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禪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從自己的頭頂上走過,那是一陣比較急促的腳步聲。
她睜開眼向四周看了看,依舊是黑暗一片,除了那盞即將燒完的油燈之外再無任何光亮。
“都給我認真的搜,要是找不到人皇上怪罪下來要你們好看!”
隱約的,鳳亦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因爲隱約聽見皇上,搜查之類的。
難道是泰祥帝在找什麼人?
她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那些人很可能是在找她,泰祥帝找她……他是在做戲給人看,還是真的不是他把自己抓到這裡的。
在愣神之時,昨晚的聲音再次傳來,門口被人打開,昨晚那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不過這一次,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黑色披風戴着帽子將臉都遮住了的女人。
那個女人緩緩的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那女人開口道。
“呵,太后娘娘謬讚了,橫豎不過是一條命,也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只是不知太后娘娘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抓來,到底有何用意,就算是死,太后娘娘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鳳亦禪看着那女人冷笑道。
在這皇宮裡,能夠無聲無息的將一個活人帶走,還能夠將她隱藏的那麼好,後宮那些嬪妃可做不到。如果不是泰祥帝,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你到是個聰明的。”話落,太后變回了自己的聲音,把頭上的帽子脫了下。她眼神淡淡的落在鳳亦禪的身上。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回答哀家的問題,哀家不會爲難你的。”
黑衣人搬來一張凳子讓太后坐下,太后就這麼看着她。
“哀家問你,你跟神靈島上的人是什麼關係?”
鳳亦禪皺眉。神靈島?她還是第一次從一個活人的嘴巴里聽到這個地方。
知道這個地上她也只是在一本雜書上看見過,不過書上對神靈島的記載很少,只知道是在海上的某個神秘的島嶼,離他們這片大陸有一定的距離。傳說那神靈島上到處都是可見的寶物,曾經有過不少人冒着生命危險出海去探尋過,但都無疾而終。
太后怎麼會問她跟那個島嶼的人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在前身的記憶中還是她來這裡之後的記憶裡,可都沒有過有關於神靈島的記憶。
“我只在書上知道過這麼一個地方,還真不認識那裡的人。”
太后看着她的眼,似乎想要判斷她話中的真假。“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想來太后早就派人將我查了個透徹,太后又何必多此一問。”
“真是沒想到,跟他到是有幾分相像。”太后站起身擡起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道。
忽而,太后突然抓起她脖子上的紅繩,將裡面的五彩玉石扯了出來,雙眸微怔的看着。“五彩玉石……”
鳳亦禪想要躲開她的手,奈何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躲不掉,只能仍有她扯着自己。
“這五彩玉石是誰給你的?”太后瞳孔微縮手上微微用力瞪着她道,這一扯將鳳亦禪扯得呼吸有些困難。
“流落在府外時有一個高人送給我的。”她不會傻到告訴太后,這五彩玉石是葉德蘭留下的。
“那個人呢?”
“死了。在我回府之前就死了。”
“死了……他居然死了……”太后腳步一個踉蹌,放開她,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鳳亦禪看着太后,難道,這五彩玉石還有來歷?她雖然知道這石頭貴重,可卻不知道它有什麼不一般的意義。
“太后……認識那位高人?”她試探的問道。
“呵呵……何止認識……”太后神色有些恍惚,眼神飄忽的看着某個方向笑了笑,只是那笑讓鳳亦禪覺得有些悽楚。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沒過多久,太后就回過神來了,她看向鳳亦禪眼神卻柔和了幾分。
“這五彩玉石既然已經染了你的血,你就好好的戴着吧。”說着,太后轉過身。“今晚將她送回去。”
“是。”
太后離開了,鐵門再次被關上。
鳳亦禪依舊趴在地上低頭看着脖子上的五彩玉石有些愣神。
當晚她就被送回到了之前睡的屋子裡。
天亮後,昏迷的趣兒也醒了過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鳳亦禪的突然出現,讓泰祥帝也很是驚訝。
“鳳亦禪,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皇上,臣女晚上睡覺不老實,竟然滾到了牀下,加之那日比較累一睡就過了頭,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在牀下,也是剛纔才知道皇上在找臣婦。”鳳亦禪說謊眼都不眨一下。
泰祥帝半眯了眼,他自然不會相信她這套說辭。這會兒他更加肯定了之前就是鳳亦禪自己躲起來的,至於她爲什麼現在又跑出來了,怕是知道他的禁衛軍早晚會找到她,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這纔出來了。
“皇上,臣婦給您配了藥,這藥皇上只要每日吃一顆就可以緩解每次發作時的痛苦。”鳳亦禪讓趣兒把藥丸拿了上來。
第二天剛一下朝,墨旭陽就把鳳亦禪強行接回了王府,奇怪的是泰祥帝這一次並沒有阻攔。
回到王府,剛一進屋門,墨旭陽就將她一把抱住,在她愣神之際,那微涼的脣瓣就壓了下來攻池掠地。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暢時他纔將她放開,雙手卻將她抱得更緊。
“知道你在宮中不見我快急死了……出動在宮裡的暗線去找卻一無所獲,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要帶着青衣衛闖入皇宮了……”
鳳亦禪窩在他的懷中笑了笑。“我沒事,是太后抓了我。我沒想到太后身邊居然還有那麼多人才。”她將被太后抓了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墨旭陽神色灰暗不明只抱着她坐下在她說完之後也不吭聲。
“這五彩玉石是娘留下的,你說,是不是還有別的寓意,爲什麼太后看見它會那麼激動?”
“今後離她遠一些……”墨旭陽擁着她低低的道。
“她很危險?”鳳亦禪一擡頭就看見了從墨旭陽眸底閃過的那抹恨意。
“年幼時太后待我很好,我進宮也會到她那裡去坐坐。在那年父王死後,我帶傷歸來沒過多久我就進宮去見了太后,我以爲她多少能夠撫慰我心底的傷痛……”
聽到這,鳳亦禪想起之前從張紫苑那裡得知的墨家父子“惡事薄”好像有一年,墨旭陽將太后的寢殿給燒了……
“卻不想,這一去,纔是我噩夢的開始。我身上的毒,就是當年她給我下的。”
“什麼?是太后?”
“禪兒想不到吧,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慈祥不問世事,卻對一個從小信任她的人下次毒手!”
“太后……不是東晉人?”墨旭陽身上的毒很特別,或者說很稀有,這種毒在東晉是沒有辦法提煉出來的。而且工序十分的複雜,她曾嘗試過製作他身上的毒,可是卻失敗了。
“恩,我這些年一直在查,卻沒有查出來。她行事小心,當年的事早被她抹得一乾二淨。”
“所以你一氣之下就將她的寢殿燒了?”
墨旭陽冷笑。“當年只是燒了她的寢殿,卻沒有將她燒死!她沒想到當年我在中毒後還能活下來!”
當年太后一定是想要除了墨旭陽,只是事後墨旭陽卻被鬼穀神醫給救了,有了戒心之後,太后就不可能在利用墨旭陽對她的信任對他下手。
不過她覺得太后對墨旭陽和對她或者說對她身上的那顆五彩玉石完全是兩碼事。
“我給泰祥帝留了一瓶藥,不過那藥卻不是緩解他痛苦的,而是在他發作時讓他更痛苦的。”她說過,她不會那麼好心的。
“傲雲國已經在靠近東晉的邊境屯兵。”墨旭陽道。
“看來……戰亂要開始了。”
“王爺,熱水已經備好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鳳亦禪微微皺眉,這聲音聽着怎麼有些熟悉。
“擡進來。”墨旭陽把鳳亦禪抱到了牀上。
一個身着丫鬟服飾的女子推門走了進來,身後兩個青衣衛端着木桶走了進來。
“請王爺沐浴更衣。”
鳳亦禪這才擡頭看向那個丫鬟,雖然模樣和聲音變了,可她還是能夠第一眼看出,眼前的人是雲彩衣。
“你先退下吧。”
“是。”
墨旭陽走上前拉着鳳亦禪走到浴桶旁。“好久沒有跟禪兒共浴了。”在鳳亦禪還沒回神之際,她身上的衣裙已經被脫了下來,整個人都被抱着進了大大的浴桶裡。
“唔。”胸前把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她輕吟出聲。
“禪兒在宮中幾日有沒有想念爲夫?”吻輕輕的落到她光滑的脖子,背脊一路之下,一雙大手熟悉的在她身上點火。
“你這……色魔!”
“爲夫知道,禪兒喜歡……”他將她翻轉過來,面對着她,側首含住那讓他想念至極的脣瓣,長舌直驅而入不給她任何反抗和喘息的機會。
唔……
鳳亦禪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突然有些不真實。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逃……可墨旭陽又怎麼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將她的雙腿分開,欺身而入……一室蘊育出無限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