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中飯的時候我才起牀,客廳裡只有鄧琨,陸優和唐宛兒。
陸優告訴我呂宋、影子他們全部出去查找“黑龍會”的其他據點去了,估計會很晚纔回來。
吃過午飯我說道:“我想到海邊走走。”陸優說道:“對方有殺手,我覺得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就別上街了吧。”我說道:“沒事,就附近走走,有你和宛兒在我很放心的。”拗不過我,陸優只得和宛兒陪着我們到海邊去。
上了出租車,我對司機說道:“師傅,你知道‘馬良號’停在哪個港口嗎?”他想了想說道:“你問的是那個航空母艦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就是。”他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在軍港那邊吧。”我笑道:“那就帶我們去看看吧。”他看了我們一眼:“我可不保證能看得着。”我說道:“沒事,把我們拉過去就成。”
一路上都在和出租司機聊天,他應該也是個軍迷,談到華夏國自主研發航空母艦的事情顯得非常地興奮,他說華夏國早就應該有自己的航空母艦了,然後他對一個國家擁有一支強大的海軍的重要性娓娓而談,讓我們都插不上嘴。
到了地方,讓我們自己在附近走走,說不定還真能夠看到航母。
目送他的車子離開,鄧琨笑道:“看來每一個人都有着強國之夢。”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畢竟這對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唐宛兒也笑道:“這的哥蠻健談的,我們根本就插不了嘴,他一個人呱嘰了老半天竟然不覺得悶。”
我們沿着海岸慢慢地走着,港口停泊着很多軍艦,可就是沒見到報紙上提到的那艘航母。偶爾拉住一個路人,也打聽不出什麼名堂。
鄧琨說道:“哥,不用問了,應該還沒有下水。”我點了點頭:“嗯,看來今天我們是看不到了,回去吧。”說完我便轉身往公路方向走去,陸優在後邊說道:“等等。”我停住了,看着陸優,他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地方。唐宛兒問道:“優哥,怎麼了?”陸優說道:“朱哥,洛海的人。”我說道:“跟蹤我們?”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往那邊走了。”
鄧琨說道:“你能肯定?”陸優說:“昨晚和洛海一起圍阻我們的,是個強手,我對他的印象很深。”我皺眉道:“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陸優說道:“要跟過去看看麼?”我想了想說道:“嗯,去看看也好。”
陸優說道:“這樣吧,宛兒先陪你們回去,我去看一下,隨後就趕回來。”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們涉險,我說道:“這樣也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說完,我們便分開了,在公路邊打了部車,回了住地。
回到住處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回來。鄧琨說道:“朱哥,我有個預感,大連將是我們的最後一站,一切的事情都會在這裡完結。”我笑道:“這就意味着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鄧琨點了點頭:“是啊,要結束了,不過最後的時刻一定不會平靜,或者是天崩地裂,又或者是驚濤駭浪。”
晚飯前,除了陸優,大家都回來了。
大家都沒有找到線索,看來除了黃山炮臺以外,“黑龍會”在大連的行蹤很是隱秘,我知道我甚至開始懷疑就連在黃山炮臺的那夥人應該都已經不在了。我對老萬說道:“你再去趟黃山炮臺,看看他們是不是已經撤了。”老萬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陸優回來已經是晚飯以後,他坐下來喝了口水說道:“十三號碼頭,洛海他們在十三號碼頭的一個貨運倉庫。”我說道:“說仔細點,到底是什麼情況?”陸優說道:“我跟蹤那個人到了十三號碼頭的一個貨運倉庫,他鬼鬼祟祟地走了進去,原本我也想跟進去的,但門口有幾個守衛,雖然我有信心把他們放倒,但卻不敢打草驚蛇。”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於是我便隱藏在暗處盯着,守了兩個多小時,看到三輛小車在倉庫門口停下,洛海和他的手下從車上下來,好象他們還押着一個人,具體是誰看不清楚。我又等了很久,纔看到他們三部車離開。”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洛海並不在那裡,只是押了個人過去,然後便離開了?”
他說道:“是的,不過我已經知道了裡面大概有多少人。”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笑道:“他們叫了十七份外賣,我是問送外賣的小夥的。”我說道:“嗯,這樣吧,你趕緊吃飯吧,等老萬回來我們就過去看看,一定要把他們抓住的人給弄出來,不管是誰。能夠讓洛海親自出馬的人,說明他們很看重,應該能夠從他嘴裡得到有用的信息的。”
老萬回來了,他證實了我的猜想,星雲別墅的那個據點已經沒有人了。
老萬在後悔昨晚我沒安排他盯住,我笑道:“沒事,他們這次這樣的低調只說明他們在醞釀大的行動,快吃點東西,我們馬上有行動。”
晚上十點半鐘,我們便悄悄來到了十三號碼頭陸優說的那個倉庫,影子和一姐打前戰,兩人趁着夜幕輕輕地潛到倉庫門前,門口的四個守衛竟然來不及反應便倒下了。影子向我們揮了揮手,大家都聚到了倉庫門口。
在來的路上說好了,我和鄧琨負責門外的警戒,隱藏在暗處,有情況就開槍示警,他們摸進去救人。對方十七個人,門外就已經死了四個,裡面十三個,以影子他們一夥的身手應該能夠速戰速決。
他們把四具屍體搬了進去,而我和鄧琨則躲進了牆根,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地難熬,看看錶,他們進去已經五分鐘了。鄧琨輕輕問我:“他們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我說道:“應該不會,九個對付十三個,以他們的能耐足夠應付。”鄧琨說道:“可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我說道:“彆着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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