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不由一驚,難道這是個陷阱,冷紅要殺我?不,不可能,冷紅如果要殺我,我已經死了好幾次了,不需要等到現在。那麼,這就是影皇的考驗麼?風聲極速,已到了眼前,不及細思,隨心步發動,向左移開了三米。可是剛想停下,一劍毫無徵兆的刺中了我的胸口,這一劍竟然沒一點聲息,快到了極致,可見用劍之人絕對是個高手。我急忙向後撤了兩米,劍已經刺入我胸口半分,好險。正當我想鬆口氣時,身後突然響起了槍聲,我去,要命了,難道被包圍了!無奈,只好一躍而起,可是,前面居然又傳來了兩聲槍響!我頓時全身冰冷,居然是,四象劍陣!大哥失蹤的那一天晚上,我就是被人以四象劍陣伏擊受傷,才使出了絕情小箭,纔會被大哥懷疑。而今,再次遇到了,而且是在追魂的總部。這說明什麼?難道當日伏擊我的是追魂,或者說是影皇派的人,我一定要問個明白,可先得活着通過這場考驗。我閉上眼睛,平穩呼吸,是自己內心寧靜下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他們根據我的身法,算定了我的躲閃方位,先用一箭驚我,再用一劍傷我,一切都爲把我逼入四象劍陣,真正要命的是這一躍。對面的兩個槍手,一直隱而不發,就是爲了等我躍起的這一刻,在空中無處借力,又怎麼能躲過他們的雙槍呢?看來他們爲了我也算煞費苦心了,我心裡一聲冷笑,在空中側了側身子,兩顆子彈間不容髮的穿過了我的衣服,和我擦身而過。所有人都愣住了,覺得不可思議,對面得了兩名槍手,更是近乎呆住,只喃喃的叫着“不可能,必殺一擊,他怎麼可能會躲過!”一人緩緩的道“緣覺,竟然真的有人達到了這一步!”聲音很有磁性,即使是驚訝中也帶着一股傲意。聽方位,應該是剛纔傷我的那人。我不由驚訝,追魂果然高手衆多,此人不僅武功高,見識更似非凡。不錯,就是緣覺。在眼睛不可視的情況下,依靠聽覺和靈覺將周圍的事物掌控於心,從而做出行動。一般人最多知道聽勁,也最多達到聽勁的地步。而師傅,當年爲了讓我達到聽勁的地步,特意蒙上了我的眼睛,甚至刺穴封閉了我的四感。人有五感,即形、聲、色、味、觸,也就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師傅當年只留下了我的聽覺,將我關進一所絕對黑暗的屋子,讓我用絕情小箭射飛蟲,蚊子什麼的。我整整用了兩個月時間才達到聽勁,那時已經可以閉着眼睛隨意的將十米外的一隻蚊子釘在牆上了。一般來說達到聽勁就能閉着眼與人決鬥。而緣覺更是凌駕於聽勁之上,達到緣覺,等於又生了兩隻眼睛,可以更加明銳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甚至百米外的一隻蝗蟲的動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好機會,趁着他們發愣的時候,我將隨心步發揮到極致,“瞬影”一下閃到後邊兩名槍手面前,那個帶有磁性而傲意的人喊道“小心,快躲開!”我右手斷金指直穿透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一地血花,觸目驚心。另一名槍手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向後退去。我嘴角上揚,邪邪的笑着,劃過一道殘影,堵住了他的退路。砰砰!兩聲槍響,對面的槍手開槍了,而我卻已變換了位置,到了他的後面,於是他就成了我的盾牌,被射成了篩子。他緩緩的倒下,我繼續保持着笑容。對面兩名槍手愣了愣,更加激烈的向我傾瀉着子彈。我將步法發揮到極致,如游魚般在子彈中穿行,向着那名用劍的高手衝去。在追魂又如何,敢傷我,就要有承受代價的準備。在這裡我不只是代表我自己,我可是滅世的第一高手!那人看我衝來,竟不閃不避,舉劍迎向我的面門刺了過來。兩名槍手立即投鼠忌器,停止了射擊!看來此人地位不低,正好殺之以立威!我閃過他的長劍,到了他的左側,碎心掌直印向他的後背,他躲閃不及眼看就要打中他卻突然低聲而急促地說道“小心左邊!”。我一愣,左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急速的風聲。我急忙向後劃去,只聽‘叮’的一聲,箭竟釘在了牆上。我長吸一口氣,暗道好險!竟然忘了還有一個人,而且用的還是我的絕情小箭。聽聲音其勁道十足,比起我來也不遑多讓,只是仍舊不夠純熟,否則,剛纔那一箭我根本躲不開。大哥失蹤那晚曾經說過,有人闖入決言堂用絕情小箭偷襲他,武功其高,劍法不凡,我一直以爲是影子劍,可和他交過手後發現他根本沒那個實力,我還一直奇怪,看來,應是此人了!聽大哥說此人對我的武功十分了解,應是我的大敵。可是更奇怪的是那個聲音充滿磁性且帶有傲意的人,爲何要提醒我?剛纔我們可是在生死相搏,而且他差點就死在我的掌下了,他到底是誰呢?我一臉的凝重之色,對方兩人都是高手,即使我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又是一道風聲極速射來,我判定了他的位置,劃出道道殘影,向那名劍手發出五道心劍,與此同時,青珂出鞘,向發出絕情小箭的人刺去。這一劍聚集了我所有的精氣神,速度快到極致,如一道驚虹劃過。他根本避無可避,倉促間只來及又發出了一支箭,我劍勢不變,一往無前,滄海不移,‘咻’的一聲將那支箭劈成了兩半,依舊刺向他的咽喉。他急忙偏頭,我的劍平貼着他的臉割掉了他的耳朵刺進了牆壁。這時,傳來一聲磁性卻帶有傲意的悶哼,不過卻並無大礙。本想殺了他,但是敵友未明,暫且留他一命。“好,不愧是劍王的弟子!”一個霸氣而洪亮的聲音伴着掌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