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不好做啊!!,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豬豬,我真服了你。這麼大個人出個門還會被人拐走!”北水野沒好氣的鄙視她。
“……”陶朱朱無語。
“我看你是宅太久了,都不適應這個社會了。”北水野繼續說教。
“我去!你纔不適應!”陶朱朱撇撇嘴,沙啞的聲音讓陸南澤皺皺眉。
陸南澤沒有多說任何話語,他倒了一杯水給陶朱朱。然後語氣依然很溫和的對陶朱朱說:“我有事出去一下。”
說完轉身對北水野交待:“好好照顧她。”
北水野哼了一聲:“這還用得着你廢話?”
“……”陸南澤看了一下陶朱朱,然後走出了這個醫院的特殊看護病房。
就算陶朱朱的神經再遲鈍,都發現了北水野和陸南澤之間的詭異氣氛。
她看向北水野:“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北水野看着她,確定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後無奈的又搖頭又嘆氣的:“豬豬,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擔心啊!被人賣了難道真的還要幫着數錢嗎?”
陶朱朱瞪他,沒吱聲。
北水野看向門外,確定陸南澤的確離開了之後才壓低聲音對陶朱朱說:“你瞭解你男人多少?”
“啊?”剛把杯子裡的水喝完的陶朱朱沒想到北水野會突然轉變話題,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男人?師父?”
北水野沒忍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想什麼呢?你男人難道還能是我?”
陶朱朱翻翻白眼,切,要是沒遇到師父之前,她是真的很想讓北水野成爲她的男人好吧。
“師父怎麼了?”
北水野頓了一頓才說:“你家師父惹上不得了的大事。豬豬,你說你幹嘛非要招惹到跟你不同世界的人呢?”
陶朱朱想了一想:“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啊。反正就是喜歡上了,還能怎麼辦?”想到這裡,陶朱朱猛地坐起身,看向自己的腹部。
當看到肚子仍是高高的隆起時,她鬆了一口氣,寶寶沒事就好。
“唉。”北水野嘆氣,“你說你這樣到時候怎麼跟伯父交待?你就沒想過自己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會有人傷心難過?”
陶朱朱眨巴眨巴眼睛,目光黯淡下來:“我真沒想這麼多”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陸南澤和你的交友圈完全不一樣?你瞭解他多少?對於他的家人是抱着什麼態度你知道嗎?他的家人都是公衆人物,很注重形象的。”
北水野這一番話說得陶朱朱越發沉重,突然想到剛纔陸南澤的沉默寡言,她的心突然就被揪了起來。
難道師父生氣了?
這事又不是她想要發生的好吧?還是說真的對他造成形象問題的影響了?
陶朱朱想來想去就開始胡思亂想。
看到陶朱朱沉默得這麼難受,北水野抿抿嘴脣,沒再繼續說教。
“現在好些了麼?”北水野這時纔想起應該要問的問題。一時被怒氣衝昏頭,他都忘了陶朱朱纔剛恢復意識。
“嗯。”陶朱朱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哎,你好好休息吧。”北水野嘆氣,突然想起什麼忙從口袋裡搜出手機,“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莫小雅把電話都打到我這邊來了。”
陶朱朱沒有接過他的手機,她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等我有空的時候再回電給她。”現在什麼心情都沒了。
她突然很擔心陸南澤會討厭她,不要她了。
莫非這就是愛上一個人才會有的糾結心情?
忽然,她想起了一起的柳詩詩。於是探出頭問北水野:“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柳詩詩嗎?”
“嗯。就是她。”
“被陸南澤帶走了。”
“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被他帶走了唄。”北水野不以爲意的聳聳肩,“他們倆看起來很熟悉,柳詩詩不是管他叫老闆嗎?”
“呃”其實陶朱朱本來想說,柳詩詩這人她都不清楚到底算不算繁星的員工,感覺背景也不簡單就是了。
北水野盯着她盯了好一會,然後輕輕摸摸她那柔順的頭髮,語氣出奇的溫柔:“豬豬,一定要學聰明一點啊。別總是這麼傻乎乎的,不然真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去你的,師父纔不會賣了我!”下意識的,陶朱朱立即出口反駁。
“激動什麼呢,我又沒說是你家師父。”北水野瞪了她一眼。。
陶朱朱安靜下來了。
其實北水野剛纔那番話的確戳中了她一直不想要去面對的現實。
除了師父喜歡她這個有利的事實以外,對於其他,她是真的完全不瞭解。
什麼都不瞭解。
當徐大川單獨被劉子凱這一行人用黑布矇住眼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被綁在椅子上的徐大川這纔開始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些人難道不是警察嗎?!
劉子凱扯掉矇住徐大川眼睛的黑布,笑道:“沒想幹嘛,就是想讓你知道惹到我們陸二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他的話,徐大川的瞳孔猛然收縮:“你們是陸南澤的人?!”
劉子凱並沒有否認:“誰說我們就非要是警察呢?”
徐大川看着劉子凱想了一會,然後冷笑:“我呸,原來也是冒牌貨。”
劉子凱依然面不改色,笑得非常陽光燦爛:“你知道的又有多少?警察能有我們這些能耐?”
徐大川想通了這些,失笑:“莫非你們是黑道上的?”
劉子凱爲他的聰明而點點頭:“我們是什麼人有那麼重要嗎?你千不該萬不該惹上陸二少,你不知道陸家老爺子有多在意這個寶貝兒子嗎?你給他寶貝兒子惹出這麼大一樁事,你以爲他會放過你?”
“所以這次你們的行爲是陸老爺的意思?”徐大川的思緒轉得很靈活。
“沒錯。”劉子凱完全不懼怕徐大川知道事情的真相,“你這個街頭流氓應該十分清楚這個社會的骯髒吧?就如同你所想,上流社會也是這樣骯髒的,金錢和勢力決定了一切。”
“於是?”徐大川的眼神開始暗淡下來,沒想到惹到陸南澤的代價會是這樣。
“最後在看眼這個世界吧。”劉子凱帶着可愛陽光的笑容說着這樣的話,竟然絲毫沒有不和諧感。
玲玲,你這個傻孩子爲什麼會這麼喜歡遊笑白呢?
你知不知道哥哥我很生氣呢?陸南澤算個什麼東西?你那崇拜仰慕的視線應該是要落在我這個做哥哥的身上的不是嗎?
憑什麼會是遊笑白?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我徐大川纔是真正想要一直照顧你的人啊!
連徐大川都沒有發現到自己的眼角溢出的透明液體已經慢慢從他的臉上滑落。
真他媽的遜斃了。
忍不住就這樣自嘲。
“子凱哥,確定要做了他?”劉子凱的手下在旁看着,問道。
劉子凱掏出手機,再也沒看徐大川一眼:“以絕後患懂不?”
“我明白了。”
“手法乾淨利落一點。”劉子凱瞅了眼徐大川后,說。
“是。”
交待清楚了之後,劉子凱拿着手機,走到了一旁角落,撥了個號碼。
不一會,對方便接通了。
“喂。”
“是我劉子凱,老大。”劉子凱嘴角噙笑,說:“你交待的事情已經處理了,保證人不知鬼不覺。”
“嗯,你辦事我很放心。”
“老大,”劉子凱停頓了下後,說:“徐大川那小子誤會這次行動的主謀是陸老爺。”
“我知道你肯定沒矯正他,反而順水推舟,讓陸老爺背上這個罪名吧?”
劉子凱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老大。”
對方又說了幾句後,劉子凱便掛了電話,心情顯得十分的愉悅。
至於徐大川,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他不信邪的要惹上陸南澤呢?
這時,本來晴空萬里的天空不知何時變得烏雲密佈。似乎隨時都會有傾盆大雨來襲似的。
最後,北水野耐不住陸靜怡發威的炮轟式來電,只好妥協。
他叮囑陶朱朱一定要乖乖的在這裡等陸南澤回來,別亂跑。得到的是陶朱朱滿含無辜而又哀怨的目光,看着那樣的她,北水野也只能暗歎了。
待得北水野走後,整個病房就只剩下陶朱朱一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彷彿就像快要有什麼事要發生那樣。
只不過,這種傷腦筋的事情一般都不適合她,想着想着,沒一會她就睡過去了。
陸南澤回來時,看到得是陶朱朱一臉單純的睡相。
如此天真的小徒弟,自己是否真的能守護得了?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陸南澤忍不住撫摸上陶朱朱那頭柔順的短髮,悄悄地靠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髮梢,不忍心吵醒她。
還好寶寶沒有事,還好她沒有事,要是
陸南澤不敢想下去。
而陶朱朱像是和陸南澤心有靈犀一般,向來睡得很死的她這次竟然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師父?”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陶朱朱微微有些怔然。
“嗯。”陸南澤微笑着問。
看到陸南澤的笑容,陶朱朱不自覺就安心起來。
“師父,跟我說說話吧,你沒來以前就我一個人。”陶朱朱閃爍着大眼睛,開始變得不安分。
陸南澤想了想問:“你想要說些什麼呢?”這會他還真找不到什麼話題。
“隨便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說的就好。”
“嗯,那就隨便說說吧。”
陸南澤的配合,讓陶朱朱感到十分的窩心。
她主動抱着陸南澤:“師父,你這麼疼我,我真幸福。”
陸南澤反被動爲主動,把陶朱朱摟進懷裡,嘴角上揚:“那是啊,要不然你會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說的也是。”陶朱朱宛如吃了蜜糖,笑得開心,把腦袋窩在陸南澤懷裡蹭了蹭,隨後咕噥道:“我怎麼又困了”
“這是藥效的後遺症,你好好睡吧。”
陶朱朱努力撐起眼皮子,可沒一會就支持不下去了,半眯着眼,瞧着仍是摟着她的陸南澤,“師父,我真困了”
陸南澤親了她一下:“那就睡吧。”
“嗯,”陶朱朱鼻子輕哼了下,接着慢慢閉上了眼睛。迷糊之中她吭了吭聲:“師父對不起”
陸南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低的柔聲道:“真是個小傻瓜”
日子一天天過去,陶朱朱目前可謂是幸福的有些莫不着北了,當然還有一件事也正式的臨近了。
那就是北水野的訂婚日,而讓陶朱朱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北水野的訂婚對象,竟然是陸南澤的二姐——陸靜怡。
難怪北水野那時候的電話,會說出那麼一番話。
對於陸靜怡她雖然沒有正式的做過會面,可也見過一面,那個時候正是她喝得方向難分時,看到跟北水野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也是一個她覺得十分貴氣高傲的女王。
在得知結果後,陶朱朱就一直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去。
目前她跟陸南澤的關係雖然已經是‘夫妻’了,可一想到陸老爺
她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去,不過要是不去,別說是北水野會說她不近人情,連他的訂婚典禮都不參加,就算是莫小雅也會說她的不是吧?
而陸南澤畢竟是陸家的二少,陸靜怡的弟弟,他是必須要出席的,而且還會幫忙吧。
到時候根本就顧不上她!
想來想去,陶朱朱決定要拉個人跟她一起出席。
本來想到的是秦菲菲,只不過那妮子居然說
“豪門宴和鴻門宴只差一個字,我吃不消的。”秦菲菲敬謝不敏。
陶朱朱覺得“鴻門宴”三個字真是濃縮精華,不過越是這樣,她越要拉個人墊背,立刻拋出擦着奶油的橄欖枝道:“紅包我出。”
秦菲菲堅定地搖頭。
“真的不去?”陶朱朱猶不死心。
秦菲菲嘆氣道:“其實,我從小家境不太好。”
“……”陶朱朱對於這種牽扯上下幾代的故事最沒有抵抗能力,只要講個開頭她就能睡到結尾。
不過秦菲菲開頭結尾的相當乾淨利落,中間完全沒有添加任何過程和轉折,“所以我不去了。”
“呃,家境不太好和不去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陶朱朱納悶地問。
秦菲菲想了想道:“就當做偶然關係吧。”
陶朱朱:
秦菲菲的拒絕,讓陶朱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今天恰巧又是去醫院產檢的日子,陸南澤臨時有個重要客戶要見,人分身不暇的結果是讓陸南星帶她去醫院,晚點再接她去訂婚宴會場。
下午陸南星過來,送陶朱朱去醫院例行檢查。
豬豬從上車後,就一直顯得心不在焉,腦子裡想的都是晚上婚宴的事,以至於從醫院回到家門口才回過神。
陸南星看着正在打開車門的陶朱朱,不禁說道:“你就這麼緊張晚上的訂婚宴?”
陶朱朱下車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然我該怎麼辦?”
“放輕鬆。”陸南星道,“不要那麼擔心,你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去參加婚宴,倒像是被驅趕着上戰場。”
陶朱朱瞥望向他,咕噥道:“你很閒哦?”
陸南星儘量不讓自己的欣喜表現得太明顯。畢竟自己最近也是處在風尖浪口上啊!
“怎麼會呢?”
“我看就很像。
“你說像那就像吧。”陸南星可不想得罪陶朱朱。
陶朱朱忽然嘴角上揚了下,說:“我要北街的重慶酸辣湯,南寧街的芝麻麻酥糖,星巴克的草莓拿破崙,還有三維力的鹹味豆漿。”
“你你一個人能吃的了這麼多東西?”陸南星目瞪口呆。
“這樣才能讓你東南西北跑一圈啊。”
陸南星無語地看着他一臉的坦然,“你就不怕自己真成只小豬豬?”
“本來就是豬了。”
“算了,我也不多問什麼了。”陸南星認命了,“何況大哥這命令一下達,我也不敢不從啊。”
“這年頭,做人家弟弟還真是件苦差事啊。”陶朱朱似真似假地感嘆着。
陸南星道:“原來你還知道啊。那還有些時間,你是回家做個準備呢,還是直接就這樣去了?”
陶朱朱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回趟家。
車飛了。
陶朱朱用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額發,轉身進大廈。
洗澡,換衣,吹頭髮,準備紅包禮物。
陶朱朱不緊不慢地做着這一切,順便調整心態。
差不多四點半,陸南澤的催促電話終於過來,“好了沒?”
“不是六點左右麼?”陶朱朱正在搭配鞋子。
陸南澤道:“要提前到。”
陶朱朱的手輕捶鞋架,沒好氣道:“難道你想讓我去當迎賓?”
“你喜歡也可以。”陸南澤頓了頓,“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藍色。”陶朱朱說着,拉了拉身上白色連衣裙。
“嗯,快出發。”
陸南澤心情愉悅地按下掛斷鍵,手機鈴聲就迫不及待地響起。看着屏幕上現實的電話號碼,他的表情瞬間晴轉多雲,猶豫了兩秒才接起,“喂。”
“對自己的父親就稱呼爲喂嗎?”陸老爺的心情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噢!”陸南澤沉了沉聲音。
陸老爺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正事還沒提,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女人今天非來不可?”
“非來不可。”陸南澤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陸老爺道:“那個叫陶朱朱的。”
陸南澤立即繃緊了神經,“老爺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孩子被一些來路不正的人矇蔽了。”陸老爺的耐性終於在強硬的對話中磨盡。
陸南澤也沒什麼好話,“我母親當年要是知道這個道理就好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是你先打電話給我的!”面對陸老爺的怒火,陸南澤寸步不讓。
陸老爺冷聲道:“如果你執意讓那個女人蔘加婚宴,那麼最好讓她有心理準備。”
陸南澤臉部瞬間僵硬如鐵,“準備什麼?”
“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轉告給她,她自己會曉得的。畢竟,她早就過了十九歲了!”陸老爺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
想到陸老爺的話,“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站起身,將鑰匙和錢包往褲兜裡一塞,抓過外套朝門外衝去。
陸南星準時的接陶朱朱前來訂婚場所,車纔開到門口就被人拉走了。
陶朱朱也只能獨自一人乘着電梯,來到了酒店二樓。
出了電梯門,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禮賓站在門前,態度恭敬地朝他微笑道:“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陶朱朱報了宴會廳的名字,禮賓立刻在前帶路。
由於酒店大堂五層中空,站在欄杆旁可以將一樓大堂和三四五樓圍欄旁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陶朱朱走到宴會廳前十米處,就看到一幅巨大的海報從三樓一直垂到二樓。畫報上的男女親熱半擁,望着鏡頭的臉充滿笑意,彷彿幸福隨時會從眼睛裡滿溢出來。
“小姐,這邊請。”禮賓在宴會廳前止了步,另一個燕尾服旁鑲着金邊的服務生走上來,笑容滿面地朝他伸出手,“陶小姐您好,請出示下請帖好嗎?”
陶朱朱僵住,眼睛立刻朝四下尋找陸南澤的身影。
“陶小姐?”服務生笑容依舊完美,眼底卻透露出一絲絲猜疑。
陶朱朱乾咳一聲道:“我的請帖在朋友手裡。”
服務生道:“請問您的朋友是?”
陶朱朱正要回答,就看到陸南澤飛快地從自己旁邊擦過,朝一個穿着白長裙的女人走去。
她的反應已經算快了,因爲陸家跟北家在本市的影響力,除了一些受邀的大媒體之外,還有很多八卦小媒體混進來,所以他們工作前就被告知必須眼疾手快,耳聽八方。
不過她快,陸南澤更快。不等她開口,直接抓起那個黑長裙的女人的胳膊,拽着就往回走。
望着氣勢洶洶迎面而來的陸南澤,陶朱朱萬千詞彙化爲一句,“HI
陸南澤的腳步猛然頓住,一雙隱藏着小火苗的眼睛先是眨了眨,然後狂風暴雨就開始在瞳孔裡凝聚,“你不是說穿藍色的?”
陶朱朱睜着眼睛說瞎話道:“出門時弄髒了。”
陸南澤倏地回頭。
被他拽得莫名其妙,心中正十分不爽的陶朱朱的氣勢頓時一弱。“你”
陸南澤甩開手,淡淡的說道:“你離我那麼近幹嘛?”
某豬豬:“我”
“我不認識你。”
“呃”某豬豬很想說,其實我也不認識你,但陸南澤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很快轉頭,對陶朱朱道:“走。”
雖然陸南澤一來就擺了一個大烏龍,但考慮到烏龍的龍頭是自己,陶朱朱便識趣地沒有笑出來,而是非常給面子地點頭往前走。
陸南澤側身,面對面地擋在她面前。
陶朱朱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鼻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道:“做什麼?”
陸南澤剛纔只是下意識地舉動,等一團暖暖的熱氣隨着他的聲音噴在嘴脣上時,她尷尬地撇開頭,“師父,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我請你吃飯賠罪啊?”
陸南澤瞧着她良久,這臉色才緩和了些,捏捏她的臉,說:“我請你吧。”
陶朱朱愣愣地看着他宴會廳大門裡那密密麻麻地餐桌,疑惑道:“我知道,我帶紅包和禮物來了。”她說着,還擡手揚了揚。
“我是說去別的地方吃。”陸南澤趁機挪步,一邊將兩人的間距拉開,一邊扯起她的手腕往電梯的方向走。
陶朱朱被拉離兩三步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出門時不還開開心心地叨唸着讓她送禮物送紅包的?怎麼她人都到門口又變卦了?如果不是知道陸南澤的爲人,她幾乎要懷疑這是整蠱節目了。
陸南澤頭也不回,一個勁兒地往前邁,“一會兒再說。”
陶朱朱無奈地跟在他身後。反正沒有請帖,她也進不去那道門。
電梯門突然向兩邊拉開,四個身材高大,西裝筆挺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頓時將前路堵得嚴嚴實實。
陸南澤腳步驟停。
陶朱朱擡頭,很多人她都不認識。
不過對於今天的主角之一的北水野,她又怎麼可能不熟悉呢?
北水野身上的黑西裝顯然是量身訂做的,將他修長的身材修飾的更爲完美。他看到陸南澤,眼中劃過一絲複雜,卻很快就被驚喜怎麼也掩飾不住,“啊,這麼早就來了。”
陶朱朱感到陸南澤握着自己手腕的五指微微一緊。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北水野的瞬間,居然忘了說辭。
要不是陸南澤這一握,她還真開不了口。
“恭喜你水野哥哥。”
北水野走到他們面前,目光彷彿不經意地掃到兩人連在一起的手,微笑道:“歡迎我呢?先進會場坐着吧?”
陸南澤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拒絕,但這樣的場合,又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雙方不由僵持在當場。
站在北水野身旁的幾人,看着手錶,臉上明明白白地傳達着不耐煩三個字。
這種情況下,只能由陶朱朱出來救場,“我們正要找洗手間。”
北水野終於將目光正大光明地停留在她身上,然後擡手輕輕地拍了拍陸南澤的肩膀道:“麻煩你了,二舅子”由於他拍得實在太自然,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直是十分親暱的兄弟一般,連帶陸南澤都覺得莫名其名,表情倒是一如往昔的淡定。“是的姐夫。”
陶朱朱看着兩人,這氣氛有些微妙啊!
她可從沒有想過,水野哥哥居然會有一天成爲師父的姐夫,那麼是不是說,北水野現在也算是她的姐夫了呢?
心裡想着這個複雜的關係,手上也沒閒着。
陶朱朱邊回以微笑,邊將手中的禮物和紅包遞了過去。“給你水野哥哥。”
她這個動作讓原本想握手的北水野變成好像在討禮物,不由怔忡了下。
陶朱朱也很快意識過來,立刻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晃了晃,“恭喜恭喜。”
北水野忍不住笑出來,“沒想到豬豬也會有這麼懂禮數的一天,值得欣慰啊!”
隨着對話的深入,幾個人的氣氛終於活絡起來。
北水野道:“好了,這會事情多,你們也不要光是站着。他們幾個又都是隻當門面不幹活的,還需要你幫襯。”說着,他看向陸南澤。
北水野這話一出口,就惹來身後幾人的抗議。
其中一個身着湖水藍西服的青年,笑罵道:“去!自己想要偷懶就直說,何必非要把我們也拉扯進去,還說得那麼不討喜。你今天還想不想訂婚了?”
北水野可沒有被唬到,他嘴角略略上揚了下,說:“我可沒忘記,剛纔是誰霸着門不讓進的。”
“切,我願意的嗎?還不是那幫女人太厲害。”
“得,都是你說的。”
青年還想要再說什麼,最後礙於時間問題,而沒有繼續下去。
在旁有人催促道:“時間差不多,先進場吧。”
北水野朝陸南澤使了個眼色。
陸南澤自然知道這眼色代表了什麼。
這時,陸靜怡突然湊近陸南澤,說道:“今天就暫時放下別的,怎麼樣今晚上這場婚宴,是好歹是你二姐我的訂婚宴,有什麼事等結束後再說。到時候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可以幫村着說說。”說到姐姐的時候,她的臉色隱隱透露出一層光亮,讓她原本就好看的五官瞬間變得愈發出衆起來。
陸南澤這會兒才輕點了下頭。
等陸靜怡與北水野等人走向宴會廳,陶朱朱才感慨道:“真沒想到,水野哥哥居然成了你的姐夫。”
陸南澤睇着她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拉着她朝邊上走去。
“走吧。”
陶朱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怔怔的點了點頭,“嗯嗯!”
“怎麼突然傻了?”陸南澤拍拍她的臉,笑道。
陶朱朱翻了翻白眼,很是無奈的跟在陸南澤的身後,朝着洗手間走!
兩人各自在洗手間裡蘑菇了一會後,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宴會廳。
宴會廳的服務生似乎被關照過了,看到他們不但沒要請帖,反而客客氣氣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腳一踏入宴會廳,就看到正前方一副巨大的背景海報。
爲了不喧賓奪主,海報呈淡淡的粉紅,望着畫報上的兩個人,彷彿四周都盪漾起粉紅色的小氣泡。
“看來水野哥哥是真的找到幸福了。”陶朱朱認真地觀察着畫報上的兩個人。
陸南澤聞言嗤笑一聲,“你眼裡怎麼什麼都是好的?”
陶朱朱道:“除非是水野哥哥和你二姐達到了大神級的演技。”畫報中對視兩個人眼裡那款款深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演出來的。
陸南澤漠然道:“不可思議的事不等於不可能。”
陶朱朱見越說越僵,急忙轉話題道:“對了,找個位置給我,然後你就忙去吧。”
陸南澤掃視四周。其實她也不知道座位該怎麼坐,因爲每個客人都有服務生領位,偏生他們的服務生將他們送進來之後,就放羊吃草,不管了。
“你看哪張桌子上菜最方便就坐哪兒吧。”陸南澤很不負責任地回答。
陶朱朱望着已經坐滿的兩桌無語。那兩桌的客人的思維,應該不會和陸南澤一個頻道的吧?
北水野很快結束當前的談話,和另外兩個人笑眯眯地走過來。
陶朱朱撞了撞陸南澤的胳膊。
陸南澤轉頭看去,臉刷地拉下來。
北水野剛纔談話的對象旁邊,站的正是陸老爺。此刻,他的目光也正直盯盯的看向這裡。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將自然不會將喜怒放在臉上,但是看過來的眼神,絕對與友善兩字無緣。
雙方視線撞個正着,陸老爺一臉冷漠,
儘管他的家世背景一直來都是讓人嚮往的,但是他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富豪權貴從來不費心瞭解,不過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小賣部老闆,加之對方本身氣勢磅礴,一看就來頭不小,因此她下意識地回以職業式的微笑。
這種燦爛落在陸老爺的眼裡自動劃分爲諂媚輕浮,心裡對這個帶壞自己兒子的女人的印象更加惡劣。
這時,陸南澤拉着陶朱朱朝着北水野走去。
北水野見兩人走來,馬上迎了上去。
他笑道:“靜怡在房間裡換衣服,一會兒就下來。”
陸南澤點了點頭。
陶朱朱則是看着一臉喜氣洋洋的北水野,要說現在的北水野給她的感覺帶上了陌生,也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他吧。
看他這樣子,陶朱朱忍不住發問,“你很高興?”
北水野愣了下,失笑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怎麼會不高興?”
陶朱朱欲言又止。
北水野似乎想到了什麼,別有深意道:“很多事情光是想是想不通的,需要感受纔會明白。”
陶朱朱思考道:“勉強自己去感受不喜歡的事情?”
“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自己不適合?”北水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似怎麼拍也拍不夠似的,“豬豬,我確實以前很喜歡你。我也沒想過會有跟別的女人結婚的一天,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你遇上了陸南澤,而我則是遇上了陸靜怡。”
陶朱朱頓了頓,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也許真的是天意吧。”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想想她以前還暗戀北水野,結果搞了半天,北水野也喜歡她,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已經遇上了陸南澤
北水野看着她,眼睛裡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人總是要有所改變,不然只會在原地踏步,我不想只是守在原地。豬豬明白嗎?”
陶朱朱看着北水野,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曾經被自己所喜歡的水野哥哥,那眼中的柔情與寵溺。
她想,每個人總不能一層不變的在原地,而她覺得,北水野能夠走出來,真的是太好了。
陸南澤作爲圍觀人羣,全程保持緘默。
北水野見陶朱朱臉上有了笑容,也明白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轉移話題,看向陸南澤,說道:“今天請了幾個當紅藝人,一會兒他們就會暈死了!”
接下來便是藝人們大展身手的時間,一曲曲讓人高亢的歌,不停地輪番上陣。
唱了有近一個小時,門口突然響起掌聲。
陶朱朱和陸南澤回頭,便看到新娘從在三個伴娘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那個身穿湖藍色西裝的青年走過來道:“還有半個小時,估計我老爸他們都快到了,我們先下去,你們就在宴會廳門口等着好了。”
新娘陸靜怡走過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陶朱朱,臉上掛着淡淡的笑:“陶朱朱,總算是見到你了。”
陶朱朱愣了楞神,她實在是很難把現在這個一臉淡笑的女人,與那時候一身氣勢的女王聯繫在一起,但還是很快就展露完美笑容,“新婚快樂。很榮幸能參加您的婚禮。”
陸靜怡笑意不減,說道:“你可是我們家的大紅人哦,我本來早就想要見見你了。只可惜事情太多太忙。”
北水野在旁插嘴道:“我都沒這待遇。”話雖酸,但態度端正得很,還帶着點調侃的味道。
陸靜怡不以爲意道:“以後天天看的都是你,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關係。”她說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掃到陶朱朱身上,“聽說你最近”
“二姐。”陸南澤突然開口打斷她,身體還往陶朱朱和她之間稍微擠了擠。
陸靜怡怔了下,朝北水野看了眼,等他輕輕點了下頭才道:“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早來。”
陸南澤點頭,“嗯。”
北水野嘆氣道:“怎麼沒人注意到我這個新郎呢?”
“你的氣場還不夠強大嗎?”陸靜怡笑道。
北水野心滿意足地牽起她的手,拉到自己身邊。
陸南澤的身體猛然繃緊,陶朱朱順着陸南澤的目光看去,亦是一個緊繃砸來。
陸靜怡正在向陸老爺行禮。
只見那個氣勢磅礴的陸老爺正邊和賓客打招呼,邊朝這邊走來。
“爸!”陸靜怡率先迎了上去。
陸老爺伸出胳膊,讓新娘挽着手臂來到他們面前,“怎麼都在這裡站着?”
北水野道:“正要出去迎客。”他的態度自然而然地恭謹,這讓陶朱朱有些意外。一般女婿見岳丈,都會很慌張。
陸老爺目光轉到陶朱朱身上,“嗯,不能老讓客人站着。
這時,陸靜怡笑道:“不說都忘了。南澤跟我上主桌,陶小姐就坐在”
“一起上主桌吧。”陸老爺一言出,三人皆驚。
只有陸靜怡笑道:“好啊。反正桌子大,也坐不滿。”
不等北水野和陸南澤開口,陶朱朱就婉拒道:“我隨便找個地方坐就行了。”
陸老爺瞥了眼一臉警戒的陸南澤,淡淡道:“既然你和南澤這麼熟,坐主桌也沒什麼。”
“噢?”陶朱朱一時沒反應過來,“唉?”
陸南澤、北水野、陸靜怡:
陸老爺對這個問題另有見解,轉頭看陸靜怡道:“你和她也很熟嗎?”陸靜怡用餘光瞄了陸南澤一眼,見他正看着自己,輕聲道:“一見如故。”
陸南澤和北水野都明顯地感覺到陸老爺的臉又黑了幾分。
陶朱朱儘管對目前的局面很迷茫,但也能感覺到從她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絲若有似無的敵意。秉持着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她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看到連自己那女兒都對陶朱朱維護有加,陸老爺心裡堵得那口氣越發膨脹起來,冷冷地看向陸南澤道:“你呢?沒話說?之前不是說得很理直氣壯麼?”
陸南澤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他可是已經爲此準備了很久,只是。
他深吸了口氣,全身硬得像打了石膏,“爸。”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裡面不摻雜任何的情感。
陸靜怡訝異地看着他。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向來是倔強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居然會主動低頭。
但陸老爺的臉上卻半分喜色都沒有。
他同樣瞭解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更清楚,一個能影響自己兒子的女人意味着什麼。
陶朱朱莫名其妙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夾在他們一家人中間十分別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先讓我坐下吧?”
其他四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
陶朱朱乾笑道:“告訴我位置在哪裡就好,我自己會走過去的。”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明明送了禮物和紅包,但是現在卻連一個位置都沒有?
她甚至懷疑陸老爺說讓她做主桌根本就是委婉的逐客令。
陸南澤很想解圍,但他和陶朱朱一樣,對座位安排也是毫無頭緒,只好看向北水野。
北水野回神道:“不如就坐在”
後面幾個字被淹沒在突然從正門方向傳來的嘈雜聲中。
幾個男人像先鋒軍一樣走在最前,後面跟着幾個胖瘦各異,卻同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其他賓客顯然熟識,一個個笑容燦爛得幾乎把宴會廳上方的水晶燈都比下去。
陸老爺臉上的冰霜也迅速瓦解,拍了下陸靜怡的肩膀,朝他們走去。
陸靜怡識趣地與北水野跟在陸老爺身後。
他們一離開,陶朱朱肩膀上的大山便跟着一走,不禁鬆了口氣。
陸南澤也是如釋重負,眼睛立刻向四下搜尋座位。“我們坐那裡吧?”由於靠近門的位置都坐得七七八八了,他不得不選擇一個入座人數少且離主桌較遠的地方。
陶朱朱躊躇道:“這個還是等他們回來安排吧。”一般婚宴每一桌每一把椅子都是定好人選的。
陸南澤道:“還是你想坐主桌?”
“暫時先坐坐吧。”陶朱朱望着那張明顯比其他桌子大一圈的桌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由於宴會廳里人流動頻繁,他們不得不一前一後從旁邊繞過去。
好不容易繞到那張桌子前,陶朱朱正要拉開椅子,就感到四周驟然靜下來。陸南澤在她身後拉了下她的手。
陶朱朱擡頭看去,只見陸老爺和剛纔進門被簇擁的那羣人不知何時竟然也走到了這張桌子前。
雙方的視線在沉默的半空中交會。
陶朱朱反應極快地退後半步,讓出路來道:“您請坐。”
她的動作讓不少在場賓客扼腕。他們怎麼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套近乎呢?
站在人羣最前,外形富態,年近半百的男子笑眯眯道:“小姑娘動作很麻利嘛。”
要是身手利落現在就不是站着,而是坐着了。
陶朱朱的內心與其他賓客一樣扼腕,但臉上卻保持着十分禮貌的微笑,“哪裡哪裡,就是無聊打發時間的遊戲。”
“什麼遊戲?”男子將頭往前伸了伸。
“大富豪”陶朱朱終於發現自己說了一個冷僻到北極的話題。
男子笑笑,慢慢地移過來,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對着陸老爺道,“令千金結婚果然聲勢不凡,請來的伴郎伴娘個個才貌雙全。”
陸老爺瞟了陶朱朱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道:“就算聲勢不凡,也是因爲錢兄大駕光臨。”
男子轉頭衝陶朱朱笑道:“左右那麼多伴娘,不如坐下來陪我聊聊。”
不等他話音落,陶朱朱已經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種時機不把握住,說不定又會被叫去坐主桌。
男子微怔之後,笑得十分開懷。
陸南澤上前一步,正要坐到陶朱朱旁邊,就被陸老爺一把抓住胳膊,“還不向錢伯伯問好?”
錢伯伯?
陶朱朱低頭,用面前的茶杯掩住自己的嘴巴。
陸南澤心裡對這種人際並沒有多放在心上,但剛纔讓步的是自己,總不能這個時候翻臉,只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錢伯伯。”
“陸二少還是一點度沒有變啊。”男子笑道。
陸老爺嘆氣道:“見笑了錢兄。”
男子道:“怎麼能讓好事全給你佔了?唉,這樣說話我脖子累得慌,你們父子倆儘管招呼別人去,我和小姑娘好好談談。”
“就只和她談,不理會我們?”與他同道,卻被晾了很久的幾個中年男子邊落座邊不甘心地問。
男子揮手道:“你們這幾個老頭,天天看,都看膩味了。”
陸老爺又笑回了幾句,便拉着陸南澤要離開。
陸南澤皺眉,雙腳寸步不挪。
陸老爺抓他手的勁道立刻倍增。
陶朱朱從剛纔就知道這對父子之間暗潮洶涌,此刻連忙拍了下陸南澤的腰,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陸南澤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任由陸老爺拉走。
“你和陸二少的關係不錯嘛。”男子坐在一旁,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
陶朱朱回頭,含笑道:“嗯。”
男子狀若不經意道:“我還以爲你和天樂的關係更好。”
“天樂?”就在陶朱朱即將脫口而出問是誰的零點零一秒,司徒天樂的身影從他的眼角餘光掃過,讓她將那個近乎白癡的問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改口道:“司徒天樂?”
“嗯。”男子道,“你和他應該也認識的吧?”
陶朱朱眨了眨眼睛。他姓錢,司徒天樂也姓司徒,這
“您是司徒天樂的?”
“……”男子像大氣層覆蓋地球一樣覆蓋在臉上的笑容終於出現裂痕,“你不知道我是誰?”
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對話的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驚詫的神色。
陶朱朱很鬱悶。
她明明只是來這裡把送出去的東西努力吃回去的,爲什麼現在變成了腦筋急轉彎和智力大考驗呢?
男子自我介紹道:“我是錢繼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自我介紹了。
陶朱朱吃了一驚,“首富?”
錢繼秋重新展露微笑道:“很少有人這麼叫我。”就是嘛,本城不該有人不認識他纔對。
陶朱朱終於明白爲什麼剛纔人人都對他態度恭敬、敬如神明,因爲這就是一尊活財神啊!
錢繼秋看她目露震驚,心情更好,“天樂,跟你相處的那些日子,看得出來,他很開心。“開心。”
錢繼秋道:“和陸二公子工作還愉快嗎?”
“愉快。”沒紅鼻子沒紅脖子,應該算愉快吧。陶朱朱越來越覺得他問的問題很詭異。
錢繼秋摸了摸下巴,卻不再開口說話。
陶朱朱自然也不會傻得去接話,接下來的氣氛說不上融洽,卻也和諧。
總之,這次的訂婚宴,還是很成功的。
陶朱朱真心的希望北水野跟陸靜怡能夠幸福的走下去。
陶朱朱睡得正迷糊着,她做着夢,夢到自己身處在美麗的花海中。
各種各樣的花兒圍繞在她的四周,很多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那美麗的景緻令她陶醉其間。
突然一朵六瓣花朵出現在她的面前,大大的花瓣隨着輕風搖曳着,那樣子就像是在像她展示自己的美麗,這不禁讓陶朱朱有些看癡了。
陶朱朱正孤疑着,這花忽然綻放了花瓣,然後不等她回過神來,就把她整個包裹住了,陶朱朱立刻吃驚的掙扎起來,大叫道:“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卻沒料到耳邊冒出了笑聲,一下子搞得陶朱朱更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這你怎麼!?”陶朱朱毛毛的叫了一下。
“笑你連睡覺都這麼不安分,跟個小孩子似的。”那笑聲的主人回答她。
陶朱朱剛想反駁什麼的時候,猛然發覺這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靠啊,這不是陸南澤的聲音麼?!
她顯然是被這個認知嚇到了,一下子夢境被打破,猛然睜開眼睛。
“哇啊啊啊啊啊——”陶朱朱被嚇得不輕,自然反應猛地一擡頭,然後觸不及防眼看就要狠狠的撞上那陸南澤的額頭。
幸好對方反應很迅速,非常淡定的偏頭一閃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陶朱朱驚魂未定的看清了對方之後,嘴角控制不住的有些抽搐:“師父,你怎麼會在這?”
要不是深知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陶朱朱老早衝上前發狠了。真是混蛋啊,一大早就嚇人,害她的生命無緣無故縮短了幾十秒!
陸南澤笑笑:“來接你去小雅家啊。”他是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搞得陶朱朱都不好意思問他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南澤笑得如此自然,單純的陶朱朱根本就沒想到這個男人趁她剛纔睡得迷糊的時候偷偷吻了她,還趁機好好蹂躪了她的嘴脣一番。
沒辦法啊,誰叫這丫頭穿着那麼可愛的睡衣還睡得一臉沒防備。這不就是無聲的勾引麼。
不過陸大灰狼倒是沒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這隻小綿羊居然反應很激烈,還大叫她不好吃
聽到陸南澤的話,陶朱朱這纔想起今天是莫小雅的生日,也是聖誕節。
而她在幾天前則答應了她的邀請。
完全清醒了之後,她盯着陸南澤盯了好一會。陸南澤直到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才問:“怎麼了?”
“師父,我發現你還是穿西裝最帥了。”
“是嗎?”陸南澤十分大方的接受了陶朱朱的誇獎,“是不是更加喜歡爲師了?”
“呸,自戀狂。”陶朱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莫小雅如今的生日派對邀請的人,說白了就是個上流社會人士的聚餐,她還真是不想去啊。“師父,我能不能不去了啊?”
陸南澤好看的眼睛半眯着對她呵呵笑了兩聲,然後下一秒恢復了正經八百的表情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能。”
陶朱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知道自己怎麼也躲不過啊!
“好漂亮的車。”陶朱朱看到陸南澤開過來的車子,眼睛都閃亮了。
“你喜歡?”陸南澤看着她。
“喜歡!”陶朱朱猛點頭。
“那送給你?”陸南澤笑道。
“真的?”陶朱朱大驚。
“連人帶車都送給你啊!要不要?”陸南澤笑容擴大。
“人就算了,車比較有愛!”陶朱朱完全不買賬。
“你還真美啊!”敢情他陸大神的價值還比不過一輛跑車?
陶朱朱對着後照鏡左看右看,然後自我肯定:“嗯嗯,是挺美的。”
“我說你美,是你總想得美。”陸南澤淡淡的笑了笑。
這次舉行生日派對的地點是陸家大宅,怎麼說也是莫小雅找回身份後,第一次過生日。
陸南澤非常熟悉的驅車帶着陶朱朱往這個城市裡最昂貴的別墅區走。
陶朱朱看着外面的風景,直呼讓陸南澤把車篷打開。拗不過她那小孩心性,陸南澤只能配合她的意思。
“這裡的風景真好,綠色環境啊!”陶朱朱作勢深呼吸了一下,很享受的表情。
“你喜歡這裡?”陸南澤好奇的問她。
“嗯,很不錯啊。沒有城市裡的喧囂,很安靜很祥和呢!”
聽到陶朱朱這樣說,陸南澤在心裡思索着要不要乾脆也在這裡買一套算了?
一個半小時後,他們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而陸南星他們老早就已經到了,而且比起上次在酒吧的聚會,這次他們公會裡來的人更多了。
身爲壽星,莫小雅跟着她爸爸陸老爺到處和那些長輩打招呼。見到陸南澤和陶朱朱來了,她也就只跑過來喊了一下,然後就沒人影了。
陸南星帶着他們倆來到自家兄弟聚集的那張桌子上,只見遊笑白和柳詩詩,暗魅夜他們都坐在那聊天聊得挺歡樂。
“老闆,你們總算來啦?”柳詩詩眼尖看到了陸南澤,率先出聲打招呼。
隨後,不知道是什麼人咋呼了一聲,大家把視線又投向了兩人身上。
原來今天陸南澤與陶朱朱穿的是同一色系的衣服,看上去儼然就是情侶裝。
某人酸溜溜的話一出口,就惹來了衆人的調侃。
一羣人鬨笑着遊笑白嫉妒了,最後連帶着陶朱朱也說了。
遊笑白看着陶朱朱在那頭笑得甚歡的樣子,苦惱道:“連豬豬你也”
以上事實證明,陸南澤是不能隨便調戲的,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他們笑聲一片,突然一個年輕女子走向他們。
“都來了?”他環視了桌子上的每一個人,然後把視線落在了陶朱朱身上。
“喲。”陸南澤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呼。
“琳娜姐,不是說好會早點來嘛?怎麼現在纔到,看看你,比我們的陸大神還要慢,差點讓我們以爲你不來了呢!”柳詩詩笑得特別誇張。
看着範琳娜離去的背影,陶朱朱猛然想起來了:“師父,范小姐她——”話沒說完,陸南澤就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水果。
“甜不甜?”陸南澤笑着問她。
很認真的品嚐了一下,陶朱朱點點頭:“嗯很甜。”
“那就多吃點。”陸南澤把桌上的水果都往她面前移。
看着眼前五顏六色的美味水果,陶朱朱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了。
柳詩詩和在場的其他女人看到陸南澤如此寵着陶朱朱,不免都有些羨慕。
“唉,看到陸大神這個樣子,讓我這種待字閨中的女人情何以堪啊!也真想快點找個男人嫁了纔好啊!”柳詩詩語氣酸溜溜的。
“怎麼?這話居然能從你柳詩詩的口中說出?這天是要下紅雨了,還是明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陸南澤挑挑眉。
“別這麼說我嘛人家這不是被你陸大神的柔情蜜意,款款深情給煞到了嗎?想想我柳詩詩好說也是萬草叢中過,片草不沾身的女神,也禁不住感到了寂寞。”
柳詩詩這話剛出口,陶朱朱嘴裡還沒來得及下嚥的果肉就這樣嗆到了她的喉嚨。
“咳咳咳咳”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陸南澤體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不用急。”陸南澤心疼的說。
陶朱朱撇撇嘴,說:“師父,你真的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已經完全被柳詩詩跟陸南澤的調侃煞到了。
陸南澤直笑不語,伸手捏了捏陶朱朱的臉。
陶朱朱橫眼過去,覺得還是不要開口比較明智。
“陸大神,你這樣讓我們這些單身的情何以堪啊!”遊笑白於忍不住抗議。
一大早就看到這兩位你儂我儂,也不怕消化不良。
“受不了的自動退避三舍。”陸南澤對遊笑白笑得很燦爛,讓他更加倍感刺眼。
“其實吧,單身也有單身的好處!”遊笑白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讓他放棄現在自由自在的單身貴族,他還不習慣呢。
遊笑白這一自圓其說,便惹來了一旁衆多單身的附和。
陸南澤看着自己這些好友,笑得相當得意,沒有遇上陶朱朱前,他或許也跟遊笑白等人的想法相同吧,可現在他只能說,單身貴族的前提只是你沒有找到那個可以讓你心動的人,一旦找到,你便會毫不猶豫的往裡面跳,而且還是跳的甘之如飴,無法自拔。
當然,現在他還不至於去揭穿他們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傢伙了。
“南澤哥。”突然一個男生的聲音從陶朱朱他們後面那邊傳過來。
陶朱朱一聽到這聲音,身體頓時一僵。
陸南澤對於來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陶朱朱顯得有些意外。只是也就是開始的意外罷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說的也是。
既然範琳娜都來了,司徒天樂又怎麼會不來呢?
只見陸南澤揚起好看的笑容對走近的司徒天樂打招呼:“天樂你來啦?!”
待他走到陸南澤身邊,這才發現了陶朱朱的存在。
“陶朱朱?!”司徒天樂似乎對於陶朱朱的出現,有些反應不過來。
陶朱朱嘴裡還塞着水果,也就沒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陸南澤摟着陶朱朱的肩頭,說:“以後見了就該叫嫂子了,懂?”
司徒天樂的臉色有些怪異的盯着陶朱朱,半晌沒有說話:
陸南澤的視線在陶朱朱和司徒天樂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幾下,然後很淡定很從容看向司徒天樂,笑道:“天樂,這次應該很順利。”
司徒天樂瞧着陸南澤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心裡自然明白了。
“那很好。”
陸南澤聽着司徒天樂的話,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說:“是的。”
司徒天樂看向陶朱朱:“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永遠都那麼遲鈍。”
陶朱朱剛要說話,卻被陸南澤搶先一步:“這不就是她嗎?”
司徒天樂略略停頓了下,隨後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向着陶朱朱看了眼後,就走開了。
陶朱朱撅着嘴巴,她只覺得自己完全的被輕視了。
陸南澤發覺了她的心不在焉,問:“想什麼呢?”
陶朱朱脫口而出答曰:“不告訴你。”
難得陸南澤沒計較,只是端着饒有趣味的目光睇着她瞧。
陶朱朱扔了記白眼過去,也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緊挨着彼此,那場景說不出的和諧美好,讓在場的幾人看的雙眼都冒出了各種不滿。
遊笑白:“我決定了,今年一定要告別單身!”
柳詩詩:“我太受刺激了,天啊!老闆,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範琳娜走過來顯然是聽到了柳詩詩的話,於是好奇的問:“詩詩,你受什麼刺激了?”
柳詩詩剛要開口,陸南星便打斷了她:“琳娜姐遲到,老規矩自罰三杯。”
範琳娜無奈失笑:“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吧?南星你知道我酒量不行的。”
遊笑白在旁看着,就屬他最怕冷場了,忙起鬨道:“這時候還說什麼酒量行不行,晚到就是要懲。”
“琳娜姐你就乖乖就範吧。”陸南星見有人幫襯,玩心更起。
“琳娜你就認了啊!”遊笑白開始倒酒。
範琳娜知道,她這次肯定是躲不過了,她眼睛朝着角落看去
陶朱朱默默的看着這一羣愛起鬨的人,頓時有些同情範琳娜。
雖然對範琳娜她至今都沒有什麼好感,可被這麼一大幫人起鬨灌酒,她還是小小的同情了一把這個曾經是她情敵的女人。
對,是曾經啊!
嘴巴張合了下,沒等說什麼,只見範琳娜已經接過了陸南星遞過來的酒,喝了起來,那原本顯得有些白的臉色也因三杯酒下肚而泛起了紅潤。
“琳娜姐不愧是女中豪傑,果然爽快。”陸南澤一臉幸災樂禍。
遊笑白自然不會落後,笑說:“這就是範兒啊!”
“琳娜姐絕對是我的偶像。”柳詩詩拍着手,一臉仰慕的望着範琳娜。
邊上的人一下子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誇獎範琳娜的豪爽。
陶朱朱看着連喝三杯酒,居然還能跟衆人說笑的範琳娜,有些羨慕。
誰讓她是個一滴酒就能醉的人呢?
“范小姐真的很厲害。”忍不住,陶朱朱也冒出了一句。
“嘿嘿”範琳娜被一羣人搞得有些飄飄然,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對陶朱朱笑道:“你也來一杯?”
陶朱朱一聽到她的話,笑容一下子就跑的沒影了。
範琳娜看着變了臉色的陶朱朱,又看到她那隆起的小腹,目光隨即投向了陸南澤,“一點點酒沒關係的吧?”
雖說是詢問陸南澤的話,可聽在陶朱朱的耳中,總覺得帶上了範琳娜擺明了是在挑釁她。
陸南澤明白範琳娜的用意,他正要開口,陶朱朱倒是搶在他前頭說了話,“我一喝酒就會醉。”
“醉?”範琳娜揚笑道:“醉了不好嗎?”
陶朱朱看着臉上帶着笑容的範琳娜,頓覺得壓力好重,這個女人的氣場絕對不比陸靜怡差,其實對於範琳娜她真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矛盾感情在裡頭。
“琳娜,你要是還想要喝,我陪你喝。”陸南澤開口替陶朱朱解圍。
“師父,你不用開車回去?”陶朱朱可沒忘記開車不能飲酒的規定。
“我有說今天一定要回去嗎?”陸南澤反問得理所當然。
“咦?難道要在這裡過夜?”陶朱朱驚訝了。
“放心,笑白在這邊有房子,我們去他那。”陸南澤繼續說的很理所當然。
“……”陶朱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忽然想起北水野的話,她跳進了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範琳娜看着他們兩人這麼自然的互動,心裡說不嫉妒是騙人的。
本來,坐在陸南澤身邊的應當是她,而不是那個她。
看到範琳娜的沉默,陸南星連忙打圓場:“豬豬聞着酒氣都能醉得人,和她喝酒沒意思的很。琳娜姐要是賞臉,我陪你喝?”
“說什麼話呢,酒本來就是要大家一起喝才痛快麼。我剛剛那是開玩笑的,大家別介意。盡興就好!”範琳娜立刻露出一個微笑。
登時有些尷尬的氣氛煙消雲散。
陸南星在一旁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倒是覺得,自己那個大哥一臉無事,反倒他這個當弟弟的緊張個半天。
一羣俊男美女鬧得正歡,吸引了不少旁人羨慕的視線。
陶朱朱只顧着對桌子上的美味食物大肯朵頤,完全不管那些喝酒喝得正高的人們。
範琳娜幾杯酒下肚,臉色更加紅潤。他看了看陶朱朱,然後又把視線放在了陸南澤的身上。
此時的陸南澤正在和陸南星互相調侃,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視線。
她又將視線往角落看去,尋找着某人的身影。
而那邊,適時也將目光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瞬間交雜在一起。
範琳娜眼中頓時浮上了一抹柔和的光,一掃先前的鬱結,不,一掃以前所有的鬱結纔是。
她將目光收回,看向陸南澤,站起身,很是自然的走到他的面前,說:“暫用你一些時間,可以說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