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身上抹的是什麼呀……

她小小的眉頭緊蹙起來,盯着她們忙碌的身影有些無語,甚至不知道她們爲什麼這麼做。

對。

洗澡的時候,還往浴盆裡給她泡了三個花籃的花瓣。

是在蒸梅花糕麼親?

“……”小熙兒愈發無語,輕輕躲開蹙眉道,“不要噴啦……”

這味道真的好怪。

“小主,咱們到了。”小奴婢輕聲說道。

身後的宮人又互相對視一眼,趁機在她瀑布般的三千青絲上擠上濃郁的玫瑰汁,似是不遺餘力在做什麼事。

“對了小主咱們不能從這兒進去,”小奴婢見她要踏進門檻趕緊攔她,“王上說了咱們這回是隱客,不能叫楚國的使者知道小主此刻在荊國,所以不能正大光明地入殿。小主的位置在那邊,跟荊王的衆嬪妃在一起,小主還要低調,在裡面不要吭聲說話,王上說要是小主敢暴露自己,就砍了奴婢們的腦袋……”

小熙兒一陣驚悚!!心裡頓時滿是激憤和尷尬!

什麼呀……

都是什麼呀!!

要她做“隱客”不許說話也就算了,還要拿這麼多無辜人的腦袋來威脅她,而且還……還跟他的嬪妃們坐在一起?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啊?啊?

小熙兒氣得冒煙,渾身都顫抖得停不下來。

小拳頭攥得死緊,她開口:“那他就不怕他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們問我是誰,我戳在那裡是化石嗎?別人就看不到嗎!而且我有名分的呀,我是楚國的太子妃,坐你們王上後宮堆裡,靠啊演倫理劇嗎?讓他自己神經去吧好嗎?”

小奴婢們頓時“噗通”“噗通”跪了滿地。

“這個我……我們不清楚,但還請小主入席,不要爲難我們啊!!”她們眼角含淚,頭磕在地上顫聲乞求她!

小熙兒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小臉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死男人。

臭男人。

賤男人!!

就知道拿人的性命來威脅她,欺負她不捨得要別人因她去死是不是?你丫的,你丫的,你下輩子吃屎去吧!!!

激憤好不容易纔平息下來,小熙兒咬牙忍住了想爆發的衝動,轉身朝着側門的方向走去了。忍,不忍一時之氣者難成大事,想想她家楚夜闌,就是最好的例子!!

偏門附近,一片鶯飛燕舞。

暖殿裡熱鬧哄哄一點都不冷,小熙兒一張小臉卻冷冰冰的,果然走去了一個清冷的卻視野絕佳的位置,可以一眼就瞅到殿上的情景。好在荊王的妃子不多,也不愛發嗲吃醋,規規矩矩坐在旁邊,飲茶說笑,好不融洽。

屁嘞……

爲啥楚夜闌的後宮就會那麼亂,在這裡裝什麼其樂融融呀……

小手託着腮幫子,小熙兒瞅吧瞅吧她們,水眸又無趣地盯向了桌子。

一女子看出了她的寂寞與疑惑,飄過來倒了一杯酒給她,笑意拂過:“荊王性子隨和,後宮雨露均沾,自然不會有太多分歧爭執,更何況大家都知道,荊王對誰都不曾交心,又有何醋可恥呢??”

說完就飄走,小熙兒啞然。

水眸又疑惑地盯着她們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纔看出箇中真諦。低級的嬪妃爭風吃醋,中級的嬪妃按兵不動,就只有高級的嬪妃纔會如此拉攏結派,哪怕心裡恨之入骨,臉上依舊能笑臉相迎。

唔……

這纔是後宮的最高境界……

尼瑪的……

“荊王到——”一聲高亢嘹亮的嗓音衝破了寒氣溢入殿內。

小熙兒一個激靈,趴着的小身板直了起來。

隨着鍾離夜的走入所有人都從座位上起來跪拜,她不願,卻還是被宮人們扯起來,硬讓她跪在地上。

接着如同所有宴會一樣是陳詞,她卻一直盯着殿門口想見到楚國來的使者,今日宴會那使者是主角不是嗎??

“小主,喝酒……”小奴婢湊在她耳邊說道。

啊?

眼見殿內所有人都舉杯喝下,小熙兒咬咬脣,雖然不情願但是那人在耳邊鬧心得慌,她終是一杯酒灌下了肚去。

——怎麼還不來??

旁邊的小奴婢一看她已經把酒喝下,心下踏實了一半,眸子裡散發出一絲冷冽的寒光,起身望向夕顏聖主的方向,手悄悄比出一個手勢將意思傳達給她。

夕顏聖主嘴角含笑,目光看向荊王,笑意又漸漸散去。

盼望已久的楚國使者,終於到了——

隨着那人腳步的邁進,小熙兒撐着身體幾乎要從桌上竄起來看,巴望了半天看到一個同樣披着藏青色斗篷的身影,褪下斗篷的帽子,那人一身優雅貴氣地走進來,像是文臣一枚。

俊美如斯,眉宇之間的氣息竟有些熟悉,熟悉到讓她恍惚。

水眸又仔細瞅吧瞅吧,不對啊。

臉的模樣她是不認識的,那麼那種熟悉到窒息的感覺,也就是錯覺吧……

“小主,”身旁的小奴婢心急地扯她的袖子,“小主您快下來,被人發現我們就完蛋了……”

小熙兒兩隻小手巴着鏤空的鐵窗看,眼神一直追着那個頎長的身影走,眼巴巴的神情帶了幾絲渴盼,心都像是被他吸走了,要隨着他的身影晃動飄去遠方。

“小主!!”小奴婢已經急得冒出汗來。

小熙兒一愣,迷迷糊糊地回頭望她,這才發現所有嬪妃都正瞅着她望,她的小手小腳都攀到了鐵窗上幾乎要爬出去了。

額……

咳咳。

小熙兒小臉黑黑得立馬下來,巴拉兩下額前柔軟妖嬈的碎髮,跑回去坐在墊子上,乖乖趴着聽宴會上的聲音。

好了啦她乖啦,都不要看了。

上面說話聲響了起來。

“臣奉楚王之命前來荊國探望荊王,於日前荊國異動向荊王覈實,若是有我國禮數不周,還請荊王多多指教……”

這聲音……

雖與楚夜闌不同,但是卻該死得好聽哦……

小手慢慢地在桌上攥緊,小熙兒側耳聽着都快流哈喇子了。

大殿之上,鍾離夜深邃的紫眸凝視着那一抹頎長的身影,嘴角竟浮現出幽然魅惑的淺笑來,瀲灩四散。

“坐。”他卻只吐出了一個字。

那人神情微動,揮開斗篷在旁邊坐下。

鍾離夜冷眸掃一眼殿外問:“使者此去前來,一路可辛勞?”

“還好。”

“可覺得天寒地凍?”

“北塞一向如此。”

“是否覺得不如你南國氣候溼潤?這裡晝短夜長,春來時雪化到極致,還有風沙來襲……”鍾離夜語氣更加幽幽。

那人淺笑,柔聲道:“荊王若喜歡,可以多多南下,我王必然盛情款待。”

鍾離夜一怔,竟笑得更開。

“款待?”

那人緘默不語。

鍾離夜揮了一下墨藍色的錦袍袖子,緩聲說:“如果本王想要以後前去,不再是以客人的身份被主人款待,使者認爲,本王應該如何?”

那人英眉一挑,也是笑:“不是客便是主,聽荊王這意思,是有意與我楚國聯姻結成親眷,但因太過魯莽而不好跟我楚王開口?”

語音還未落,鍾離夜聽了這話便哈哈大笑,笑聲震天,驚顫着整個宮殿。

小熙兒此刻也心裡發緊,小臉泛白,從桌上起來!

——此刻哪怕是她這樣笨的人,這樣低的智商,都聽懂鍾離夜的意思了。他不想爲客自然是爲主,意思就是想要將楚國疆土佔爲己有,可這使者竟然如此聰明,淡然幽默的一句便化解了尷尬,告訴鍾離夜,就算不與楚國開戰,也還有“聯姻”這最後一道法子!

小手慢慢攥緊,小熙兒很怕,怕鍾離夜就這樣翻臉。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對方是鍾離夜。是那個兇狠殘暴不留一絲情面的鐘離夜!!

果然,鍾離夜臉上的笑容散去,冷意浮上,幽幽問:“那照使者的意思,何人能與本王聯姻?楚王膝下十二公主尚且年幼,那麼楚國朝中還有誰……能夠得上分量,與本王般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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