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闌本來就已經醉了,她嬌軟柔嫩的身子卻在此時溫柔地倒在他懷抱裡,乖巧如貓咪般,小小的呼吸在他胸膛裡盪漾着,一股溫熱的暖流流淌在他心底,連同他的眼眶一起溫熱掉,他嘶啞地低喃一聲:“熙兒……”
人醉了,是不是連動作都可以放任?
楚夜闌痛楚地想,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醉得一塌糊塗,而不是這樣半夢半醒,霸道地將她留下來,卻必須用理智控制着情不去碰她……
這樣的隱忍,有多少次,有多久?!
溫熱的手掌移到那小人兒纖細的腰部,緊緊環抱着,將她困在胸膛和雙臂之間,抵上桌子,看她無措地擡起清透的小臉,濃密的睫毛下,她眼裡同樣是癡戀的柔光,盪漾着心疼和愛慕,一如當年。
楚夜闌揉着她的頭髮,忍不住俯身想吻住她,嘗她甜美的味道,控制住她的呼吸……
那俊逸的脣瓣落下來,小熙兒一驚,慌忙一躲!那吻便落在了脣邊上,觸碰不到她水潤嫣紅的脣瓣……
她心臟砰砰跳着,想,剛剛是不是燈光太迷離了,她恍惚以爲靠過來的人是楚歌,在宣宸殿的時候,有太多次他就想這樣吻過來,軟軟地誘哄她別躲,他甚至想着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卻愣是被她氣鼓鼓的小模樣給瞪了回去!
丫丫滴,花熙熙彆扭滴想着,親吻又不是XXOO,她還有必要爲某某某守身如玉麼?
可是……唔,她小臉好燙,爲毛會覺得自己那麼那麼不守規矩?放在古代,應該叫不守婦道!她有些心慌,有些懼怕,不知道這樣放縱自己的後果是什麼,而楚夜闌呢?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還是要把她強行留下來麼?
想到這裡小熙兒恨不得敲自己兩個暴慄!個杯具的,早知道她也喝醉好了,就不用這麼糾結……
“你說好的,不碰我,”花熙熙小心翼翼地說着,睫毛簌簌地顫抖,“你不能反悔。”
楚夜闌心裡滿是苦澀,卻緊緊閉上眼眸,即使嘗不到那甜美的滋味,他也捨不得離開她柔嫩的小臉,溼潤的吻點點落在她的臉頰上,如同捧着最最心愛的寶貝,淺嘗而不深入,手掌輕輕摩挲她的脊背……
“朕不碰……如果覺得不能忍受,就躲開,朕不會強迫你……”他輕嘆,與她商量着,做出最大的讓步。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終是對她狠心不起來,想起那些糾纏的過往,他曾經試圖對她冷漠,對她疏遠,對她用強,可事實證明他永遠騙不了自己的心,如今她想怎樣便怎樣,只是……只是別再那樣刻意地消失在他世界裡……
花熙熙這下米話說了,只能乖乖地呆在他懷裡。
可是……丫滴,他能不能不亂親,不亂摸?
那明明是撫慰的輕柔動作,被他做出來就滿含情,她試圖對他米反應,可是身體是最最誠實的,根本就沒辦法騙人……
“那個……楚夜闌,”花熙熙試着開口,輕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小手拉住他的衣袖不讓他亂動,“好晚了,你喝那麼多酒,再熬夜的話會頭痛的,我扶你去睡覺好不好?我不走,我保證不走,我就在簾子外面……”
昏暗的光線裡,楚夜闌深邃的眼眸閃着晶亮的光,脣邊一抹笑意,笑意裡卻是滿腔的不捨:“熙兒……”
“朕只有這一晚的時間跟你在一起,你以爲你在簾子外面,朕能睡得着?”楚夜闌低喃着,說到這裡語調更加輕柔,帶着濃濃的傷痛,“朕已經兩年都沒有睡好,再多這一晚,也沒有關係……”
兩年??
花熙熙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你……你失眠嗎?”她紅着臉,事實上她是想問,每天都有大把的宮妃等着你去寵幸,你還會失眠昂?
可是……唉,說白了她丫的就是一個膽小鬼,敢想又不敢問。
楚夜闌累的不想回答,而聽着她一直嘀嘀咕咕地說話,又覺得心裡漲着滿滿的幸福感,只好將頭埋在她溫暖馨香的脖頸間,啞聲低喃:“不知道,朕只是……太想你……”
只是太想你。太想太想你。
熙兒,你可知道那龍榻上沒有你的味道,朕是如何入眠的?
有許多許多的痛,不一定痛心徹骨,不一定撕心裂肺,只是一種溫度忽而就不見了,再也找不回來,會突然間就了無生趣,那種痛像是寒氣沁入骨髓,每個夜裡都隱隱作痛,只是朕不在你身邊,你可有這樣的感覺?
溫熱的感覺在她頸間盪漾開來,已經不知道是呼出的熱氣還是淌出的眼淚。
花熙熙心痛得厲害,委屈和酸澀一起涌上來,她伸出小手,抱他抱得更緊……
“楚夜闌,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好想哭……”她終於實話實說,已經手忙腳亂地抵擋了他的柔情這麼久,此刻終於抵擋不住了,滾燙的眼淚掉下來,打溼了衣服……
楚夜闌揉她入懷,疼惜入骨,有力的臂膀往下游走,探到她的膝蓋處,用力抱起她綿軟的身子。
花熙熙哭得小聲,肩膀一縮一縮,感覺下一刻就被放到柔軟的牀榻上,他溫柔的手指探過來,一點一點觸摸她溼溼的小臉……
“不要哭,是朕不好……”楚夜闌輕聲安慰着她,俯身細細吻着她的淚水,手指將她側臉的碎髮撩開,啞聲低喃,“累了麼?累了就在這裡休息,朕守在你旁邊……”
花熙熙的確是累了,在御膳房裡面蹦達蹦達那麼久,光熬一晚粥就耗盡了心神,剛剛那樣被他誘哄着,元氣大傷,現在躺在柔軟的牀榻裡面,鼻端又是那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帷帳,層層疊疊,那溫柔的男子守在旁邊,細語輕吻,綿軟入骨……
白皙的小手伸過來,昏暗的光線裡她的眼眸閃爍發亮,失神般低喃道:“楚夜闌……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讓那威嚴的男子身體一顫,停留在她臉上的手,也恍然頓住。
(原諒某塔吧,寫個夜晚寫這麼久,大家盡情PIA我,某塔受着,不吭氣,絕對滴不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