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祥帝?沒想到這麼久我居然是在給東晉的國君效力,難道你不知道,我祖先的死,跟東晉國當年的統治者也脫不了干係!”不過是“皇上”兩個字,這個訊息太少了,鳳亦禪要知道得更多。
“殺了你祖先的人是當年的漢江王,當年東晉的皇帝只是下令讓他把人押東晉,可沒讓他殺人,是當年的漢江王貪功纔將人殺了!”
鳳亦禪不再言語,知道如果說太多可能會引起雲則天的懷疑。
“皇上十天後回到北城?可京城那邊根本就沒有消息傳來。”她裝作疑惑不解的低聲道。
之前她從墨旭陽那裡聽來,知道泰祥帝打算親臨北城,說好聽點,是要把墨旭陽迎回去,可說到底,是不放心墨旭陽在這裡,尤其是還帶着墨家幾十萬精兵的情況下!
誰知,雲則天聽到她的話卻是冷笑一聲。
“那個不成氣候的廢物怎能跟皇上相比!好了,你回去吧,行事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發現端倪了。”雲則天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扔到鳳亦禪跟前。“這裡是兩個月的藥,只要你聽話,等你報仇之後,我會將你體內的蠱蟲引出。”
鳳亦禪撿起地上的瓷瓶,想到那天範媛的反映,心裡冷笑一聲。她就說雲則天怎麼會那麼放心範媛辦事,原來範媛沒有他的這些解藥就活不下去!
等到她再擡起頭時,已經不見了雲則天的身影。鳳亦禪拿着瓷瓶走出了廂房門外。
外面一如她進來時的模樣,只在大堂裡的店小二看見鳳亦禪出來,似乎鬆了一口氣般的衝她點了點頭
。
鳳亦禪剛走到一樓,有人走上前跟她擦肩而過。“王妃,剛纔那抹黑影已經離開了,他輕功高絕,屬下們怕被發現就沒有再追上去。”
“恩,追上去也無大用。”鳳亦禪感覺,這背後的大boss要出來了!
鳳亦禪沒有在北城逗留,在兩刻鐘之後就換了一身裝束,回了軍營。
“王妃。”玄冊看着走進軍營的鳳亦禪,小眼神中似乎有那麼點怨念。似乎在無聲的抗議這次行動怎麼不帶上他。
“行了,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回來了?給你放一天的假都不知道珍惜,你說你今後還要不要成家了。”鳳亦禪感嘆搖頭,讓他到墨旭陽那兒通報一聲,便直接往青翁老人那邊去了。
“乾爹。”
青翁老人正在交代將士接下來該怎麼給如今存活下來的戰馬喂藥,看鳳亦禪走進來,又交代幾句後,才向她走了過來。
“就回來了?”青翁老人上下將鳳亦禪看了一遍,發現她沒什麼問題後才笑眯眯的問道。
“恩,乾爹,有些事兒我想問你。”鳳亦禪心裡很感謝青翁老人,當初小魔頭若不是遇見他,或許早就別毒王給迫害了,加之現在他又那麼盡心盡力的爲他們醫治戰馬,心底除了感謝之外,更多的是感動。
“這兒的事兒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到大帳裡去說吧。”說着,青翁老人已經當先往自己的大帳走去。
“你這丫頭,有什麼要問的?”青翁老人渾濁卻泛着精光的眸子落在鳳亦禪身上,似乎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麼。
鳳亦禪笑笑坐了下來。
“乾爹不是知道了?”
“嘁,我怕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我怎麼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尋思着,攏總不過是想要問我藏迷的事兒。”
“乾爹聰明。看得出,乾爹似乎對着藏迷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在當初珍寶大賞遇到青翁老人開始,她就感覺青翁老人像是特地在等她去他的攤位前一般。
加之這段時間的接觸,跟她將範媛帶回來之後他的表現可以看出。似乎……他跟這藏迷之間有什麼淵源。
“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當年的範真跟我師公是同門,我師傅是他的師兄。”青翁老人眼神漸漸變得迷離,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
那範真是青翁老人師傅的師傅的師弟,按道理青翁老人該叫範真一聲師叔公。
“其實當年那藏迷是我師公做出來的,可後來他發現這方子會對各國造成不小的轟動之後,打算悔了它。可那個時候,偏偏被我師叔公知道了
。”
要說當年青翁老人的師公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醫者,對研究各種藥物十分的有心得。
在製作出藏迷之後,他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影響力,當即就覺得事情不對了,便想要將藏迷給毀了。
可那個時候,範真知道了他的想法,範真醫術也是不錯,但比他的師兄卻是差了一些。他本就記恨師兄處處比他強,便將他的藥方偷了出來,加以改進之後,便成了之後能夠以笛音控制禽獸的邪藥。還以此還來了大量的錢財到其師兄跟前耀武揚威。
“當年師公知道他盜用了自己的方子之後很是生氣,可是卻念在同門的情誼也只是勸誡他。不想他卻不聽,還將師公給殺了……後來師傅怕範真會累及同門,直接聯名將範真逐出了師門。”
“所以乾爹想要把你師公當年的那張方子給找回來?”鳳亦禪沒想到青翁老人跟着藏迷居然還有這麼些淵源,也難怪他會對藏迷有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關注。
“我師傅臨死之前跟我說,師公生前的願望就是不希望看見藏迷再害人,希望我們能夠找到被範真改進的方子,然後毀了。我亦是想要拿着那張方子到師公的墳前,也能夠讓他安息。”
鳳亦禪從來都不是迷信的人,但卻能夠理解青翁老人如今的想法是爲了什麼。
現在藏迷在現,若是像多年前掀起風浪的話,還不知道要造多少殺孽。
“乾爹放心,現在範媛在我們手上,她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就怕範家不止範媛一個後人,那事情就會麻煩不少。
“恩,她怎麼都是師叔公的後人,若是她知道悔改,留她一命倒也無妨。”
離開青翁老人的大帳,鳳亦禪一路走回去,腦子裡想的都是在北城時雲則天說的那些話。
現在想來,他口中的皇上肯定不是泰祥帝。
雲則天爲相多年,又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她那時明顯的感覺到他在說到皇上二字時眉宇間自帶了一股敬畏之氣。
這個人到底是誰,能夠讓爲相多年的雲則天說到時露出這樣的神色。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人已經站在了大帳外。
“王妃。”
“王爺可在裡面?”
“回王妃,王爺在議事。”
也就是說有人在帳篷裡。鳳亦禪便沒有多留而是到另一個大帳去了,那是她跟墨旭陽晚上休息的大帳。
……
“王妃可在裡面?”
“王妃剛回來,奴婢這就進去給鳳小副將通報
。”守在帳篷外的趣兒看鳳夜寒拄着柺杖走過來,便掀簾子走了進去。
“是哥哥來了?快讓他進來。”鳳亦禪在大帳內就聽見了鳳夜寒的聲音,忙讓趣兒把他給扶了進來。
“哥哥怎麼過來了,你的傷口現在剛剛開始結痂,這麼走動小心要崩壞了。”鳳亦禪上前扶住他,讓他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鳳夜寒調養了好些天,因爲身體底子好,這會兒看起色已經好了許多。
“看你說的,哥哥可真要成沒用的廢人了。不過是幾步路,還走不得了?”
“這可不一樣,哥哥現在還受着傷,自是要萬事小心的。”鳳亦禪讓趣兒去端一些糕點和溫水上來。鳳夜寒正是恢復期,多吃些香軟易消化的東西沒有壞處。
鳳夜寒看着她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沒有攔着。“妹妹今天是去哪兒了?怎麼聽他們說你剛從北城回來?”
“哦,到城裡去看看,也沒什麼大事,哥哥不用擔心。你啊,現在只管養好自己的身子,別的什麼都不用想。”鳳亦禪不說範媛的事情,不是不相信鳳夜寒,是覺得他現在還在養傷,不想他爲自己擔心那麼多。
“哥哥聽說你前幾天帶了個女子回來,那是什麼人?”
“哦,她啊,她是……”
“王妃,王爺這會兒說讓您過去一趟。”鳳亦禪話還沒說完趣兒便端着糕點和溫水走了進來輕聲道。
“王爺忙完了?”鳳亦禪咕噥一句,也不是要趣兒的回答。“哥哥先在這會兒等等我,我去去就回,若是你累了,便讓趣兒扶你回去歇着就是。”
鳳夜寒看着她笑得一臉溫和。“去吧,哥哥能照顧好自己。”
……
墨旭陽的大帳內。
玄冥把一張名單交給了他。
“王爺,這些人都是那晚知道王爺行蹤的人。請王爺過目。”
墨旭陽拿過名單看了看,骨節分明的指尖在實木的案桌上輕輕的敲打着。
“王爺,王妃來了。”
聞言,墨旭陽將手上的名單遞給玄冥,讓他退了下去。“進來吧。”
鳳亦禪走進去,還沒站穩,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墨旭陽抱着她,伸手不輕的在她的屁股上就用力的拍了一巴掌。
“看你下次還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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