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話如同秋風搖曳着樹葉,輕飄飄的灑落進湖水裡,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池城扣好手錶,俊美如斯的臉上一片平靜,“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是麼?”
安然拼命的搖着頭。
不……不是的。
是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
她承認,一開始自己的確很害怕池城。
總覺得這個男人城府極深,太過於深不可測。
就好比他的性格,在外人面前永遠是溫如爾雅的模樣。
可是面對她的時候,卻總透着一股壞壞的痞氣。
他總是調戲她,“欺負”她。
她真的好怕。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一切都變了。
第一次意識到這種情愫的產生,大概就是之前在路上偶遇到那一羣小混混,哥哥爲了保護她而受傷住院。
當他將自己保護在懷裡,額頭上滿是鮮血的時候。
大概就是地震時,自己的腳被扭到,其他人棄她於不顧,落荒而逃時,只有哥哥逆着人羣而上,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
再或者,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
久到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惡魔哥哥。
而且無法自拔。
她膽小,她恐懼,她無法忍受世人的目光與不理解,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將這種早就已經形成的情緒給否認掉。
可是現在,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安然攥緊了小手,仰起小臉,清澈的眼底堆滿了勇氣,“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池城,我喜歡你。”
這一次,她不是喊得哥哥。
而是他的名字,池城。
池城看了她一會,安然與他對望,呼吸越老越急促。
“我不會忘記,昨天晚上你親口對我說,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池城伸出手,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安小然,你覺得我還會給你再傷害我的機會麼?嗯?”
池城的話剛剛落下,安然突然踮起了腳尖,直接吻了上去。
兩個人接吻過很過次。
這是第二次,她主動吻她。
第一次也不過是幾天前在教室,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小白兔明顯因爲池城剛纔的話而急了眼,像是急於想證明自己的心。
她閉着眼睛,試探的用舌尖在池城的脣上掃過,然後一點一點,帶着一絲怯意,卻絲毫沒有要退縮的勇敢,朝着池城的口腔裡探去。
該、該怎麼做?
這種溼-吻,她根本就不懂。
以前都是池城主動進攻的……
安然慌了神,想要將舌頭探入的更深一些,卻始終都在齒外徘徊。
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撲閃着。
就在這時,旁邊的客房傳來了門鎖從裡面打開的聲音。
池城隔壁的房間是……媽媽和池叔叔的!
安然猛地睜開了眼睛,慌忙的想要推開他。
誰知就在這時,一直按兵不動,任由安然親吻自己的池城卻擡起手,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願與她的脣瓣分開。
另一隻手則是將她一拉,在安媽媽和池爸爸從房間裡走出來之前,率先將安然拉進了自己的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