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浩的精心護理下,陸優的傷口復原得很好。又過了四五天,他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在呂宋的幫助下,做一些簡單的復原鍛鍊,羅浩說再過兩天他就能夠象以前一樣的生猛。
戴菲兒來了以後幾乎沒有出去過,大多時間就喜歡和我們泡在一起,偶爾也打聽一下我們過去的經歷,而我們也適度地滿足她的好奇心。
這幾天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出去一會,到付東工作的夜場去坐坐,我感覺在這裡應該能夠遇到洛江。戴菲兒的提示應該是有的放矢的,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把洛江透露給我們,但依舊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當然,我還是很謹慎的,每次去都讓呂宋和影子夫妻陪着,畢竟陸優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人的保護了。
可是接連三天,都沒有什麼發現。
我也開始懷疑戴菲兒的話是不是單純的爲了取得我們的信任,而故意編造的謊言。可細細一想,大可不必,她就算只說出那個故事而不牽出洛江的名字,我們也會假裝相信她的。她不光點出了洛江,還有準確的地點。那就是說她告訴我們的信息應該是她們某個計劃中的一個環節。
晚飯後,陸優問我們還出不出去,他說在牀上呆了那麼久,好想出去活動一下,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去,不過今天我們換個地方。”陸優問道:“去哪?”我說道:“水岸花都。”聽到我的話,戴菲兒的身子晃動了一下。我輕輕問道:“菲兒,你不舒服?”她說道:“哦,沒有啊。對了,水岸花都是什麼地方?”我笑了笑說道:“一個高檔住宅區,我們準備去拜訪一下老朋友。你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我讓一姐和羅醫生留下來照顧你。”
她還想說什麼,我沒給她機會,我對大家說道:“走吧。”這次我們除了一姐和羅浩,我們所有的人都去了。坐在車裡,老萬說道:“哥,禇紅死了以後我去過那別墅兩次,什麼都沒發現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因爲你什麼都沒發現才奇怪,我也是今天才想通這一點。”鄧琨問道:“爲什麼?”我反問道:“老萬,你那兩次是什麼時候去的?”他回答道:“一次是知道禇紅死後的第二天,然後隔了兩天我又去了一次。”我說道:“是不是還是原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說道:“問題就在這裡,你們想想,禇紅作爲‘東洋之花’的一員,她在這裡可能置辦房產麼?”鄧琨搖了搖頭:“她們只是臨時在這執行任務,在這置辦產業的可能性不大。”我笑道:“對,那說明只有兩種情況,第一,這地方是她租的,但沒事誰會一個人去租個別墅住?況且連個打理的都沒找?第二種情況,那別墅是她們的,我說的她們,是指她們的組織,而禇紅不過是在享用罷了,由次可見,她在她們組織中的身份與地位應該是很高的。”
大家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想通這一點,我們再來看看,如果禇紅死了,那麼這個別墅是不是應該有人來接手,或者組織的其他成員用來落腳?但是沒有,那說明什麼?”呂宋說道:“說明禇紅還活着?”
我笑了,這是我這幾天苦思冥想得到的一個猜測,我自己也沒有把握。
我又說道:“戴菲兒來找我們也非偶然,如果禇紅真的沒死,那戴菲兒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唐宛兒不解地問道:“爲什麼?”我微笑不語。鄧琨說道:“我明白了,朱哥說菲兒就是張海潮的內線!按朱哥的假設,如果菲兒是內線,那麼動手殺禇紅的一定是她,而她重新找上我們,或許是知道禇紅沒死,只是受了重傷,所以她跑來我們那裡更可能是尋求一種庇護。不過這樣一來,也說明一個問題,她的身份已經敗露了。”
我點了點頭:“我們接連三天去夜場一無所獲,我原來想是不是戴菲兒給我們的信息是虛假的,現在想來她的信息並不假,洛江一定也到了這了,目標自然還會是我們,他們在兩條腿走路,又或者說他們各自的使命不同,‘東洋之花’接近我們爲的是情報,而洛江和他的‘空氣’要接近我們,那爲的就是要我們命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洛家和方家的聯盟是有問題的,最起碼他們的行動目標並不十分統一。”
陸優說道:“那一姐和戴菲兒留在酒店處境會不會很危險?”我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那個酒店可是張海潮給我們安排的,我想他一定留有後手,就是爲了他的內線有條退路,而他的後手一定與這家酒店有關。”
車子到了水岸花都,我們這次沒有躲躲閃閃,陸優和唐宛兒亮了身份,車子便開了進去。我們直接到了別墅門口,別墅亮着燈的。
老萬上去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老萬說道:“物管的。”不一會,一個女人把門開了,開門的是江雪嬌,在她錯愕之際我們硬闖了進去,客廳裡有三個人,而且都是老熟人,顧蟬,袁丹青和孔繁榮。當他們看到進來的是我們時,他們呆住了。
我笑了笑說道:“怎麼了?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倒是袁丹青反應快,說道:“朱哥,你怎麼會來啊?快快快,請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家裡來啊?”
我並沒有坐下,輕輕說道:“老萬,帶我到臥室去。”
袁丹青聽到我的話,臉色微微變化,她說道:“怎麼?朱哥有參觀人家臥室的嗜好?”我笑道:“看看何妨?”影子他們冷冷地站在樓梯口,我和老萬,呂宋便上了樓,進了臥室,便一眼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禇紅,她的臉色蒼白,看上去很虛弱,見到我們,她吃了一驚,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聲來。
我笑道:“禇紅,朱哥聽說你病了,特意趕來看看你。”她尷尬地擠出個笑容說道:“讓哥費心了。”我搖了搖頭:“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她說道:“我不知道,半夜下班回來被人從後面偷襲的。”我問道:“對了,你的好朋友菲兒怎麼沒來看你啊?”她淡淡地說道:“或許她最近忙吧,我想她忙完了就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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