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計劃起程

走了一段,感覺時間不早,本來是該買個手機,不過決定等多掙到錢再買,要買就買個最好的。準備打車去火車站,一看竟然來到那座高架橋邊,自己這幾個月一直呆在那裡,還別說似乎有點捨不得。

阿獨和老癱正在橋下,想了想朝那邊走去。當站到他們跟前時,他們目瞪口呆簡直一下子沒認出他來,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四百塊錢給他們,然後轉身打車去了火車站。拿着錢,阿獨兩個在議論,說傻子是什麼背\景,覺得肯定是個大人物,像是什麼大老闆的兒子啊這種可能。

坐在火車上,望着窗外靜靜發呆,記得上一次坐火車那還是在上學的時候,轉眼就過了將近十年。也不知從何時起,總是喜歡想起過去的很多事情,也許不論是歡是悲,都是值得那樣懷念。新的旅程帶着新的心情,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手情不自禁伸進口袋,但馬上又縮回來。

自己不會再抽菸,此刻身上也沒有香菸,這兩年抽菸喝酒一直陪伴着自己,從找回信心的那一刻起,知道自己就不會再碰它們。火車奔馳的聲音似乎將思緒一點一點的沉澱,恍惚間時光流轉,然一幅幅畫面已成爲追憶。

一路都沉浸在思緒中,有種莫銘的喜悅,不想去認識別人,不想跟他們說話;深深想把自己包裹起來,因爲一個人習慣了,也因爲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去與人相識接觸,那慢慢總有一天,肯定會被人發現身上的秘密。到西安下了火車,天色也快暗下來,吃過東西后進了一家網吧。

覺得時間還早,好一段日子沒上網,連喜歡玩的遊戲都很久沒玩過了。今天進網吧並不是爲了玩遊戲,而是想看看西安的地圖,瞭解瞭解風景好的景點。更重要的也是查查分佈在市區內福利彩票銷售點的位置,計劃每個城市只做一次,也許得找個好位置。

查清楚心中定下明天去哪一家,也仔細查了刮刮樂的玩法,結果才知道分好多種,以前只知道一種玩法,最多也只能中九千多。在那些玩法中,頭獎金額各不相同,最終決定要刮獎金在幾萬元以上的。很快離開網吧,在賓館開了房,坐在牀上認真計劃明天要買哪些東西。手機電腦都要買,都買蘋果牌的,再買兩套衣服,就這些,其它的以後再買。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離開賓館,坐車來到預先選定的彩票站,進去先買了兩張,什麼也沒有中。這都是買着玩的,還沒有用透視呢,怕一進去就中了影響不好。接下來用透視掃看所有獎票,目標選定將其買下。哇,老闆高興的告訴他,刮出了頭獎,獎金六萬塊呢。

隨即雲祖也做出萬分激動的表情,讓別人知道中獎了都這樣,心中忍不住想笑,是在做表演嗎?難道自己是天生的演員?而人生不就是一場戲,大家都是其中的角色,盡情在表演着自己罷了。

下午拿到獎金,買了計劃要買的東西,然後便在一家好點的酒店開了房,一頭紮在裡面玩起了電腦。很久一直都在想,希望某一天能想上網就上網,玩最喜歡的遊戲,買最好的裝備。登上QQ,充了兩千Q幣,一直都喜歡玩穿越火線,邊下載邊把好幾種會員都開通,全開一年。

下載好進入遊戲,買了許多裝備,在裡面竄來竄去,像是在顯擺。虛榮心,看來每個人都有虛榮心,似乎看透了一切,卻還是不能擺脫世俗。盡情玩了兩個小時,雖然非常好玩,但兩個小時是規則,每次玩遊戲都不會超過倆小時。

關上電腦,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伸伸手扭扭腰活動活動,眼睛看看遠方,別因爲玩電腦上網而壞了身體。站了一會兒,又離開房間去外面散了散步,呼吸下新鮮空氣。晚上又玩了倆小時遊戲,接下來搗鼓手機,買來之後還沒看有哪些功能呢。

十點多洗完澡躺在牀上,早點睡吧,明天就去遊玩。西安的古城牆是保存最好的,靜靜走在上面,彷彿看到了刀光劍影,看到了曾經皇朝的興衰。在中國歷史上,有幾代皇朝在此建都,然而隨着歷史長河的推進,哪怕是享有天下,享盡人間榮華的帝王也難逃被淹沒。

停下把手扶在城牆上,注視城牆內現代化的都市,此地還是此地,只是故人不在。想起了一首詩,‘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唯有明月皆如此。在歷史長河中,我們都只是過客。’

在西安四處遊玩好幾天,看遍了這裡的景點,收穫還不少,真覺得該把旅遊心得寫在空間日誌上。纔不會呢,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瞭解自己的生活。幾萬塊錢也不禁花,幾天下來剩下不到一萬,在同一個城市不想再刮第二次彩票,思來想去,做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盜墓,西安不是幾代皇都所在地嗎,一定會有許多

王公貴胄的墓。現在古玩很值錢,去挖幾個賺點錢。出城在郊外四處轉悠,擁有透視眼,一百米範圍,當然就能看到地下一百米。很快找到幾個古墓,而且知道里面有些什麼陪葬品,觀察四周環境,選了個陪葬品很貴重,環境位置也適合挖掘的古墓。

離開買來挖掘用的鎬頭,決定等天黑下來動手。在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正是下手的好時機。擁有透視眼,不用照明依然可以看到一百米內的一切。像是個盜墓老手,挖掘的方向一點偏差都不存在,看的準準的,只要挖個二十幾米,就能進入墓室拿到東西。

非常警慎,挖幾鎬頭便停下掃看四周,看有人沒有。心中又在笑,自己又當上了盜墓賊,是不是挺刺激的。挖的滿頭大汗,真累,也許是太久沒幹活的原因,力氣都下降了。看了下時間,深夜十二點鐘了,再挖倆小時應該能成。

手磨出血泡,那點痛不算什麼,小時候幹農活剛開始常磨出血泡,但時間長了就起繭子,就不會再起血泡。長大後很長時間沒幹過農活,一直不是在城裡打工嗎,所以今天磨出血泡在所難免。

放下鎬頭準備休息休息,結果嚇出一身冷汗,慌忙從地道里爬出,拼命想離開那裡。原來被人發現,正帶着幾個警察趕過來。相隔不到一百米,因爲在一百米之內自己才能看到他們。

警察打着手電筒,發現盜墓賊在跑,大聲喊站住。心中不知有多慌張,感覺慘了,這下要進牢房了。拼命的跑,砰、警察向空中鳴槍,真差一點嚇摔倒在地。警察大聲喊再不停下就開槍了,這招真有效,雲祖立馬停下。

帶到派出所關了一夜,第二天就進了拘留所,這次要拘留十五天,還要罰款。要不是看他是初犯,也許就得關上幾個月。呆在拘留所裡,日子挺不好過,裡面有老大,總喜歡欺負新人。偶爾在想,如果能有其它超能力,那就不會讓他們欺負。

透視眼,除了能透視,也沒什麼防禦能力。十五天顯得很漫長,自我反省,下次還是別再打歪主意了。從拘留所出來,身上只剩兩百塊錢,交了罰款,在所裡花了不少,現在只剩下這麼多了。望着天空長長嘆了口氣,沒辦法,在這裡還得刮次獎去。

花幾十塊颳了幾張彩票,毫無疑問肯定會中,帶上獎金來到之前住的酒店,電腦行李都還在那裡。來到酒店,之前被警察抓走時,房間還剩下兩天。後來酒店見雲祖沒有回來,只好把房間裡的物品暫做保管,房間也好讓其它客人住。交了一點保管費用,帶着行李踏上去其它城市的列車。

每到一個城市一般只呆兩三天,刮彩票只刮一張,自己會一直這樣走下去,遊遍全國。不管是在白天,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都會用上透視眼,透視周圍房子裡的一切。是偷窺的好奇心在驅使,有時看到的東西,不得不讓人胡思亂想。

幾個月過去,火車上旅客越來越擠,臘月快過春節了,大家都忙着往家趕呢。自己沒有家,只是孤獨一人,如今的生活是漂泊嗎?曾幾何時,就有過浪跡天涯的想法。打開地圖本,上面清清楚楚畫有記號,從哪裡到哪裡都記着,是不想記錯又去了之前去過的城市。

其實從小記憶力不錯,但全國大大小小那麼多城市,到時定會混淆的,還是做上記號免得出錯。這幾個月的輾轉,現在到了雲南,雲南讓自己想起一件事‘玉石’。很多人不是喜歡玩賭石嗎?真覺得手癢癢,能透視肯定會贏。

不想在其它城市多停留,很快就來到麗江一帶,聽說那一帶賭石很多。身上攢下了好幾十萬,正好拿來做賭石。剛到那裡時並沒有馬上購買石頭,而是在各大賭石比較熱鬧的地方轉悠,面對那些大大小小的毛石,能清楚看清包\皮下是什麼樣的材料。

自己從未介入過玉石這一行,雖然能清楚看到包\皮下材料的特質,但卻不太懂要怎樣的特質纔算上品。來到一家客棧住下,打開電腦在網上查看一些關於玉石的資料,只要多多少少弄懂一些,那賺錢是肯定的事。通過相關資料還有圖片,瞭解到玉石中的上品是翡翠,認真記下它的特質,決定明天就去購買一塊毛石試一試。

來到賭石交易場所,一路看着每一塊毛石,忽然有一塊毛石進入雲祖的視線。那毛石不是很大,大概比拳頭大點,在包\皮下特別特別綠,正綠色的有點透明,沒有任何雜質。這有些像在網上看到的翡翠模樣,沒有真正做過,所以沒有經驗完全能夠確認。

向老闆打聽那塊毛石的價錢,要五萬塊錢,其實如果真是翡翠那一點都不貴。與老闆還價,最終以兩萬塊買了下來,背後似乎有人在悄悄議論,都覺得雲祖賭輸了。這塊石頭放了半年多,沒有人看好它,連老闆自己也不看好它

,要是有人能出兩千塊,也會賣掉的。看着手裡的毛石,老闆好心告訴他,說就在對面左邊一點那裡可以切毛石。

拿着毛石朝那邊走去,一位師傅正在給人切石頭,也是剛剛纔買的。雲祖站在一旁等着,一眼看去,那塊正在切的石頭裡面一點不綠,也不透明,佈滿了像棉花的絮狀物體。從網上資料來看的話,這塊石頭算差的一種。聽買石頭的人講,那塊石頭買成五千多塊。賭石就像在賭博一樣,心中有一種快感,也許應該會上癮。

雲祖看着那個買石頭的人,表情是那樣急切與期待,即希望快些切開包\皮,卻又怕切開,真是矛盾的心理。在切開包\皮的那一刻,都閉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敢去看。當知道賭輸了,有些失落的拿着石頭離去。

雲祖把毛石遞給師傅,還在上面劃了道記號,說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切。旁邊一直有人圍觀,有遊客,也有旁邊商販,他們很多不賭石,卻喜歡看別人賭石。從有經驗的目光來審視,雲祖這塊石頭的確不咋的,兩萬塊,也不知這年輕人開出毛石會有怎樣的表情。

隨着機器的切入,一塊包\皮被切開,頓時傳來驚歎聲。師傅跟旁邊有經驗的人都在講,那是一塊非常上好的翡翠。原來是這樣,翡翠就是這樣,也沒顯得有怎麼激動,因爲早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現在確認是塊翡翠,那以後就可以按照那樣的標準去尋找賭石。轉手賺了幾十萬,剛剛入門,也不知道賣虧了沒有。反正那也沒關係,自己有賺不盡的錢。賭石的快感讓人沉浸在其中,每天都在那些賭石交易場所轉悠,只要遇到好材質的就會下手。

一般能賺幾千塊的石頭是不會去買的,一是看不上區區幾千塊,二是不想連連出手太多,讓別人知道一出手就會賺錢。剛剛纔入門的小夥子,竟然比經驗老道的人還厲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沉浸其中,白天連遊戲都不玩,只有晚上才玩兩個小時。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中在麗江呆了兩個多月,已是春回大地,四處的風景越來越美。是大地那生氣盎然使自己回過神來,決定不再賭石。

這幾個月淨賺了好幾百萬,幾百萬也許對擁有這個超能力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一直這樣下去雲祖自己覺得沒意思。野外尋找石頭不更有意思嗎?在網上查看地圖,根據地圖在河流中尋找毛石,透視眼將湍急河流中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在水底容易採到的上品毛石經過這些年人們的打撈,如今基本就看不到。在河底深深的泥沙中,依然沉睡着許多\毛石,之中也不乏上品,只不過開採起來非常困難。順着那些河流一直尋找,弄沒弄到上好毛石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一路的風景。

剛伸出嫩芽的柳枝在風中搖曳,讓自己回想起許多兒時的快樂。有很多\毛石就在河岸沙子中,輕輕挖幾下就能找到,雲祖沒有去挖。因爲那些不是什麼上品,一件賣個幾百幾千塊,懶得去費那個功夫。

最主要還是不想在石頭這一行乾的太多,最多再尋找到幾塊上好的石頭後,就再也不碰這一行。隨着春暖花開,大地變得如此美麗,獨自遊走在山間,聽那百鳥鳴叫,心尋找到了一份說不出的寧靜。經過數天,走遍了幾條河流,回來時也帶有兩塊上好的毛石,賣了兩百多萬。

這是最後兩塊石頭,雖然山中有無數大大小小上好的石頭,卻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吸引力,說好了不再碰那些石頭。在離開之前決定好好在麗江遊玩一番,在網上查到,那裡不是有幾處值得去的景點嗎。

先去了玉龍雪山,後又去拉市海騎馬遊那茶馬古道,麗江古城也應該多玩兩天,自己最喜歡古代留下來的建築或遺蹟。玩了兩天,感覺古代中融入現代的氣氛太多,決定明天就離開。找一家客棧住下,時間還挺早,洗完澡一個人在房間裡開始玩遊戲。

傍晚時分,來到樓下湖邊的露天餐館坐下,吃過一些本地特色食物,然後靜靜一個人坐在那裡,望着湖中心的假山。今天餐館裡人特別少,雲祖就喜歡這樣的地方,不然早埋單離開了。

微風吹拂,湖面蕩起波紋,剛伸展開來的荷葉陣陣芳香隨風襲來。出神的看着那一切,突然間心中涌出許多酸楚,是看到了那成羣結隊的魚兒,讓孤獨涌上心頭。不是要把自己封閉嗎?不是已經不相信愛情了嗎?爲什麼依然會有孤獨感。

也不知從某時起,自己就不相信會有愛情,其實已經完全明白,世間根本就沒有愛情。微微嘆了口氣,知道明白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錯了,因爲就再也不會有相戀的快樂。人世間有太多東西不能把它看透,看透了反而就錯了,不能沉浸其中,也就不會擁有其中的悲與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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