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在這兩年間,興許是上古洞府開啓在即,星元山脈深處也開始出現了種種異象。
不是夜如白晝,便是異光閃現,輕而易舉的吸引了整個天竹界修士的注意。
與此同時,也不知是有居心叵測之輩在故意算計,還是怎麼,其內上古洞府的傳聞,也竟是傳遍了整個天竹界,使得天竹界的每個修士都知道了星元山脈深處有上古洞府,其內珍寶無數...
霎那,天竹界猶如燒開的熱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如今上古洞府還未開啓,星元山脈深處便已是人滿爲患,修士遍地。
見得此種情況,明光城三派高層皆是頭痛不已,在簡單的商量一番後,便召集人馬,三方聯合在一起,帶着兩年前便決定下來的弟子,乘坐御天法船,由明光城出發,聲勢浩蕩的前往了星元山脈。
值得一提的是,御天法船,屬於丹器宗,是其宗派底蘊之一,需要多人操控,最多可以容納近萬人,只要晶石足夠,便能飛天遁地,屠城滅國,是天竹界少有的戰爭利器。
作爲自家的底蘊,在妖魔沒有到達之前,丹器宗本來是不打算讓這件戰爭兵器面世的。
不過,由於如今星元山脈修士如雲,其後勢力錯綜複雜,所以明光城三派爲了防止他人對自家起異心,便在商量過後,讓丹器宗拿出了御天法船。
當然,爲了彌補丹器宗,御天法船在此之間的消耗,八成由心符門和奕劍宗出資...
星元山脈。
“區區練氣小輩,居然也敢來到這裡,簡直不知死活!”
隨着一道怒斥響起,一條人影從星元山脈中飛了出來,待到落地的時候,卻已是不成人形,化爲一團血肉。
“嘿嘿,這貨還真是倒黴,被人當成泄氣的了...”
周圍修士見此,除個別人面目微皺,心中不滿外,大多數人竟是嘿嘿一笑,口中嘲諷了起來。
顯而易見,因爲上古洞府一事,星元山脈在這一段時間中,已經徹底成爲了一處弱肉強食的殘酷之地。
“看,那是什麼?”
就當衆人還打算調侃一二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的修士擡手指向了,星元山脈出口所對的遠方天空,面上震撼的大叫了起來。
聞聲望去,衆人發現了一個堪比城池的*向着星元山脈飛了過來,不由得紛紛開口發言:
“很明顯,那是有人在御器飛行!”
“蠢貨!誰能用那麼大的法寶飛行?”
“沒錯!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法寶!”
...
“螻蟻們,給本座閉嘴!”
當星元山脈前這些修爲不高的修士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陣霸道的聲音響了起來,繼而,還沒等衆人心中憤怒的時候,一道屬於元丹強者的威壓擴散開來。
“這是用於戰爭的飛天戰艦,若是其有足夠的晶石,能夠輕而易舉的屠城滅國,即便是元丹境的修士,也可以輕易轟殺!”
一個身着黑衣,長髮披散於身後的男子出現在星元山脈前的半空中,似乎無意般,口中淡淡的解說道。
“嘿嘿,本座原以爲這荒涼之地應該沒什麼能夠讓我忌諱的,沒想到居然能夠看到這種利器...如此,這個天竹界當真是臥虎藏龍嗎?那麼,想必以後妖魔進攻的時候...”
說着,這個男子的面上顯出了幾分怪異的笑容,等到那飛天戰艦來到了近前時,卻是一個轉身,離開了這裡,使得星元山脈前的修士,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又俱是因爲飛天戰艦的到來,而心中震撼無比...
且先不說星元山脈前衆人的種種反應,單說這到來的飛天戰艦,便是先前自那明光城而來的御天法船。
因爲如今星元山脈中,各方勢力雲集,所以由奕劍宗三派操控的御天法船,並沒有直接飛進星元山脈深處,而是停留在了星元山脈的外圍。
其後,奕劍宗、丹器宗和心符門皆從御天法船上走出了兩名元丹長老,帶領着門下一衆凝魂境修士,也不飛行,直接步行走進了星元山脈。
“周師兄,這裡好多人啊!”
走向星元山脈深處的路上,看着周圍諸多修士的孫薰兒,不由得輕輕的拉了拉週一鳴的衣袖,頗爲興奮的說道。
“呵呵,薰兒似乎很高興?”
看着已經成長爲一個絕世美人的薰兒,如今也已經外表成熟,氣質不凡的週一鳴不由得面上輕笑,口中溫和道。
“當然!”
孫薰兒沒有反駁,口中直接道:“這兩年來,和師兄在元靈峰修煉的日子,雖然輕鬆快樂,但畢竟久不見人,如今驀地見到這麼多人,薰兒心中自然有些高興。”
“高興就好!”
週一鳴微微點了點頭,面上有些恍然的向孫薰兒道:“說起來,這兩年還真如薰兒所言,是一段快樂輕鬆的日子...”
說到這裡,週一鳴心中驀地一動,口中不由得自主的感慨道:“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有這般輕鬆快樂的日子啊!”
“有的!一定會有的!”
孫薰兒面上沒有絲毫猶豫,口中極爲堅定的回道。
“我相信你。”
週一鳴下意識的抓住了孫薰兒的小手,面上微微一紅,口中低聲道。
“周師兄...”孫薰兒面上也是一紅,但是卻並沒有拒絕週一鳴抓住自己的小手。
“薰兒真是越發的美麗了!”看着雙臉羞紅的孫薰兒,週一鳴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稱讚。
不過,他到底不是個登徒浪子,而此時周圍也有太多的他人,所以在孫薰兒雙臉有些泛紅的時候,便趕忙鬆開了孫薰兒的小手,不敢再唐突佳人。
“到底是周師兄,爲人處事就是靠譜!”
對於週一鳴的退卻,孫薰兒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也暗暗稱讚。
她是個極爲聰明的人,知道如今四周盡皆修士,而自己代表着奕劍宗,所以行爲不能有絲毫的不妥,否則便會折損奕劍宗的臉面。
隨後,跟隨着自家門派的長老又走了一段路程後,三派修士來到了星元山脈深處,停留在了一處山頭。
“諸位道友此番來得倒是威武,不知道回去的能有幾個?”
三派修士剛在這處山頭安頓好,便從隔壁山頭傳來了一陣明顯挑釁的聲音。
“呔,哪來的犬吠?”
丹鼎派的一位滿頭銀髮的長鬚長老,先是口中大喝一聲,毫不客氣的反罵了一句,繼而又看向了隔壁山頭的修士,面上微笑道:“我當真哪家的狗沒拴好,卻原來是魔宗的諸位道友啊!”
“你,你這個老東西...”
面對着丹鼎派那位長鬚長老的侮辱,隔壁山頭先前開口挑釁的魔修不由得渾身發抖,當即便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廢物,給本尊閉嘴!”
然而,當這個魔修剛罵了一句後,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身着紅袍的魔修便口中怒喝,阻止了他。
其後,這個紅袍魔修看向了丹器宗的這個長鬚老者,身上發出了一股子超越元丹的威勢,口中陰森森道:“本尊雖然不喜歡已方人在我跟前污言穢語,但同樣也不喜歡敵方人在我眼前不敬!”
“是嗎?赤身魔尊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這個時候,奕劍宗的一個男性儒雅長老,突然站了出來,擋住了紅袍魔修的氣勢,口中輕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着,他祭出靈劍,握在右手中,左手擡指輕彈劍身,發出了一道劍吟聲,向着隔壁山頭的魔修衝擊而去。
“雕蟲小技!”
隔壁山頭紅袍魔修面上顯露出意思鄙視,也無大的動作,只是口中猛地吐出了口氣,便擊潰了奕劍宗男性儒雅長老對己方的劍吟衝擊。
“所謂的明光城三派,在我眼中,不過只有玉陽子一人而已!”繼而,紅袍魔修又極爲霸道的向奕劍宗等人道。
“行了!在這個時候,除非是無可救藥的蠢貨,否則絕對不可能發生爭鬥!不要再進行無意義的爭論了。”
當奕劍宗男性儒雅長老又想開口的時候,他身邊另一個奕劍宗的長老輕聲勸道。
這個奕劍宗的長老是個女性,叫做李翊君,外表看起來猶如二八少女。
“李道友說的沒錯,無謂的爭論的確不需要再進行。”心符門一位女性長老開口附和道。
“兩位道友說得有理。”
下意識的瞥了眼周圍有些像是在看笑話的修士,奕劍宗的男性儒雅長老不由得消去心中剛泛起的怒意,收斂面上的情緒,沉默不語了起來。
“明光三派不容小看。”
心中暗自一讚,隔壁山頭的紅袍魔修也沉默了起來。
“這幾個人,目前每一個都是我需要仰望的強大存在!”
一旁淡淡旁觀的週一鳴,在己方和隔壁魔修都沉默了起來後,心中卻是不由得激動了起來,暗暗發誓:“再給我幾年時間,我定然會趕上你們,甚至是...超越你們!”
就這樣,在衆人心中各自算計的時候,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周圍的異象也越發的頻繁了。
終於,在兩天之後,伴隨着一道沖天光柱的產生,周圍地動山搖間,一座由外表好像是琉璃晶玉的洞府,驀地出現在了半空之中,閃耀着無窮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