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越凝越深,最後化爲了一個個豆大的淚珠,噼裡啪啦的就朝下落着。
池城的喉嚨發緊,連忙又將她拽回到了懷裡,親吻着她的髮絲,嗓音低低的,“然然乖,不哭了。”
“你,你兇我”安然抽抽搭搭的,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奶喵。
池城低頭,指腹不斷的給她擦着眼淚,“我沒有兇你。”
安然的不斷的溢出嗚咽聲,斷斷續續的。
“我只是擔心你。”池城將她抱的更緊,“下次不會了。”
安然真的好貪戀這樣的懷抱,好貪戀這樣的哥哥。
如果時間定格在現在這一刻多好。
她搖了搖頭頭,像是在自言自語,“沒有下次了”
因爲自己和哥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你說什麼?”
“哥哥,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安然的聲音裡透着悲涼,“這輩子都不可能,所以我們還是”
池城捏起她的下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難捨難分的纏綿,安然最開始想要閃躲,卻被他扣住了後腦勺。
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屬於他的領域裡,動彈不得。
只能被動的與他接吻。
柔軟的舌頭交纏廝磨,胸腔裡的空氣,被他全部抽走。
大腦好像缺氧了
安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與他滾燙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不准你說出那兩個字。”池城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
好癢
安然的呼吸又是急了急,本來因爲喝了酒身子就熱,這會兒更是熱到大腦都懵懵的,“我們”
“還說是嗎?”池城咬着她的力度加深了一些。
好痛。
可是這種痛,卻是輕飄飄的的撞進了大腦裡。
她今天喝了太多酒了。
本身就是一杯醉的體質,現在反應、感知,全部都慢了半拍。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
隱約間,彷彿聽到了哥哥在她身邊喚着她的名字,然後又說了什麼
哥哥說了什麼?
安然想要聽,可是意識卻離自己越來越遠。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白天了。
她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週圍。
這裡是哥哥的公寓。
臥室的門把手忽然轉動了起來。
有人要推門進來了。
安然驚慌了一下,直接拉起了被子又倒了下去繼續裝睡。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大概是,想要逃避現實吧。
平穩的腳步一路蔓延到了自己的跟前。
不用睜眼,就感覺到了那人身上的溫潤氣息。
果然是哥哥。
怎麼辦?
我該怎麼和哥哥說?
如果哥哥也知道了,我和他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哥哥,會不會也很崩潰?
等一下,他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
安然偷偷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就見池城坐在自己的對面,手裡端着一碗粥,用湯匙攪拌着熱氣。
他低着頭用湯匙涼着熱粥,睫毛根根分明,低垂出一片淡淡的陰影。
男人沒有擡頭,嗓音清冽,“裝睡遊戲玩夠了嗎?粥已經不熱了,起來喝。”
!!!!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