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同學對她的話,都有幾分嗤之以鼻的態度。
“好了,現在既然男生不願意放學,你們就一起開始收拾衛生吧”許老師說完話就想邁下講臺,不料一個收腳不住正踩在旁邊的水桶裡。
“這個水桶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望着自己水淋淋的鞋子,她狂叫道。
前面沒有人說話,都用冷眼兒看着搞惡的許老師。
“好了,大家收拾衛生吧”邵美妮突然話,於是所有的學生都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身邊,好象壓根兒教室裡什麼事情都沒生一樣。
“你們、你們--”許紀高氣的一跺腳,摔門出去了,教室裡終於響起了笑聲。
收拾完衛生,學生們沒有如以往那樣散去,又重新圍到了邵美妮和體育委員身邊。
“我們不能這麼被動的聽這個許胖子任意擺佈,我們得想辦法反擊”體育委員宋紅雨先言,“不是不聽她擺佈的問題,這個老師看着就不爽,她以爲她是我們的上帝怎麼着,來了連情況都不摸,就自以爲是的吩咐什麼什麼,我們班現有的成績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應該給予她的無知而嚴重警告”學習委員也開口道。
“與其修理她,不如干脆叫學校給我們換個老師”李天易突然提議道。
“可是她第一天才來,還沒有什麼具體問題,就讓學校換老師恐怕理由不充分”一個同學在一旁說道,“就是、就是”其他的同學也附和。
“那我們就等等好了”李天易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看見他又彈出了一個粉筆頭兒,把牆上的一個蒼蠅擊了下來。
他倒很無所謂的不掩飾自己的異能,難道他自信沒有人能搶走他的秘笈麼!
“那明天的聯考怎麼算”又有同學問,“聯考正常答題,而且大家都互相幫助一下作弊,讓我們大家都考的意外好,讓別人看着我們現在成績高,等期末考試的時候都別往正確上去答”我想了一下也建議了個餿主意。
“如此正好”很多人都大喜,看來許胖子的分桌行動將遇到空前阻力。
計劃完畢的同學們終於分手放學,我一個人懶洋洋的走在路上,得了秘笈之後總感覺體內有用不完的力量,所以坐六路公共汽車的錢,早就被我省下來改成自己的十一路行動了,而且在路上走走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些。
夕陽的餘輝灑落在道路兩邊的樹木上,給樹木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和學校的靜謐相反,外面是熙熙攘攘潮**去的下班人流,在教室裡討論許老師的時候,已經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但是街上的人好象絲毫不見減少。
一邊走一邊望着兩旁高聳的樓層,我不僅有些納罕,老頭子他們說的惡作劇者,不知道到底得的是什麼武功,能不用什麼憑藉就爬到很高的樓上去玩兒耍。
我一邊思考一邊往前走,幾乎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才現自己想的太入神了。
擡頭看見了面前的人我不禁一楞,酸澀的感覺瞬間又襲上了心底。
楊紫煙正沉靜而溫柔的站在我對面,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襯衫、白長裙。
“怎麼,不認識我了麼,很久不見了,你還好麼”她清婉的話語打斷了我的侷促。
“好,很好--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收拾了一下心底的黯然回答道。
“我送哥哥回來想回學校的,因爲懶得做六路就走了回來”楊紫煙笑了笑,“你哥哥”我順着她的話頭兒只好問了一句。
“我哥哥你見過的啊,我過生日的第二天你去我們班級,正好我哥哥開車去接我回家的,本來想喊你一起走的,可是回頭卻不見你了,呃--還有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楊紫煙指了指胸前淡紫色紗衣上那朵精緻的白玫瑰。
“那天那個是你哥哥”我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瞬間的狂喜淹沒了身心。
“是呀,我同父同母的親生兄長,只是我們不在一起”楊紫煙一邊隨着我走到路邊一邊很想念而又很溫柔的回答,夕陽透過頭頂的樹葉,在她清秀的臉上也撒下了點點金光,看來我真是太傻了,難怪看着他們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原來是兄妹。
“爲什麼你們不在一起?你送他去什麼地方”我熱切的迴應她的話不由問道。
看見我一返剛纔的淡漠和生硬,突然很真誠的問起她哥哥,楊紫煙楞了楞但還是很詳細的回答道:“我父親就一個親妹妹嫁到英國去了,後來現不能生育,治療了很多年依然無效,因爲她們比較重男輕女,所以姑姑把我的哥哥過繼去帶到了英國,我和哥哥已經分別七年了,哥哥這次回來也是給我過十八歲生日的,但是因爲倫敦大霧延遲了飛機,所以還在你的後面才趕到我們學校,今天我上飛機場就是送的他,他的假期結束了,他還得回英國我姑姑的身邊去”。
原來如此,我不禁由衷的稱讚了一句:“你哥哥很帥、很優秀”。
“謝謝,我也一直很想念他,這次回來我們都長大了很多”楊紫煙也微笑道。
“你要回學校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我有幾分靦腆的小聲問道,楊紫煙垂下頭臉一紅問道:“難道你自己不回學校嗎,現在要幹嗎去”。
看見她的羞澀我的心不由又動了動,連忙回答:“我是沒有住校的,現在本來是要回家的,沒想到這麼有緣會在路上碰見你”。
“原來你不住校,難怪從來也沒遇見過你”楊紫煙恍然回答道,和她說話的過程中我已經很自覺的改變了方向陪她向學校走去,本來也晚了再遲些回家也無所謂了,難得解決了誤會,原來那男生只是她的哥哥,我的欣喜幾乎要漾出了身體。
我們一邊向前走一邊聊天,“你今天怎麼放學這麼晚”楊紫煙問。
“我們的班主任老師考上了哈佛大學,換了一個我們不喜歡的班主任,本來我們是在體育委員和邵美妮的帶領下,開會研究怎麼反對這個老師,然後想辦法請學校給我們換一個班任”想起來我們的約定我笑着對楊紫煙說。
“你們要對付老師,那能成嗎”楊紫煙不由有些擔心的挑眉毛問道。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我並不確定的回答,其實如果她不是過多的干涉我們班本來挺好的風氣,我們也不會對付她,哪有因爲自己的好惡而對待學生的老師,她這明顯的就是失職和不負責任的,而且學習不好並不是學生的錯。
一個人先天的條件和大腦就決定了一個人的頭腦,有人擅長記憶、有人擅長運算,而還有的人擅長其他方向,所以教育機制相應的設有了文科和理科,還專門分類體育班和藝術考生,連國家的教育體制都因學生的狀況而定,她憑什麼一言堂。
從這種對待學生的成績態度上看來,就可以看出老師的高下來,李老師從來不用成績論學生而注重揮學生的專長,開玩笑的時候李老師就和我們說過:“我從來不希望你們成爲只會學習的書呆子,學習只是爲應用而工作的基礎,只要真正的努力了,成績並不能代表一切,愛迪生、牛頓上學的時候都不是好學生”。
大概也就是因爲這樣吧,我們李老師不到二十幾歲就可以進哈佛,而許老師在學校快三十年,依然是個不受學生歡迎的老師。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爭,貧不與富鬥,老師畢竟都是爲學生好的了,和老師衝突恐怕不妥吧,是不是我得勸勸邵美妮”楊紫煙有些猶疑的問我。
“應該不用吧,可能許老師本身還是個好老師,但是她的教育方法是不對的,就算她的心是好的,我們也不能因爲她的狹隘而侷限了我們的思維啊”我考慮了一下回答楊紫煙道,“即使她的出點是好的,但是未必適合我們,就象一個人無意間幹了壞事殺了人,縱然你本意是想幫他的,但是幫死了他你依然是犯罪”。
“事情還可以這麼理解嗎”楊紫煙有些訝然的問我。
“當然,而且你即使勸邵美妮她也不會聽,因爲那是我們全班同學的決定啊,而且李天易今天已經給了老師一個下馬威”我想起來不由笑了。
“嗯,李天易轉學到你們班了,你們沒有現他有什麼特殊嗎”楊紫煙突然好笑的問道,“他有什麼特殊嗎”我裝糊塗的問道,好象楊紫煙和邵美妮的這些朋友都很熟悉的,或者在她這裡可以得到些意外線索吧,我凝神看着楊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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