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鶴乾一直僵直的站在那裡,接收着四面八方投來的異樣的眼光,其中最多的就是嘲笑!
想他堂堂的一國王爺,居然會淪落到此番地步!
鳳亦禪,墨旭陽,他炎鶴乾發誓,這輩子要跟他們不死不休!
“拿酒來。”直到身子都開始有些發麻了,炎鶴乾才咬牙道。
鳳亦禪笑着看着他,反正站得越久,越丟人的又不是他們,她可不着急。
炎鶴乾的侍衛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拿過酒,炎鶴乾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和一些。“之前是有人向本王誤進讒言,讓本王信以爲真,還望漢江王妃莫要跟本王計較!”沒有一個字從喉嚨裡說出來,炎鶴乾就覺得自己在嘔一口血。
鳳亦禪淺笑着,讓玄冊上前替自己接過了那杯酒拿到自己的跟前。
“乾王下次可要注意了,畢竟是一國的王爺,最好能夠分辨出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免得鬧了笑話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鳳亦禪說着,手上的杯子一揚,裡面的酒水盡數灑落到了地上。“本妃不飲酒,這酒就當是敬了天地吧。”
“今日的賠罪酒席乾王就不用去了,就由本妃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頓飯吧,事後的賬單本妃讓人送到乾王府就是了。”說完,抱着墨修澤轉身就走進了芙蓉閣中。
“鳳亦禪!”炎鶴乾快要被氣瘋了,他現在就想要將這個敢明目張膽羞辱他的女人挫骨揚灰!
可他剛上前一步就被一抹身影給攔住了。
“本王想,本王的王妃剛纔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乾王餓的話,可以另擇酒樓而食。若是在一間酒樓裡,本王怕王妃會沒了食慾。”墨旭陽黑眸幽幽的落在炎鶴乾的身上。只是一道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眼神。卻還是讓炎鶴乾害怕的退後了兩步,不敢再繼續向前。
“哼!”炎鶴乾沒有猶豫多久,冷哼一聲轉身就氣恨的走了。那些百姓的視線,讓他恨不得殺人!他很想狠狠的甩墨旭陽一臉,可是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的人也不是青衣衛的對手,所以,乾王很聰明的再次在墨旭陽跟前做了一次烏龜!
“孃親,你說他會被氣得再也硬不起來嗎?”墨修澤站在廂房的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被氣走的炎鶴乾奶氣道。
“……”
“我覺得他可能會早、泄……”鳳亦禪一臉認真。
墨修澤回頭看了自家孃親一眼,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孃親高見。”
“孃親,看他的樣子,似乎打算深謀遠慮之後再對你打擊報復。”
鳳亦禪看了那歪着在自己懷裡的小腦袋笑了笑。“成語用的不錯,點贊!”
墨旭陽對母子兩人的對話不忍直視。
打算用行動來堵住他們的嘴。默默的一人給他們夾了一塊兒烤鴨肉。
兩人一看碗裡的吃的,很整齊劃一的閉了嘴,開吃!
“你一會兒要去鳳府?”酒足飯飽之後,墨旭陽擦了擦手問道。
鳳亦禪將漱口的茶水吐出點了點頭。“有些東西想要去拿回來。”
“讓人去幫你拿就是,不用親自去一趟。”
鳳亦禪搖搖頭,之前葉德蘭跟她交代過的東西她一直都沒有去拿。
“你哥哥明天出發,臨行前你可要見他一面?”
鳳夜寒在葉德蘭去世之後就被墨旭陽收攬了過去,現在在墨旭陽的秘密基地訓練,明天準備前往襄陽。
“恩,今晚我親自下廚讓哥哥來吃頓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你那裡,這就要走了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好好準備一些東西給他帶在路上。”其實她之前有想過,希望鳳夜寒能夠接收葉德蘭留下來的那些產業,可是她能夠看出,鳳夜寒對軍事上的狂熱愛好,也就絕了這個心思。
還不等她想好如何讓哥哥的價值最大化,哥哥就被這魔頭給收買了。
面對嬌妻對別的男人如此細心,某魔頭的酸水開始往外冒了,即使知道那個男人是她哥哥也不行。
“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收拾什麼。”
鳳亦禪不理會打翻了一罈子酸水的某人,安撫了寶貝幾句之後就往鳳府去了。
在鳳亦禪離開之後,父子兩人對立而坐,一時無言。
最後,還是小魔頭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自己纏着帶子的手臂,一雙大眼看着墨旭陽。“這個,老頭兒你說要怎麼辦吧。”
墨旭陽眼皮擡了擡。“什麼怎麼辦。”
一聽,小魔頭怒了。“你兒子被人通過一隻禽獸迫害了,你就這麼算了?!”
“你有發現?”墨旭陽問着,似完全不把眼前還不到自己腰那麼高的奶包子當成一個孩子。
“肥腸他們都是專人喂的,這段時間爲了以防萬一從來都沒有出過王府。孃親說它們是中了藏謎。你說,在這王府,還有誰能夠給它們下那些東西。”小魔頭說完就看着墨旭陽,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明顯了!
父子兩對視須臾,到是墨旭陽現將視線移開。“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到底什麼時候纔算是時候!本世子,再不想做沒親孃的野種了!”
墨旭陽身子一震,卻也不過片刻就恢復了往日的漠然。“沒規矩,傷好了之後,去暗室的時間延長一個時辰。”
小魔頭哼了聲,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
炎鶴乾吃了一肚子的氣離開了人羣之後,直接到了一間上等的酒樓中要了一間廂房開始喝酒,到現在,桌子上都擺滿了酒罈子,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覺得心中的煩悶無法紓解。
“王爺心情不好,竟喝了那麼多酒。”一道黏柔的聲音在炎鶴乾對面響起。一直柔軟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軟軟暖暖的,讓他心底一震。
擡頭一看來人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怎麼是你。”
鳳淺如輕輕一笑,沒了過去裝出來的嬌羞和矯揉造作,這一笑倒是迷了炎鶴乾的眼。“淺如也是巧合在這酒樓裡用膳,就看見了王爺,想着淺如跟王爺也算是有一段孽緣,便想要過來看看王爺。”
炎鶴乾看着鳳淺如,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變了不少。過去她裝出來的那些樣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只不過不想去點破罷了。
可如今坐在面前的她,對他來說,卻多了兩分讓他意外的沉靜,有點像……那個該死的女人!
“你是來看本王笑話的!”炎鶴乾怒起反手就抓住了鳳淺如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拖了過去。
鳳淺如皺眉痛呼了一聲,卻也沒有過分掙扎,就這麼任由炎鶴乾完全沒有憐惜之意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惹怒本王的後果是什麼!”炎鶴乾赤紅着雙眼“刺啦”一聲,將鳳淺如身上的衣裙給撕扯開來。露出了那淡粉色的鴛鴦肚兜。
“王爺,你想要幹什麼!”鳳淺如皺眉躲閃着,可依舊躲不開他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抓着自己的勃發橫衝直撞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撕裂的痛楚讓鳳淺如指甲幾乎要掐進炎鶴乾的肉裡。
炎鶴乾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魔獸,不管不顧的在她身上發泄着邪火,又哪裡會管她的死活。
她要緊牙關,可還是會有絲絲旖旎的聲音從喉間溢出讓人想入非非。
一場狂風暴雨之後,炎鶴乾在廂房的軟榻上睡了過去。
鳳淺如坐在他的身邊,本該是散發着水汽的眼眸卻如同傀儡娃娃一般,空洞,僵硬。
她緩緩的將一旁的毯子抖開,蓋在兩人的身上,躺到炎鶴乾的身邊,閉上了眼睛……脣邊泛着一抹詭異的冷笑。
就從今天開始吧……
……
對於鳳府來說,鳳亦禪的到來,無疑是讓人意外的。
此時,鳳擎天還在外執行公務並不在府上。
姑老夫人如今可以說是整個鳳府後院的掌權者,對於要親自到門外接見鳳亦禪這件事情,就算心裡不願意,可還是不得去整理裝束之後迎了出去。
“民婦參見王妃。”姑老夫人沒有誥命在身,只能自稱民婦。
鳳亦禪眼神從她身上略過。“姑奶奶起來吧,今天本妃過來只是想要來拿一些娘之前留在府上的東西,姑奶奶只管回自己院中歇着,不用過多理會本妃。”
聞言,姑老夫人眉頭一皺。
現在鳳府可是她在掌家,鳳府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又哪裡甘願鳳亦禪再從這裡拿什麼東西走!
“不知葉氏之前留有什麼東西在府上,王妃只管說,民婦讓人拿給王妃就是。”
鳳亦禪笑了笑,眉宇間卻染着寒意。“不勞煩姑奶奶了。”說着,也不管站在風中僵硬的姑老夫人,饒過她就進了鳳府。
鳳府跟之前並無太大的區別,可走在石路上,鳳亦禪卻覺出這裡似乎變得更奢華了一些,去年,被墨旭陽派人來燒燬的花園如今更是豔麗異常,那一朵朵嬌豔的羞花幾乎要迷亂人眼。
“果然換了天,這地方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