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瞪着他,意識全都回攏,昨晚的一切記憶如新,臉微紅,拉過被子抓在胸前,她明明記得他昨晚說他睡書房,怎麼現在又會在這!
“這是我房間,我不在這在哪?”蘇奕丞略有些無辜的反問。
“你……你明明說你去書房的!”安然辯白,如果不是他主動說去書房,她纔不會那麼安心的睡在這裡。
蘇奕丞點點頭,並不否認,說道:“嗯,是我說要去書房的。”
“那,那你怎麼可以半夜又回來。”安然恨恨的看着他,原以爲他是君子,怎麼盡做小人勾當!
“我去書房是因爲要有些工作要處理,並沒有說要睡書房。”蘇奕丞如實的說道,他可自認爲沒有半句假話。
“你……”安然氣結,瞪着他愣是沒再吐出半個字來。
蘇奕丞笑着搖搖頭,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牀,說道:“你先換衣服,我先去開門。”說着開了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安然懊惱的瞪了房門好一會兒,這才急急的拿過昨天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蘇奕丞纔將門打開,只見秦芸一臉笑咪咪的進來,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番,然後伸長脖子朝房間的方向看了看,像是尋着什麼。
“媽,您這一大早來我這是找什麼呢?”蘇奕丞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母親,他知道她心急,卻沒想她竟然急成這樣,一大早就來了他這,現在才7點,要知道從軍區大院到這開車至少得一個小時,她這是得多早起來啊!
秦芸笑着回頭,湊到兒子身邊,小聲的問道:“啊丞,媽是不是來早了啊?”
“您說呢?您今天陪我爸出cao啊,起這麼早。”蘇奕丞問道。
“去,我今天可比你爸起的還早。”秦芸有些得意的說道,轉頭又看了看那緊閉着的房門,問道:“那姑娘還沒起?”
蘇奕丞看了母親一眼,笑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朝着廚房走去,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道:“喝果汁還是水?”
“喝什麼果汁,我在你們小區門口買了早餐,現磨的豆漿和剛出爐的包子,你,去叫人家出來吃早餐,不然待會兒得冷了。”說着,秦芸直接進了廚房,拿了碗給裝着。
“媽,您這樣會嚇着人家的。”這也太突然了,那丫頭該一點準備都沒有。
秦芸沒好氣的白了兒子一眼,說道:“怎麼會嚇着,你媽我又不是什麼惡婆婆,不會的不會的。”
說話間,房門突的一聲被打開了,安然換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看着廚房裡站着的秦芸,臉一下倐的通紅,不好意思的朝她點點頭。
見她出來,秦芸倒是歡喜得很,將手中的早餐直接塞到蘇奕丞手中,忙從廚房裡繞出來,滿臉的慈笑的看着安然,上前,一把將安然的手握住,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着,嘴裡不禁連說道:“真好看,這模樣,長得可真俏。”
安然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只是紅着臉,忙往蘇奕丞那邊看去。
像是接到安然的求救信息,蘇奕丞朝這邊走來,從母親手中拉過安然的手,說道,“媽,我去客廳坐吧。”
秦芸看着他們那牽着的手,嘴笑得都快合不攏了,直點頭說好。
“阿丞,給媽媽介紹介紹,這姑娘是誰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秦芸直盯着安然對蘇奕丞說道。
“安然,這是媽,媽,這是安然。”蘇奕丞簡單的介紹。
安然紅着臉,對秦芸笑笑,小聲的叫道:“媽媽。”還是有些意外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婆婆,說實在,她並沒有準備好。
這回倒是輪到秦芸愣了一愣,這上來就叫媽媽,還真有點把她給嚇到了。愣愣的轉頭看了看兒子,“阿丞?”
蘇奕丞摸了摸鼻子,清咳了聲,說道:“媽,我和安然在上個星期已經領證結婚了。”
聞言秦芸又是一愣,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看了看安然,又轉頭看了看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真的。”蘇奕丞認真的點點頭,考慮是不是該拿結婚證給母親看看,讓她相信他並沒有騙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芸這才埋怨的開口,“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跟家裡說一聲,我這臨時怎麼通知親戚朋友啊!”
蘇奕丞笑,不疾不徐的說道:“那您現在通知,一個一個通知就是了。”
“真是的,這結婚要準備的事可多了,也不早點跟我說。”秦芸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說着,站起身來,“不行,這事我得趕緊回去告訴你爸去,估摸着他也得嚇一跳。”說着又轉過頭看這安然,臉上樂呵呵的笑着,語氣也柔上許多,笑道:“安然啊,晚上跟奕丞回家吃飯?”
“呃。”安然看了看蘇奕丞,沒說話,只是乾乾的笑着。
“晚上我答應了岳父岳母,晚上要跟安然過去吃飯。”蘇奕丞如實說道。
“哦,這樣啊。”秦芸點點頭,又說道:“那明天,明天你們兩過來,我再把奕嬌那丫頭給叫回來,大家一起聚聚。”說着,有想到什麼,囑咐蘇奕丞道:“你安排個時間,約親家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們兩家人再一起商量商量你們婚禮的事。”
“好,我知道了。”蘇奕丞點頭應下。
兩人送秦芸出去,待她進了電梯,兩人這才轉身回了屋。
安然看着她,臉上還略帶着紅韻,手從他手中抽出,氣氛略有些尷尬。
蘇奕丞一臉的從容自然,輕笑的看着她,說道:“吃早餐吧,剛剛媽媽拿上來的,吃完我送你回去換衣服。”
安然點點頭,沒有意見,突然想到什麼,看着他,斟酌的開口,“那個……”
“嗯?”蘇奕丞轉頭,探究的看着她。
“那個,婚禮……婚禮能不能不辦?”安然看着他說道。
其實她從小有個公主夢,幻象着某天,那屬於她的白馬王子捧着鮮花來迎娶她,六年前那個白馬王子是莫非,和他戀愛的時候,她也曾期待他捧着鮮花來迎娶她的那天,但終究沒有等到,三年的戀愛他們終是走到盡頭分道揚鑣。她和蘇奕丞的婚姻其實算起來只能算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她到了非嫁不可的年齡,他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這段婚姻,其實準確說起來,只是場互惠互利的合作,她好,他也好。婚禮該是聖神的,沒有愛情的婚禮,她覺得到時候她說不出那違心的三個字。
蘇奕丞看着她,認真的問道:“爲什麼不想要婚禮?”
“我,我怕麻煩。”安然轉過頭,目光躲避着他的視線。
沉默了半響,蘇奕丞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