四肢壯碩無比肌肉發達,身高有兩米的漢子。這人只穿了一個背心,下身穿着短褲。頭上,已經剃成了光頭,倒像是來度假不像是來參戰的。可是我卻知道他可比大熊要厲害多了。從他滿是厚繭的雙手,和異常厚實的皮膚可以看出,這人一定特別耐打,而且爆發力極強,說不定還會鐵砂掌一類的功夫。他此時正抱着雙手,很認真的看着臺上的我。一雙濃眉大眼隱隱冒着金光。我淡然一笑並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另外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扎着蛇尾辮。穿着黑色的絲襪和皮衣將火爆的身材凹顯的淋漓盡致、她有着雪白的皮膚,烈焰般的紅脣,還有,藍色的眼睛。一雙深深的**若隱若現讓周圍的人目不轉睛,流連忘返,不停的,吞着口水。然而手她中的一把,彎刀卻讓所有觀望的男人止步。我很好奇到底,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讓別人這麼畏懼她。還有一個人穿着皮衣皮褲,耳上打着耳釘,身上叮叮噹噹的全部是金屬飾品。整個頭髮也是酒紅色的嘻哈風格。好像是哪裡來的嬉皮士,還吸着煙嗆得周圍人不住地皺眉。可是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好像看不到一般,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頓。可是在他用一根指頭將一個人打昏之後便沒有人敢這樣做了。這個時候別人才知道原來這個也是個狠角色。這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有五十個穿着同樣的藍色衣服的人,猛地一看還以爲是哪個工廠的工人?可是從他們手中拿着的長刀和坐在一起所產生的氣勢來看他們卻更像是黑社會。更離譜的是其中一個鬍鬚茂盛戴着帽子的大叔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舉着砍刀對着我道:“你小子居然敢這麼猖狂,恐怕你沒有聽過我們負盡狂名50年的名號吧!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兄弟們上,給我砍死他。”說完當先,拿着刀向我衝了過來。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衝了過來,擡起一腳踹向他的面門。這一腳雖然只用了兩成功力可是料想應該足夠對付他了。沒想到他將頭一低就躲過了這一腳,我心中一凜,看來我太小看他了。他躲過我一腳、翻了一個跟頭便落在了擂臺上,我不等他站穩便,發動隨心步便向他衝了過去。我用碎心掌,一掌轟向他的胸前。他卻長刀一橫斬向我的手掌,我留下一個殘影閃到他的身後正準備捏碎他的脖子,他卻猛的將頭向後撞來。我便用掌迎向向他的頭部。本以爲他頭會像西瓜一樣碎成幾瓣,可是沒想到,我的手碰到他的頭以後卻感到一種堅硬如鐵,將我撞退了三步。我心中一驚看來這個人真的有兩下子,竟然練會了鐵頭功。鐵頭功,可不是像街邊賣藝的那種騙人的把戲。煉製真正高深處絕對可以刀槍不入,拳掌不侵。而眼前這個人的功力,至少有20年。想到這裡我終於完全收起了對他的輕視。一個將鐵頭功練到高深境界而又能被老k招致麾下的人,怎麼可以輕視呢?我握了一下被震得有些痛的手掌,抱拳問道:“未知閣下尊名。”他卻把帽子拿了下來,然後扣了扣鼻屎道:“反正我們都是要死的人,有沒有名字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會有人能夠記住的。”我點點頭拔出了拔出了我的長劍。然後七道青芒閃過,我身後的人便身首分離。他們這時已經擠滿了擂臺將我團團圍在覈心。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懼意,長劍在手天下誰敵。我發動者隨心步,一道一道青芒閃過,便有一條條的人命死去。時間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眼中只有劍,和劍光,還有血和紅色。我像一個在黑暗中孤獨的舞者。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獨舞。只不過這支舞伴隨着鮮血和死亡。我討厭鮮血,所以從不讓自己的劍輕易見血,可是如今我卻沒有選擇。十人、二十人,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臺上只剩那位大叔。其他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鮮血中。而我,全身也被紅色染透。屍山血海中我拔劍一笑,長劍指向那位鬚鬍茂盛的大叔。他一個斜砍,長刀便向我劃了過來。我用劍輕輕一挑,便刺中了他的手腕,他的刀,卻仍然沒有離手。於是我用力一蕩,他的刀連拿刀的手便在空中飛了起來。可是他卻笑了,無聲的笑,竟然有些欣慰的神色。碧芒閃,我,收劍回鞘。我平靜地看着他:“你在想些什麼?”他笑着道:“我在想那劍法真的好優雅。死在這樣的劍法之下,我應該沒有遺憾了。”我淡淡的搖搖頭道:“是嗎?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劍法有那麼優雅,因爲它總是伴隨着死亡,所以再優雅的劍法也是用來殺人而不是用來欣賞的。”此時臺下的觀衆早已經被嚇得寂然無聲。他們只是用錢來取樂而已,並不曾知道生命居然可以如此,無聲無息的死去。也許平時會有一人兩人的死亡給他們帶來快感。可是一下子面對這麼血腥的場面,就算是見慣血腥現場的警察恐怕也會面無人色吧!何況他們這些手無寸鐵,只是裝腔作勢的普通人呢!不過此時他們已經不是我關心的對象。我關心的只有對我構成威脅的人。剛剛有人清理擂臺上的屍首,他們大部分屍首分離也有少數啊,腸穿肚爛。甚至有幾具因爲我的劍太快。直到他們去搬運屍體的時候屍體才一分爲二,內臟橫流,連搬運屍首的人也驚得嘔吐起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偏偏有人鼓起掌來。本來鴉雀無聲的賽場,卻突然使掌聲,意外的響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