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一套西裝送到我辦公室。”強硬的語氣使那邊都沒敢問這裡的地址。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單手拿起浴袍,轉身進了浴室,真難爲他房間這麼亂,還能一眼找到浴袍。
可憐那邊的服務員,也不敢問這裡是誰,少爺脾氣犯了,是會這樣的,不過,賣出去一件衣服至少她這個月的獎金可以拿到了,換天喜地地去查了號碼,根據預留的地址找人送衣服。
蘇源洗澡就跟他辦事一樣雷厲風行,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毛巾隨意地搭在肩膀上,髮絲水流如注,也不在乎,任由水滴隨意滴落。
涼水漸漸平息了他的怒火,也讓他暫時冷靜了一下。
就在這時,“噹噹噹……”三聲敲門聲有規律地想起來。
蘇源直接拉開門,門外的服務生瞪大了眼睛,彷彿受到了驚嚇,不過她很快就被眼前的男色轉移了視線。
入目先是精壯的胸膛,往上是精緻的鎖骨,還有好看的喉結,對方一身浴袍,只在腰間簡單擠了條絲帶,下面的沒有贅肉的小腿,看得出來主人一定喜歡運動。
這身裝扮太刺激,今天來送快遞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她十分感謝本來該來送快遞的小哥拉肚子了,拉的真是時候。
再怎麼腐,也是女孩子,對方自爆肉已經是有福了,看到這裡已經臉紅了,微微低下頭,掩蓋自己已經臉紅的事實,哪敢再往上看,尤其是對方一身冷氣,擁有那麼大一間辦公室,肯定非富即貴,萬萬是她惹不起的。
低頭遞過衣服,他身上的頭髮還在滴水,她看到滴落的水在地上幾乎匯成了小河,她還看到水順着他精緻的鎖骨流向胸膛,她想她的臉此刻一定是紅紅的,因爲她只感到臉上燙燙的,好像要着火。
修長的手指,拿着涼涼的溼氣接過衣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站在門外,過了好一會纔回歸到現實,伸手拍了拍臉蛋,果然燙燙的,一想到剛剛抱了他的衣服
,想到這裡,臉越發的燙了,又趕緊放下了手,擔心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只得將頭埋得低低的。
錢從他預留在店裡的支票裡面扣,繞是衣服價值不菲也敢這麼隨性,沒辦法,有人就是可以活得這麼隨性。
蘇源辦事一向快,也可以稱之爲急躁,倒也不失爲一名勤奮的老闆,跟着他倒也不錯,但是正如他陰柔的長相一樣,他的心理太過陰柔,更是容不得背叛。
不一會功夫,蘇源已經換好衣服,得體的西裝,恰到好處,看起來英氣逼人,如果刻意忽略掉陰柔的長相的話,打了些髮膠,將頭髮全部梳上去,露出寬寬的額頭,本來精緻的五官此刻顯得越發的俊俏了,這樣看起來倒是多了一絲英氣,少了一絲陰柔,不得不說這樣一身出去,應該不會有人再說他長相陰柔了,更不會說他像女子了。
一身乾淨利落,不失爲一個成功人士的打扮,除去這一次股票大幅下跌,他平時倒也沒有吃過什麼苦,也沒有栽過什麼大跟頭,以蘇家的家底,這點小風小浪他還不放在眼裡,他痛恨的是欺騙和背叛,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從小玩到大哥們。
不得不說,蘇源其實是個很會打扮的人,一身淺色西裝,別人穿起來,或許壓不住它的顏色,但蘇源不同,白淨的面容配上粉色的西裝,非但不顯得怪異,反而給他自己增添了幾分俊逸,這一身跟亂糟糟的房間實在是不搭配,蘇源不管這些,直接踩上腳下的文件走了出去。
見他終於出去了,清潔阿姨才鬆了一口氣,拿着抹布和拖把進去打掃了,這時旁邊一位小助理要趕緊進去跟大媽一起收拾,沒辦法這滿屋子的文件需要一個人梳理一下。
蘇源步履如風,身後秘書趕緊跟上,蘇源身高腿長,步子又快,身後的秘書踩着恨天高跟得十分辛苦。
也不敢讓老闆等,一路踩着皮鞋噔噔作響。
打開車門,空調的涼氣讓人感到莫名的舒服,蘇源已經在自己的位置坐好,見秘書上來,
俊眉微皺,“下次換雙鞋吧。”
這句話雖然富有溫情,但秘書卻聽出了絲絲涼意,這是嫌自己慢了?
不等秘書關上車門,蘇源就吩咐前面的司機,“去水上軒。”
水上軒是本市一家高級會所,蘇源就是約在這裡跟商賈大家約好要在這裡見面。
水上軒是歐洲人持股的一所相當豪華的高級男子養生會所,設施和服務都是一級棒,當然錢也不可小覷。
蘇家的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一開始盯上他的人就不少,有多少人都想去分一杯羹,但是一直以來蘇源和任景煜都是形影不離,業界都以爲蘇氏若要談合作,任景煜無疑是首選。
歐洲商賈湯姆接到蘇源的邀請也很意外,要知道雖然自己的企業做的不小,但這絕不是蘇源會跟自己合作的理由,有錢人雖是趨利避害的,但越有錢的人就會越驕傲,根本不會爲了一點錢出賣朋友,這也是爲什麼自己雖然覺得蘇氏是塊肥肉,倒也不會去刻意拉攏蘇源,就是因爲想要粉碎蘇源和任景煜之間的情誼代價太大。
雖然沒有想到過蘇源會選擇跟自己合作,但是是肉來了,湯姆也不會拒之門外,沒有人嫌錢多,因此接到蘇源的電話就敲定了談合作的地點水上軒——自己旗下的一家男士養生會所。
接着便開始吩咐下去,他要給蘇源一個驚喜,凡事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極致。
汽車穩穩起步,秘書急忙關上車門,蘇源哪裡都好,就是要求太高,辦事節奏太快,就如他今天知道了是任景煜算計了他,略一思索,便下決定要投靠任景煜的死對頭歐洲的一個大商賈湯姆。
他洗個澡的功夫就安排自己蒐集資料,眼下才多久就坐上了去跟湯姆談判的汽車。
這個決定便意味着他以打算拋棄了舊時的情誼,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秘書小心地朝蘇源的位置看了看,見他正在閉目養神,長長的眼睫毛好似一把小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