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跑了,她能夠從一姐和唐宛兒的眼皮底下逃跑這是我們都難以想象的。
來到客廳,陸亦雷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寒霜。坐了下來,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陸亦雷苦笑道:“我們忽略了關心的另外一個身份。”我聽到這裡立即明白了,是的,我們竟然忘記了關心是高級催眠師,或許在別人看來同時把兩個人一起催眠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對於她來說卻不會太難,如果時間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甚至可以把更多的人一起催眠,這就是我們說的羣體催眠。
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陸亦雷道:“我讓陸優他們在附近尋找,希望她跑得並不遠。”我搖了搖頭:“如果是昨天晚上離開的,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他們那邊了。”陸亦雷說道:“這倒無所謂,關鍵問題我現在不知道怎樣把一姐她們弄醒,她們還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
我說道:“沒關係,她們多睡一會自己會醒的,在催眠狀態下如果不被喚醒,那麼催眠效果結束後她們會自已轉入睡眠狀態,她們可能這幾天也累了,睡夠了自然也就會醒過來了。”陸亦雷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心急,想問問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中午飯過後,她們才慢慢甦醒過來,陸優他們早就已經回來了,但是卻沒有找到關心的行蹤,或許如我所說的一樣,關心已經回到了他們的老窩。陸亦雷問一姐她們到底是怎麼就着了關心的道兒,唐宛兒紅着臉說道:“昨晚朱哥離開過後,關心並沒有睡着,而是不停地和我們說話。”
“她給我們說了她童年的事情,她的遭遇的確讓我們充滿了同情,然後我們便聊了起來,說起了大家的一些兒時的往事,而我們說得更多的便是自己的母親。”
唐宛兒說到這裡,臉更紅了,一姐也不好意思地說道:“後來關心唱起了搖籃曲,而她的雙手十指交叉如搖籃一般左右搖晃,我們竟不知不覺地便睡着了,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記得了。”說完她一臉的內疚:“陸少,對不起。”
陸亦雷擺了下手說道:“這不怪你們,是我們沒考慮全面,忘記把關心精通催眠的事情告訴你們了,你們纔沒有防備。”唐宛兒咬着牙說道:“我一定要把關心給抓回來。”陸優輕輕說道:“宛兒,別任性,聽陸少的安排。”
就在這時候屋外響起了警車的警報聲音,陸亦雷皺了下眉頭。我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看看。”一輛警車停在了院子門口,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兩個警察。我和鳳凰迎接上前去,攔在他們面前。
三個警察倒也和氣,只見那個女警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請問一下,這裡有個叫朱毅的嗎?”我疑惑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你們有什麼事?”那女警回答道:“我們可以進屋談麼?”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把三人帶進屋裡,原本呆在客廳裡的人都已經散了,各自回了屋子。請他們坐下以後女警說道:“我們是刑警隊的,我叫冷茹,這兩位是我同事,湯兵和秦成勇。”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找我什麼事?”她看了看陸優和唐宛兒問道:“這兩位?”我想了想說道:“我同事。”她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凌晨接到報警,說南嶽路一個出租屋發生了一起姦殺案。”
我心裡納悶,姦殺案與我有什麼相干。
她繼續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被害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把她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她終於脫離了危險,她甦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說想見朱毅,我們好容易才從她的口中打聽到你的地址。我們來有兩個目的,一來是答應她請你去見上一面,二來我們想這起案件或許你能夠爲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我聽她簡單地把事情說完,我心裡有一種不安,我問道:“受害者叫什麼名字?”湯兵說道:“她沒有告訴我們,她說你見到她就會知道了。”我說道:“好的,我和你們一起去。”陸優說道:“我們和你一起去吧。”我點了點頭,冷茹說道:“那就走吧。”
我說道:“等一下,我和家裡人打下招呼。”說完我進了陸亦雷的房間,把事情向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後說道:“你猜到是誰了?”我點了點頭,陸亦雷輕輕嘆息道:“哎,作孽啊,她乖乖地呆在這裡哪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算了,我也一道去吧。”
陸亦雷要跟着去,所有的人差不多都要出動了,我說道:“陸少,你還是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吧。你這一去,動靜就大了。”他看了看我,然後輕輕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除了陸優和宛兒,影子和一姐也跟着我們去了。
我們的車子跟在警車的後面到了醫院。
病牀上躺着的那個面無血色的女人真的是關心。只是一臉的落寞,一臉的憂鬱。
陸優他們四人沒有跟着進去,只是默默地守在了門口。
我坐到了病牀前的椅子上,看着她,我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冷茹他們就站在我的身後,湯兵輕輕問我:“你認識她嗎?”我點了點頭說道:“能夠讓我和她單獨呆一會麼?”湯兵和秦成勇看了看冷茹,冷茹想了一下說道:“好吧,就十分鐘。”我說道:“謝謝!”
關心靜靜地看着我,我說道:“怎麼會這樣?”她聽到我的話,眼淚滑了下來。她用很細小的聲音說道:“還記得我們的相識麼?”我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曾經明媚如春光般的笑容。她繼續說道:“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該多好,咳……”我說道:“可惜,我們都回不去了。”她擡起頭來輕輕問道:“恨我麼?”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們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愛與恨能夠形容的了。
我掏出支菸,又把它放回了煙盒,這是病房。她見我沒有回答,便自顧地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是個壞女人,但有一點,我想告訴你,不管我做過什麼,傷害過多少人,可對於你我是真心的,咳,咳。”我淡淡地笑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