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南笑得邪肆。“能被搶,只能說單好。作爲目前被項目青睞的主人,我很榮幸你誇獎我的優秀,很讚賞你對我的挑釁,不過我喬康南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對自己自信得很,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也休想奪了去。所以華公子,我勸你還是另外找個項目吧,何必跟我死磕,外面好的項目多得不可勝數,與其在我這邊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別的地方多花點心思,做出別的業績來。”
這傢伙比他還囂張!華景嘴角一抽,眼神深邃,笑容莫測。“自信是好事,自負就過頭了,但願喬院長能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明白什麼該得,什麼不該得。你知道的,從來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死得特別難看。”
喬康南絲毫不懼他的威脅。“那我拭目以待。”
兩個男人陰陽怪氣的交談,讓沈裴晗聽得尷尬,如坐鍼氈,她掙扎好一會兒,道:“我去補個妝。”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好好的一餐飯,愣是遇到不太高興得人,吃得也就不開心了。
那個華景,不過只是一面之緣,都那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不死心呢?她並不認爲一見鍾情的心動能維持多長時間。
嶽爾心見裴晗去了衛生間,她也隨後跟上,在後面冷嘲熱諷。“沈裴晗,同時勾搭兩個男人的滋味很好受吧?看他們爲你爭風吃醋,開心了嗎?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這種貨色,怎麼還有人喜歡,定是有什麼不要臉的媚術,用了不上流的手段!”
沈裴晗不理她,拿着粉撲對着鏡子從容補妝。有些瘋狗,逮人就咬,她懶得爲這種人浪費口水。
“咦,居然是淺紫色的粉鑽?這麼名貴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你的身上!”嶽爾心看着沈裴晗的項鍊,眼中流過貪婪和渴望,滿臉都是羨慕嫉妒,話裡的刺更深了,“沈氏早就沒落,照你現在的薪水工資,怕是連供房都困難吧?竟然還帶這種稀世名
貴的粉鑽,實在叫人驚訝!沈裴晗,自己沒本事就只靠男人養,你也不嫌臊得慌!”
沈裴晗笑了笑,並不生氣,只是斜她一眼:“至少有人願意養我,就不知道你到我這般落魄程度時候,會不會有人也願意花錢買禮物哄你開心了?這粉鑽項鍊很漂亮吧?還是稀世的淺紫色粉鑽,光是看着就有一種不一樣的高貴感,是康南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據說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呢!羨慕了,嫉妒了?
“以前你總是在我這裡得到東西,瞧瞧你手上的尾戒,好像還是我送的。嘖嘖,怎麼,還是很喜歡我這個項鍊,可是我纔不會給你的,這麼漂亮優雅美麗的東西,一個光有虛僞外表的女人,怎麼配得上!”
嶽爾心難堪。“你胡說什麼!誰稀罕你的東西!”
“是嗎?那就好。”沈裴晗嘴角上揚,冷冷地笑了。嶽爾心以前和她雖是好友,但嶽爾心總是“好喜歡”她的東西,而自己友情爲上也是能送就送,可沈家出事後,嶽爾心閉門不見不說,還背後不斷諷刺,話裡話外那個難聽,這種朋友,實在少見,也不知道以前她眼睛是瞎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不管怎樣,這是康南送我的禮物,你再羨慕,我也不會給你,不要妄想動歪腦子,與其有那個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麼討好華大少,讓他也送點像樣的東西,別出門了還只能戴着我這窮酸女送的破尾指。”
三番兩次被冷言冷語對待,嶽爾心惱羞成怒,狠狠推了一把沈裴晗一把。“你少在那裡岔開話題!我警告你,以後離華景遠點,回到你自己的男人那邊,別老是勾三搭四的,像個不要臉的擋婦!華景是我的,不許你玷污,要是下次再看見你勾引華景,看我不劃花了你那張狐狸精的臉!”
嶽爾心力道不小,推得沈裴晗踉蹌後退好幾步,差點摔倒。
沈裴晗穿着高跟鞋,好容易穩住步
子,嶽爾心卻不管她,扔下她自己回座位了。
沈裴晗無奈,只好讓侍者攙扶着一跛一跛往桌子那麼走去。喬康南眼尖,早早過來扶住她,關切地問道:“腿怎麼了?”
沈裴晗搖頭:“沒事兒。”往位子上坐去。
華景冷不丁伸手,將她褲腳拉開,但見足部關節扭傷,已經紅腫了一片,不由怒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到底怎麼了,不就離開一會兒,難道是被人推的?”話雖這樣說,他狐疑的眼神已經掃向嶽爾心。
嶽爾心心虛低下頭,想着沈裴晗必定會藉此機會大做文章,讓華景徹底厭惡自己,不由很是惱恨。早知道就別那麼衝動了,忍一時風平浪靜,等吃完飯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瀋裴晗,偏偏自己忍不住推了她,這會兒在華景面前,怕是形象都壞光了。
都怪沈裴晗,她一定早就謀算好了要陷害她,真是好可惡心機好深沉的女人!
“沒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忍一會兒就好了。”面對兩位男士關心的眼神,沈裴晗笑笑說道。
嶽爾心卻愣了一下,她還以爲沈裴晗會藉機攻擊自己,沒想到沈裴晗居然什麼也沒說,甚至把傷都說成是自己不小心扭的了,不由心情複雜,目光頗爲奇怪看向沈裴晗。
原本她以爲,就她們那種立場,沈裴晗該是恨死她,並且抓住機會就會不遺餘力抹黑她的。
“你看你,就是逞強!”喬康南搖頭,將沈裴晗打橫抱起,“抱歉了兩位,我女伴身子不舒服,我們先行離去,祝二位吃得愉快。”
喬康南和沈裴晗離開了,而沈裴晗受傷,他卻連關心的資格都沒有,華景內心苦澀,也不吃了,結賬和嶽爾心出門。誰想纔出了門,就聽到停車場有人在哭,哭得好不悲傷。華景擡眼一瞧,目光陰沉。
哭的那人正是沈裴晗,她拽着喬康南的領子很是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