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聖體?”夜色中一道黑色身影目光灼灼緊盯着皇宮高樓上渾身泛起聖潔月光精華的新月公主,激動道。
“真的是新月聖體!”旁邊另一位黑衣人道“趕緊回去報告師祖”
“走!”二人瞬間遁去了身影。
斜月殿,望月樓,身着月白色宮紗渾身泛起一層清冷聖潔月光精華的新月公主憑欄遠眺,絕美的俏臉上一行清淚滑落。
“公主!你的病又犯了!”身後的兩位宮女望着新月公主身上的月白色光華,驚呼道“快傳太醫!”
“不必了!”新月公主背對二人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今生他雖不曾娶我,但我的心早已屬於他,既然他走了,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新月公主在望月樓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病倒了,像沉睡過去一樣,身體一切正常,只是永遠的昏迷過去了。傳遍了宮中的太醫,竟無人能夠醫治。
更詭異的是,第三天,公主消失了,當着所有人的面憑空消失了。
新野王雷霆大怒,舉全國之力,四處找尋,但新月公主卻再也沒有出現。
……
蕭雨回到京城,與雷剛告別後,便帶着聶宏,薛勇和周青乘坐樓船返回了崇州。
崇州城不復往日繁華,街上行人匆匆來去,少有人逗留,個個臉上佈滿憂色。
“大哥!這九州大陸都這樣麼?感覺個個都像死了老孃一樣”聶宏看着街上匆匆來去的行人,問道。
“可能發生了什麼變故!我等先找個地方落腳,細細打聽打聽”蕭雨指着前方的“神仙醉”酒樓,道。
一行四人進了神仙醉,往日熱鬧喧囂的酒樓,今日竟只有寥寥幾人。
“夥計!四罈好酒,十斤牛肉”聶宏衝旁邊伏在桌上打盹的懶散夥計叫道。
“好!好嘞!客觀稍等”夥計被聶宏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頗爲不悅,不過一看聶宏和蕭雨二人的修爲,立即老實了。
很快,酒菜上齊了,夥計正欲離去,卻被蕭雨叫住了。
“請問小哥!崇州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爲何會如此冷清”
夥計偷偷朝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客觀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廢話!我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聶宏不悅道。
夥計笑呵呵道“客觀無怪,實在是最近九州大陸發生的詭異事情,幾乎人人皆知,少有人不知道的”
夥計語氣一頓,接着道“前陣子,紫霄宮與血魔宮一場大戰,血魔宮覆滅,數千血魔宮弟子盡皆成了刀下亡魂,唯獨逃脫了血靈,血影兩位渡劫期老祖,最近有人在八荒州發現了血靈的蹤影,於是紫霄宮出動了十名渡劫期老祖去截殺血靈,可詭異的是,紫霄宮的十名渡劫期高手進入八荒州地界後,一夜之間竟然全都被割去了頭顱,現場竟然沒有絲毫打鬥痕跡!”
“什麼?十位渡劫期高手都被割去了頭顱?”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十名渡劫期高手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都被割去了頭顱,現場竟然連打鬥痕跡都沒有。
這是誰幹的?誰有如此強大的能量?能夠不驚動十人中的任何一人,瞬間割去衆人的頭顱,這得需要多高的修爲。
要說渡劫期高手能夠在瞬間割去十個元嬰期高手的頭顱,這倒不奇怪,畢竟修爲相差太多,可這是十位渡劫期高手啊!
渡劫期高手在九州大陸是金字塔塔尖的恐怖存在,目前尚未聽說有誰超越渡劫期,達到傳說中的大乘期。只有傳聞,九州大陸極西之地的洪荒森林中,有一位統領洪荒萬妖的妖皇,是一位大乘期仙人。但幾乎沒人見過妖皇。
“誰說不是呢!”夥計搖頭唏噓不已,繼續說道“就在九州大陸惶惶不安的當口,八荒州的血刀門突然高調宣佈,血刀門將對紫霄宮宣戰,替血魔宮報仇,不日即將南下”
“血刀門?”蕭雨對血刀門並不熟悉,其實不光是蕭雨,九州大陸的修士對這個排名靠後,幾乎從來不參與門派爭鬥的血刀門都沒有太深的印象。
“正是!血刀門的高調宣戰,再結合紫霄宮十位渡劫期高手一夜之間被割去頭顱的慘劇,大家都在懷疑,血刀門出現了超越渡劫期的恐怖高手,因此九州大陸人人自危”夥計接着說道。
“那紫霄宮一下損失了十位渡劫期高手,難道就沒想過應對之策?”聶宏道。
“怎麼沒有?紫霄宮損失了十位渡劫期高手,可謂元氣大傷,日前正在玄道宗,欲借玄道宗以九州令召開九州大會的機會,召集各方勢力,共御強敵”
“九州令?九州大會?”蕭雨嘀咕道。
“不錯!,前番玄道宗以九州令召開九州大會少有人響應,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玄道宗清風老祖再執九州令,呼籲大家擯棄前嫌,共御強敵,三日後將在玄道峰再開九州大會,欲推選出一位九州盟主統領全局”夥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九州盟主!嘖嘖!聽起來不錯,大哥,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究竟誰當得這九州盟主”聶宏嘖嘖兩聲,道。
蕭雨與清揚老匹夫已成死仇,從清揚對自己的幾次出手看來,只要有機會,清揚便會毫不猶豫地斬殺自己。按道理說本不該前去,可九州大陸難逢如此盛會,又是推舉九州盟主的大事,蕭雨自然不想錯過。
“好!咱們就去看看這九州盟主究竟生的怎生模樣”蕭雨點了點頭,道。
玄道宗早已不復往日繁盛,自從陰陽鎖龍陣破除後,玄道宗靈氣散盡,五行枯竭,十萬仙峰盡皆呈現一片衰敗氣象。
近日,不斷有各大勢力趕往玄道宗,參加三日後的九州大會。
蕭雨易了妝容,與聶宏三人早早登上了玄道宗,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一行四人隨意選了個清淨的破敗山林落腳。
蕭雨等人想清淨,有人卻不想四人清靜。
就在蕭雨等人剛落腳不久,一道灰衣身影便從天而降,來人朝蕭雨等人望了一眼,便跌坐在地上,盤膝打坐起來。
看見來人,蕭雨瞳孔急劇收縮,心中緊張到了極點,所幸來人並未認出自己。
灰衣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追殺自己的赫連雄風,此時的赫連雄風早已不復當日風采,渾身血跡斑斑,衣衫破爛不堪,髮髻早已被打散,陰鷲的臉上掛着深深的倦容。活脫脫一隻敗家之犬。
“大哥!你認識他?”感受到蕭雨的情緒波動,聶宏傳音問道。
“認識!一個大仇人,當初正是這老賊追殺蕭某,蕭某差點就栽在他手裡”蕭雨咬牙切齒傳音道。
“看他受了不輕的內傷,要不要趁機偷襲他”聶宏瞥了遠處樹根下的赫連雄風道。
“不可輕舉妄動!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我們太弱了,就算他受了重傷,也不是我等能夠力敵的”蕭雨搖了搖頭道。
就在蕭雨二人傳音交流之時,頭頂再次傳來幾道法力波動,“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蕭雨等人擡頭看去,只見數十人各執著兵器,飛速向前方掠去。看真氣波動,竟然都是渡劫期高手。
難道是追殺赫連雄風的?蕭雨靈機一動,一縷真氣快速彈出,迅速射向空中。
“恩?”感受到身後的法力波動,一名青衣漢子霍然轉身,冷眼掃視蕭雨等人所在的密林。
刷!一道青色身影瞬間出現在蕭雨面前,冷冷逼視蕭雨“小子,是你打了爺爺麼?”
“不是!是他!”蕭雨指向不遠處,伏在落葉中一動不動的赫連雄風。
恩?青衣漢子神識一掃,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連日來屢次僥倖逃脫的赫連雄風竟然躲在這裡。
青衣漢子瞬間祭出一條黝黑長鞭,慢慢靠近赫連雄風,就在青衣漢子即將得手之際,雜亂的落葉中陡然衝起一道灰色身影。直撲青衣漢子。
青衣漢子粹不及防,竟然被赫連雄風推了個趔趄。一眨眼的功夫,赫連雄風早已遁去了身影。
“媽了個巴子!又讓這老賊逃了”青衣漢子立即摸出一枚信號彈,仍向空中,“啪”一聲炸響,遠處迅速圍過來十數人。
“青陽兄!赫連老賊在哪裡?”
“媽的!又讓那老賊跑了,他受了司馬戰狼的血煞掌,應該跑不遠,大家分頭追”李青陽招呼衆人紛紛離去。
轉瞬四周又恢復了清淨。蕭雨暗笑,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幾日赫連老賊還在追殺自己,轉眼,他自己卻成了喪家之犬,被人四處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